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东游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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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进入三河镇

“风雷豹!都说三河城女杰武功了得,盖世无双,你为何不上前小试一番?”这时,黄瑞兰也走过来,他大声对风雷豹说道。

风雷豹还没有从美貌中清醒过来,心智不听使唤。黄忠见风雷豹无动于衷,呆若木鸡,心里急了,双腿一夹那大白马,只听到“噔!噔!”战马铁蹄连贯几声,黄忠已举枪刺向女首领。

那女首领见来了一位女将,看得准确那只枪快到自已的胸前,向左一侧身,让过这只“呜呜”而来的枪,同时从怀中掏出一个木球,向黄忠扔去。

黄忠虽武艺高超,神力过人,但她实在是没有在战场使枪之经验可言。一枪刺向女首领,竟没有防备女首领手上的诡计,当看到有一个球飞速过来时,已晚了几秒钟。这只木球重重地砸在大白马的右脖子上。马一疼痛,前脚跳起,黄忠毫无防备,急忙拉紧缰绳,大白马不知道主人黄忠的意图,双脚跳起,直冲城门去了。

因城门紧闭,大白马奋起四腿,飞将起来,瞬间就落在城门墙上,站立墙中央不动了。

黄忠这一神操作,出乎女首领的意料,她没有转身恋战已跳到城墙上的黄忠,而是向风雷豹冲过来。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风雷豹反应过来,一只木球已飞向风雷豹前胸,“哎哟!”一声,风雷豹应声跌倒在马下。

那女首领用枪指着风雷豹说到:“我从不杀从南方来者,不过你得报上姓名来。”

“我乃淮军黄瑞兰也!”黄瑞兰的回答声还没有落定,那匹枣红马已来到女首领马前。

女首领清楚地听到黄瑞兰的回答声,惊得带坐下马直往后退。

此刻三河城门大开,走出来一位素衣长者,年龄在60岁上下。夜晚温度极低,这位素衣长者衣衫单薄,灰白长发飘飘到腰间,但步履如飞般挡在黄瑞兰与女首领之间。

“我是三河镇管家,名叫九不杀。你们之间有什么事,有什么恩怨未了结,找我足也。”

黄瑞兰听到“九不杀”三个字,连忙下马,双手抬起,供手说到:“九头领,我们没有恩怨要了结,只是借贵城贵道而已。”

九不杀答到:“既借道,不知为何借道?”

黄瑞兰答到:“有要事在身,但不方便全述,还望九头领海涵,并网开一面。”

九不杀答到:“将军刚才说是淮军人者,可我听说淮军早已驻北扎东,为何将军却路过此地呢?”

黄瑞兰知道九不杀说的是什么意思。自从李大人到天津赴任北洋大臣后,淮军将士都随之到了北方,皖、江渐一带确实没有成体系的淮军驻扎了。

黄瑞兰顿了顿,略提高嗓音答到:“淮军是大清之军,听朝廷行令,身不由已,只想以国事为已任。今吾之所以能与九头领偶遇,一是算缘份,另是解国困也。”

九不杀听到黄瑞兰这样说,没有再深问下去。在三河镇这个“三无地带”,从它们祖上就传下一条规矩,不问世事,不问政事,不管他人请命之事。

“将军既然有要事在身,我三河地土虽薄,仍可借将军一行人过境至远方。”九不杀说完,向门前两边的人吹了一声口哨,很快地,城门前那些人已整齐划一地站在城门内外两边。

黄瑞兰为何对九不杀敬重有加?他们是否有故交或前怨之说?笔公略为述描,先向读公作个简要交待。

那九不杀真名叫胡不从。出生于三河胡家族,但他没有继承胡家商人的传统,而是年纪轻轻就落草为寇,成了牛王寨匪头,专抢过路军粮。有一次,从北方来的淮军运输新军军粮,被胡不从截住。当他从淮军首领身上搜到曾国藩的一封家书后,从此改邪为良,并当起了三河镇管家,更名为九不杀,不杀男,不杀女,不杀老,不杀少,不杀南人,不杀北人,不杀东人,不杀西人,总之,不杀人。

后来有好事者想探究胡不从看到了曾国藩哪一封家书,无从得知,此为本书第一个谜。

再说黄忠的大白马已跳将下来,她怒气冲冲地向女首领喊道:“同为女身,为何使讦计矣?”

女首领哈哈大笑:“一看就知道你原本应呆在家里绣花织布,育儿养女,只是被好奇所驱,走起远门路来。”

黄忠被女首领一席话急红了脸:“什么?你是说我不如你?”

女首领答到:“我保卫三河战绩数不胜数,岂是你锅灶之女所能比拟的了!”

九不杀打圆场道:“古言说,不打不相识。茫茫苍天,生生不息,来去匆匆,能照一面已是上世修来的缘份,更何况能交上一手呢。”

女首领向后退了退,未再回出声。黄忠见女首领退后,也没有再呛话了。

“既是淮军,算是故交,为何不赏光进城呢?”九不杀对黄瑞兰说。

黄瑞兰对九不杀点了点头,用马鞭向城门一指,说到:“各位随我进城,但不得扰民,人、财、物需秋毫无犯!违令者当受军法伺侯!”

那位女首领此刻已站在九不杀后面,无声无响地。风雷豹也已回坐在马上,他前胸中了一球,现在痛得很,但他无心思顾及自已的伤痛,而是还在寻找女首领。

女首领见风雷豹四下里寻看,以为他在找治疗伤痛之人,于是,主动走上前说到:“将军可带上此药,连吃两天,伤自好了。”风雷豹目不转睛地看着女首领,没有回话。黄瑞兰一直关注着风雷豹的一言一行,于是提醒道:“风雷将军要谢女首领了。”一句话提醒了风雷豹,忙接过女首领递过的药包,但不知如何说是好,好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句:“大恩不言谢!”

女首领听到风雷豹这样说客套话,竟又好笑又有一点害羞样子。不过女首领随意表现出来的神韵和女态隔着黑夜都能传到风雷豹的双眼里。

你说哪个男人能抗得住这样的风情境界?风雷豹算是吃了一次女色苦头!

李上策见黄瑞兰“治治”风雷豹的小目标已达到,于是从袖口中摸出一个小白袋,向风雷豹身上一扔,说了一句:中!那风雷豹表现出来的呆情斜意总算又回藏到了他的脑际深处。

这位女首领是何方人士,竟对风雷豹有如此的情感魔力?让笔公大致道来:

女首领原名叫香追艳,据传她的祖上为美女蛇族后代,在三河镇生衍繁殖已上千年了。但不知什么东西在作怪,香追艳祖上每一代中必生出几位遮月美女,上回说的李万将军就是死在香追艳上二代美女身上。

要问美女蛇族女人是怎样的天生丽美,借用一位三河好汉的感叹较为贴切:“同一位美女蛇族女人,四十年前,我爷爷想泡她;二十年前,我爸爸想泡她;现在我又想泡她…”

自从李万将军被砍杀后,香追艳家族就定下了一条族规:不杀自南方来之人。你道为何?原来李万将军被杀后,李万将军的第二个儿子率领军队,气势汹汹要来屠城。在这危急时刻,据说是李鸿章借了朝廷专用邮递军情通道,命令李万将军第二个儿子不得对美女蛇家族有任何武力行为。

美女蛇家族为感谢李鸿章的不杀之恩,特制定这条族规,不杀来自南方之人。

再说风雷豹清醒过来后,驾着马就跟自已哥哥风雷虎之后,双眼不断的眺望三河镇内之夜景。

“将军深夜进城,本头领也按照我们三河的镇规行事,只盼你们能自作主张地吃喝玩好,本头领不特地招待奉陪你们了。”九不杀在进城门时,供手向黄瑞兰说道。

黄瑞兰供手致谢后,带着队伍向三河镇内街行走。

当队伍转弯进了镇内街敞门时,直接吓了众人一跳:“三河镇街内这哪像黑夜晚间,分明是与白昼一样!”

李双木子说道:“三河城,外号又叫‘三不分之城’。”

风雷虎等玄佬族人一生行军上万里路,繁华纷纷世界也见过不少,但从没有见过今晚之夜色。于是风雷虎问李双木子道:“何为三不分之城?”

李双木子答到:“所谓三不分之城,不分白天和黑夜,不分富人和穷人,不分童真和叟头。”风雷虎没有完全理解李双木子的话,又问到:“何为不分童真和叟头?”李双木子看了一眼风雷虎,笑道:“就是童叟无欺的意思。”

李双木子的一句话正戳中了风雷虎的回忆神经。想到初,太平天国天王打的旗号就是“天下一家,共享太平,几何乖离浇薄之世,其不一旦变而为公平正直之世也。各自相安享太平!”

难道三河的“三不分与天王旗号类同?但饥饿和新奇没有让风雷虎再回忆和思考下去。

进内街门就是一条笔直的长街,虽然人来人往挤满街面,但行人还是能感受到这条街之长之宽。“这条街很像皇城承天门前的那条街。”黄瑞兰去过皇城,见过气贯如虹的长安街道。“但比长安街热闹得多。”黄瑞兰又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