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当霍格沃兹遇上中国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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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神奇的北大附中

不知道奇葩的政策和神奇的活动是不是每一场改革必然的产物,但是在北大附中它们绝对是不可缺少的。

我们的许多制度在中学甚至大学里面都是颇为少见的,比如选课制、学长制、走班制、书院制……在这些方面我们倒是也算得上是一个先驱者了。当然不要以为这很cool,创新就是做别人没做过的事情,而总是做别人没做过的事情总是会闹点儿笑话的。随便举个例子:不少高中都有“不许早恋”的规定,但是在北大附中我们不一样,我们亲爱的校长历来对恋爱持“不支持,不反对”的态度。然而这就使得校园的各个角落都时常冒着粉红色的泡泡,伤害了众多单身狗,所以作为解决办法我们制定出独此一家的“不可以在公开场合秀恩爱”的校规。

北大附中的改革轰轰烈烈,实在不是一朝一夕能讲得清楚的,但是从我们每一天的小“奇葩”中入手就是一个不错的方式。

第一天,奔跑在北大附中

课,选好了;导师,选好了;书院,选好了;同学,也认识了几个。很好,恭喜您完成了北大附中新手指引,即将进入主线剧情。经过了半个月的折腾,同学们初入高中的紧张已经消散了大半了,取而代之的,是被吊足胃口的期待。但是,没想到,我第一天就差点被北大附中神奇的排课系统坑到迟到。

事情是这样的,开学前的周末我就发现我们选出来的课表上并没有标明教室。然后害怕第一天就迟到出丑的我便十分积极地给每一个老师发了邮件,询问上课教室。然而,结果却不尽如人意,大部分老师告诉我他们也不知道在哪儿上课,周一再说吧,剩下的小部分并没有回复。我当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你见过哪个学校准备在上课当天告诉你去哪上课?事实上,北大附中确实这么做了。我是在周一早上问了教导处以后,才知道教室安排已经放在选课系统上了。但是那时候离第一节课上课只有十分钟了,而大家明显都在努力查教室,导致校园网全线崩溃,根本上不去。眼看就要迟到了,看着身边一个个已经找到自己教室,准备上课的小伙伴们。我还是感觉挺无助的,并且又一次开始怨念起了北大附中的制度。幸好这时候我想到了场外援助,一个电话过去,几分钟内老爸就把一天的教室号码发给我了,也算解了燃眉之急。踏入教室时,已经迟到,但是我并不是最后一个到的,显然找不到教室的不止我一个。后来我才知道在北大附中每学段开始的一周,总有那么几节课的教室比较难找,老师们也习惯了大家找不到教室了。

好了,言归正传。其实第一天除了教室问题以外也没什么不适应的。基本上和初中也差不多,只不过一节课是一个半小时课间换换教室罢了。上课前我曾经还担心自己无法90分钟集中注意力,但后来很快也就适应。其实经过入学教育,我们已经熟悉了北大附中这种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制度,所以第一天上课也没觉得太不适应。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不过似乎真有人无法接受北大附中的教育方式,选择了休学什么的,我初中同学就有俩呢。

邮箱的108种用法

作为一名北大附中的学生,几乎可以说除了一开始录取通知书之外的所有通知事务亦都是由学校的邮箱发布的。大到选课通知,军训通知,小到今天校会提前10分上等等,都通过邮箱里轻轻一点就搞定了。必须要说,在北大附中如果你一个星期不上邮箱,那基本上就跟山顶洞人差不多了。在上高中以前,我虽然有邮箱,但是由于用的次数太少,长时间不登陆,基本上就废了。而现在,上高中一年半,我就收发了近二千封邮件,平均每天都有三四封。

当然这么多邮件不可能全是通知,更多的是和同学、老师的交流。之前提到过,北大附中所有师生都有学校邮箱,一律是姓名全拼+固定后缀,所以只要知道名字,你就可以轻松地给学校里任意一个人发邮件。可想而知,邮箱基本上是附中师生最方便的联系方式。

大部分附中老师是不坐班的,基本上上完课就见不到人了。所以如果你需要课下答疑,最好先发封邮件“预约”一下,免得扑个空。更有不少老师为了方便,要求学生把作业照成照片,通过邮箱提交。这样一来既免去了收发作业的麻烦,又方便老师存档,甚至还完美应对了大家“忘带了”这个借口,倒也是一举多得。

而学生之间,经常一起做Project什么的,虽然平常可以用微信联系,但是如果需要传个文件自然还是邮件方便些。

当然邮件使用量这么大,不免有系统崩了的时候。记得有一次选课期间,由于同一时间登录的人太多,校园网和邮箱一起崩了。一时间,大家都在微信上各种问问问,听说那天周磊的微信被大家的各种询问刷到卡,之后他似乎删了不少人的微信……

总之,邮箱这么高的利用率应该也算是我们这儿的一个特色。现在几乎都戒不掉随手翻翻邮箱的习惯了。

跪求意愿点

都说分是学生命根,但是在北大附中这,选课时的意愿点在某种程度上却是比绩点更重要的。毕竟,在不挂科的前提下绩点对我们这样的高考党作用并不大。然而意愿点却关系着每个人是否能选上心仪的老师和课程,自然意愿点投得越高选中课程的概率就越大,但是每个学期的200个意愿点对20几门课程永远是不够的。对于我们来讲,每一个意愿点都是珍贵的,于是各种各样的选课技巧应运而生。刚开学不到一个星期,我们就从一群连希悦(选课系统)都没上过的新生变成了说起选课头头是道的小能手。当然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每到选课时节轻轻一点就可以为同学加上100个意愿点的任课教师就成了同学们的救命稻草。

一开始同学们都还比较腼腆,偶尔有几个胆大的同学也就是发封邮件给老师罢了。不过很快大家都开始意识到了意愿点的重要性,从此,每到选课期间老师们的邮箱就被各种措词恳切的邮件淹没了。用原来一位政治老师的话来说:收到第一封“跪求意愿点”的时候心想:这孩子都急成这样儿了,立马就给点上了。但是收到了十几二十封类似的邮件以后就无感了,发现“跪求”只是我们一种说话方式,然后就把之前点过的也给取消了。

很快,我们做学生的也发现了邮件求意愿点的坏处,毕竟哪怕是再好的老师也很难给所有人加意愿点的同时回复邮件告知。这样一来我们就无法及时调整意愿点,高一的时候这点不便还不算什么,到了高二,发现需要选的主科课骤然增加,意愿点也更加紧张,面子什么的成了我们最不担心的问题。现在每次选课之前,邮箱已经不能满足我们的需要,围追堵截变成最好的方式。上次,物理老师一下课就被源源不断的同学们堵在了电脑前,最终他抛下电脑,让同学们“自己把自己点上”才得以脱身。

高中生也有导师

之前也提到过,在北大附中我们是没有班主任的。但是学校不可能让我们一群未成年人完全不受老师的管理,在这种条件下,导师这种本来只存在于大学校园内的职位便应运而生了。在我们这一届以前,导师是由校园比较有资历的老师兼职。从我这一届开始,就有了专职导师,主要负责和学生定期谈话,并根据学生的学习情况给予一些建议。虽然导师设立的目的很好,但是我不得不说在北大附中,这项制度目前反响实在一般。

学校的本意,是想给学生一个倾诉的地方和对象,给予学生一定指导。然而,导师们虽然都是由不错的学校毕业,甚至还有国外回来的,但是大多学的是英语专业,对如何正确地和高中生谈心并不了解,而且由于刚刚上任对学校制度也并不了解。许多时候不但不能给予学生合适的帮助,甚至会给出一些可能适用于大部分高中,但放在北大附中却让我们哭笑不得的建议。所以对于大部分同学来说,每三周半小时的导师见面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大概有一半的同学已经干脆不去了……

在北大附中改革的道路上的确有很多不受大家欢迎的变化,但是我们这里比较好的是,学生的言论有绝对的自由,我们面对任何不满意的学校制度都可以评价并进行建议。有些时候制度会随着学生的建议而改变。一个比较显著的变化,是在学校放假方面,原来我们三天小长假是正常放的,再利用之后的周末补课。后来,在大家的抗议下,改为了多数人更加赞同的清明、中秋、端午不放假。可见,作为北大附中人数最多的群体,我们这些学生话语权还是有一点的。

作为一个改革进行时的学校,制度是要与时俱进的。相信现在还不太完善的导师制有朝一日,也会变得让大家更好接受。

校服?No,no,no

任何一个工作日的中午,如果你到新中关、欧美汇、食宝街走一圈。一定会看到许许多多的中学生,这时候如果你辨认一下就能发现,红+白校服的是人大附的,黑+白校服的是中关村中学的。Emmm,还有北大附,当你看到那三五成群或者成双成对的年轻面孔叽叽喳喳地走过,那么恭喜你,你成功捕捉到了一群/一对北大附的。

是的,走进北大附中,乍一看和别的高中最大的区别大概就是我们这里几乎没有人穿校服。别误会我的意思,并不是说北大附中没有校服或者校服很丑,事实上,我和不少同学都认为从校服的角度而言,我们的校服绝对已经算好看了的。不过既然学校没有任何dress code,我们也就爱穿什么穿什么了,自由自在。而且在这里,不仅校服不再是强制的要求,就连许多高中心心念念的“仪容仪表”也早已不复存在。只要你想,女孩子们可以化妆,可以染发烫发,可以穿高跟鞋,可以打各种洞,带各种首饰。当然只要你想,男孩子也可以,不过一般来讲,至少我见到的,男孩子至多也就是留个长发,或者染一下什么的罢了。

看到这里是不是已经脑补出了大家奇装异服的样子,是不是开始一边摇头一边想“不穿校服真是不行”?如果是这样,那我必须遗憾地通知您——您实在是想多了。实际上,对于青少年来讲,当你去掉了“违规”的刺激以后,真正想做那些事的人屈指可数。没有规定,但实际上大家穿得都很正常,t-shirt、牛仔裤、运动鞋,甚至有不少人都会在春秋披上那宽宽大大的校服外套。

没有许多人担心的学生不强制穿校服后产生的攀比,也绝对没有影响学习,甚至有学校活动的时候,我们还会自发地穿起校服,不为别的,只为那身蓝校服带来的学校荣誉感。相反,初中强制穿校服时,不少人会关心你穿的鞋是不是阿迪耐克,岂不是非常可笑。

高中,多么青春美好的年纪,为什么不能自由自在地寻找一个适合自己的look。校服,本应是一个美好回忆与青春年华的载体,请不要让它成为束缚学生的工具。

不支持,不反对

“进展”这个词在字典中的意思是:向前发展。然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进展”这一句在北大附中被赋予了新的含意。指的就是男朋友/女朋友。似乎来源是人们见面总喜欢调侃一句:“你们俩有什么进展啊?”不过至少从这个角度来看,在北大附中我们是拥有极大自由的。入学第一天王铮校长便在开学典礼上宣布了他对“进展”问题“不支持,不反对”的态度,也算是特立独行。

然而虽然一开始颇有几分不适应与怀疑,后来大家也就习惯了学校各个角落偶尔冒出来的粉红泡泡。就连老师们有时候也会和我们一起调侃两句。比如上次数学课上,老师偶然听我们提到每次拖堂时一个妹子的展就会来接她,老师就调侃着拖了几分钟堂,果然看到了那个男生如期而至,引得大家一阵欢笑。说实话,许多高中都会担心学生因进展问题耽误学习。其实从我在北大附中看到的来讲,这种担心实在有些多余,两个人在一起感情上相互扶持,学习上也相互促进,倒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比如说我们上一届的学长团总学长和总学姐,两个人都是学霸+体霸,在一起也算是附中的一段佳话。

当然凡事都要有度,偶尔秀秀恩爱,同进同出什么的大家接受度还是很高的。但是有些人整天在各种各样的公共场合搂搂抱抱的不仅有些有碍观瞻,还伤害了一大波单身狗们脆弱的心灵。所以对此,学校有一套严密的处理机制,包括同学投诉,学校审查和最终的警告甚至处分。这也就是我们北大附的办事方式,每个人都有绝对的自由,但前提是你的自由不能侵害到别人的权利。

成绩?可以商量

对于中国大部分高中来讲,是没有绩点这一说的。如果想出国,大概只要找学校随意编个GPA也就好了,的确是颇为轻松,然而这也是为什么外国大学对国内高中提供的平均成绩普遍呈不信任状态。当然铮哥是绝对不允许这种状况出现在北大附中的,所以至少从最近几届以来我们一直采用绩点制的。由于我们没有什么年级大排名,唯一算得上成绩评价的就是每门课的等级了。

所以也就出现了出国党疯狂刷绩点的热潮。至于我们这些高考党虽然对绩点兴趣不大,但总还有自主招生这么一说,所以多多少少也要注意一下。老师们大多也是非常善良的,如果你正好卡在某一等级边缘,那么去和老师说说,不少老师都会给你升上去。这倒是挺好的,每个人都可以受益,是件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儿。

但是如果做过了就未免有些令人不爽了。我们上烘焙课的时候老师说不能课上所有人都给A+,所以就是出国党都给A+,高考党随意给。虽然能够理解老师的好意和出国党对于绩点的重视,但是毕竟对于其他人来讲是颇为不公平的,虽然这是一门通用技术课,但至少也有制作好坏、上课认真与否之分吧,即便不分作品好坏,那么拿A+的同学们好歹也应该负责值日吧。然而没有,明明做同样的事我自认为不比任何人差,却因为出国与否的原因等级比别人低,我不服。后来我去和老师据理力争,最后也是拿了个A+,但总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浅谈一下有关成绩的问题,不是想批判任何课或者人,只是想吐槽一下学习里众多“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现象。类似的事情在学校里实在不少。比如说研究性学习的问题我也不多说了。但是真的,北大附中条条框框的制度很多,可在落实上却多多少少有些欠缺。

校会,是全校大型集会

一直觉得北大附中的制度是颇为宽松的,课程都是自己选,没课就可以回家了。就连请假都是在网上轻轻一点就搞定了,哪怕是不小心迟了到,老师一般也不追究,自然也是没什么事儿。

然而,今天却遇到一件极其神奇的事情。话说某个周三,我找语文老师补课以至于稍微晚了一点,去校会迟到了2分钟左右。结果在门口被教导处主任捉了个正着。然后就和同样迟到的二三十号人一起被赶到了一个空教师里,由另一位教导处老师接管。接下来便是一通教育,说什么校会是北大附中的大型集会,多么多么重要,应该提前到场等云云。接下来就是让我们写检查!写检查!大家都十分诧异,毕竟一直都以为检查这种东西只存在于上个世纪90年代的小学,现在用在自诩是开放的北大附中,着实是神奇。而且更过分的是,如果检查写得不好连下节课都不让去上。北大附中对迟到的处理有明确规范,但是明显关小黑屋、写检查和要求学生耽误下面的课这几条都不在其中。更讽刺的是,每次校会都必然会拖堂10至20分钟,以至于所有学生都必然在校会之后的那节课上迟到。不过校会作为学校必修的公民课程自是没人敢申诉。众老师大抵也只是敢怒而不敢言地吐槽几句:校会迟到了要写检查,一般的课旷也没什么大事。当然虽说吐槽,但检查不写也是不行的,有几个人尝试溜走,最后也都被捉了回来,甚至检查写得不够“诚恳”也会被打回来重写。

北大附中主打公民课堂和西式自我管理教育方式,只是在这个目的是培养杰出公民的校会上,我却只看到了古板生硬的教育模式。也难怪校会和议事会在北大附中极不受广大学生的欢迎,我们曾经做过调查,让同学们为校会和议事会打分,满分5分,平均得分不足2.5分。现在看来也不足为怪。不过幸好,听说明年会大幅度缩减校会&议事会的时间,所以以后的学弟学妹们也就不会受到它们荼毒了。不错,知错能改总是好的。

知的作业

要说这知的作业,也算是北大附中力挺的公民课程的一部分,属于只要挂了科就拿不着北大附中毕业证的科目。虽然北大附中毕业证对于我们而言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但毕竟在这里待了三年,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丢了毕业证实在是不值得。所以虽然大家对公民课程与知的作业都是深恶痛绝,但一般也被迫照做。

一般来讲,知的作业就是让我们对学校的一个问题发表看法,写600字,然后由书院总结在校会上汇报。我记得曾经做过一个有关语文、英语课的知的作业,明明我在学校这半年时候几乎没遇到过一个不骂语文、英语改革的同学,但最后统计出来的结果却是“支持”改革的学生在80%以上。当时不少同学就表现出了对于数据真实性的怀疑,我们在底下也一直在议论学校把数据改得太厉害了。不过后来仔细一想,这数据应该倒也可以算做真实。毕竟我们中国人说话讲究委婉,哪怕是再讨厌的东西在反对之前也要稍微说几句好话,大概是这先扬后抑的小技巧被学校不小心理解成了“支持”了吧。

这是我们的第一次知的作业,经过这次以后,那些本想通过知的作业反映点什么的同学自然是大失所望。以后的知的作业自然也就不怎么上心了,15分钟600字,为了凑字数尽可能地加长每一个形容词,完全不走脑子地在电脑上敲下一篇连段都懒得分的文章,就交上去,算是把作业应付了。

有的时候真的怀疑北大附中公民课堂的存在是不是为了培养我们的批判性思维的……但有的时候又觉得王铮的确培养出了一批个性鲜明的公民,只要不越过一条线成为“暴民”就好。

规矩是用来打破的

北大附中的制度一直属于改革进行时,我来那一年,最重要的改革大概就是语文、英语放弃传统必修课,变成了所谓的名著阅读。对于这种变化,大家基本都持怀疑态度。当时的我,担心大致有两个。一是怕影响语文学习,干扰了高考,这大概是颇为正常的。第二个就是可惜英语不能免修了,我着实有些担心所谓“名著”水平到底如何。

后来,事实证明我的忧虑并不是没有根据的。对于语文,倒是比想象中的强上许多,读《史记》,读《红楼梦》,读鲁迅,收获还是颇丰的。然而英语,我实在是无力吐槽了,高一的第一本是《少年派》,虽然我在语言方面并无天赋,但多少也读过几十上百本英文名著,可是以我浅薄的学识实在无法从这书的主题或是文字中看出名著的潜质。总之,不论是课程的难度还是书本的文学价值都很难让我满意。似乎,和我有相似想法的不只我一个。所以作为积极改变命运的新时代青年,我写了委婉的英文文章,向老师提出改变的请求。幸好北大附中一贯是乐于改变的,我给老师的建议得到了比较积极的回应。虽然之前没有处理过这种事,但学校很快就给出了解决方案。

这不,没过多久,各个班的英语老师就通知觉得自己能力够的同学去参加所谓“越级”的考试。简而言之,就是过了以后就可以选高二的英语课了。考试其实蛮简单的,好像就是写作,具体题目不记得了,反正挺开放的,我当时就是随便写了一篇小说。几天后,就愉快地收到了确认我选高二课的邮件,同样通过的还有明德的两位同学。考虑到这种课程是第一次开设,这种问题也是第一次遇到,学校的办事效率还是值得我们赞叹的。第二学段,我就和另两位高一同学一起,坐进了高二高级课《追风筝的人》的课堂。

然后,就开始按部就班地进行了一连两个学段的顺利学习。这次的课对于我来说虽然挑战性不大,但是至少阅读的作品合我胃口,教课的老师也让我颇为欣赏,在这里安利一下谭老师哦。

本来,到了这里就应该是个Happily ever after的结局了,可惜的是,在现实生活中一般都会有这样一个煞风景的“但是”。

对于我来说,这个“但是”就是高二初时来临的。高二选课之时,我就发现了一个神奇的问题——高级课都上完了,成绩不错,但学分还没修满。现在,去勉强自己上初级,中级课对自己和老师都是一种折磨,可是现在的附中英语是明文规定不能免修的。那么,我该怎么办呢?

当然是去为自己的利益奋斗了。首先就是找教导主任,结果教导主任让我去找英语组组长。找到以后,我们进行了愉快的洽谈,一开始老师觉得这是有规矩的,不好改。但是,我指出我们三个高一去上高二的课本来就是一种不合规矩的事,现在反而来用规矩束缚我们未免有些牵强了。

总之,经过各种讨价还价,我们终于达成了共识——我去集合另两个人的意见,统一意见,然后教导处会一起处理。目前虽然还没有结果,但是希望还是蛮大的。So…keep your fingers crossed for me。

未来学校

最近几年北大附中的改革虽然算不上完美,但好歹方向正确,也有不少学校跟风。当然我们伟大的校长大人不可能满足于这一点短暂的安逸。这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过这次改革的矛头并不是指向我们的,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我们准备在2016年9月开始建立一所名为未来学校的分校。这将把素质教育带上新的高峰,其改革的程度可以说是北大附中的北大附中。在这所未来学校中,学生不通过中考选拔,而是来自北京所有学校,每个学校推荐1—2个学生,也就是说每个年级至多有一个和你来自同一所初中的同学,来到这里,对每个人来说都可以算是一个全新的开始。而且,这些学生是不上初三的,从9年级就开始上四年制高中。既然比我们多一年,课程设置跟我们相比也有很大的不同,他们虽然是寄宿制,但大部分课程需要通过网络教学完成,学生上课时间灵活,空出来的大把时间将放在自己喜欢领域的研究项目上。那是一个会把高中生科研、高中生创新创业带上新高度的地方。怎么样?听上去不错吧,是啊,刚刚听说这个未来学校时我都有一种心动的感觉。

然而愉快的畅想之后,总是要回归现实的——高考制度一天没有改变,我们就不可能完全实现素质教育。无论高中阶段玩得多么高端,制度多么超越大部分大学,但最终12年级结束时,迎接我们的还是那颇为“应试”的高考。而如果高考出不了成绩,高中课程无论弄得多么花哨,高考党们的报考热情都会被担心所限制。如果终点没有改革,过程的改变很难被多数人接受,这很残酷,却也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