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妃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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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6章 你自个没用

正如他自己所言,如今的吕家正是用人之际,若是这个老二惹恼了庶脉,引得兄弟离心,这家中内乱,他们吕家还如何能成事儿?

“你自个没用,还不许旁人比你有用?让我再发现你对你三弟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你这双腿就不必要了!你要是想清静享受家族荣光,就闭上你的嘴,收起你的心思。过段时间,你几个叔叔回归主脉来,你再不乖觉些,有的是人收拾你。”

吕尉冷哼,对这个儿子感到失望又厌恶。

吕嵘浑身一震,从小到大,这是父亲头一次对他说这么重的话,而且还是因为一个庶子!

好你个吕鸣!居然敢让自己在父亲面前出丑,还被训斥一顿!

吕嵘很显然并没有将吕尉的话给听进去,心中反倒是更加嫉恨了吕鸣了。

“父亲息怒,二弟的性子如此,他并无坏心眼,您莫要气坏了身子。二弟,还不赶紧给父亲认错!”

长子吕均听见这样的话,心中自然也是不悦的。他能力不足,他虽是知晓,但这般直接被父亲给指出来,他的心中说不舒服那是必然的,但他很清楚眼下的情况。

他们吕家一直韬光养晦,他们虽然是嫡脉长房的,如今虽是父亲在任职家主的位置。但一旦他的那几位叔父回来,吕家必是少不得要矛盾一番的,倘若这个时候他们还将庶脉的人给得罪了,只要父亲处理家族事务出了纰漏,这家主之位恐怕不保。

他只是稍稍思索一番,就知为何父亲会如此生气了。但这个吕嵘蠢笨得跟没脑子那般,父亲这样的心思他是不会领悟到的,但这个吕嵘对他来说还是有用的,他得想法子将人给保住。

“父亲,儿子知错了,今后不会了。”听见自家兄长都这般说了,他心中即便是再不情愿,也只得如此了。

“行了,滚出去!”吕尉冷声,面上对这个儿子满是不耐烦之色。

吕嵘咬了咬牙,垂着头从书房离开。

“父亲,二弟他……”

“好了,你就不要再说那个废物了,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也就算了,还不懂忍让。他拿什么来跟吕鸣比?吕鸣会的,他会吗?人家三个儿子,个个出色,他自己无能生不出儿子,尽会耍些心眼子,你也别当我是瞎的。”

吕尉不耐烦地打断长子说话,因为吕嵘的缘故,连带看自己这个长子都神色不耐起来。

“儿子知错。”吕均心中虽是不舒服,但面上还是有很恭顺地应承着。

吕尉见他这副样子,心底更是气闷得不行,他这是生了什么废物?净是些没用的废物。

“醒了,你也出去,记得给你三弟送些东西过去,安抚一下吕康那小子。你既然是踩着人家的肩头上去,就该知晓什么叫做笼络人心。”

吕尉尽管心中郁结,但还是叮嘱了一下吕均。

“父亲放心,儿子明白。”吕均应承,随后也退出了书房。

一出书房,他就见到尚未走远的吕嵘,这厮竟敢听墙根!

这若是被父亲知晓,他这耳朵甭想要了。

“大……”

“还不快走?!”不等吕嵘诉苦,吕均眉眼一瞪,催促着他快点出去。

吕嵘倒是很听话地匆匆出了书房,但此时他心中是火冒三丈,嫉妒的怒火燃烧得很旺盛,几乎都要将他给吞没了。

“二弟,不是我说你,你怎的能听父亲墙角?若是被父亲知晓,你这耳朵不想要了么?”

出了书房,吕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吕嵘脸色瞬间就夹着怒气沉了下来,恨声道:“大哥,你也听到了父亲是如何说你我的,你怎么能容忍吕鸣那厮蹦跶?他不过就是个庶子而已!”

他生不出儿子的这件事情一直都是的吕嵘心头最大的一个心结,他是十分忌讳别人拿这件事情来说事的。但如今这话竟是出自自家父亲的口中,他心中更是郁结难忍。

这分明就对自己的羞辱!

“去我院子再说。”吕均自然也清楚他心中难受,但吕鸣的能耐,他心中也是清楚的。

所以只要吕鸣听话,他就能容忍吕鸣。反正吕鸣再如何有能耐,他最后的功劳都要落在自己的身上。

有人出力,自己就名利双收,这样的好事情他自然是乐意的。但是眼下父亲这一脉很危险,一旦几个叔父回来,形势会变得严峻许多。

这个时候,他不仅不能得罪吕鸣,反而还要供着他才是。但吕嵘这个蠢货是不知晓的,在书房还耍自己是嫡子的威风在,别说是父亲恼火了,就连他都想要扇吕嵘个耳光了。

为了防止吕嵘再坏事,这些事情他一定要说清楚才是,省得他将吕鸣给得罪透了。

而吕鸣此时受气从老爷子的书房回来,一连喝了好几杯茶水,但心中始终是怒气难平。

他为整个吕家的奉献还少吗?一次又一次地被一个废物指着鼻子骂。这么多年他忍了,受气了这么些年,他已经学会了如何排解心中的郁结。

但他的儿子明明那么优秀,却也只能给嫡脉那些没用的废物铺路,他实在是不甘心!

“可恶!”

吕鸣猛地就捶了一下桌子,气得面阴沉如锅底那般。庶子这个身份生生让他一身的才华无法施展,不能显露于人前,只能默默地成为两个废物的影子。

这样的日子,他可以忍受,但他见不得自己的儿子也要走上自己的路。

“怎的还把自己给气成如此了?这么些年了,你又不是不知的。”

夫人邰娴见他如此,不免心疼,急急上前去看他的手掌。

“夫人坐。”见是自己的夫人过来了,他便收敛了面上的怒色,扶着她坐了下来,看得出来两人的感情是极好的。

邰氏坐了下来,她容貌算不得绝色,但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娴静,是个很有气质的女子。

“这么些年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何必如此让自己气恼?伤了身子岂不得不偿失?”邰氏宽慰他,旋即让从侍女拿着的食盒里拿出了两碟点心,又给他倒了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