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有个温暖的家
我想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华丽的地方,在我受伤的时候,就会想到它……
每当唱这首歌的时候,总会勾起叶凡想“家”的念头。像一只飞来飞去的小鸟,在风雨中飞倦了,叶凡渴望飞回林中的家。
家在哪里?寻寻觅觅中她突然发现一扇绿色的大门,那不正是自己寻找的家吗?那庄严的国徽,那橄榄色的警服,不正是自己的梦想吗?前年的那个夏天,她带着满心的渴望走进那扇绿色的大门,穿上橄榄绿色的警服,成了这个大家庭的成员,从此不再漂泊,从此有了归宿。
都说部队生活紧张、纪律严明,一时很难适应。叶凡的感觉完全不同,她说:“自从我进入这个家门,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里的一切并不陌生,来到这个家,感觉是那么自然、那么温暖、那么随缘。”
生病了,这是最想家的时候。第一次到武警总医院看病,病看完了,药取走了,竟然没有收钱。起初,她感到不可思议,听了医生的解释,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她第一次感到家的温暖。
那次参加全国比赛,叶凡得了大奖,刚刚走下领奖台,便接到一位领导打来的电话。“叶凡,祝贺你取得好成绩,为武警部队争了光。”这是部队一位领导同志给她的祝词。“叶凡,真的羡慕你,你有一个温暖的家!”身边的一位朋友从心底发出感慨。
去年,文化部举办全国声乐大赛,叶凡踊跃报名参加。“叶凡,你已经是名人了,干嘛还要参加这种比赛?”身边的朋友认为她此举荒唐。“过去我取得的成绩仅仅代表我个人,现在不同了,我是武警部队的一员,我要为武警部队争光。”这是叶凡的回答。那次比赛期间,叶凡得了慢性阑尾炎,她每天带病上台参加比赛,最终如愿以偿地捧回了那块属于她也属于武警部队的金牌。
叶凡穿上军装不久,团里来了下部队演出的任务。部队在哪里?部队在干什么?官兵们生活得怎么样?作为新兵的叶凡想知道这一切。过去了解和认识军人是在报上、书上、影视屏幕上,今天能走到他们中间,感受和认识那些封存在心中完美而神圣、可敬而可爱的人,该是多么让人兴奋和激动啊!叶凡积极报名,她的请求得到领导的批准。
叶凡和队友们一起踏上西去的列车,他们的目的地是那个让人梦萦魂牵的地方--延安。她从没到过延安,可听过许许多多关于延安的故事,唱过许许多多献给“革命摇篮”的歌曲,《南泥湾》、《夫妻开荒》、《宝塔山下》、《刘志丹》、《延安窑洞的灯光》……这传唱了半个世纪的故事半个世纪的歌,至今依然是最好的精神食粮。
延安,这块黄土地上诞生了党魂和国魂,被人们誉为“革命摇篮”;这块贫瘠的黄土地养育了中国军队,创造了神奇的“东方魔力”。当年的窑洞是否还在?如今的南泥湾是否改了旧模样?带着向往,叶凡踏上了这块神奇而炽热的土地。
走出延安火车站,迎接他们的是凛冽的寒风。叶凡和她的队友们不顾疲劳,冒着严寒,先后来到八一敬老院、南泥湾、刘志丹的故乡为当地群众和部队演出。天,奇寒,冻肿的手常常握不住冰冷的话筒;心忒热,每场演出都有泪水交融的场景。叶凡最难忘怀的是到南泥湾中队演出,中队点多线长,分布在四十里的深山沟里担负执勤任务。
“头顶一线天,眼瞅警戒线,步履羊肠道,穿梭层层田。”这是战士们编的顺口溜,这是当地艰苦环境的真实写照。为了让所有战士都能看到演出,叶凡步行四十里山路来到最远的那个执勤点,给战士成学峰演了一个专场。那天看演出,正赶上成学峰上哨,他错过了机会。正要离去的叶凡听说有一名执勤哨兵因没看上演出而感到遗憾,自告奋勇要求为这名哨兵演一个专场。一名国家级演员一名普通士兵,一个只有三平方米的哨位作舞台,这是叶凡经历的最难忘的一次演出。没有鲜花和掌声,没有乐队和话筒,雪在伴舞,风在伴唱……这舞台像这哨位一样神圣,神圣得可以净化人的心灵。叶凡接连唱了四首歌,唱得雪落无声,唱得小成那冻僵的脸上热泪流淌。
演出结束了,小成给她敬了一个庄严的军礼,那只举起的手臂久久地不肯放下。叶凡被这位年轻战士的真情所打动,她读懂了那个军礼,那里面包含着神圣的情感,那是一次最成功的演出!不久,小成写过一封信来,信中写道:“叶凡姐,请允许我这样地称呼你一声姐姐。叶凡姐,我听过你的歌,你给我演过专场,我叫成学峰,南泥湾中队的战士,你还能记得我吗?听说你们要来我们中队演出,起初我们不敢相信。老兵们说,多少年了,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别做美梦了,大不了到支队走走,根本不会到咱这山沟沟里来。可你们真的来了,你们来中队演出那天,正赶上我上哨,我的心一下子全凉了,心想,为什么这倒霉的事偏偏让我遇上?我心里很难过,但更多的是遗憾。
正当我为看不到你们的演出而懊丧时,你来到我身边,给我演了一个专场,那时那刻,我感到我是最幸运的人,最幸福的人。你走了,你的微笑你的歌一直留在我心里。叶凡姐,我快要退伍了,你能给我寄来一盘你的歌带吗?”叶凡满足了这位战士小小的请求。
叶凡经常下部队演出,每一次到部队演出,都获得一次激励,每一次激励,都是一次情感的升华。她正在酝酿创作一首写给军营男子汉的歌,歌名叫《感受坚强》,她要用最美的旋律来展现军营男子汉的刚毅和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