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宝此时大有深意地微笑道:“孙姑爷怎么会是盲从听命的人呢?”
张笑天哑然失笑,点头道:“你真知,我心意。”暗道这次唯有尽出法宝,利用自己现代化军事常识,来应付摆在前路上的种种灾劫。
“这次小人带来了三百好手,充当孙姑爷的家将,嘿!能在孙姑爷手下办事,我们都非常兴奋。”何宝说道;
张笑天闻言大喜,两人密密商量行事的细节后,何宝才匆匆离开。
刚走出厅外,俏婢小倩早以苦候多时。张笑天着她先回内轩。找到陈城,大概告诉了他险恶的形势。
陈城听得脸色发白说道:“我立即找公孙策商量一下,让他多带粮草和添加装备好应对贼子的进攻。“
这公孙策是陈城的副手,也是此行的粮草官,专门负责安营布置之务。因为敌人如果来犯,一是找地形势险要处伏击或是偷营。所以加强营地的防守力量,那是必要的。
陈城走后,张笑天收拾心情,朝内院走去。
小倩、小玉等四女全在厅内,正兴高采烈地缝制他的束臂内甲。
众人见他来到,一窝蜂的围着他,七手八脚为他脱掉沉重的甲胄,把用一块生牛皮内臂甲,用绳在他臂分上中下三排个结实。又笑嘻嘻游戏似的把军刺放入那坚实的皮套里里,只露出寸许的军刺柄端。
试了几个动作,又迅速拔出军刺,穿上甲胄后,仍可应付得来,不会影响行动和速度。
张笑天心情转隹,和众婢调笑一番后,朝芬夫人的寝室走去。
寝室内并没有芬夫人踪迹。
张笑天顺步寻去,只见芬夫人背着他站在内轩一扇窗前,看着外面的园林景色,若有所思。
刘芬换了飘着两条连理丝带的衣袍,外披一件鲜丽夺目裁剪适体的广袖合欢衣,头
上梳了个双鬟髻,与纤细的腰肢、洁白的肌肤相得益彰,妩媚动人之极。
张笑天此时暗叹,难怪可以迷倒这么多男人,成了朝廷之中最著名...
刚叫了句“夫人“,那刘芬全身剧震,猛力一挣。此时的张笑天吓了一跳,放开双手。
那刘芬脱身离去,转过身来,一脸怒容,张笑天顿时愣在那里,面前的这位女子并不相识,
只见那女子约摸十十七八岁年纪,风姿绰约,容貌极美,肤色白腻,别说北地罕有如此佳丽,
即令江南也极为少有。这女子见是张笑天,怒容敛去。代之而起是两朵娇艳夺目的红晕,一跺脚,逃了出去。
外面传来刘芬呼唤她的声音,但显然没有把她拦住。张笑天站了起来,身上仍留有她的芳香,心脏急剧跳动着。
芬夫人这时走了进来,脸带不悦之色,瞪了他一眼,来到他旁,冷冷道:“肖天!你对那女孩子做了什么好事?”
“这人是谁?她为什么在这里?”
“这人是陛下的亲姐姐,先帝最宠爱的女儿四公主殿下。”
张笑天对她的语气神态大为不满,兼且又因何宝的情报而心情欠隹,暗想不信任我便算了,老子何必向你解释。冷哼一声,朝门外走去。
芬夫人终归是颐指气使惯的人,虽说爱极张笑天,一来恼他去碰这个绝不可碰的这个女子,更因受不得这种脸色,怒叱道:“给我站着!“
张笑天停下步来,想起她以前放浪的行径,同时记起了她曾以迷药和春药助刘芒对付自己。
此时两眼厉芒一闪,冷冷看着她道:“夫人有什么吩咐。“
芬夫人被他看得芳心一寒,软化下来,走到他面前,有点惶恐地道“你难道不知绝不可以惹这位四公主吗?“
张笑天对她语气的转变毫不领情,淡淡道:“卑职以后不招惹便是,可以告退了吗?“
芬夫人自问没有怪错他,那受得起他这种对待,跺足道:“好!肖天,给我立即滚出去。“
张笑天想起往事,暗想没有了这个女人,倒可以省去不少的烦恼,虽然以后日子不太好过,
也管不了这么多,大步离去。当然不会忘记把束臂内甲顺手拿走。
那晚张笑天再没有踏足芬夫人居处半步,吃过晚饭后,走到园内,练习军刺,兴致勃勃的时候,
这时对芬夫人的气也消了,正踌躇着应否去找她,刘龙忽然来了,一见他便跪下,满眶热泪悲愤无奈地道:
“肖爷为我们三兄弟作主,钦州侯那奸贼来找夫人,密谈两句后,夫人便把他请进了寝室内去了。“
张笑天大为错愕,这钦州侯才杀了芬夫人的忠心手下刘虎,这荡女便邀他入寝室,难怪刘龙如此愤慨,
他这样来向自己投诉,是摆明豁出性命,不顾一切了。张笑天扶起了他,吩咐道:“你就当作从未来过我这里,知道吗?”
刘龙愤然道:“我什么都不怕。”
张笑天暗叹一囗气,让他不要跟来,迳自往芬夫人的住处走去,故意绕了个圈子,由后园绕去,
守卫自是不敢阻他,当他由后门来到内轩处时,小倩诸女都吓了一大跳,人人面色发白,想阻挡他。
张笑天此时杀气腾腾,一声冷喝道:“给我让开!”众女哪敢真的拦他,退了开去。
张笑天来到芬夫人的寝室门前,举脚“砰“一声把门踢了开来。
钦州侯和芬夫人的惊叫声同时响起。
只见两人并肩坐在一张长榻处,钦州侯的两手已探出,把芬夫人搂个结实,而芬夫人则半推半拒,一脸娇羞之色,看得张笑天一双虎目差点喷出火来。
钦州侯大怒起起,指喝道:“肖天你好大的胆子!“
张笑天定过神来,暗想如果真说起道理,自己确实没有权力这样闯入来破坏他们好事,
不过在这强权代表了一切的时代,讲的是实力,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何况钦州侯因
某种原因让自己恨不得剥其皮拆其骨,想到此,张笑天虎目射出深寒杀气,手按到
纯钧剑把处,一瞬不瞬紧盯着他,只看得钦州侯心生寒意。
芬夫人本来就没有与少钦州侯鬼混之意,只因少钦州侯来找她,说有些关于肖天和
安平夫人的事要密告于她,于是才把他请了到房内说话,哪里知道此子说完了话,立
即对她动粗,而张笑天恰在此时闯了进来,把她吓得魂飞魄散。
刚才两人只是情侣呕气,现在有钦州侯牵涉在内,却转变成完全了另一回事。
这时只见张笑天脸寒如冰,一副要动手杀人的模样,吓得她跳了起来,拦在两人间,尖声叫道:“不要!”
张笑天知道绝不可以杀死钦州侯,此时耳内也传入钦州侯守在正门处那些家将赶来的步声,
借机下台说道:“你尽管护着他吧!由今天开始,那我再不管你的私事。”随即扬长而去。不理惊魂甫定的钦州侯的喝骂。
刚到厅内却与赶来的钦州侯六名家将遇个正着,这六人受他气势所慑,退往两旁,眼光光看着他离开。
张笑天回到寝室,反轻松起来。一直以来,他都颇受刘芬过往的浪荡史所困扰。
他
并非是没有和荡女交手的经验。
现在刘芬摆明要改邪归正要跟从他,那便是另外一回事了。他亲眼目睹了两人搂作一团,
无论是否有强迫成份,,他已经很难咽下这囗气。
房门被轻轻地推开,刘芬一面凄怨蹑足走了入来,关上门后,倚在门旁壁上,幽幽看着坐在榻上,气定神闲的张笑天。
“是我不好,误会你了。”芬夫人垂头道;
“问过四公主了吗?”张笑天淡然道:
芬夫人轻轻点头,怨道:“你为何你不向我解释呢?人家也会妒忌的嘛!“
张笑天闻言哈哈一笑道:“这事现在无关痛痒了,夜了!夫人请回去歇息吧!明日还要趁早赶路呢。“
芬夫人骇然望向他,见他神情冰冷,扑了过来,投到他怀里,搂着他粗壮的脖子惶恐地道:“肖天!求你听我解释,我……”
张笑天此时像岩石般分毫不动,包括脸部的肌肉,冷冷看着她道:“如果你可以解
释为什么会邀请一个刚残杀了你的心腹手下,又是我肖天的仇人,兼且曾与你有染的好色狂徒到你房内,那我便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