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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在那裡一同悲傷.11月25日(六)

11月25日星期六

朝陽斜射照映進窗台,窗簾浮動,感受到微風輕撫,清涼的早晨令身心感到舒適。

聽到廚房抽風機的聲音,李佳民應該醒來了吧?

少女不捨得離開被窩,整理儀容。

盥洗後,換上休閒服的她走到廚房,兩人份的餐點已擺放好在餐桌上。看著準備早點,在洗鍋子鍋子的哥哥,少女對他說道:“哥,早。”

李佳民笑著對妹妹道:“今天週末,這麼早起來?”

現在早上7點半。

“還說我呢?”你比我早起吧,少女拉開位子,坐在餐桌前心裏默默的感謝了下哥哥幫她準備早點,等李佳民洗完手就定位後,兩人開始用餐。

今天的早餐是鮪魚蛋餅,她哥哥的廚藝不錯。

飯後,少女收拾碗盤。在洗餐具的她,看哥哥剛吃完飯又再忙東忙西,疑惑的問道:“哥在找什麼?”

聽到妹妹的話,李佳民一邊翻櫃子一邊回答說:“我在找我們倆國中時期的英文教材,李曉孟那傢伙英文底子太差了,等等我去他家,找他一起去圖書館。英文只要開始學習,就有進步。”

王曉孟的英文底子差,國文,歷史則是他的強項。

少女想了想,對她哥哥說道:“等等我跟你們一起去吧,我來教他英文,你帶他可以教你的科目去。”

李佳民聽後,笑道:“行,讓我這麼可愛的妹妹教他,絕對應該比我這個男生教他有效率。”

少女聽後,覺得李佳民這麼說她可愛…怪彆扭的,別跨自己妹妹可愛行麼。

於是說道:“不不不,和你的帥氣比起來,我的可愛不值一提,還是你來教吧!”

李佳民“Σ(°Д°;”

昨晚道別。

回到家後,少女一直在思考,她們所組成的團隊究竟有什麼意義價值?

關於進入夢境或是世界的變化,好像距離她太遙遠了,自己不過是個普通的高中生,真的能在這個世界留下歷史麼?

少女不再想了,做自己能做到的。至於會遇到什麼問題或難關,一切都有老天安排。

畢竟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是吧?

半刻鐘後,少女和她哥提著書包到了王曉孟家門口。

沒見到他,一位隔壁路過的太太看兩人在門口等,好心的問道“你們要找誰啊?”

看這位太太是王曉孟的鄰居,少女客氣的說道:“我們是來找王同學的。”

“這裡沒有姓王的學生啊?”隔壁太太困惑的回答。

少女和她哥哥對看一眼,畢竟他們也是第一次來,也不確定…門開了,只見王曉孟從裡面走出來。

少女和她哥哥看向友好的鄰居太太“→_→”

友好的鄰居太太:“早說嘛,說你們要找小孟就好了,說王同學誰認識?”

王曉孟:“(= ̄ω ̄=)”

少女表示理解的說道:“不好意思,這是我的疏失,下次會說是來找孟同學。”

王曉孟:“Σ(っ°Д°;)っ”

兩人笑著告別鄰居太太後,只有某位王同學哭喪著臉。

一行人經過公園,剛好看到一群孩子在玩躲避球。前後外場各一個孩子,其他孩子在中間。

“真懷念啊。”看到這群孩子在玩躲避球,李佳民感嘆道。

將過往的悲痛外殼剝落,才發現許多值得感謝的地方,和同學在一起的美好回憶,竟是如此美麗。

少女能夠明白哥哥的感慨,看向了王曉孟,如果不是他進入夢中和哥哥相遇,現在的哥哥也不能心情愉快的看小孩子玩躲避球。

受傷的心不會因著時間而忘記傷痛,只不過拿布把它蓋住,傷痛依舊在那裏。

不過他們拿的球…少女皺眉看著這群孩子。

突然間,一位穿著藍色連身裙的女孩被球砸中,痛的蹲在地上,她不滿的向砸他的男孩說道:“很痛欸,你砸到我大腿了啦。”

聽到女孩質問似的聲音,男孩生氣的回道:“妳公主病哦!”

兩人的對話彷彿讓整場陷入到了拔劍弩張的氛圍。

在公園隔壁聊天的太太們,或許是沒有她們的小孩在那兒,沒有理會孩子們的爭吵,還在淡定的旁聊時事。

事發突然,少女還沒反應該怎麼辦時。

她見王曉孟走上前,對著孩子們說道:“你們怎麼啦?我也喜歡打躲避球,可以讓我加入你們麼?”

現場的孩子們正驚訝的看著他。

少女愣了會,見自己的哥哥已經走上前,連忙跟了過去。

看見有陌生的大哥哥說要加入,男孩看了女孩一眼,撇嘴道:“不打了,這麼沒用,還玩什麼躲避球?”

女孩聞言生氣的說道:“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理!”

女孩身邊的2號男孩,看似女孩的朋友,正義感爆棚的幫腔:“就是嘛!”

少女見王曉孟連忙對她哥說道:“家民,你先帶孩子們去旁邊的籃球場玩,我跟這孩子有話說。”

李佳民聽見,表示了解,王曉孟對著那男孩說:“我們去旁邊談一下好不好?”

在王曉孟和那孩子對話,李佳民向其他的孩子說道:“我們先去旁邊的籃球場玩好不好,沒事的,你們的朋友等會就會過來。”

孩子們看了看,似乎也覺得有理,在李佳民的招呼中,先到了隔壁的籃球場。

男孩看著其他孩子的離去,看了眼面前礙事的大哥哥。

“多管閒事!”男孩語氣厭惡的說道。

聽到這樣的回答,少女卻見王曉孟也沒生氣,反而在男孩的耳邊輕柔的低語什麼,男孩驚訝的目光看這他,兩人走到了一旁交談。

在男孩和王曉孟離開後,少女走向了跌倒的女孩。

男孩2號在旁邊安慰女孩。少女走過去,面對女孩低身下來抱著膝蓋,溫柔的詢問道:“妳還好吧?被打到的地方有沒有好一點。”

女孩委屈的說道:“痛死了,姐姐妳不知道我很討厭打躲避球,因為被球打到很痛,更怕被打到臉。”

這群孩子大約國小三、四年級左右。

看到美麗的姐姐在和女孩說話,男孩2號在旁邊木訥的不敢開口。

“姐姐幫妳呼呼,打到的地方就不痛了哦!雖然姐姐沒能力,但我相信老天爺這麼愛妳,上天會幫助妳的。”

少女邊說邊將手輕放在女孩痛的地方,呼呼兩聲不會痛了哦,隨後收手,微笑著和女孩說道:“感覺有好點了麼?”

女孩感覺了一下,和少女說道:“真的不會那麼痛了耶,姐姐謝謝妳。”

男孩2號也跟著女孩說道:“姐姐謝謝妳。”,倒是有些看起來呆呆傻傻的。

少女擺擺手和兩個孩子說道:“別謝我,要謝老天。”

接著她牽起兩個孩子的手,認真說道:“和朋友在一起的時間是有限的,不論朋友待你如何?對他好,就是對他生命的祝福。你們給朋友祝福,老天也會給你們祝福。”

女孩小聲的對少女說道:“可是被球打到真的很痛…妳沒被打妳不知道。”

少女拍拍女孩的頭安慰她:“但是老天知道,老天讓我在這個時刻遇見妳,讓我可以來安慰妳。看,老天多麼疼妳。”

“還有…”她佯裝生氣的著對兩個孩子說道:“誰讓你們拿籃球打「躲避球」的,這是誰出的主義?”

女孩轉頭看向了2號男孩,男孩尷尬的說道:“好像是我出的主義…”

少女伸出手,2號男孩畏懼的縮了縮頭…她輕輕的在他手心打了一下。

“籃球是不能拿來打躲避球球的,很容易造成其他人受傷,知道了麼?”少女溫柔的說道。

2號男孩有些畏縮,小聲地說道:“我知道錯了…”

少女看著他有點自卑的回答,笑著說道:“知道錯了就好,別再犯了。但我們還是朋友,你說是麼?”

“啊…”,二號男孩一臉茫然。

“我們還是朋友呀!”女孩搖著男孩的手對他說道。

看著兩個孩子恢復笑容,少女也感到開心。

害怕,是用意義去衡量做與不做,裏足不前,用理智消滅心中的感動。希望,其實來的比絕望容易;因為勇敢地向前走,就能看見希望。

最而要緊的,是彼此切實相愛。因為愛,能遮掩一切過錯。

就在少女剛和兩位孩子談完,只見王曉孟帶著剛才罵人的孩子過來。

令她感到驚訝的事,那個看似性格剛硬的男孩,居然哭的西哩嘩啦。

只見那男孩在王曉孟的陪同下,走到了女孩面前,和她道歉道:“對不起,我不應該兇妳的,我很抱歉。”

二號男孩和女孩都很驚訝,他們所認識的男孩是一個胖虎,對誰都不客氣,也從沒和人道歉過。

見他這麼說,釋盡前嫌的女孩連忙說道:“不用這樣啦,我早就原諒你了。我剛才大聲說你我也有不對,抱歉了。等會兒我們再過去一起玩吧!”

男孩呆傻似的站在那裡,女孩的回答,不在他的想像之中,因著他對她做了那麼過份的事情。

她有理由憎惡他,嫌棄他。但是她並沒有。

或許知道男孩在想什麼,女孩說道:“剛才姐姐讓我學習到,朋友在一起的時間是有限的。生你的氣,只會浪費我們所剩下的時間,除了傷心難過,自己還是孤單一個人。

但和朋友在一起很快樂,你也有許多讓我感謝的地方。想到開心的事,就忘記難過的事了。”

說完,女孩伸出了手,對男孩說道:“我願意原諒你了,那你願意原諒我麼?很抱歉我剛才大聲吼你…”

男孩看到女孩伸出來的手,激動的握著她的手說道:“願意,我當然願意!謝謝妳,我真的很開心。”

二號男孩也上前鼓勵道:“其實你人也蠻好的,講義氣,夠兄弟。”

聽到二號男孩的話,男孩笑著回答:“你也不錯!”

少女和王曉孟對望了眼,在對方的眼中,似乎看見了自己的笑意。這件事在三個孩子的談笑聲中,圓滿的落幕了。

最後,李佳民嚶嚶不捨和一起玩籃球的孩子們告別,少女微笑地與和好的三個孩子擺手道別。三人繼續前往圖書館。

“你剛才怎麼這麼勇敢啊,小孩子吵架你跑進去,不怕旁邊的人笑你麼?”李佳民打趣的向王曉孟問道。

少女還在想問王曉孟剛才跟男孩說什麼,沒想到哥哥先開口了。

王曉孟心有餘悸的回答:“我自己一個人當然不敢,我沒那麼大的自信…”,少年瞟了眼少女,只見她看似也好奇的樣子,少年笑著說道:“因為當時我身後有你們,你們是我踏出第一步的勇氣。”

“要是我或月華沒跟你過去怎麼辦?”,李佳民沒好氣的白他一眼。

王曉孟搖頭道:“失敗了頂多我退回來而已,丟個面子,並沒有損失什麼。除非你會介意,覺得我丟面子跟我走也會丟你的臉。”

說他怕丟面子,李佳民笑罵著按向王曉孟的肩頭說道:“別說這種話,身為哥們我當然會支持你,但我是為我妹著想啊,她沒跟你同班兩年。”

老哥你這是不好意思,拿我當擋箭牌麼?少女默默的在王曉孟看不到的視角下,捏著李佳民的手臂,轉了半圈。

李佳民嘴角抽畜,剛講到他和孩子們打籃球的狀況,邊抽畜邊用另一手向王曉孟比讚。

李佳民:“(??д?)b”

王曉孟:“!!!∑(°Д°ノ)ノ”

少女:“…”

面對自己的哥哥幽怨的眼神看著她,對哥哥毫不愧疚,少女對視著王曉孟,好奇的問道:“剛才你跟那孩子說什麼?回來哭的那麼傷心,和一開始我們遇到的他改變真大。”

“當時事件發生後,兩個孩子吵起來。

我正要勸架時,看向男孩,我突然進入到一個情境裡。關於那男孩的畫面,不斷地在我面前涌出來。”

看著王曉孟沉聲敘述著段回憶,少女一直不知道,他是以什麼樣的心態進入他們的夢境?現在她知道了。

當時她在夢裡難過的時候,他在那裡與她一同悲傷。

只見王曉孟繼續說道:“好,到圖書館了,關於那男孩的事以後有機會再講吧!”

少女“???”Σ(°△°|||)︴

“這樣斷尾,你不愧對你的良心麼?”李佳民也是一臉難受的說道。

“什麼時間就要做它該做的事情。”少年泰然自若的說道:“你既然知道讀書的時候,不要講無關讀書的事情,那自然要做到。”

“行吧,算你贏了”,李佳民嘆口氣說道,他看王曉孟淡定的表情“本來我是想請我妹教你英文的,現在看起來還是我親自教你英文好了。”

王曉孟的表情瞬間垮下,一臉失望。

李佳民小聲的在王曉孟旁邊說道:“你是在期待什麼啦!”

“唉呦!”不理某不良哥哥抱著腳痛苦哀嚎,少女哼了聲,小聲說話就小聲說話,為什麼還要讓她聽到…

瞪了一眼某心虛的孟同學。

門開了,書卷的馨香迎面而來,三人進圖書館就沒再交談,走向討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