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账本——又名,熵
17030900000032

第32章

作者,A.酒阳、袭广文

我愤愤地说着,好像会议室外面,站着的是于珅。我这火(儿)当时就上来了,真想冲出去揍他。旁边站着警察,很轻声的对我说,“冲动是魔鬼。”

我压了压火,对于珅说,“可惜了,您这么大岁数能干出这种事(儿)来。”

于珅看着我没有说话,但他用坏坏地眼神,在挑逗着我。我接着对他说,“法治社会真好,让你这个无赖有了用武之地,你别美,报应不会离你太远了。”

表姐往前走两步,指着于珅说,“你欺负女人,你多有本事啊。”

于珅这会(儿),有点绷不住劲(儿)了。对表姐说,“你给我记着,踢我一脚的事(儿)咱没完。”

表姐就要往会议室外冲,被站在一旁的警察拦住了。这时,我看到小雅阿姨冲上,去跟于珅扭打在了一起,于珅没敢还手,只是攥住小雅阿姨的手,对旁边的女警察说,“她疯了,您快拦着她。”

表姐站在会议室门口说,“别表演了,这戏早看够了。你给别人带来了灾难,你自己还装委屈,你可真行。”

女警察把小雅阿姨跟于珅分开了。小雅阿姨不依不饶地骂着于珅,女警察让一个保安把于珅带走了。

小雅阿姨进到会议室,对表姐说,“我知道我怎么做,你也不满意,但我会包赔你们所有损失的。”

表姐说道,“用我大伯的钱吗,这账需要我记上吗。”小雅阿姨不再说话了,趴在会议室桌子上,又抽泣了起来。

表姐跟警察说,“真受不了,我能跟我表弟到外面楼道站会吗。”

警察对表姐说,“心静自然凉,您在这坐会(儿)静静不就完了么。”

表姐继续说,“眼不见心不烦,我看见闹心的,我怎么静啊。”

没等警察说话,表姐拉着我,就往会议室外走。边走边说,“我们不跑。”

来到楼道里,表姐对我说,“现在真是奇怪,明明是假的,还得要表演一番。”

我笑着对表姐说,“您真应该听警察的,好好静静。”

表姐在楼道里,来回的走着。三伯跟警察来了,他直接走进了会议室,对小雅阿姨说,“你先出去一下,我跟侄子说点事(儿)。”

小雅阿姨说,“要是赔钱我赔,坐牢我坐。”

三伯点点头,对小雅阿姨说,“有你这话就行了,你到外面等会(儿)吧。”

小雅阿姨低着头,从会议室走了出来。我叫着表姐进了会议室,三伯对表姐和我说,“事情谈妥了,他要三百块钱,给他二百,他也同意了。解决完了,咱们一会(儿)就可以回家了。”

表姐对三伯说,“不应该给他钱,应该给他大嘴巴。”

我对三伯说,“他是只要钱吗,没有别的要求吗。”

三伯说,“我没跟他说对不起,我只说以后别张嘴骂人,要互相尊重。”

“那于珅怎么说。”我又问道。

“于珅说加五十块钱,这事(儿)就算了,我跟他说这二百五十块,可不是吉利数啊。于珅就没再坚持,拿了我二百块钱这事(儿)就结束了。”

三伯说完,表姐俩手举了起来,跟我做了一个击掌的准备,我马上抬手跟表姐击了一下掌。没等我们俩说话,三伯把双掌也摆在了胸前,像表姐似的做出了要击掌的样子,我们俩赶紧跟三伯击了一下掌。

警察在旁边说,“看来各位心情不错啊,希望你们以后快乐的生活。”

三伯对警察说,“谢谢您。”

“谢谢您的祝福。”我紧跟着说了一句。

这时,又一个警察进到会议室,对我提出了严肃批评,对表姐也没客气。对三伯是最语重心长地说,“希望您以后遇事冷静,不要冲动,为孩子们起好带头作用。”

三伯一个劲(儿)地向警察道谢,保证今后不会再出现这种问题了。等于珅离开派出所后,过了一会(儿),警察通知我们和小雅阿姨可以离开了。

一听说可以走了,表姐拉着我跟三伯,快步的就往外边走。我回头偷偷看了一眼,小雅阿姨在后面慢慢跟着。来到大街上,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抬头看着天空,天空中闪烁着星斗。我没感到天空是黑色的,我倒感觉天空是湛蓝湛蓝的。

三伯回头看着小雅阿姨,对表姐说,“我们先送她回家吧。”

表姐不情愿地说了一句,“好~吧。”

就在三伯快走到小雅阿姨面前的时候,大伯出现了,走过来对三伯说,“老三,你们回去吧,我送小雅回家。”

表姐用一种怪腔调说,“大舅,我们在派出所受难的时候,您躲哪(儿)去了。”

大伯看着我对表姐说,“丫头,我得批评你了啊,你可冤枉大舅了。在这寒冷的夜晚,我一直在派出所外边守候。即使我被凛冽的寒风吹着,我一点都没有动摇,你们平安归来的决心,无时不刻地惦念着你们。当我看见你们,从派出所走出来的时候。我坚定地认为,这是我感动上苍的结果。”

听大伯这么说话,我真是无语了。表姐一点都没给大伯留面子,张嘴就说,“这个时候您给我们背诗~还不如给我们读圣经呢。”

三伯拦着表姐对大伯说,“您快送小雅回家吧,我们也回去了。”

大伯拉着小雅阿姨就走了,三伯扭头对我说,“先去你二姑家吧。”

表姐说,“我妈跟姥姥那(儿)睡觉呢,我也不回去了,我跟你们一起回家吧。”

三伯说,“你去了睡哪(儿)啊。”

表姐说,“我睡客厅就行了。”

我对三伯说,“老规矩,她睡我床,我睡客厅。”

三伯攥住了我们俩人的手,对我们说,“咱们走回去吧。”表姐扭身拽着三伯就走,我赶紧跟上他们的脚步。

我从没在冬天的夜里走过。跟着三伯和表姐快速地往家走着,倒没觉得有凛冽的寒风,只是感觉空气有些湿润,没有白天的喧嚣、行人和车辆。这么毫无顾忌地在宽阔的马路上行走,倒是别有一番风趣。

表姐一会(儿)往前跑几步,转过身来跟我们说两句,我追着表姐也往前跑。没想到三伯超过了我们,我们俩就奋起直追。三伯步子慢了下来,嘴里唱着一首不知道什么歌曲,应该是一首进行曲,一边唱,他一边走。我跟表姐又跑到他前面去,表姐回过身给三伯打着拍子。

我们一路走、一路跑、一路唱、一路笑,很快就到了三伯家小区门口,三伯对我们做了一个暂停安静的手势。

表姐成心的大喊了一声,“苍天—大地—我来啦——”

表姐的声音传的很远,穿破了夜空,但我知道,她是对大伯和小雅阿姨的一种声讨。三伯看着表姐,又看了看我说,“有些事情我们是左右不了的,没必要为此愤怒或悲伤。现在很晚了,我们一定要很轻地进到小区,进到楼内回到我们家。不要扰醒任何人,拜托了孩子们。”

表姐学着猫步轻轻地走着,我和三伯在后边静静地跟着。进了楼,推开家门,吓了我一跳。奶奶跟二姑坐在沙发上,等着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