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普希金抒情短诗集
1458700000050

第50章 承认——致阿·伊·奥西波娃

我爱你,就算我痴狂,

就算是徒劳和羞愧难当,

在你的脚边,我承认

这不幸的荒唐!

我们并非门当户对,年龄也不相配……

是时候了,该我清醒点了!

但从各种征兆看出,

爱情已病入我的心房:

没你我就无聊——哈欠连天;

你在我又忧郁——忍而不发;

忍不住了,我很想说,

我的天使,我是多么爱你啊!

当我听到客厅里传来

你那轻盈的脚步声或是连衣裙的沙沙声,

或是那少女般天真无邪的嗓音,

我立刻就丧失了全部理智。

你一微笑——我就欢乐;

你一转身——我就怅然;

你那伸过来的白皙的手

就是一整天折磨后的奖赏。

你在绣架前优雅地弯身

勤勉地刺绣,

眼睛低垂、鬈发披肩,——

我含情脉脉地,静静地,温柔地,

像个孩子似的把你欣赏!……

是否要向你诉说我的不幸和

忌妒的哀伤?

有时,当散步在阴雨天,

你会打算去远方?

还有你那孤独的眼泪,

还有两人在角落里的交谈,

还有到奥博奇卡的旅行,

还有傍晚的钢琴?……

艾琳娜!可怜一下我吧。

我不敢要求爱情:

也许,因我罪孽深重,

我的天使,我不配接受这份爱情!

但请假装一下啊!这眼神

能让一切都变得如此美妙可爱!

唉,要骗我可真是容易啊!……

我就是在高兴地骗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