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穿越之迎春当自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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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海达鲁的话语一落,在场之人的脸都变了,乾隆一旁忙道:“两位王兄也不必多想了,朕这两个妹妹都是顽皮的,只怕不适合蒙古草原,两位王兄也不必为和亲的事情担忧,朕一定给两位王兄找到合适的王妃。”

不想海达鲁却再次哈哈大笑:“皇上也不用太麻烦了的,我和哥哥就看上了这两个丫头。”

海达鲁粗鲁的话语,不仅让乾隆、傅恒等旁人心生不悦,连一向喜怒不放心上的挽儿脸上也有些恼怒了,她冷冷开口道:“你们两个配吗?”

挽儿的话没有一丝的温度,可算是平稳的不得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了她平稳下的杀气和怒意,连一向习惯了挽儿态度的心儿,此刻心中竟也有一丝的忐忑不安。

吉尔达斯上前一步道:“端荣公主认为小王兄弟配不上公主姐妹吗?”

挽儿也不客气,听了这问话直接回答:“的确是配不上。”

“你。”挽儿这话,让吉尔达斯和海达鲁不觉脸色大变,要知道他们可是蒙古草原上最年轻的王爷,几时受过这般的冷遇,因此自然有了气了。

挽儿才不怕他们变脸色,只抬起头,如月的清冷目光定定的看着他们两个:“今儿这话,我只当你们开玩笑,不然我不介意蒙古草原上少一两个王爷。”

海达鲁脸色铁青的看着挽儿:“你什么意思?”

至今挽儿冷笑一声,然后身影一闪,还没等所有人明白,只见挽儿拿着一把匕首顶着海达鲁的脖子:“王爷要不要试试,我这是不是闹着玩的。”

海达鲁虽然脸色变得很厉害,不过还是强作镇定道:“公主最好斟酌,本王可不是公主能动的人。”

挽儿听了再度冷笑:“这世界还没有我风挽儿不能动的人,只要我想动,任何人都阻止不了我的。”

一旁的吉尔达斯忙道:“还请公主手下留情。”

“留情?”挽儿冷哼一声:“我素来只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对自己不喜欢的人留情,就是给自己留麻烦,王爷认为我当留情吗?”

海达鲁一旁喊着:“哥哥别担心,我就不信她有这个胆量,难道她就不怕我蒙古铁骑进来闹事吗?”

挽儿听了抬头发出清脆响亮的笑声,好一会才道:“王爷,你真是太幼稚了,我若是没这个胆量,如何敢这般用匕首顶了你的脖子,我又不是九命猫妖,我只相信自己的能力了而已,再说你的蒙古铁骑虽然英勇,可并不是不能破的。”

“胡扯,我的蒙古铁骑是天下一等的骑兵。”海达鲁不福气的喊道。

“好。”挽儿冷冷道:“如此我给王爷你一个说服我的机会,你说你的蒙古铁骑是天下第一的骑兵,莫说我大清有众多的铁骑,只我一支步兵就能对付你的这所谓的天下第一骑。”

海达鲁一旁不信的看着挽儿:“你一个小小女子可不要信口开河。”

挽儿淡淡道:“王爷不信,我们不妨来打个赌如何?”

“如何赌,赌注是什么?”海达鲁问道。

挽儿还是淡然一片:“也简单了,就赌王爷出一百骑兵,我同样向傅国舅借一百步兵,三日后你我来一场对局。赌注就是若是王爷赢了,我和心儿二话不说答应随两位王爷去蒙古,可是要是王爷输了。”挽儿懒懒的瞥了一眼海达鲁。

“那么我保证,在我海达鲁有生之年,绝对不会再说什么侵犯中原这种的话。”海达鲁一口道。

挽儿摇了摇头:“这是你们男人的事情,我不管,我的要求也简单,只要以后两位王爷莫再提要我和心儿去蒙古嫁给你们这类的话,我们无意那些蒙古王妃的地位,只想过自己清净的生活,只要你们别来打搅我们姐妹就是了。”

海达鲁和吉尔达斯不敢置信的看着挽儿:“就这么简单。”

挽儿点了一下头:“就这么简单,我不过是个女儿身,对于战场的事情没兴趣,对于那些朝政更不爱过问,我们只要能保护自己就可以了,俗话说得好,明哲保身,我们能做的也不过如此。”

海达鲁和吉尔达斯相互看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好,如此公主可不要说我们蒙古人欺负人。”

挽儿冷漠道:“我说的话自然是我做主,哪里还有人会说你们不成。”

“好,如此一言为定。”吉尔达斯也道。

挽儿淡漠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完就移开匕首,放过了海达鲁。

海达鲁和吉尔达斯对一旁的乾隆道:“皇上,您可是听见了的,如此我们兄弟告辞,三日后在校场上见。”说完兄弟俩匆匆离开。

见海达鲁和吉尔达斯离开,乾隆皱着没看着挽儿不语,傅恒一旁道:“公主真要用一百步兵对于一百骑兵?”

挽儿看了一眼傅恒:“我从不说大话,只这一百步兵还请国舅爷代劳挑选了,明儿我要见人,只要是正规的步兵,我保证三日后定能破了那一百骑兵。”

傅恒听了,看了乾隆一眼,乾隆叹了口气:“罢了,傅恒,你只管照她的意思去做,如今也只能相信她一次了。”

挽儿不语,倒是心儿不悦了:“四哥哥,你可不要小瞧了挽儿姐姐,别说是这般事情,即便是再难的事情,她都是能做成的。”

挽儿听了微微笑道:“心儿不用多说,三日后,四哥哥自然就会知道了。”

也许是因为挽儿的自信和心儿的坚定,乾隆的心中不自觉也泛起了相信,竟相信挽儿能用一百步兵击败那一百骑兵。于是嘱咐傅恒找一百个优秀的步兵给挽儿。

次日一早,挽儿和心儿就随了傅恒来到了校场。

一百个步兵,看起来个个都是经过良好训练的。想来他们也是听说了用一百步兵对付一百骑兵的事情,眼中竟然有些许的疑惑。

挽儿站在他们面前,蒙着面纱的脸上,明亮的双眼轻轻扫视了一遍,然后才开口道:“不用我多说了,想来你们也是听说了本宫跟那蒙古王爷打赌的事情,你们一定会认为本宫要以卵击石了。”说完冷冷一顿:“可是本宫可以告诉你们,只要你们依照本宫的说法去做,别说是一百个骑兵,就是再多一百个也不怕。”

挽儿的话语一落,队伍中发出这样的声音:“公主为何就这般自大呢,从来没有人听说过用步兵去对付骑兵的。”

挽儿听了淡然一笑:“没听说过并不代表没有,那么你听说过一个女人能打倒一个男人的事情吗?”

提问的人一愣:“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挽儿冷冷道:“什么意思,你出来试试,我给你三次机会,只要你抓住本宫的衣襟就算你赢。”

那人一听挽儿这般轻蔑的话语,不觉心头也怒了起来,竟然真走了出来,然后来抓挽儿,挽儿冷哼一声,只见她脚步一滑,轻松就躲了过去:“还有两次?”

那人听了一惊,再度上来抓,挽儿再度一闪:“还有一次。”

原本喧哗的校场此刻也已经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挽儿的一切,那人恼羞成怒,整个人扑来,挽儿冷笑一声,脚尖一点,整个人凌空而起,然后站在空中足足有一杯茶的工夫,然后才轻轻飘落在外面,然后转身,面对那人:“如何?还要试试吗?”

那人苦笑一声:“公主的身手不是末将能比的。”

挽儿点了点头,然后再度扫视所有人一眼才道:“你们觉得我方才所做的是不是匪夷所思,可那都是事实,既然我做的一切是事实,那么三日后对付那一百骑兵也是能轻而易举的事情。”

此刻在场的一百士兵开始相信挽儿所说的一切,毕竟挽儿身上此刻散发出的气势让人不得不信服。

一旁的傅恒看了整个人都呆了,初见挽儿时候的感觉是委婉又不苟言笑的,只是平淡如一碗水,可是此刻才发现,她其实就是那大海,平日平静的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危险,可是一旦有了风潮,就会散发出阵阵危险的气质,这样的女子只怕整个世间也找不到一个。

挽儿没注意傅恒的想法,她此刻的眼中是眼前这一百名的步兵。她淡淡道:“你们是不是觉得骑兵可怕?”

在场的士兵相互对看一眼后都点了点头。

挽儿也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然后才开口道:“知道吗,其实骑兵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说完指了指头脑:“每个人的头脑才是最可怕的。”

“公主,你能给我们详细说说吗?”刚刚进宫挽儿的人,先开口道。

挽儿点了点头,然后索性走进一百名步兵中间,然后席地而坐:“你们也坐下,我来说。”

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明明清冷的如空谷幽兰,可此刻表现出的却是一个战场似乎经历百战的老将,傅恒对于这样的挽儿即觉得迷惑又觉得好奇,是什么样的环境培养出了这样的女子。

心儿见挽儿坐下给人说教,微微一笑,朝校场后面走去,对于军事上的事情,她不懂,而且她相信挽儿一定能赢的,所以此刻她并不去打扰挽儿。

挽儿自然也是看见心儿离开的,不过她知道心儿虽然顽皮却也不会走太远,再者这周围也算是傅恒的范围,因此安危倒也不怕。

挽儿看所有人都坐下后才道:“我知道你们畏惧骑兵,其实畏惧不是兵,畏惧的不过是个骑字而已,一个骑字,看上去不出色,却重点在于它有物可以借,所借的不用我说你们也明白,是马,马是个性很强的动物。马的外表显得很温顺,很安静,但在马的内心深处那种强烈的竞争意识是其他动物所不及的。马在与同类的竞争中有着累死也不认输的性格。别的也不用我所说的,其实作为兵士,大家也早已经知道的,在战争中,许多马并不是在枪林弹雨中倒下的;而是由于剧烈地奔跑而累死在战场上的。马对人的态度好恶分明,它在同人的接触与合作中有着十分苟刻的条件。首先你必须能够驾驭它,而在这个过程中,仅有勇敢是不够的;还要有技艺,要向马展示你的智慧,然后才是你的抚爱和关心。如果人迎得了与马的合作,马会对人产生深深的卷恋。如果用拟人的手法表述马;它是最具贵族气质的生灵——宁静的内心、高贵潇洒的气质和勇于献身的精神。可是就是这样的高贵的生物,它也有确定,只因为高贵往往忽视眼前和脚下,他宁可往前,却从来不曾顾后,这样的性格就容易让我们步兵比较容易打倒它了。”

“怎么打倒?”有人提出了疑问。

挽儿微微一笑:“简单的很,砍脚,马重视的不过是脚,我砍的就是脚,而此刻开始,未来三日中,你们要用你们的极限去不断的砍伐山木,当然山木不是马脚,它没有危险,可是危险却是我制造的,我会在山林中设下埋伏,只有够敏捷,反应够快的人才能砍伐树木,只要你们能从山林中活着回来,那么三日后我们就能胜利。”说到这里挽儿淡淡一笑:“这个世界有个生存手册适者生存,只看你们是否是这个适者。”然后扫视了大家一眼:“你们可有信心活着回来。”

一百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放心吧,公主,我们一定是一百个人回去,然后一百个人回来,绝对不会少一个。”

“好。”挽儿微微一笑“我会在外面等你们胜利回来。”

一百人忙士气高昂的回答:“公主,我们一定回来。”

挽儿点了点头,然后站了起来:“既然如此,你们就出发吧。”

一百人点了点头,然后井然有序的朝山林而去。

待所有人走进山林,挽儿才闪身入内。

不说挽儿如何训练那一百人,只说心儿,一个人到了校场后面,慢慢的踱步,顺便也能看看一些景色,不想才走到后山却见一人在挖掘着什么,仔细一打量,竟然是梅晌。

“梅晌公子为何在这里?”心儿上前问道。

梅晌回头见是心儿,脸上露出一丝和蔼的笑容:“我素来喜欢一些山林中的花草,因此有空也来山林走走,看看,有发现罕见的花草也是带了回去种植的。”

心儿诧异道:“这里可是离校场很近的,你在这里可不适当呢?”

梅晌点了点头:“我自然知道,不过好在我对校场的一些信息也没什么兴趣,所以自然也不会有人来找我麻烦的。”

“哦。”心儿表示明白,如此她倒也是佩服傅恒的治军之严,只怕也只有傅恒才能做到。

梅晌看着心儿:“心儿姑娘怎么会在这里?”

心儿笑了笑:“还不是因为挽儿姐姐和蒙古王爷打赌的事情。”说完就把挽儿和吉尔达斯及海达鲁之间的赌约说了出来。

梅晌不知道为什么,当听到那两个蒙古王爷对心儿存有心思的时候,心中竟泛起一丝的烦躁,好一会才压制了这一丝的烦躁,然后看着心儿:“如此挽儿公主可有把握。”

心儿点了点头:“这个你只管放心好了,从小挽儿姐姐受了我爹爹的熏陶,又加上二姨跟六叔的指导,我这姐姐绝对是个帅才,我爹爹曾经这样评价过她,可惜挽儿是个女儿身,不然定然又是一个大将军王。”

梅晌一听笑道:“不想你爹爹还有这般的评价呢。”

“可不是。”心儿点了点头,然后又看了一眼梅晌:“不说这个了,既然今儿你在这里挖,挖到了什么?”

梅晌笑了笑,然后指了指身后:“就是这个。”

心儿看了一眼梅晌身后,不觉心中一跳:“是昙花苗?”可不是,竟真正是一株昙花苗,已经退化了的淡淡的花刺显示着它的不寻常。

看着这昙花苗,心儿不觉泛起一丝的往思:“朝露昙花,咫尺天涯,人道是黄河十曲,毕竟东流去。八千年玉老,一夜枯荣,问苍天此生何必?昨夜风吹处,落英听谁细数。九万里苍穹,御风弄影,谁人与共?千秋北斗,瑶宫寒苦,不若神仙眷侣,百年江湖。”

梅晌听到心儿念的词,不觉一愣,眼中不自觉显现出这样一幕。

“韦陀,你可还记得我?”米色的硕大的花朵独自开在天池的天界石上凌风而绽,花瓣上凝结着晶莹的露珠,只为等一人收集。

那人静静的收集了露珠,不知道是否有听见那花的话语,只回头对它淡淡一笑,接着黎明的第一缕曙光悄悄上来,仅仅瞬间的功夫抹去那仅剩的闪耀的露水。而后原本迎风玉立的花朵慢慢垂落,凋谢。一阵风起,花瓣随风而去,轻轻的落在翻飞那人的衣襟上,那人双手合什,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却见那原本就干枯的花瓣竟失去了所有的光泽,再度从他的衣襟滑落,然后一阵风过,被卷向不知名的远方。

“韦陀,韦陀……”轻轻的呼唤渐渐消弭,米色水润的花瓣蔫然,落入尘土。

心儿看着梅晌似乎在发呆,因此问道:“梅晌公子怎么了?”

梅晌摇了摇头,甩去了那突然间出现的一幕,只淡淡一笑道:“没什么,想来是这几日天气不好,因此没有好好休息。”

心儿点了点头,然后淡笑道:“原只当公子是爱梅爱竹之人,不想如今才发现公子竟然喜欢这昙花。”

梅晌听了笑道:“花有花的生命,我自然都喜欢的,何况昙花花期短总也是让人难免可惜了。”

心儿的心一震:“公子刚刚说什么,昙花花期短,难免让人可惜?”

梅晌微笑的点了点头:“是啊,怎么了?”

心儿的脸瞬间苍白了,多少年前往事再度涌上了心头,没忘记自己为了能争得韦陀一眼,独自离开了天宫的御花园,反而绽放在了天界的天界石上,只为那里是通往佛界最近的路,那日韦陀来了,自己含露绽放,可是生活在石头上本就不易,因此在第一抹阳光来临之时,悄然凋谢了,没忘记为了怕韦陀忘记自己,自己用最后一点灵气附在了花瓣上,只望他能收藏,怜惜,可是韦陀却双手合什开口:“花虽好,可终究期短,也不过是让人可怜而已。”

也不过是让人可惜而已,自己拼尽一生,得到的竟也不过是这样一句话而已。

想到这一点,心儿整个人的泪水不觉悄然滑落,梅晌原本没注意,可是他去看到了从面纱中落下的水珠掉如了脚下的尘土,然后渗入土中,不觉心头一紧:“姑娘怎么了?”

心儿回神,然后避过他的眼神,只淡淡的一旁擦拭掉了泪水才开口道:“只是感慨公子说的好,终究花期短了,何苦留恋过去的一切呢。”

梅晌迷惑的看着心儿:“姑娘,似乎心有所感。”

心儿淡淡摇头:“只是感慨公子的话而已,这昙花花期果然也是短了,既然如此公子何苦再去挖它回去种植呢,终究也是不值得的。”

梅晌有些不赞同看了心儿一眼:“这话姑娘可就错了。”

“我错了?”心儿不明白的看着梅晌:“但不知道我错在哪里了?”

梅晌认真道:“昙花花期虽短,可却用尽了它一生的香味和灵气,这样的花才是最让人珍惜的呢。”

心儿看着梅晌:“可我也听过关于昙花的故事,昙花为韦陀那样付出,韦陀最后并没有回报她啊。”

没有回报她吗?梅晌的心中一震,眼中有些昏花,不知道为什么他好似看到一人跪在另一人前,两个都是出家人,只听得这样的话:“你可决定好了?”问的人是端坐的,也是庄严的,那声音让人感觉一种世界平和的感觉。

“弟子决定好了。”跪着的人声音清朗却有温和,让人忍不住想接近。

“痴儿,你可不得后悔啊。”坐着的人轻轻叹了口气,似乎有些为眼前人惋惜。

“不会后悔的。”跪着的人还是那么的坚决:“她能为弟子做到这份上,弟子也当报答于她,不然弟子的修为绝对是精进不了的。”跪着的人还是那么的坚决。

“罢了罢了,你去吧,希望你能顺利完成你的心愿。”坐着的人这般开口。

“多谢佛祖成全。”跪着的人双手合什,再度磕头。

“梅晌公子,你怎么了?”心儿见梅晌似乎有些白了脸,忙也顾不得男女之间的大防,把他扶了到一边石头上坐下,好一会才见梅晌喘过气来“我无事,只是精神有些不济而已。”

心儿并不直接问梅晌,只是淡淡道:“既然公子身子不好,还是早早回去休息比较好,这昙花不要也罢。”

“不可以。”梅晌突然喊道,不知道为什么,他一听心儿要他放弃昙花,想都没想就这样反驳,不对劲,他自己都感觉不对劲了,自从认识了心儿,心中对昙花的眷恋越来越深。

方才的那些片段,明明是自己这几日的梦境,可不知道为什么,如今这大白天也出现了。

昙花,他做不到放弃,好似感觉是自己在前生欠的债。

明明自己曾经喜欢的是竹子,可是此刻,自己竟然发现对于昙花的情更胜似那竹子,也许竹子断了,自己会可惜,但绝对不会心痛,但是昙花若是丢了,他会心痛的。

心儿不明白,不明白他为何这般执着这昙花,不过她还是开口道:“公子,昙花不过是花而已,不过是你生命中的点缀和过客,若得空,见见无妨,若无空,就忘了吧。”

“忘?”梅晌听了皱起了眉头,他不喜欢听见她这样说,不知道为什么他不乐意她这样说“不准你说一个忘字,不准你忘。”

不准你忘,多么强烈的字眼,心儿听了震得退了好几步,才道:“不准忘。”然后凄惨一笑:“不忘又如何呢。”说完弯身伸手轻轻的碰了碰那昙花:“忘了吧,忘了都好。”然后转身想离开。

梅晌不知道为什么心一紧,一把拉住她,这一把拉,不但拉住了心儿,却也让心儿脸上的面纱松了下来。

心儿回头看着梅晌,梅晌一见心儿整个人都呆了,这一张脸,分明是梦中人,他下意识的看看昙花,又看看她:“你,昙花。”说着,他的头却剧烈的疼了起来。

心儿听他这样说,整个人的脸也苍白了起来,不,不能让他记起,忘不了他对自己的无情,不想再见他无情的容颜,心儿边想边退,不想后脚踩在了一块松垮的石头上,整个人往后摔了出去。

梅晌顾不得头疼,忙过去拉她,一时间两个人被纠缠在了一起,然后倒在了山坡上。

梅晌整个人护着心儿,没让她伤到一分,不过自己却因为原本的头疼,让他不得不闭上眼睛暂作休息。

心儿整个人被梅晌护在怀中,明明是自己期望已久的怀抱,可却让她充满的却是伤感。

自私只有一次,就这一次吧,心儿看着闭着眼睛的梅晌,心中这样对自己说。

眼前是韦陀,又不是韦陀,眼前人是梅晌却又不是梅晌。

韦陀对情看得开,梅晌的情多年前就给了自己的母亲林黛玉。

所以两个人都注定不会是自己的,她明白。所以她能拥有的不过是这偷来的一缕温馨回忆而已。

梅晌知道心儿看着自己,可是他宁愿这样搂着她,她在怀中,竟让让他心安了好多,所以他希望,希望时间能停止,让他能多一丝这样的温暖。

心儿的头轻轻的埋在他的怀中,聆听他那平和的心跳声,静静的,却让她觉得是天地间最美好的音乐。

梅晌搂在心儿腰上的手不觉一紧,让她和他更加的贴近。

心儿感觉到了他扥贴近,不觉脸上热了起来,然后轻轻挣扎:“让我起来。”

梅晌睁开眼睛,看着怀中挣扎的人儿笑道:“只管起来就是了。”

“你。”心儿瞪了一眼梅晌:“你这般搂着我,让我如何起身?”

梅晌此刻似乎存心想耍赖一下:“可我觉得这般挺好的。”

心儿的脸更加烫了,轻轻的捶了一下梅晌:“你怎么可以如此无赖,难道不知道男女之间有大防吗?”

梅晌微微一笑:“别拿那些礼来束缚我,它束缚不了我,同样也束缚不了你的。”

心儿一愣:“你为和这般说呢,自古礼教就存在,哪里还束缚不了我的。”

梅晌微笑道:“我的昙花啊,你下来才多久如何忘记了自己的惊世骇俗的举动,你能为我离开天宫御花园而去天界石上扎根,为的我求我一眸,为何如今反而自己却那世俗礼教来压人呢。”

心儿心一震:“你……你都想起来了?”

梅晌点了点头:“刚刚的头疼,让我想起的就是前生的一切。”

心儿苦涩一笑:“你是否认为我太过的不自量力了,你是韦陀尊者,我不过是个小小花仙,偏去惹你,如今还连累了你。”

梅晌一愣:“为何这般说。”

心儿趁他一愣之际挣脱出他的怀抱,然后淡淡道:“不是吗,若你真有心,当初我在天界石上的枯萎的时候,你就不会说什么难免可怜这样的话了,虽然我仰慕你,可是我不要你的可怜,过去不要,现在不要,将来也不要。”说完起身,也顾不得泪水划落,径自跑了。

梅晌还来不及说什么,心儿就不见了,梅晌哭笑不得起来,然后看见一旁树杈上的面纱,他过去捡了过来:“真是痴人,可却让人心疼,不过不得不说你何以就不能明白我的心思呢。”

自语到这里又不觉自嘲一声,看看手中的面纱,还残留着她的泪水,心中不觉一阵萎缩,她是为自己在落泪啊,想起自己前生的确是伤她太深了,虽然她也记得前生,不过想来对自己的埋怨还是挺深的。

想到这里又不觉微笑,罢了罢了,只当前生欠了这丫头了,看来自己总也是要拿出一些诚意才行,不然说不得,还真难挽回她的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