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永恒的伊甸园:正说古代巴比伦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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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浓郁的现代气息——卓越的科学技术(1)

巴格达:麦蒙与智慧宫

公元8世纪中期,哈里发哈伦·费希德时代的阿拉伯人已基本结束军事扩张,帝国的局势日渐安定。哈伦具有超人的远见,特别重视帝国的文化建设,希望把波斯、印度、希腊、罗马的古代学术遗产译为阿拉伯语,以满足帝国各个方面的需要。历时百年的翻译运动从此拉开序幕并逐渐形成声势。“百年翻译运动”为伊斯兰文化的整合与发展提供了宝贵的思想资料和参考经验。

到了哈里发麦蒙时代,翻译科学和哲学著作的运动步入高潮。麦蒙酷爱希腊哲学,熟读亚里士多德等哲学家的作品。他曾派巴格达代表团前往君士坦丁堡搜集古籍,然后组织各地学者包括非穆斯林学者进行翻译。阿拉伯人的翻译事业虽始于伍麦叶王朝,但那个时代的译书,多为穆斯林或非穆斯林的个人行为,而到了麦蒙时代,译书被列为国家的一项主要文化事业。国家投入巨资,建立机构,组织人员从事该项事业。据资料显示,哈里发麦蒙给予他的首席翻译大师侯奈因·本·易司哈格的翻译报酬,是以与译出书稿同等重量的黄金计算的。这昂贵的酬金几乎使国库无力支付。侯奈因是基督教徒,精通希腊文、波斯文、古叙利亚文等多种语言。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他果然不负厚望,译出了大量高质量的典籍,包括希波克里德、加仑、欧几里得、托勒密、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的作品。与此同时,侯奈因以极其严谨、认真的态度,用充满智慧和想像力的思维,创造出了一批新的阿拉伯语汇,并将那些找不到对应词的外来语阿拉伯化。从而把阿拉伯语从一般宗教用语和日常用语,变成为学术和教育的语言。

麦蒙一方面资助翻译运动,一方面在巴格达建立了一座综合性的学术机构——智慧宫。智慧宫中的图书馆、研究院和翻译馆,是继被焚毁了的“亚历山大图书馆”之后最大的学术机构。从君士坦丁堡和塞浦路斯搜求到的古籍,都被运到巴格达,收藏在智慧宫内。当时的巴格达成了汇集古典文化的海洋。

麦蒙经常和各方学者在智慧宫讨论学术问题。他本人学识渊博,酷爱阅读,对哲学、医学、天文学、数学、机械学、建筑学、《古兰经》学、教义学、阿拉伯语法学都十分有兴趣。他的时代出现了大批文人学者,如哲学家肯迪、大数学家花拉子密等。他们都很受麦蒙的器重。

这一时期,伊斯兰哲学派别穆尔太齐赖派盛极一时,他们首先对正统史学的原理提出了质疑。他们主张思想自由,对伊斯兰教经典的探讨要各抒己见。穆尔太齐赖派是介绍希腊哲学的先驱,也是那些利用理性学科捍卫伊斯兰教的教义学家的先驱。麦蒙于公元827年把这一学派定为国教。他公布了一个敕令,宣称《古兰经》是受造之物。

麦蒙的出类拔萃之处在于他对知识和智慧价值的见识以及善于利用外域的文化。他广求各方人才,不问宗教信仰及民族,只要有真才实学,都被召至巴格达,使巴格达成为阿拉伯世界学术文化的中心。他所支持的翻译运动,令阿拉伯人学习、掌握了希腊文化的长处,大大缩短了阿拉伯人与世界先进民族的差距,同时促进了伊斯兰学术文化成熟发展。

麦蒙时代是阿巴斯王朝的鼎盛时代,也是伊斯兰文化的黄金时代。

人类历史上最古老的菜谱

考古学家在底格里斯和幼发拉底斯之间的美索不达米亚地区,发掘出公元前1700年的一些石制铭牌,牌上镌刻着用水牛、羚羊和鸽子肉制作菜食的烹调法。这些食品都需放在用牛肉或者羊肉配制的清肉汤或者菜汤里炖,在往餐桌上菜时,撒上一点面包屑。考古学家认为,这是人类历史上最古老的菜谱。

刻在泥版上的数学成就

考古学家在19世纪上半叶于美索不达米亚挖掘出大约50万块刻有楔形文字、跨越巴比伦历史许多时期的泥书版。其中有近400块被鉴定为载有数字表和一批数学问题的纯数学书版,现在关于巴比伦的数学知识就源于分析这些原始文献。

算术

古代巴比伦人是具有高度计算技巧的计算家,其计算程序是借助乘法表、倒数表、平方表、立方表等数表来实现的。巴比伦人书写数字的方法,更值得我们注意。他们引入了以60为基底的位值制(60进制),希腊人、欧洲人直到16世纪亦将这系统运用于数学计算和天文学计算中,直至现在60进制仍被应用于角度、时间等记录上。

代数

巴比伦人有丰富的代数知识,许多泥书版中载有一次和二次方程的问题,他们解二次方程的过程与今天的配方法、公式法一致。此外,他们还讨论了某些三次方程和含多个未知量的线性方程组问题。

在1900B.C.—1600B.C.年间的一块泥版上(普林顿322号),记录了一个数表,经研究发现其中有两组数分别是边长为整数的直角三角形斜边边长和一个直角边边长,由此推出另一个直角边边长,亦即得出不定方程x2+y2=z2的整数解。

几何

巴比伦的几何学与实际测量是有着密切的联系。他们已有相似三角形之对应边成比例的知识,会计算简单平面图形的面积和简单立体体积。

我们现在把圆周分为360等份,也应归功于古代巴比伦人。巴比伦几何学的主要特征更在于它的代数性质。例如,涉及平行于直角三角形一条边的横截线问题引出了二次方程;讨论棱锥的平头截体的体积时出现了三次方程。

古巴比伦的数学成就在早期文明中达到了极高的水准,但积累的知识仅仅是观察和经验的结果,还缺乏理论上的依据。

巴比伦的科学

巴比伦王国是指古代西亚以巴比伦城为中心先后建立起来的两个奴隶制国家,古巴比伦王国(约公元前1894—前1595年)和新巴比伦王国(公元前626—前538年),前者又称巴比伦第一王朝,后者又称迦勒底王国。巴比伦的科学,尤其是天文学,对后世有相当的影响。

巴比伦的社会具有很强的商业性。就科学与艺术而言,商业社会更适于科学的发展。商业必须精于计算,计算时会产生数学;数学加上宗教的要求,于是,天文学便诞生了。美索不达米亚的祭师一身兼有数不清的职务。他们是法官,是执政者,是地主,是商人,是预言家,是星相家,作为预言家及星相家,他们必须通晓天文。巴比伦的祭师,可以说不是为天文学而研究天文学,但天文学的基础确实是由他们奠定的。巴比伦的天文学,后来流传到希腊人手里。这门科学由于脱离了宗教的羁绊,因而获得了进一步的发展。

把圆周分为360度,把一年分为360天,是巴比伦人的创造。后来的60进位法及12进位法就是从这个基础引申出来的。巴比伦人的计数法,只有3个符号。一个是“一”,把一反复使用,可到9。一个是“十”,把十反复使用,可到90。一个是“百”,把百反复使用,可到900。基本数目的计算,巴比伦人发明了许多算术表。不单有乘法表、除法表,甚至1/2、1/3、1/4、平方、立方都有表。由于算术表被广泛运用,因此运算时非常简便。几何学相当进步,他们不单可测量简易规则的面积,而且可测量复杂的、不规则的面积,不过令人奇怪的是,巴比伦人对圆周率的计算只精确到3。这么粗略的数值,对一个以精通天文著称的民族而言,未免太不相称。

天文学可算是巴比伦的特殊成就,谈这门学问,古代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比得上它。巴比伦人研究天文,不是为了给船只导航,而是为了解答人类未来的前途问题。也可以这样说,他们先是星相家,然后才是天文学家。在巴比伦,一颗星便是一个神,这些神都与人们息息相关。例如,木星是玛杜克(Marduk),水星是纳布(Nabu),火星是奈格尔(Nergal),太阳是沙玛什(Shamash),月亮是塞恩(Sin),土星是尼内波(Ninib),金星是伊西塔(Ishtar)。每天每个时刻都有星神主事,而天象又与人事一一对应。例如,月低沉,主远国来降;新月,主强敌必克等。巴比伦上至国君,下至百姓,无不相信星象,因此祭师兼作星象家者无不财源滚滚。星象家有真有假。真的星象家,据说他们从小就开始学习,所学的东西有很多是从阿科卡德(Akkad)的萨尔恭时代传下来的。至于假的星象家,对于星象只略懂皮毛。他们满口术语,说黄道白,主要目的在于骗人钱财。

星象家的基本功夫是观察天象并作出星座图。天文学就是随着这类知识的增长而发展起来的。公元前2000年,巴比伦人对与日出没的金星已能作出很精确的记录。随着知识的增加,古代的巴比伦人不但能确定许多星座的位置,而且能作出整个天体图。加喜特(Kassite)人的征服使巴比伦人对天文学的研究停顿了1000年之久。及至尼布甲尼撒中兴,大家对研究天文学的热忱又重新提高。这一时期的祭师科学家测出了日月运行的轨道,发现了日月蚀及朔望原理,指出了行星和恒星的区别,确定了冬至、夏至、春分、秋分。

根据苏美尔人的办法,巴比伦人将黄道(地球绕日之轨道)划分为12宫。他们把整个黄道先分为360度,然后,每度分60分,每分分60秒,他们还发明了漏壶、水钟、日暑来计时。

巴比伦人将一年划分为12个月,其中6个月每个月30天,另6个月每个月29天。这样划分,一年仅354天,故每隔几年来一闰月,即有些年为13个月,以符合季节的变化。巴比伦人将一月划分为4周,以对应月之盈亏。有一个阶段,为建立一种更为规则的历法,他们曾把一周定为5日,一月定为6周。但这种分法不及以月之盈亏来分方便,因此并未通行。对一天的划分,巴比伦人的算法不是从子夜到子夜,而是以这一次月出到下一次月出为标准。他们把一天划分为12个时辰,每一时辰划分为30分钟。因此,巴比伦的1分钟,相当于我们现在的4分钟。由上所述,可知现在世界通行的计时制显然来源于巴比伦。

比起天文学家,医学也是随着宗教发展起来的,但它受到宗教的抑制比天文学更严重。医学受宗教的抑制,不是由于祭师的灏预,而是由于人民的迷信。在汉谟拉比时代,医生已从祭师事业中脱离出来。按照法典规定,医生为人治病,可以收费,但对医治效果需负责任。关于医生收费法有明文规定,一般有钱人多收,无钱人少收。法典上更载明,医生因医术不良致使病人受到伤害者,在某种情形下可剁其10指。

巴比伦的医学虽然相当昌明,但医生常常感到英雄无用武之地。原因何在?因为巴比伦人生病,先是求神问卜,最后才找医生。在巴比伦人观念中,生病是有鬼附身,而鬼之附身,主要是得罪了神。因此,治病当忏悔求神赦罪及画符念咒驱鬼。如果必须用药,则目的不在帮助病人复原,而在以药吓鬼。鬼最怕的药是最脏最臭的东西。因此,蛇肉、刨花、尘土、酒、油等加上人或动物的粪便便是特效药了。为了求鬼离开,偶尔弄点好东西当药也是有的。所谓好东西,也就是牛奶、蜂蜜、奶油及闻起来有香味的草等。如果以上种种办法都不灵验,最后才去找医生。

事实上,仅依据有关医学的800块残存泥简对整个巴比伦医学作出判断是不科学的。因为这太片面,不足以窥其全貌。另外,他们这样做可能有某种深意。也许,他们以符咒治病不过是一种催眠治疗的幌子;也许,他们用粪便做药是为了起到催眠作用;也许,他们所谓的有鬼附身不过是我们今日细菌作祟的另一种解释;也许,他们所谓的得罪神灵和我们现在所说的不卫生、贪嘴、生活不正常等同义。

古巴比伦生物学知识

巴比伦是西亚两河流域的文明古国,古代巴比伦文化通常包括含两河地区的苏美尔、巴比伦、亚述和新巴比伦等古代文化。在亚述和巴比伦人的雕刻中,反映了许多人的生物学知识。在一些印章的插图上可以看出巴比伦人已经懂得了枣树有两性之分,并知道从雄蕊中取得花粉,再涂在雌蕊上。在汉谟拉比时期(公元前1800年)巴比伦人的一个商业契约上,枣树的雄花列为商业项目。可见当时对枣树蕊的作用是家喻户晓。

巴比伦人认为疾病是一些肉眼看不见的外来物质所引起的异常现象。如果在一个家里,几个人都得了相同症状的病,那就一定是特殊的病魔造成的传染。他们认为有一种名为巴尔柴的神,就是苍蝇、蚊蚋和所有昆虫的神,是引起病痛的源头。宫廷医师亚拉·拉纳曾写信警告他的主人亚叙邦尼巴王说:“为了健康,必须注意苍蝇。”从这可以看出,古巴比伦已经意识到,昆虫是散播疾病的一种重要渠道。

巴比伦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