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志的父亲何执中为朝廷重臣,他虽然平庸碌碌,但由于地位高,实际权力和影响并不小。王黼认为他可资利用,便千方百计巴结逢迎,首先取得何志的好感,最后终于使何志向其父推荐了他。何执中一见王黼,即为其漂亮的仪表和便捷的口辩所吸引,再加上巧妙的谄媚逢迎,庸相何执中果然喜欢上了王黼,并极力向皇上作了推荐,使王黼很快升为校书郎、符宝郎、左司谏。
初出茅庐第一步就轻松得逞,王黼的野心有增无减。王黼利用过何执中之后,随即转移了目光,开始寻求新的更大的靠山。善观风色的王黼,经过仔细的观察和认真的思考,最后将搜索的目光停留在蔡京身上。此时,王黼了解到,张商英虽居相位,但不被徽宗所喜欢。后来,又听说徽宗曾于钱塘召见蔡京,并遣使赐给其玉环,于是便准确地嗅到了徽宗再度起用蔡京的意向,因而他决定开始新的政治投机。他先是上书奏事,无耻地为蔡京歌功颂德,接着又以一副“义正词严”的架势对张商英进行弹劾。此举投合了徽宗的心意,因而张商英随之被罢免了相职。蔡京复相后,非常感谢王黼弹张助己之功,因此对王黼大加提拔,接连授王黼以左谏议大夫、给事中、御史中丞等职。只用两年时间,王黼便从校书郎这样的小吏骤升到御史中丞这样的高位,他的第二次投机又大获成功。投机,给他带来了莫大的利益,他更加如痴如狂地迷恋此道了。
找到了蔡京这个大靠山,为了进一步加深蔡京对他的好感,王黼又想出了一个新主意,谋划罢免何执中的官位,而使蔡京专执国政。为此,他不惜恩将仇报,上疏弹劾何执中,竟将何的“罪状”列至20条之多。此时,他不仅一脚踢开了何执中,而且还投井下石,其人品之卑劣,实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而在此过程中,何执中还蒙在鼓里,对王黼称赞不已,直至他获悉真相后,才气愤地大骂王黼“不是东西”。
宦官梁师成、童贯深得徽宗宠幸,权倾朝野,王黼更是竭力巴结之,尤其是对号称“隐相”的梁师成,王黼更是奴颜婢膝,以父礼事之,称为“恩府先生”。认贼作父,权势就是他的父母,只认权势,不知其他,为了权势,什么下贱的事都干得出来,这是历史上一切佞幸的共同特点。他们正是依赖这一常人所不具备的特殊素质而得以飞黄腾达。王黼为获得高官厚禄,不断寻求政治靠山,绞尽脑汁去巴结各种权势,但他们还都不是他最大和最后的靠山,他的最大和最后靠山是皇帝——宋徽宗本人。
王黼完全清楚这一点,因而在向徽宗献媚邀宠方面,他更加使出了浑身解数。王黼凭着他“多智善佞”的天才,逐渐获得了徽宗的宠信,因而此后更是青云直上。宣和元年,拜特进、少宰,连超八阶,官至副相,成为“宋朝命相未有前比也”的特例。可谓宠倾一时。
宋徽宗喜欢微服出游以消愁解闷,有时甚至寻花问柳。王黼作为副相大臣,不但不予劝止,反而大加怂恿,同时还经常随侍,君臣共作逍遥游。一次微行时,路遇墙头挡道,王黼便立即送上肩膀,徽宗踩着他的肩头翻越过了墙。
谈罢王黼的“光辉事迹”,无不让人惊讶于他的善变逢迎。我们耻于他的德行之余,再一次擦亮眼睛看到了忠义、道德遗落在良心凋零的荒郊野岭,墙头草争相踩踏,趋之若鹜,生怕落伍当不了别人的儿子的情形。
墙头草也是变色龙
朋友讲真心,墙头草类型的人却无法做到这一点。他们何时真何时假,完全根据现实的利益需要,这种人就像变色龙一样,一辈子会以几种面目示人,让你捉摸不透,更无法防范。
1898年,以康有为、梁启超为首的维新派,掀起轰轰烈烈的维新变法运动。他们的活动得到光绪帝的支持,但光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皇帝,慈禧太后控制着朝政。光绪帝想借助变法来扩大自己的权力,巩固自己的统治地位,打击慈禧太后的势力。慈禧太后当然感觉出自己权力受到威胁,所以对维新变法横加干涉。于是,这场变法运动实际上又变成了光绪帝与慈禧太后的权力之争。在这场争斗中,光绪帝感到自己的处境非常危险,因为用人权和兵权均掌握在慈禧的手中。为此光绪帝忧心忡忡,有一次他写信给维新派人士杨锐:“我的皇位可能保不住。你们要想办法搭救。”维新派为此都很着急。
正在这时,荣禄手下的新建陆军首领袁世凯来到北京。袁世凯在康有为、梁启超宣传维新变法的活动中,明确表态支持维新变法活动。所以康有为曾经向光绪帝推荐过袁世凯,说他是个了解洋务又主张变法的新派军人,如果能把他拉过来,荣禄——慈禧太后的主要助手——的力量就小多了。光绪帝认为变法要成功,非有军人的支持不可,于是在北京召见了袁世凯,封给他侍郎的官衔,旨在拉拢袁世凯,为自己效力。
当时康有为等人也认为,要使变法成功,要解救皇帝,只有杀掉荣禄,而能够完成此事的人只有袁世凯,所以谭嗣同后来又深夜密访袁世凯。
谭嗣同说:“现在荣禄他们想废掉皇帝,你应该用你的兵力,杀掉荣禄,再发兵包围颐和园。事成之后,皇上掌握大权,清除那些老朽守旧的臣子,那时你就是一等功臣。”袁世凯慷慨激昂地说:“只要皇上下命令,我一定拼命去干。”谭嗣同又说:“别人还好对付,荣禄不是等闲之辈,杀他恐怕不容易。”袁世凯瞪着大眼睛说:“这有什么难的?杀荣禄就像杀一条狗一样!”谭嗣同着急地说:“那我们现在就决定如何行动,我马上向皇上报告。”袁世凯想了想说:“那太仓促了,我指挥的军队的枪弹火药都在荣禄手里,有不少军官也是他的人。我得先回天津,更换军官,准备枪弹,才能行事。”谭嗣同没有办法,只好同意。
袁世凯是个心计多端善于看风使舵的人,康有为和谭嗣同都没有看透他。袁世凯虽然表示忠于光绪皇帝,但是他心里明白掌握实权的还是太后和她的心腹,于是又和慈禧的心腹们勾搭上了。他相信这次争斗最后还是慈禧占上风。所以,他决定先稳住谭嗣同,再向荣禄告密。
不久,袁世凯便回天津,把谭嗣同夜访的情况一字不漏地告诉荣禄。荣禄吓得当天就到北京颐和园面见慈禧,报告光绪帝如何要抢先下手的事。
第二天天刚亮,慈禧怒气冲冲地进了皇宫,把光绪帝带到瀛台幽禁起来,接着下令废除变法法令,又命令逮捕维新变法人士和官员。戊戌变法宣告失败,六君子命丧北京菜市口。
变脸的小人不可交,他们惯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过河拆桥,不择手段。他们很懂得什么时候摇尾巴,什么时候摆架子;何时慈眉善目,何时如同凶神恶煞一般。
视变脸小人为同盟,你的秘密就开了条地下通道,不胫而走,等你回过神来,都已经是公开的消息。你掏出的满腔真诚都付之东流,甚至搭上了性命。
变色龙再慷慨陈词,海誓山盟,都是虚无缥缈的大话。当昨夜的推心置腹和满怀期待成了今晨刀下鬼,你才知晓他的寡信与无德。
墙头草变脸,快过翻书
当你春风得意时对你媚笑的人,并不是对你个人有什么钟爱,他们看中的是你头上的乌纱、手中的大印,一旦你失去了这一切,你在他们眼中便一钱不值,最先抛弃你的,也就是这些见风使舵的小人。
诸葛亮曾说过“势利之交,难以久远”,这句话很有道理。势利眼两眼只看权势、利益,并以权势、利益作为交友准则。他们最喜欢也最善于趋炎附势。不管你发迹也好,还是有权势也好,只要在你身上他们感到有利可图,有势可攀,他们就赶紧跑到你身边围着你团团转,讨好你,与你交朋友。一旦罩在你身上的权势的光环消失了,他们便不劝自退,转向别的有势力的人了。
墙头草最难成为同舟共济的依靠,与他们交朋友,尤其与他们一起共事时,他们会让你感觉很难捉摸,没有任何规律可依,说变脸就变脸。本来你们共同制订好了计划,决定在哪些时间完成哪些事情,但由于他们的变卦使计划不能实现。他们像一股乱刮的风,一会儿到你身边,一会儿又刮到别处,与这种人,怎能深交?
唐中宗李显一次在宫中设宴,酒酣耳热之际,忽然对窦从一说:“我听说你早已失偶,对你很是同情,今天是除夕,我给你成亲吧!”话刚落音,便有一行人由内宫而出,前面是宦官持着灯笼为前导,后面,在金缕罗伞的遮掩之下,有一个女人,身穿花花绿绿的衣服,头上插满珠翠,由西阶进殿,坐到窦从一的对面。看来这一切是早已安排好的。
皇帝命窦从一按当时的习俗念《撤扇诗》,念完之后,罗扇撤去,去掉头上的顶戴,换掉礼服,再一瞧,竟然是个老太婆!这个老太婆是韦皇后的奶妈。此时的韦皇后已是将近五十的人了,这个老太婆少说也有70岁,而窦从一却只有40多岁!这可真是一个恶作剧,李显及众位大臣都鼓掌大笑,十分开心,就这样,老太婆便成了窦从一的妻子。窦从一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没法说,圣命难违呵!但他很快也就想开了,皇帝做媒,这是多大的面子呵,更何况娶的又是皇后的奶妈,他正可利用这层关系去讨好、巴结皇帝皇后。当时人们将奶妈的丈夫叫“阿□”,从此以后,窦从一每次谒见皇帝或上书朝廷,便自称“皇后阿□”,别人都叫他“国□”,他还欣欣然颇有自得之色。
不久,中宗侄儿、睿宗儿子李隆基与姑姑太平公主发动政变,推翻韦后统治,天下大变。窦从一立刻宣布恢复原来名字,斩杀丑妻,献出她的首级,以示与韦后断绝一切关系。窦从一这种表现,居然得到睿宗的信任,又做了几年宰相。
变脸作为墙头草的特殊素质,注定了他会卖身投靠、攀龙附凤,将起码的人伦道德抛置脑后。他今天来找你,急切地与你合伙做买卖,明天又去找别人,把你丢在一边;今天说某某领导作风正派,明天又指责他营私舞弊;今天跟你斩钉截铁地说不在这儿干了,要你跟他一块儿走,可等你递交请调报告后,他又向领导表示一定要在这儿安心工作。
墙头草此一时,彼一时,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风云难测,阴晴雨雪轮流上演。谁在你得意之际靠近你,谁也就在你失足时逃得最快。
§§§第三节远离墙头草
对墙头草要因人而异
墙头草善拍马屁,不管能力大小,逢迎媚上都得心应手。
的确,有不少人被奉承得昏了头,谁对他毕恭毕敬、阿谀奉承,就等于佩服他,他就对谁恩宠有加。无疑,这种人更助长了阿谀奉承之风的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