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一封来自小孩子的情书
13810600000023

第23章 放羊娃

我出生在阳丘的一个小山村,那儿四面环山,交通闭塞,我们村子里的人靠天吃饭,赶上一年风调雨顺我们村子里的人就会得好一些,除此之外我们还靠畜牧为生那也是我们主要的经济来源。

从我记事起就跟着爷爷奶奶生活,我们村子里不只我一个孩子从小长在爷爷奶奶的护湾下,还有好多,这是我们村的普遍现象,想必大家会很奇怪“你们的爸爸妈妈哪去了?”据说我们的爸爸妈妈都离开大山去经济好的地方打工挣钱去了,至于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我的爸爸妈妈好几年没有回家了,随着我一天天的长大爷爷奶奶的身体也日渐伛偻,放羊的重任也落在了我的身上。

五岁之前我是爷爷的跟屁虫,每天跟着爷爷去不远处的山上放羊,那时候爷爷拿着鞭子赶羊儿吃草我就在一旁学着爷爷怎么赶羊,渐渐地我自个儿也能放羊了,我以为放羊是一个很简单的活儿,可后来我才明白岂止是单单放放羊吃吃草这么简单啊!还要会放。

有一次我赶羊儿去山上吃草,谁知羊群中一只长着犄角的大公羊竟发起情来,不再受我控制,我慌了,不知该怎么办我想我得先制止那只发情的大公羊才是!于是我拿着鞭子朝那只大公羊打去,可谁知这一鞭子子下去羊群四散不说,那只大公羊竟朝我冲了过来,我吓得撒腿就跑不再管四散的羊,我一路跑回家,爷爷见我很急问:“顺子,出啥事了,咋那么早就回来了?羊呢?”

我喘着粗气微弯着腰说:“羊被我放跑了!”

爷爷一听差点晕倒,顿了顿说:“顺子,你这个小兔崽子!你知不知道你干些什么,那些羊......那些羊.....”

“那些羊可是我们的命根子哟!哎哟——哎哟!气死我算了!”爷爷用手扶了扶胸口,顺了顺气说。

“爷爷,我知道,可孙子不是堆为(故意)的!”我低着头看着地面。

“顺子,你快带爷爷去你放羊的地儿去看看,说不定还能找回来,我们不能没有这些羊啊!哪怕找到一只也好啊!”

我带着爷爷来到了羊群四散的地儿……

“爷爷,你看!我们家的羊,我们家的羊,它们又回来了。“我激动的抱着爷爷指着不远处正在吃草的羊群说。

“谢天谢地哟!谢老天爷保佑。“爷爷看到那些羊眼睛里的水儿都快滴下来了。

爷爷数了数羊群发现少了一只,问:“顺子,咱的羊少了一只,少了只大公羊。“

我数了数还真是少了那只大公羊。

“没了那只大公羊可不行啊!还指望它添崽子呢!“爷爷焦急的说。

“顺子,你跟爷爷说说这咋回事。“

“我就是和平时一样放羊,可今天也不知咋了,羊群里的那只大公羊竟然发情了,顿时羊群就不受我控制跑了,我本想压制住那只公羊的,可谁知它竟然朝我跑来,吓得我就跑了。“

“往哪个方向跑了?“

“往村子的方向!“

“走,顺子,咱先把这些羊赶回去,再去找找那只大公羊去!以后遇到这种情况啊!你就等,别用鞭子赶发情的羊,等过会它就会恢复平常了。“

我这才知道放羊也不是个简单的活呀!好在足够幸运,我们在村里的农地找到了那只羊。

又过去几年,我们村子里多了一位外乡人,他是我们村的郎中在去深山采药的途中发现的,当时那个人背着背包晕倒在山路上被郎中发现带回了村子。

那个人说他是一名探险爱好者,在来这深山探险的过程中迷了路,他还说在对这大山进行探索的过程中曾看到过几具尸骸……

待他身体好些的时候便离开了这儿,没过多久那个人带着几个人又来到了这儿,从此我们村子里有了老师。

村长为我们提供了一间房子,那就是我们的学堂。

我们村的孩子有学上了,我那年9岁,我和同村另几个孩子每天都会去学堂,我们没有书,教我们的老师用粉笔把字给我们写到墙上教我们识字、读字,粉刺用完了就用树枝在土地上写字,可是好景不长,最后只剩下那个被郎中所救的外乡人教我们读书。

有一天我去的早,看到老师,问:“是不是连你也会走?他们都抛下我们了。“

“不会!我还没教会你们呢!怎么会走!“老师回答我说。

“可是,他们走了啊!阿爹阿娘也走了,俺们只能靠放羊为生!“

“不会!老师不会抛弃你们,总不能一辈子放羊吧!孩子你放心,只要有我在的一天,就会教你们读书。“

我那时发誓我一定要好好读书,成为一名老师,教学生。我不想再放羊,更不想看到村里的小孩以放羊为生,都放了好几辈的羊了。

有一天老师给我们讲了个《狼来了》的故事,同样是放羊娃,我这个放羊娃也想学他,可是我不是学他撒谎戏谑村民,而是学他的撒谎方式让更多的村民去学堂读书识字。

以前爷爷奶奶经常絮叨:“咱们村落里滴娃娃,也就只能有这点出息了!“

老师说:“顺子,你就放放羊到集市上多买几个钱,盖屋娶媳妇吧!“

“难道我们这些放羊娃子就只能就此认命吗?“我心有不甘道。

现在的我虽然没有县城里的人有学问,有知识,充其量就是能认字识字,我要用我所学,让这贫瘠的土地上开出花儿。

我曾经的老师对我们说,如果不努力读书,以后注定轮回着。娶妻,放羊,生子的生活。

我当时就想“我不要这样,难道就这样‘放羊——赚钱——娶妻——生娃——再放羊’这样过嘛!农村的娃子啥时候才能熬出个头啊!“

有一天有幸遇到顺子,他对我说了他的遭遇,我听后默默地在心里说:“可这的的确确是放羊娃的一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