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人生路漫漫:南怀瑾家族三代的人生浮沉(谷臻小简·AI导读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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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善行岁月

二十、出资修路为别离

在日本无条件投降的前几个月,祖父在家里又开了小布庄。

日军已经败了,祖父见手头闲钱多了起来,就把狮子山头到四板桥这段路修了。

其实,祖父造桥修路,为乡民不计成本造福祉的作风,在父亲身上得到了很好的继承和体现。

那时我看着父亲努力地筹办铁路,时常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先前祖父造桥修路的事情,我想,他们俩还真的是两父子啊!

二十一、祖母数家底

1946年春,我们又随祖父搬迁到殿后村落脚,住的是三间多年失修的家连店。

二十二、挑起生活的担子

祖父把“南泰鑫”开到殿后村后,对经营的热情有所降低,他转而开始盯着我们,要我们自力更生,参与经营打基础。

祖父曾吩咐过我们:“人在天下,没有人靠得住的,最靠得住的就是自己。”

二十三、扩建殿后过路桥

住到殿后村后,祖父看到宽敞的河面与狭窄的石桥桥面。决心要以个人力量拓宽此桥,不求募助,一切由他个人负责完成。

这种实干家的精神,在任何时代都不多的。

二十四、修桥补路误建房

祖父与生俱来对修桥补路非常热衷,与之可谓有不解之缘。每次谈到修桥补路的需要,也不问自己有空没空、有钱没钱,一概是一马当先。

祖父说:路修好了,可利行人走路,亦利自己农忙时干活奔波之便,是一件利人利己的事。

二十五、一个特别的航空挂号件

抗战胜利一年后的一天,一位老邮差突然送来一个夹板的航空挂号件,弄的祖父不明不白。他拆开一看,竟是一张棕色的蒋介石的近照,落款是:南怀瑾同志惠存,蒋中正题。其他再没别的内容。

二十六、佛骨在身的父亲回到家里

1946年农历初冬的一天晚上,父亲到家了。

父亲那一晚除了与祖父谈论局势,还向祖父仔细地讲述了关于想带着全家人离开家乡的打算,但是安土重迁的祖父最终并没有接受父亲的提议。

万般无奈之下,父亲只好再一次孤身一人上路,并最终在中国人民解放战争如火如荼之际渡过海峡去了台湾。

二十七、高薪聘贤修家谱

我们南氏是大宗。

1947年秋,南宅族长宗亲等发出倡议,要重修南氏大宗族谱。

在众人齐声呼吁下,祖父无奈地挑起了重任。

祖父在不影响修桥修路的同时,亲自到附近各地去接修族谱。

二十八、祖父的心声

有一天,祖父向叶公说起担当谱局首事的心里话:“修谱,不只是费时费力而已,劳心多、麻烦多,还要作先垫款、后收钱的准备。可修谱又很重要,它关系到一个氏族的过去未来,为的是让一家一脉接代的现状能延续下去,得到传承。”

二十九、一身正气改陋习

根据既往的修谱格局,对抱养、领养、子侄顶嗣世系,在名下添人丁时,只能划上蓝线谱,不可用正嗣红色线谱相代。但是,祖父始终认为,这已是非常古老的规矩。谱蓝谱红,分明代表着嫡系和过堂的标记,这种做法太过苛刻,只能徒伤人心。

祖父有心想开先河之例,取消谱蓝谱红的分别。

不论亲生还是抱养,只要在谱页上不分标线,一红谱到底,不置留其他问题,便可使那些抱养子嗣的家庭不生异心,一统正修,永无纠结。

三十、祖父的人生总结

祖父说:在正理面前,那些恃强凌弱之人,必定理亏词穷,虽不至当面服输,但背后与他结怨是难免的,这也奈不由己。

但祖父始终坚持一个信念,天地之间,邪恶正义自有别,公道自在人心。

三十一、“点天灯”的故事

当时村里有二三十个青年,想抓住时机多挣一些钱。他们三人一伙,组合成十来号的“河鳗溜”船队。做些贩运食盐的生意。

在黑夜的海上走运私盐,若被盐兵追缉潜逃,慌中生乱,极易搁浅翻船、触崖落水。祖父经过深思熟虑,准备在桥头竖一柱“天灯”,夜晚一看到这点亮光,就可以定界知方向,船只航线就不易混乱,兴许能让那些青年少些危险。除此外,这也利于内河的夜里行船,过桥时也可少些碰撞。

三十二、也管他人瓦上霜

地方上出现儿子打骂母亲的现象,祖父公开对那两个青年严厉斥责。

三十三、重情面苦了家人

祖父自开局修谱至今,收进的丁银钞票随着时局的变化,币值一天天在下跌,亏空的丁银数很难填补。

祖母埋怨祖父说,现在的情况,你只能出手卖家当,才不会在宗亲面前让自己丢脸。到头来,苦也是苦你的儿孙了。

三十四、学生意谋生

店里的生意落到不景气时,父亲已去了台湾,祖父一直企盼我们能接管他的经营。

可是我们没有父亲那样天生的聪慧,笨头呆脑,亦无别的长处傍身,能使祖父摆脱这样的困境。

三十五、村叫买鸡蛋

因为经济上的困难,祖父开展收购鸡蛋业务,因本村的蛋源有限,需要哥哥和我走出店门,每天到各村去叫买。

三十六、祖父成了“过河”乡长

1949年早春,长岐乡要换选乡长。

村民都来劝说祖父参选,认为祖父做乡长更有利于地方民众。

祖父不愿入官场当差。对劝自己的众人说绝不会去参选乡长。

然而出乎意外的是,选举的结果,这个乡长的名分竟然还是落在了祖父头上。

祖父就这样莫名其妙、有名无实地当了一次“过河”乡长。然而,正是这样一个“乡长”头衔,严重影响了他后来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