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妃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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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本相为何惧

“你放心,我定然会好好配合你的……”少女银铃般的声音传来,倏地只见一条细若发丝的银线缠上那小厮的手腕,小厮面色一变,作势就要反击。

但是艺容又怎会让他有还手的机会?当下运转内力,猛地一扯,只听闻噗嗤一声,伴随着小厮的痛呼,他的手掌落地,硬生生被这条银线给切断了。

小厮剧痛不已,下意识就松开了缰绳,马车上的打斗惊到了马儿,马儿受惊变得癫狂不已,马车剧烈抖动了起来。

“贱人!你找死!”这小厮痛失一只手掌,顿时盛怒,一边点穴止血,一手持着锋利的短匕进入车厢中,扬手就朝着艺容的面孔扑过去,显然是想要毁了她的容貌。

这一瞬间,少女面若寒霜,眼底飞逝无数的寒芒,毁容!这洛王府中还能有谁会有这么恶毒的想法?!

“哼!”少女冷哼一声,倏地收回了银线,她改变主意了,不想就此这么便宜了此人。

在她手上活着可是要比死了更加难受千万倍,她自问从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却也不做那恶毒之人,只若是有人要害她,那她是不介意双手染血的。

只见少女身形敏捷,侧身与那匕首贴面而过,鼻尖传来药气,眼底寒芒更甚,竟是还下毒,当真是计划周全着呢。

砰!

她抬起没有受伤的腿一脚将人给蹬开,顿时车厢炸开,被内力轰散,当即四分五裂,那小厮触不及防,没料到她竟会有这么深厚的内力,当下滚落下去,五脏就跟绞在了一起似的,剧疼不已。

两人这一打,马儿就更加惊恐了,扬着马蹄横冲直撞,现如今又是积雪的天气,很容易就会出现打滑将人给甩出去。

艺容俯着身子,纤手紧紧地扣着马车,一手伸过去拉住缰绳,而后动用内力飞身一跃。

只见少女一身披风随风扬起,她面色沉静,一手拉着缰绳,另一只手飞速拔出藏在身上的匕首迅速割断与马车相连的绳子,受惊的马儿高高扬起前蹄,与地面将近垂直,稍有不慎她便会被马儿给压个正着,极有可能会重伤。

洛渊赶过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惊险的一幕,看着少女淡定从容,没有丝毫惊慌之色,那张绝美的面孔上多了几许的英气与傲然,一瞬间他似乎又见到了记忆中的晴儿……

男人没有多做迟疑,猛地一拍马背,足尖轻点,飞身朝少女过去,一手将人揽住她的蛮腰,一手抓住缰绳。

马儿嘶鸣,旋即砰的一声倒地,男人抱着她平稳落地,浅蓝色的眸底低垂看向她的脚踝:“有没有受伤?”

然而他怀里的少女可没有心思去顾及这些,而是猛地推了他一把,神色略带急切地指向想要逃走那小厮,道:“快!将人给抓住!我要活的!”

男人有些无语,但还是放开了她的蛮腰,施展轻功朝那小厮飞了过去,上前就是一脚将人给踹晕了,柒夜这会儿带着太子府的府兵赶了过来,就见到这满地狼藉的城北,顿时就吓了一跳。

“艺容姑娘你没事吧?”柒夜急急赶过来询问道。

少女面色如常,瞥了他一眼道:“我没事,去将人给我绑起来,我要亲自审问。”

她语气带着寒意,先是师父师母无缘无故被人栽赃陷害,然后失踪,现在又是派人来想要取她性命,她倒想要知道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柒夜没敢停留,立即亲自过去将人那被洛渊一脚给踹晕过去的小厮给五花大绑起来。

少女环视着四周,城北相对来说没有那般的热闹,却也有不少的人围观目睹了这一切,只觉得惊险无比。少女注视着人群,却并未能有所发现,不禁有些失望。

“蠢货!”人群中,乔装了的香春见此,眼眸底深处不由得飞逝一抹毒光,旋即转身离开,得想办法除掉此人才是。

“怎么发现他有问题的?”洛渊走了过来,见她身上完好无损这才松了一口气,浅声问了她一句。

少女瞥了他一眼,心有不满,自己这是跟洛王府里的人有什么血海深仇?非要这么一次次地来害自己?

“洛相你是想让我这样一直站着吗?”她没有回答,而是直视着他,凉悠悠地说道,但是那意思很明显,就是要洛渊抱她,她的轮椅刚才早就被摔下来毁掉了。

男人抿唇看着她,浅蓝色的眸子神色如常,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围观的人群,问:“你确定要如此?”

她可是未出阁的女子,若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自己给抱走,必然对她的名声会有所影响,少不得要说出一些闲言碎语了。

只见少女当即就轻笑了一声,乌黑的眼眸半垂,犹如一只慵懒的小猫道:“怎么?刚才洛相不是也抱了吗?还是洛相是在担忧你府中的两位美娇娘……啊……”

她话音还未落,只觉得身子一轻,男人结实的胸膛就撞在了她的面颊上。

“你既不惧,本相为何要惧?”他一语双关,垂眸看了她一眼,嗓音醇厚如酒,直接抱着人翻身上马,动作一气呵成,仿佛经常这般做似的。

艺容耳尖微微有些发烫,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着,像是窃喜一般,却忽视了洛渊抱她翻身上马的熟悉感。

回到太子府中,李宴听完柒夜的汇报,当场吓得不轻,围着艺容转了两圈,问:“小容儿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我让人去宫里请个御医吧?”

艺容一阵无语,瞥了他一眼,道:“我没事。”说完,她目光看向了洛渊,男人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掀起他的情绪波澜。

“洛相,不如我们来说说你府中的丫头如何?”她忽的开口说道,绝美的面孔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色。

男人看着她,眉头不可察觉地微蹙,似很不喜她这般阴阳怪调地与自己这般说话。

“什么丫头?”倒是李宴来了兴致,两眼发光似的盯着艺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