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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钩玄提要读书法

韩愈在总结自己的治学经验时说:“口不绝吟于六艺之文,手不停披于百家之编;记事者必提其要,纂言者必钩其玄”(《进学解》)。这里所说的“提其要”,就是抓住要点;所说的“钩其玄”,就是探求书中的精义,掌握书中本质的东西。

主要矛盾抓住了,“其余如破竹节,皆迎刃而解也。”(黄庭坚《与王子予书》)。书本知识浩如烟海,读书时虽然要仔细深入,字斟句酌,但要把书中所有的内容都记下来,则要花费很大精力。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因此,我们不赞成在当今世界还去全文背诵《红楼梦》,但对“感于心”的片断反复吟诵,这样的“字斟句酌”还是很有必要的,不是说“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做诗也会吟”吗?其实,对所有的书都逐字逐句地学,既不可能,也没有必要,所以古代许多学者都主张读书应采取“钩玄提要”的方法,抓住要点,领会实质。古人读书最推崇的就是“独观大意”,“采其精英”,这也就是强调读书要抓住精神实质,抓住要点,不要只拘泥于字义。这样,就可以把厚书读薄,既可以学到很多东西,又可以节省精力,使学习的内容有条而不紊,若网在纲,了如指掌。因为“钩玄提要法”强调只对书中精华深入研读,这自然提高了阅读速度,又因为领会了书中精神实质,也很容易达到举一反三,学以致用的效果,从而真正体现了其“高效”“快速”的功能。

钩玄提要法的运用方法

按照韩愈的这个方法,读书首先要将书分门别类,然后按其性质类型的不同而采用不同的读书法。对于那些记事性质的历史书籍,阅读时必须提出纲要,也就是提纲挈领地将书中的主要内容抽出来;对于那些理论方面的书籍,阅读时则要注意探取其深奥的观点,也就是抓住它的精髓部分。

在钩玄提要法中,还可以运用提纲网络的方式,对复杂材料进行分析、比较和归纳。这样就既可以紧紧抓住学习对象的主干部分,又可以网络出学习对象部分与部分之间的纵横联系,能够以点带面,收到事半功倍之效果。提纲网络具有较强的直观性、概括性和条理性。编写提纲的过程,也是开动脑筋分析、综合、比较、概括的过程,是深入理解学习对象的内容和形式特点的过程,不管是一本书,一篇文章,一节或一段课文,要抓住其主要内容和精神实质编写出提纲来,必须下苦功钻研思考,了解材料的有机联系和逻辑关系,并且要考虑如何用自己的语言对之加以准确的概括,这些积极的思考和对材料的深入理解,都是有助于提高学习效果的。钩玄提要法适合于学习篇幅较长、内容较多的文章。

钩玄提要法提示我们读书时应做到:

“钩其玄”先要精选、精读

“钩其玄”对于一本书而言就是抓要点,而对于茫茫书海来说就是选择,英国杰出的物理病理学家贝弗里奇说:要使你的读书变得对人有价值,你就必须注重选择,只有一小部分作品才值得你花时间去细加研味。当今社会,只靠一个“勤”字打天下已经很不现实了。皓首穷经者最终只会淹没在书海中,“汗漫无归,无所收获”(任继愈《中国藏书楼·序》)。读书要选择,不仅因为“欲速则不达”,还因为林林总总的书籍良莠不齐,别林斯基曾说:“阅读一本不适合自己阅读的书,比不阅读还要坏。我们必须学会这样一种本领,选择最有价值、最适合自己所需要的读物。”

我们在自己选择图书时,应特别关注那些能与自己形成共鸣的“感于心”的精品文,对于那些文章不仅要反复吟诵,还要在此基础上举一反三。巴金在谈到自己的散文创作时说:“现在有200多篇文章储蓄在我的脑子里面了。虽然我对其中的任何一篇都没有好好地研究过,但是这么多具体东西至少可以使我明白‘文章’是怎么一回事,可以使我明白文章并非神秘不可思议,它也是有条有理、顺着我们思路连上来的。”13岁就能背诵《古文观止》的巴金谦逊地告诉我们,正是因他的“200多篇的文章储蓄”才使他明白了“文章”的真谛,获得了“通三隅”的妙手。所以,读好了“一”,自然就能形成“三”,也就做到了真正意义上的事半功倍。

钩其玄要做好笔记读“薄”书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笔记就是摘录,就是记录读书心迹的过程,它是反复吟诵的基础,是把厚书读薄的最好方法。常听人说这样的话:我读的书也不少呀,可为什么一到写作的时候就用不上了呢?其原因就在于读的时候只图一时兴趣而忘了做笔记,从而造成了“读时心潮澎湃,用时空空如也”的局面。写读书笔记可以帮助我们广泛搜集、积累知识。零星的知识经过长期积累、整理,有的就可以成为系统的理论。

古代著名药学家李时珍写的《本草纲目》,就是在他的一千多万字的笔记的基础上整理出来的。鲁迅写作《中国小说史略》所使用的笔记卡片就达5000多张。读书笔记的积累对学习语言和写作更是十分重要,摘记的精辟论述、典故范例、格言警句、精彩片断、统计资料等,不但能丰富自己的语言,而且还可以为写作提供材料和借鉴。

“钩其玄”亦要大量背诵

如果读了很多书,却记不住书中精华,到需要运用时,就会捉襟见肘,那是十分可悲的事情。按心理学家的说法,如果一个人边读边忘,就意味着他将永远处于初生时的状态。为了提高学习的效率,我们应该怎样同遗忘作斗争呢?

我国著名科学家茅以升作出了最好的回答。茅老记忆力相当惊人,古稀之年了,仍能背出圆周率小数点以下一百位精确数值。当有人问他是怎样记住时,他说:“我的方法是重复!重复!再重复!”(转引自陈伯安《韧性·记性·悟性》)。对于“死记硬背”之类的“死去活来”读书法,复旦大学附中的黄玉峰老师说得十分明白:“‘死记硬背’有什么不好?在记忆力特别旺盛的青年时代,就要死死地记一些,硬硬地背一些。这就是语文基础,这就是本钱。”有了“本钱”,何愁不“八面来风”!《五人墓碑记》作者张溥读书就有一个习惯:每读一篇文章,总要先抄录下来背诵一遍,然后烧掉,随后又抄一遍,再背诵再烧。如此反复七遍,就把这篇文章背熟了,也就产生了著名的《七录斋集》。由此看来,反复地背诵既是“学以致用”的有效方法,也是形成自己丰厚的文学积淀的最为实用的方法之一。

如今,我们的信息生活大大地丰富了,但“生活质量”仍使人们心存疑问,因为信息生活质量不能只看“量”,还有一个“质”,如果我们只单纯地追求所谓的“一目十行”似的“乏味快餐”,则必然会造就一大群“信息巨人+智慧侏儒”。晋代著名思想家葛洪靠撮取书本精华而写成了哲学名著《抱朴子》,叶圣陶先生在分析成名的作家们成名的原因是说:“他们有个不二法门,就是熟读名文,读着读着,自己顿悟。”因此,建议在家在读书时选择最适合自己的书读,做到“眼到”;记录自己读书时的心迹,做到“手到”“心到”;背诵自己所读书籍的精华,做到“口到”。如此步步为营地积累,最终必然能达到从量到质的升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