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东游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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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偶遇大队伍

巢驼鸟偌大的身躯飘浮在河面上,丁水侠一个猛子扎过去,一把抓住巢驼鸟的左翼,但巢驼鸟的左翼明显已僵硬。丁水侠马上意识到,神奇的巢湖驼鸟已陨落谢幕于人间了。

“巢驼鸟!你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就走了呢?这不公平呀!”丁水侠抖动着驼鸟的左翼,在不停地哭喊,“我家四弟忍痛割爱,将你赠送于我,以便于我完成未尽事业,现在你一人丢我而去,我将如何?”

“这样的深更半夜,这样的寒冷之夜,这样的冰冻河水里,怎么会有人在哭呢?”一队人马正日夜兼程的赶路,当路过河岸时,听到有人在河中央大哭,哭声非常凄惨。

“这怎么会是人在哭呢,肯定是水里的鬼怪呢。”另一位骑马者说道。

“我们快走吧!还得赶时间呢。”

骑马者驻足又听了一下,肯定地说到:“不对,这是一位男人伤心的哭,不是鬼怪。”说完,骑马者执鞭下马,向河中央喊道:“喂!河中央是什么人?快快回答!不然我将你与鬼怪列为一类!”

“我的巢驼鸟死了!我的驼鸟死了!”河中央丁水侠边回答岸上人的提问,边哭诉道。

岸上人都愣住了,“河中央的男人怎么操的是巢湖口音呢?”

丁水侠是土生土长的巢湖岸边人士,说一口地道的巢湖地方话。巢湖与庐州相隔不到100里路程,因此,两地居民虽口音各异,但都能听得懂对方的语言。

“河中央的人!你是哪里人氏?为什么在河中央呀?”

“我是巢湖人氏,我的巢驼鸟死了!呜!呜!”

你道河岸上一队人马是谁?正是李家屯武将李东及村民也!

李东为何来到这里?黄瑞兰率队伍离开家乡时,有一道命令是叫李东率众村民到塘沽口等侯他。

李东接受黄瑞兰的命令后,当晚没有随黄瑞兰的队全出征,而是在家乡网罗志同道合者。他们分别是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二十八和二十九。

经几天的精挑细选,李东共挑选了五名同行道合之人,都是李家屯力壮且各有所长者。

又经过几天的严苛训练后,李东带着这五位村民,向北出发。

李东怕耽搁时日,因此,一队人马几乎日夜不停的赶路,正好当天晚上巧遇丁水侠。

李东与丁水侠并无一面之缘,相互并不识认。不过,常言说得好,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别看大清朝有喜欢窝里斗的习性,但真的要是在外地相遇同乡,那还是非常亲切喜人的。

所以,当李东听到河中央的人说他是巢湖人氏时,大惊道:“我听说黄大人就是从巢湖北行的,莫非此人是黄大人队伍里的人…”

另一位李家屯村民摇头答到:“不会的吧。黄大人一行人,文功武将,数不胜数,怎么会落下一个人泡在河中央呢,这不符合常理逻辑呀。”

李东觉得有道理,但他还是觉得河中央的人有点奇怪,于是又大声对河中央喊道:“你认识黄瑞兰黄大人黄将军吗?”

李东的一句叫喊瞬间点醒了丁水侠,他猛然想到:“黄大人?黄将军?河岸上的人难道认识黄将军?”于是,丁水侠对着河岸哭丧着脸喊道:“我是丁水侠!是黄瑞兰将军队伍的人…”

这一句话将李东直接惊跳起,“自家人!自家人!”李东说着就想下河水,可惜深夜这冷水又让李东清醒过来。他站在河水边,大声喊道:“这么冷的天!这么冻的水,你敢快上来岸上,不然你会冻死的!”

丁水侠想把巢驼鸟拖上岸,苦于驼鸟尸体太重,又经河水深浸,哪是丁水侠一人之力能拖得动的。

李东再仔细向河中央看,丁水侠好像在拖着一个巨大的东西,于是又焦急地喊道:“孤力冻水,你是拖不动水里的东西的,敢快上岸来再商量从事吧!”

丁水侠经李东这么一提醒,脑际间明白了不少,他依依不舍地放下巢驼鸟,向岸边游过来。

等丁水侠快到岸边时,李东一把将他拽上岸,说到:“河中央是什么宝贝,竟让你不顾自已性命矣!”

丁水侠又哭道:“那是我的巢驼鸟呀!”

傍边一人冷笑道:“是巢驼鸟命重要,还是你自已的命重要?”

丁水侠哆嗦地答到:“驼鸟是巢湖唯一的神鸟,今为我之大义,甘为我个人脚力至此,不想一阵邪风吹过,导致如此大难临头了。”

李东又一惊,他不明白丁水侠说的是什么意思,再加上他非常想知道黄瑞兰大人现在人在何处何方,于是问到:“你说的是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丁水侠于是把晚上发生的一切,作了个大致的介绍。

李东等一行人听过后纳罕,原来当晚还发生了这么一些怪诡之事。

“那黄大人他们现在还在森林中不成?”李东问丁水侠。

丁水侠答到:“世事难料啊,那邪风,来无影,去无踪。黄将军他们在不在森林,我不能预料。”

李东感到事态的严重,于是说到:“我们敢快到大森林中去寻人。”然后又对李家屯居民说:“二十五先把丁公子送到附近某个地方换衣取暖。”

李水侠此刻已恢复了平静,于是答到:“我生于水,出于水,长于水,成于水,奇于水。不用担心我,我平静一下心气,然后衣自干、身自暖了。”

因李东急于救人,听丁水侠这样说,他也没有深思,就相信了丁水侠的言语,跨步上马,说到:“丁公子!你带我们到大森林去救人呢!”

从巢驼鸟落水河到大森林有多远?答曰:三十里路开外矣!你道这森林旋卷风威力有多大!

正大李东等一行人快马加鞭向南驰骋之时,“特特!”从前方不远传来了马蹄声,由远而近,越来越清脆明晰。

“啾啾!”李东的马突然停下来,发出一声凄叫声。

马骤停有极大的惯性,李东只顾向前看,差一点把李东从马背上摔下来。

“怎么回事?”李东的骏马已跟随李东十几年了,对马的习性,李东是了如指掌的。坐骑突然停下来,必有什么异事发生。

“李东!前方好像有马蹄声。”已跑到前面的二十五说道。

二十五的话刚落音,那前方迎面而来的马已不远了,虽是夜晚,仍清晰可见,是一匹大白马!

“这不是黄忠的大白马吗?”丁水侠大惊道。

原来李东这匹大白马与黄忠那匹大白马是双胞胎马。两匹马之间有十里路灵性,因此,李东这匹大白马感觉到了对面而来的白马是黄忠座骑。

两匹双胞胎白马很快就头对头交织在一起。

李东精通马的习性,于是轻轻地扶摸黄忠的白马,缓缓地问到:“你的主人现在在哪里呢?”黄忠的白马一听“主人”二字,前脚跳起,长嘶两声,然后转身向南方飞跑而去。

李东心中窃喜,催马喊道:“跟紧黄忠的大白马!”

二十七看到丁水侠无马,一把将丁水侠拉到自已的马背上,“驾!”马随人鞭,腾空向南方奔去。

不一会,李东等一行人就来到了大森林。此刻天色已大亮,李东抬头望去,好大的一片森林!比李家山森林片大多了。黄忠的马还是一个劲地向森林中跑,李东会意,紧跟着黄忠的马。

黄忠的大白马翻过几座山,然后在一座山的半山腰停下来,又嘶叫两声。

李东四向张望,因森林中还是漆黑一片,李东并没有看到什么。那黄忠的大白马围着一棵大树转了几圈,突然又嘶叫两声,此声比刚才马叫声要悲凉很多,一股无名恐惧感涌向李东心头。李东跳下了马,快步走到黄忠白马转圈的那棵树边,睁眼搜寻,靠近大树下,有一把刀鞘,李东大惊道:“这有一把刀鞘呢!”众人围过来,丁水侠一看,苍凉地说到:“此把刀鞘是黄忠所有的。”李东接过刀鞘,跌足叹道:“看来黄忠等人凶多吉少。”

黄忠那匹大白马好像听懂了众人的议论,突然低着头向西边跑去。

李东大声道:“马通主人人性,它正在寻找主人,我们要跟上黄忠的白马!”

众人纷纷跨上座骑,随着李东,跟着黄忠的大白马。

黄忠的大白马急跑了一会,突然又停下来,长嘶几声。

李东心里一喜,想到:是不是黄忠的大白马发现主人了?

“来者是什么人?快来救我,我们在这里…”

李东一惊一喜,忙答到:“我是李东!”说着就循声过去。

李东看到一个人躺在一棵大树下面,但分不清是谁,于是又大声说到:“我是李东呀!你是谁?”

躺在大树下的人不回答,李东一把将此人抱起,靠近一看,不认识。急得李东又大声问到:“你是谁呀?为什么会在这里?”李东再一看,此人已昏迷了。

丁水侠也过来了,他一眼就认出此人是风雷虎。

“他是风雷虎呀!”

“风雷虎是什么人?”李东又问道。

丁水侠没有回答李东的问话,抬头沉呼息,平静了一下自已,然后说到:“风雷虎与黄将军、军师等人是一行的,我们散开来寻找其他人。”

七个人马上四散开来。

“李东!黄大人在这里!”二十七发现到黄瑞兰躺在一棵大树下。

“那是军师!”丁水侠接连说到:“那是书生!”…

黄瑞兰一行人终于找到了,但他们都昏迷在大树下,或昏抱着大树,姿态各异,很是恐怖。

“现在救人要紧!先把昏迷者扶起来!”李东小时侯跟随当地郎中在李家山挖过草药,因此,对救死扶伤略知一二。他用右手用力掐黄瑞兰的人中,然后给他做人工呼息数次。

“唉哟!”黄瑞兰口吐一口鲜血,叫了一声。

“黄大人醒啦!”听到喊声,众人救人的信心高涨。

“李东!快来救远来和尚!”

“李东!快来救…”

李东在众人的催促下,使用掐人中和人工呼息的医疗方法,使昏迷者一一苏醒过来。

“我们这是在哪里呀?是在李家屯吗?”李东听到李上策苏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心里无限感慨,答到:“远来高僧!我们不在李家屯,我们是在护主的路上。你们受累了。”

李上策脑子渐渐清醒,记忆也恢复过来。紧接着,黄瑞兰等人都恢复了意识。

“黄大人受难了。”李东握着黄瑞兰的双手,说道。

黄瑞兰问到:“军师如何?其他人都好吗?”

军师?李东愣了一下。黄瑞兰见李东发愣,立马补充道:“远来和尚。”

李东答到:“远来和尚已恢复正常了。”

这时,众人已陆续围将过来,李上策说到:“我们这一部分人虽遭遇恶难,但总算保全性命,丁水侠也来了,不知道黄忠、李双木子和香追艳她们…”

李上策一句“黄忠”提醒了李东,李东大叫道:“黄忠!黄忠的大白马呢?”李东四周寻马,不但黄忠的马不见了,他自已的座骑也无踪影了。

原来就在众人忙着救人之际,黄忠的大白马和李东的座骑双双向东边跑掉去,茫茫森林,暂不述这对双胞胎白马最终跑向哪里,命运如何。

李东等人寻找了一圈,仍无白马的踪影,急得都要哭出眼泪来。李上策问到:“我记得李东的大白马和黄忠的大白马是一对双胞胎?”

李东答到:“是的。刚才也是黄忠的大白马引导我们而来的。”这时,玄佬族年长者抢着说到:“马随人走。黄忠那匹白马已与主人胶漆与共,肯定是寻找主人去了。双胞胎白马最有灵性和互依性,当李东的白马遇见自已的同胞,会全然忘记自已的主人,而随黄忠的大白马跑走了。”

“那黄忠、香追艳姊妹现在在哪里呢?还有李双木子,他们仨是骑着钢牛铁马的。”李上策思虑道。

“不会有什么危险吧?”雅书东焦虑地问道。

黄瑞兰此刻心里明白,偌大的森林之中,刮起奇怪的巨风,很难保证黄忠、香追艳姊妹以及李双木子仨没有遇难。现在要是找的话,也不知道要找到何时何日,何况军事重任在身,也不允许黄瑞兰分散人力、物力去寻找他们的。于是,黄瑞兰向李上策使了个眼色,李上策会意,顿时从腰间抽出宝剑,“叭!叭!叭!”三声军令板响起,大声令道:“丁水侠听令!”

“你是本队伍先锋,今时间紧急,你务必立刻起身行动!”

丁水侠答到:“我的巢驼鸟已死…”

李上策心里一惊,刚才并没有人顾及到丁水侠的巢驼鸟。这只巢驼鸟是一只好鸟神鸟呀!可惜!可惜!但现在李上策是在发布军令,没有再问巢驼鸟之难,听到巢驼鸟已死,于是转头对着李东,突然又想起李东也无战马。正在两难之间,李疯站出来,闷声闷气地问到:“军师为什么不用我作为先锋?”

李上策大喜,又“叭!叭!叭!”拍了三声军令板后说到:“李疯听令!”

李疯答到:“末将在!”

“你暂顶替先锋之要职,必须完全听将令,明白了没有?”

李疯答到:“末将听令就是了!”

不一会,李上策发布完了军令,各自归队后,队伍向山北出发。

大森林就是这样变化多端,昨天给众人无尽无穷的恐惧,今天一眼看去,却是平风浪静、鸟语花香之详和。队伍在这样的环境中走着,众人的心情爽快至致,不知不觉地又恢复到原来的状态之中。

“到了山顶了啦!”李疯已到达山顶,他在向山北下喊。

“这么快就到啦?昨天怎么那么难艰!”雅书西脚腿不灵便,连他都说今天不是很艰难。

话说黄瑞兰到达山之顶峰,一眼望去山北,大声向丁水侠喊道:“你来看看!山北那边是不是将到北直隶了啦?”

丁水侠兴奋地答到:“黄将军判断得没有错,山北面就算是北直隶的地盘了!”

众人听到已快到北直隶了,齐呼起来。特别是四书生,在这样的场景,竟激动得互拥互抱起来。

黄瑞兰看着山下不远处的北直隶,无限心绪涌上心头。他是从这里跟随李大人的队伍直入天津城的。也是在这里,有一次,李大人检阅部队时,遇到他,问到:“小兰子呀!马背上呆得年数不少了吧?”黄瑞兰被李大人这么一问,心里一紧张,算不出自已在马背上呆过多少年,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李大人笑起来,道:“你跟随老夫十年零八个月,对不对?”黄瑞兰不知所措地使劲点头。李大人又说到:“现在要是命令你到大海里去你愿意吗?”李大人的一个问话,黄瑞兰当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心里想都没有想,答到:“我愿意为大人刀山火海也无所畏惧!”李大人继而一脸严肃,走进一步问到:“你知道到大海里去干什么吗?”黄瑞兰不知道如何回答,但嘴巴还是动了一下,答到:“去杀红毛子!”李大人看了一眼黄瑞兰,没有再说话,继续检阅部队。

这次与李大人的会面,让黄瑞兰终身难忘。在那次与李大人会面后不到四个月,黄瑞兰奉命去山东威海报到去了。

“黄将军!我们是不是要下北山了啦?”李上策看到黄瑞兰在发呆,知道他在回忆过往之事,于是主动的问道。

“哦!”黄瑞兰回到现实,他看了一眼山后,又看了一眼山前,对李上策使了一下眼色,李上策指剑向山北说到:“全队伍就此下山,必须在三个时辰内到达北山脚之下!”

众人依次往北山下走去。

“古言道,上山难,下山何以堪!但我并不觉得下山比上山难呀!”雅书东说道。众人都在看脚下山,所以,没有理会雅书东的自叹。大概过了三个时辰,队伍已到北山脚底下。李疯向前一看,再回头一望,真是无限平川映险峰!前方田野无际,虽芜草杂生,然田味亦存,一看便知道,此方应是高产粮田地所在。

“平原地带行军就方便多了。想当初,我们淮军有一段顺口溜,叫宁愿平川埋尸骨,不想青山抱美人。说的就是队伍在深山老林行军之艰。”李球感慨道。

队伍到了平原,危险系数降低很多,因此,你一言我一语起来。

黄瑞兰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他只顾走他的路。又过了一段时间,李疯又大声叫道:“前方是一条河流阻隔!”

丁水侠正在二十七马背后坐着,当他听李疯说前方有一条河流,突然从马背上跳下来,发疯般地向河边跑。

李疯不知发生了什么,跟在丁水侠后面就跑。

丁水侠一到河边,再向河中央一看,河中央空空如也。

“谁把我的巢驼鸟拖走了呢?”丁水侠哭丧着脸喊道。

到此刻,黄瑞兰、李上策等人才将巢驼鸟之命运归宿了解个透彻。

黄瑞兰站在河边叹道:“天下唯一的巢湖神鸟,为朝廷血洒北方河流,可叹可敬!”

李上策也说到:“土地生悲,万物灵性迸发。我们要为巢驼鸟在此处立碑,为后人记忆。”黄瑞兰觉得此举也是鼓舞激励士气的一种方式,于是表示赞同。

“就靠岸边立一块碑吧。”当李东找来一位石匠后,黄瑞兰说道。

“大人!一般立碑都是有碑字的,这块碑是否要刻上几行字?”老石匠问黄瑞兰道。

黄瑞兰看着四位书生,道:“哪位书生愿意为巢驼鸟题几行字来?”

雅书西早就被巢驼鸟的举动所感动,他举起左手道:“愚生愿意为巢驼鸟碑题几行字。”雅书西说着就走到碑前,从背袋里取出墨水和毛笔,一气呵成道:双骽从南走到北,一身仙气压断桥;出身未捷神翅折,留得土碑后人吊;风雨将啄山河翠,无人能望巢鸟高。自此江海支离碎,何时能见鸟归巢。

众人一看,都说是文如其鸟!丁水侠看到雅书西能为巢驼鸟题碑词,也是很感动不已。

只是那老石匠呆看着自已建刻的石碑,喃喃自语道:“我祖上为大鸡刻过石碑,没想到到了我这一代又为一只大鸟刻石碑,这个是不是什么轮回来着?”

雅书西惊问道:“你祖上是谁?为何要为大鸡刻石碑呢?”

石匠答到:“那还是在崇祯年间,玄武门外一只公鸡长得非常喜人,毛色光亮,鸡冠子红得像血,鸡爪比别的鸡大出几倍,走起路来十分神气灵现,其他公鸡见到它都不敢跟它抢食吃的,都要它吃完才去吃剩下的,因此这只鸡长得非常肥大,没到一岁,居然长到200斤了。后来,遇到天荒,此大鸡食量太大,竟被活活饿死。由于这只大鸡太神奇,人们宁肯饥饿死,也不敢吃它的肉。就将它拉到煤山口埋下了,还叫我祖上建刻立了一块碑。”

雅书东问:“碑上刻了什么样的字?”

石匠答到:“年代久远,没有记得了。”

雅书西叹道:“这只大鸡明史上并没有记载。只是《山海经》上有记载的一种鸟类,叫鷔,类似鸡,跟龙、凤、麒麟出现的时间大致相同,但前三者都是瑞兽,鷔是不祥畜,一个朝代要是出现它就必将走向灭亡。鷔在崇祯年间出现在北京城外,那就说明明朝灭亡是天定的。”

在场的人,除掉四位书生外,没有人看过《山海经》,因此,也就没有其他人答话。

李上策见“驼鸟之死”已有了一个了结,于是,用剑一指,大声喊道:“全体队伍整装归队,依次排列,等黄将军训话!”

众人皆答:“听黄将军和军师之令!”

李东和他带来的五位村民,此刻还没有反应过来,远来和尚向来不问世事,世外之人,现在如何变成军师了啦?

不过,他们看到其他人都严肃紧张地在排队,李东和他带的五村民也找地方排队,没有再想远来和尚成为军师之迷底了。

李上策又“叭!叭!叭!”拍了三声军令板后说到:“李球、李疯听令!”

李球和李疯答到:“末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