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东游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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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神树

老翁答到:“此大树年轮已超一千五百年!”众人惊愕,纷纷来到大树下面观赏。不一会,众人皆说热。李上策也感觉到在大树下全身发燥热,于是叹道:“千年古树,吸天地间真气存身,乃为神灵附体之物,可惜此地下温度过高,神树虽错根盘节,努力扎地穿壤,然枝繁叶不茂,树身已显调零了。”

老翁听后哈哈大笑道:“此言差远了!”

李上策不解,说到:“愿再听先人教授!”

老翁答到:“在初春还阳季节,此大树调零叶不茂,为什么呢?因为在大树的左边地下有一口瓷窑厂已停产,地面温度降低,大树无高温助长,方显调零,但深春一到,瓷窑厂开工,地面温度骤升,大树随之茁壮成长起来。”

老翁看了一眼众人后,好像有点遗憾地说到:“你们若是夏天来观看,这株神树枝繁叶茂,尤在瓷窑厂盛产之日,睛阳当空之时,风卷树叶,绿浪翻滚,百鸟点缀其间,争鸣悦耳,远远观看,宛如巨神撑伞,实乃是塘沽山一柱也。”

几位书生听到老翁这样解释古树成长因果,方觉得中华大地新鲜事之多,要是能将此骇人心智之事写入史册,也算是一种光荣。于是,雅书西插话问到:“敢问老先人家姓真名如何?以便我书写史册。”

老翁看了一眼雅书西,答到:“姓奥陌,名陌,全称奥陌陌。”

雅书西笑道:“百家姓中尚无奥陌这个复姓呢。”

老翁答到:“以前的百家姓中没有,经你们书生一写上,不就有了么?”

雅书西大醒,深深佩服老翁智慧,并叹道:“我们要是深春来,不知道能晓通多少天下奇闻异事呢。”

老翁又道:“你们这个时间来也是有所收获的。比如,若你们子夜观古树,会见到此古树成为了万家灯火之树了。”

众人听了大为不解,都仰头观树。

老翁见状道:“古树上有一百枝树干,长三丈,粗五寸,到了子夜时刻自然发亮。每一根树干的光亮度等同于一盏煤油灯,你们可以想像到古树晚间的亮度如何!”

听了老翁的介绍,大家纳罕得不知道如何回答为妙,只得不停地观古树。

“刚才经过此地的那一行人是不是跟你们是一帮的人?”老翁转换话题问道。

李上策答到:“是的。我们都是一帮队伍中的人,因天色将晚,想在山中搭棚栖息。”

老翁又说:“他们去的是塘沽山主峰,主峰有青无木,如何造房?”

这时风雷虎大笑着对老翁说到:“老先生虽是无边智者,然也不必过虑。有木才有房,那叫建房;无木也有房,那才叫造房。建与造,一字之差,境界谬远了。”

正在此时,从山上走下来了一位玄佬族人兵士,说到:“房已造一栋了,快上山去吧。”

老翁一听,惊得站起身来,嘴中说到:“你们到底是人还是鬼?”说完急忙走开了。李上策对老翁的背影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率众向主峰走去。

从古树到主峰有一条山路,虽不宽阔,但还算整齐,不像有些山路凹凸不平。

“今晚山雾沉沉,人马都要加紧,尽快趁早赶到目的地!”李上策边走边瞧着天空道。

那四位书生听到李上策的催军言,停止了争论,加大步伐向山上走。

四位书生从踏上上山路起,就开始争论神树起源与因果,本书在此不在赘述。

古言道,行军队伍上山,遇上直道,与履平地无两样。没有一个时辰,队伍前锋就到达了栖息地。

“到啦!到啦!”李疯看到玄佬族人在造房,高兴地对后面报信。

雅书东走近新造的房宇,看了看,说到:“新宇背靠峡谷,谷下流水急湍,左有徒岩,右有绝壁,前有青葱缓坡,所谓山管人丁水管财,此不为队伍好住处。”

雅书西也道:“我们家建房还讲究朝向,也就是风水。所谓开门见树,家业稳固;开门见路,财道畅通;开门见竹,家主将富;开门见石,时来运转;开门见山,寿比南山。”

玄佬族长者笑道:“书生们此言只说了一方面,正是以偏蔽全。历朝历代所讲的风水,不外乎都是要注重房子与山水的对话,房子与飞禽走兽之间的对话,房子与房子之间的对话,房子与人之间的对话。所以,看房要看气,你看这四周,云雾袅绕,必是个人神共居的地方。四平八稳之居下隐忧浮现,所以,我们玄佬族造房都是在绝壁险崖之上,就是这个道理。”

玄佬族长者又用手比划了四周:“人的五脏之气,六腑之气,经脉之气,肌肉之气……四肢百骸,浑身上下,莫不有气的运行。你们看这新宅四周新气运行不辍,正所谓吸气入腰,百病全消。”

李上策笑曰:“玄佬族长者说得好,今晚队伍就栖息在人神共居的地方了。”众人听着大笑。玄佬族人听到军师夸赞,干劲更加足起来。

这时,玄佬族长者又说到:“军师!我们玄佬族人盖的房子要起名字才能入住,上次城内的房子没有起名字,结果被一把大火给烧掉了。这次起个名字再进住吧。”

听到给新房宇起名字与它是否吉利之间存在着的关系,雅书西道:“玄佬族长者说得还是有历史佐证的,你看喔,元朝开国皇帝住的宫殿叫大明殿,你看下一个朝代就是大明朝;明朝开国皇帝住的宫殿叫乾清殿,你看一下朝代就是清朝。”

李上策笑到:“那好!那好!那就请雅书西为本新屋起一个好名字吧!”

雅书西四周看了看,道:“栖息新宇”。

众人皆叫新宇名字起得好。玄佬族长者又道:“在我们老家,新宇是要有新楹联张贴的。”

雅书东笑道:“我看此宇为巧夺天工之作,故上联为巧工奇建,下联为品臻致远较恰当。”

众人又说好。

这时候李家屯居民悄悄走近雅书东,小声道:“你这提的门联好是好,但犯忌了。”

雅书东惊问何由。李家屯居民说“横批是四个字,竖批也是四个字,这在我们李家屯叫横竖是个四‘死’。”

雅书东听后哈哈大笑,道:“我这新宇上面是四个字,下面是两幅四个字,这不叫横竖是个死,而是叫横竖稳如泰山呀!”

众人又乐起来。

突然又听到玄佬族长者小声说:“虽然书生说开门见竹,家主将富,但在我们玄佬族家门前是最忌讳开门见竹的…”

李上策一听长者的抱怨,顿时笑到:“这个好办,反正我们队伍也不是为了救财富的,将那一片竹子砍掉就是了。”

玄佬族长者忙道:“竹子岂能乱砍!我用碱盐灌之,竹林旋即自灭,在我们老家,这叫送竹归天。”

众人也没有听懂玄佬族长者之言,李上策笑道:“那好!那好!此事交给玄佬族长者作主了。”

雅书西虽然还有话来怒怼玄佬族长者之论理,但听到军师李上策之言,也就没有再说话,径直向“栖息新宇”门前走,刚准备抬脚进屋,突然大叫一声:“门阶为五,此为不祥之兆!”

众人被雅书西尖叫声倒吓了一跳。玄佬族长者惊道:“你为何说新屋门阶为五是不祥之兆?”

雅书西见玄佬族长者在问他,于是停步答曰:“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故门阶为三是大吉之相矣。”

玄佬族长者冷笑道:“我不懂你为什么要在算数,我只想问你,吉字为几笔?”

雅书西对玄佬族长者的问话感到非常意外,歪着头答:“楷书吉字五笔是也!”刚说完这句话,雅书西猛然醒过来门台阶为五层阶是什么意思,于是破天荒地没有再与玄佬族长者较真起来。

当晚队伍真的住进新落成的“栖息新宇”,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中午,胡雨石闲得无事,一个人爬上左边的徒岩上躺在一块青石板上。他看着天空,似乎有晕晕欲睡感。这时,天空中突然飞过来两只鸟在他头顶上盘旋。

“信鸽?我家的信鸽?”胡雨石跳将起来,其中一只信鸽立马扑落在他的右臂上,另外一只仍在头顶盘旋。

胡雨石迫不及待地将信鸽抓捧在双手上。那信鸽见到久违的主人,双翅象电带动的扇子一样,扇打着胡雨石的双手。

“你真厉害,你是如何找到我的呀?”

信鸽不会说话,但它双翅扑得更加快。

“腿上有信!”胡雨石急忙把信鸽腿上的纸解下来。

“上面还写着密密麻麻的字呢。”

胡雨石急不可待地打开信。

“主人。”

“这是小佣写的信。”胡雨石一听写信的口气,就知道是三河家里小佣写的。

“这段时间家里发生一件奇怪的事。”胡雨石看到这里,吓得一跳,不喘气地看下去:

“家里的信鸽带回来了一只深紫色信鸽,深紫色信鸽腿上绑着一封信,是香追艳写的。我没有看她信的内容,我想让深紫色信鸽飞走报信,但它就是不走。我没办法让它飞走,最后我发现一件奇怪的现象,就是这只深紫色信鸽总是跟着家里的信鸽;家里的信鸽飞到哪,深紫色信鸽就飞到哪。

我感觉这只深紫色信鸽是不是要寻主人你呢?所以,我就叫家里的信鸽带着深紫色信鸽飞出来找你来了。”

胡雨石看到这里,抬头一看,那只深紫色信鸽还在他的头顶上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