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账本——又名,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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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作者,A.酒阳、袭广文

警察回来了,小雅阿姨仍不停地,哭着~喊着~骂着。警察把询问室门关上,他也不管小雅阿姨了,坐下以后接着问我,“你把打于珅的事说一遍。”

我极力地辩解道,“我这是正当防卫。”

警察对我说,“你说说理由。”

我把于珅辱骂小雅阿姨的事,复述了一遍。警察一直认真地听着,当我说到,从店里出来到了街口,于珅还在不停地骂人,我才对他动了手。警察问我,“从店里出来,怎么到的街口。”

我说,“走着去的。”

警察笑了笑说,“我知道不是坐车去的,是谁把他拎着去的啊。”

警察这么一问,我心想坏了,把三伯给牵扯进来了。警察接着又说,“你打完了,谁又给于珅一脚啊。”得,又把表姐牵扯进来了。

我尽量掩饰住我内心的慌张,开始降低声音对警察说,“我没把他打坏吧。”

警察说,“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谁把他拎到街口的,你打完后谁又给了他一脚。”

我知道,这是警察不断地在给我施加压力。这时,我只能提出一个,不可能达到的要求,“我能见见于珅吗。”

警察说,“回答我的问题。”

“这人是我打的,跟别人没关系。”

警察说道,“没有人给他拎到街口,你怎么打他啊。”

我只能辩白一句,“按照法律有关规定,所造成的后果来说。我一个人承担责任,没有什么不对的,牵扯这么多人干什么。”

“你别忘了,这个事件存在着因果关系。”

“这件事再有因果关系,也不能都承担责任啊。”

“这件事事实清楚,案情简单。所有参与事件的人,我们必须都要找到。你三伯和你表姐虽说不负主要责任,但也难推其咎。”

这个于珅连女孩都不放过,真不是爷们(儿),看来只能是闭口不答了。接下来,警察问了我十多遍这个问题,我都没有说话。

小雅阿姨的哭声继续着,嗓音都有点哑了。大伯呢,他不应该不出现啊,要不是他弄这么一个可爱的阿姨来,我怎么能深陷囹圄啊。要是把三伯和表姐再搭进去,他的买卖就别开张了。

到现在警察也有点急了,“我不用你说,也能找到你三伯跟表姐。”

这时我兜里的电话响了,我拿出手机对警察说,“我能接个电话吗。”

警察问,“是你三伯来的吧,要是你三伯来的你就接。”

还真是三伯来的,我把电话挂了对警察说,“是我同学打来的电话。”

警察说,“用我给他拨回去吗。”真是神了,警察猜的真准,我硬着头皮把手机放回了兜里,这会(儿)电话没完没了地又响起来了。

警察说,“接吧,通知他到派出所来一趟。”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接电话对三伯说了。

跟三伯一说我,在大伯小区派出所呢。三伯当时就明白了,对我说,“别怕孩子,等着啊,我马上过去。”

我把电话挂了,对警察说,“一会(儿)我三伯就来了。”

警察说,“简单的事(儿)就别弄复杂了,问题解决得越快越好,别慎着。”

没办法了,只能说实话了。警察问完材料后对我说,“即使你说错话,我也要捍卫你说话的权力。”

我张嘴就说,“伏尔泰啊。”

警察拍拍我说,“这件事本身,是通过语言来表现的,可你偏偏动了手。造成的后果虽说不严重,你以后要接受教训。对待这种无赖的最好办法就是报警,上法院起诉他,追究他侮辱人格的责任。这应该是学法律的人,最应该做的一件事。”

“我再向您请教一下,除了这两种办法,还有什么办法能制服这个无赖啊。”

警察抬头看了看天花板说“只要不违法,其他都是浮云。”

我被警察说的笑了起来,警察把我带到一间会议室,让我坐着,把小雅阿姨也叫到会议室里。小雅阿姨虽说不大声哭了,但还是在那(儿)抽泣着。警察让我劝劝她,我对警察说,“能让她平复下来的,就是让于珅接受审判。”

警察无奈地摇摇头说,“目前这还做不到。”

“您那意思,只能让于珅这种无赖自生自灭了。”我正跟警察说着,三伯到了派出所。

一进派出所门就喊,“小林!”一个保安制止了他。

我赶紧对警察说,“我三伯来了,您赶紧让他进来吧。”

警察转身出去,没一会(儿)带着三伯来到会议室。一见我就说,“人是我打的,跟你没关系,你回家吧。”

警察看着三伯说,“您先坐下冷静冷静。”

三伯说,“我无法冷静,我侄子年轻冲动,做事(儿)稍微有点过分,也不至于把他带到派出所来啊。”

警察说,“您侄子已经承担了主要责任,接下来,就是把这个问题解决好。”

三伯着急地说,“他想怎么样,我陪着他就是了。”

这时,又进来一名警察,把三伯叫了出去。我对警察说,“不要再叫我表姐来了吧。”

警察对我说,“我们的同志,已经把你的表姐接来了,一会(儿)她就能跟你见面了。”

看来法律是真实的。为了把事情弄清楚,需要每一个应该担负责任的人,都要接受这样的结果。

一个女警察带着表姐来到了会议室,表姐愤愤不平地对小雅阿姨说,“这下你满足了吧,这就是你给我们的见面礼。”

小雅阿姨又嚎啕大哭了起来。表姐不知中什么邪了,“嗷”的一声把小雅阿姨和女警察吓了一大跳,当时就止住了哭声。我一看小雅阿姨根本就没流眼泪,原来是一场闹剧啊。她在无法面对我们的时候,也只能采取这种办法了。

表姐又说道,“你那个前夫呢。”

小雅阿姨就跟没听见似得,对女警察说,“我要上厕所。”女警察带着她走出会议室,上厕所去了。

我跟表姐说,“姐,你别怕,有老弟呢。这责任是我负,跟你和三伯都没关系,我看他敢对我怎么样。”

表姐说,“这个无赖不可能放过我们,他想害我们,谁也拦不住,他到底想干什么吧。”

“听警察说,他让我们赔他衣服钱,还要向他道歉。”

“前边这个条件,我可以答应。后边这个,就让他~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