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先锋的旧爱与新欢
13931500000001

第1章

来源:《山西文学》2017年第02期

栏目:视野

南京篇

时间:2016年11月27日9:00

地点:南京师范大学随园校区南山专家楼

主持人:杨洪承(南京师范大学教授)

朱燕玲(《花城》杂志主编):今天很感谢大家到这里来,首先感谢南师大给我们提供这样一个场地,这里非常温暖,在这个很紧凑的小会议室,我们要做一次专业的研讨。另外感谢我的母校南京大学的支持。还要特别感谢何平老师,没有他,这个会议办不成,包括北京的会议何平也帮我策划。为什么在北京先开,因为1993年花城出版社出过一套先锋小说丛书,北村和吕新都在其中。当时在北京也开过一个先锋文学研讨会,陈晓明他们都参加了,这次我们相当于是重回现场,20多年后回到出发地再做一个关于先锋文学的研讨。而且北师大国际写作中心也刚刚做过“先锋文学30周年”的研讨会。北村和吕新跟我们的关系非同一般,他们在《花城》发表了很多作品,当年,《抚摸》和《施洗的河》同一年在《花城》发表,非常巧,今年又是在同一年,第一期发了吕新的新作,第五期发了北村的新作,我感觉到有一种冥冥之中的巧合,好像是画了一个圆,好像需要有点总结。那为什么要在南京再开一次呢?因为1980年代后期先锋文学在江浙沪一带兴起,南京也是一个很大的阵地。1990年代开始,《花城》杂志也跟上。我们杂志的方向也是在不断调整的,1980年代后期我们的风格比较写实。曾经很注重报告文学。1990年代先锋文学开始转向的时候,我们却提供了大量的版面给先锋作家。今天正好有机会,趁两位作家出了新作,对先锋的历程、对《花城》杂志的历程、对两位作家的创作历程做一个回顾。虽然他们自己也不一定认可先锋作家这个简单的归类。

明年1月,何平帮我们主持一个栏目,寻找和推出一些新作者。“新作者”的含义不仅仅是年龄,不一定说90后或者80后这么一个代际的划分,而是指许多多栖文化人在写作上有值得我们关注的地方。以前,我们只有纸媒和纸刊写作这一个园地,你要成为作家这是必要之路。现在不是这样,新媒体和自媒体出现以后,写作不一定要走入到我们所谓的体制内的刊物。现在有人觉得先锋是一个不好启齿的词了,但是我们发现在自媒体,新媒体的写作生态中,先锋小说的精神、先锋小说的脉络一直还在延续,还有一种旺盛的生长态势。我们想寻找的正是一种野蛮生长的力量。借着两位作者的新作问世,我们也想聊一聊当下的文学现状,聊一聊文学的继承关系。

何同彬(南京大学副教授):去年的11月27日,由北京师范大学国际写作中心、文学院、《文学评论》杂志共同主办的“通向世界性与现代性之路:纪念先锋文学三十年国际论坛”在北京师范大学京师学堂举行,今天,也就是2016年的11月27日,名为“先锋的转向——从80年代到新世纪吕新《下弦月》、北村《安慰书》南京讨论会”在我们现在所处的空间中开始了。从去年到现在,在“先锋文学30年”这样一个回顾性范畴之下,发生了很多纪念活动,有会议、有访谈、有学术专辑等等。但我觉得,在所有这些活动中,我们今天的活动的意义最特殊,或者说仪式感最强。为什么这么说?首先,吴亮老师是先锋小说理论或先锋文学概念具体的参与者和创制者,他在那个时候写过《谁是先锋作家》《马原的叙事圈套》《向先锋派致敬》等很有影响的理论文章;其次,先锋小说的出场与刊物及相关编辑的关系很密切,比如《人民文学》(朱伟)、《收获》(程永新)、《北京文学》(李陀),而我们今天的活动实际上主要的策划方是《花城》,以及田瑛和朱燕玲两位主编,而《花城》在1990年代以来的后先锋时代是继续推动先锋实验、创新精神的一本重要刊物(《扬子江评论》刊发过李翠芳的相关文章,南大刘莹也写过硕士论文);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我们这次会议不仅请来了北村、吕新两位当年的先锋派作家,而且他们还分别带来了《安慰书》和《下弦月》两本新作,这才是我要分析的先锋小说仪式性或仪式残余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