书城古言农夫,你家屋顶有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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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心跳加速(2)

男子淡淡的说完,凌婉歌都是垂着头,没有看那竹筒一眼。直到男子交代完该交代的,便又绕到床后,不多时就消失了气息。凌婉歌这才抬起头来,看向桌上的竹筒。

立在桌边好一会儿,凌婉歌一直目露犹疑的盯着竹筒。

究竟是看还是不看?

如果圣谕是伪造的,她该高兴吗?

而如果圣谕是真……

心底纠葛了半晌,凌婉歌最终抬起手……

“你就不怕,这是一个圈套吗?”清润温和的声音这时突然响起。

凌婉歌听得这声音,愕然一惊,继而迅速的转过头去。

却见床里前一刻还昏迷不醒的人此时已经撑坐起身子,侧身看着她,那清亮又深邃的眸子里则是一片不赞同与担忧!

那一瞬间,凌婉歌突然就哑了声音。一只手就停在那里,怔怔的看着床里的袁锦熙。

“听说,东楚皇室,玄门影尊一般不出,但一旦倾巢,便是必杀绝命……不论亲疏,只效忠君王!如果那是真的,他会因为师兄们一场,便违逆皇命?如果不是,想来能够伪造圣谕的人,定也不是普通身份?为何他不呈禀圣上,却千里迢迢跑来告诉你?如果圣谕是假,呈禀圣上,不是正好可以将那人绳之于法,直接救你!”

袁锦熙说着已经自床铺走下,信步挪至凌婉歌身边。

凌婉歌被袁锦熙一连几个问号问的哑口无言,只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袁锦熙一步步的走近自己身边,而后眸光落在桌子上的竹筒上。

“你……”凌婉歌张了张口,本欲说什么,可是突然觉得自己此时肚子里的问号比袁锦熙的更多,一时间不知该从何问起。

便看着袁锦熙伸手向那竹筒而去,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凌婉歌突然脑海里精光一闪,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继而在袁锦熙还未碰触那竹筒之前,拉了他一把,一手将那竹筒扫落:“别碰!”

啪的一声,竹筒落在了地上,甩开了木塞,滚了几滚。

而凌婉歌却无心再去管竹筒,下意识的就抬起自己刚刚碰触竹筒的手,却见刚刚碰触到竹筒的指尖瞬间突然有一点红色晕染开来,而后愈染愈大,仿佛艳丽的花朵开在了她的指尖。可那花朵好似又不能满足凌婉歌指尖的余温,喧嚣着边没入她的肌肤血液,快速的侵入她的身体之中。

而后,她的指尖便又恢复初时的白皙干净。

袁锦熙一把捉住她的手,盯着她手的眸子里刹那闪过一道极亮的寒芒。

凌婉歌却是惊疑不定……如果不是她眼尖,或者早已有所察觉。刚刚她触及这竹筒,拿捏一会儿的话,根本就不会发现有任何的异样。

“这是师兄恭贺师妹新婚的贺礼,送的晚了些,不过并不算迟!”分明已经离去的男子的声音蓦然传来,凌婉歌袁锦熙二人下意识的抬起头来。

却知道,男子已经离了他们好远,此时只不过是调运内息驱动的千里传音之术。

“你最好别让我再看见你……”凌婉歌气愤的斥道,却唤来对方一串爽朗的大笑。

“这是何种毒?”袁锦熙第一次一扫之前的清淡如风,抓着凌婉歌的手急问。

凌婉歌对上他的眸子却是一愣,只因她分明清楚的看见他眼底的紧张。不过也是一会儿,凌婉歌便带着几分慌乱的垂了眸子。也是这刻,心底一直困扰她的一个疑问突然就如释然了……

不可否认,她对眼前这个男人傻的一面比较有好感。原来是因为,傻了的袁锦熙是明明白白的对她好,哪怕是因为停住在儿时的记忆里,只当她是个喜欢的玩伴,那也至少是喜欢了!傻袁锦熙对她好,她也可以简简单单没有保留的对他好!从来不用担心什么尔虞我诈的欺骗,他对她的好,弥补了她心底本该填补人世温情的一块空洞。

而醒着袁锦熙,心底又是怎么想的,她是完全没有底。便不敢太过认真,隐约的甚至害怕自己错付感情,害怕到时候袁锦熙告诉她,他现在喜欢着的其实是其他人,她该情何以堪?让她大方的将未婚夫拱手让人吗?

害怕这陌生的袁锦熙会与她原本最爱又最亲的男人一样,那般的博爱多情……表面上,雨露均沾,好似每一个都不薄待,实际上,他身边的女人又有谁是真正快乐幸福的?

如果没有这阴差阳错的相遇,她曾经想过,到时间了,随便也就嫁到南临了。至于未婚夫有没有其他的女人,那不是她所担心的,因为她本来也不想付出自己的心。

儿时的环境让她看尽太多冷暖,觉得就连至亲的人都能彼此背叛伤害,还有谁可以轻易相信?不想受伤,最好的办法便是无情无爱!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顿了一下,凌婉歌却是离开袁锦熙一些距离,抬起头来看他。

袁锦熙因为凌婉歌突然疏离的态度一愣,再看她脸上冷淡的表情,不禁俊眉皱起。

虽然说,他情智不清了四年,这些日子也是时清醒,时犯傻。虽然傻的时候会忘记很多事情,但是清醒的时候却记得自己犯傻时做的每一件事,经历的每一个人,甚至是周围所有人看他的眼神与态度。

之前这女人还对他温柔备至,嘘寒问暖,怎么他突然好了,她反倒好像不高兴的样子?但是这个问题,其实不问,他却也似乎能够一眼就看透。

“你记得咱们拜堂的第一天,洞房之夜,是我伺候夫人你就寝的吗?”袁锦熙叹了口气道,语气里喊着几分无奈的疼宠。

凌婉歌初时听得这话,便是一阵愕然,脸颊瞬间绯红一片。下意识的就瞪了袁锦熙一眼,却见他眼神坦荡,而后心底又是疑惑。不过也只一瞬间,便如醍醐灌顶……

那晚她的袜子也是袁锦熙脱的,所以他也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她足底的弦月形朱砂胎记!

所以,当日袁母说她不是阿罗的时候,傻着的袁锦熙不是没有听明白袁母的意思,而是儿时的记忆让他从她的体征认定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