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联对佳话(开启青少年智慧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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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妙联集锦(4)

上面这副对联,可称是当时社会的真实写照。然而,竞有人在公众场合贴出“民国万岁;天下太平。”这样的对联。刘师亮却把对联大反其意地改了过来。

改“岁”为“税”、改“平”为“贫”,巧用谐音,对军阀官僚的统治讽刺得入木三分。

谨防他日化铜元两眼瞪着天,准备今天淋暴雨;双手捏把汗,谨防他日化铜元。

——刘师亮年前后,四川军阀邓锡侯、田颂尧等,为铸造铜元,大饱私囊,到处搜罗铜器、铜物,各庙龛的神、佛、菩萨,凡是铜的,皆在所难免。当时,这副对联,就贴在成都春熙路孙中山先生铜像座下。果然,不出所料,后来把立像改铸成坐像。

此联形象栩栩如生,“两眼瞪着天”、“双手捏把汗”,孙中山先生的铜像,呼之欲出。对仗工整,自然贴切。

刺反动军阀你在拖,我也在拖,中华版图竟此弄成两块;公有理,婆亦有理,民国幸福硬算饱受十年。

——刘师亮民国年间,封建割据,军阀混战,弄得民不聊生。在民国10年“双十节”时,刘师亮撰此联,直刺反动军阀。

联语用语幽默,但幽默中露锋芒,直刺分裂“中华”的军阀。

讽张敬尧民无能名,敬何别于犬马;盗亦有道,尧以传之禹汤。

——更张更张:旧军阀张敬尧作生日,属官无不争相送礼献寿。有一份寿礼中附了这副“寿联”,署名为“更张”。意思是更换张敬尧。

民国年间,湖南督军张敬尧,伙同其弟敬舜、敬禹、敬汤,横行一方,鱼肉百姓。有人乘其祝寿时送此联相讽,为老百姓出气解恨。“民无能名”出自《论语》:“大哉,尧之为君也……民无能名焉。”引古语赋予讽意,即“名敬”者,成帮结伙,不过是无异于“犬马”的一群禽兽而已。下联“盗亦有道”,引自《庄子》盗跖答其徒“盗亦有道乎”之问,讽其精于盗道,并且兄弟相传。联语中不露痕迹地嵌入“敬尧”,兼及其弟“禹、汤”,有绵里包针之妙。

吴恭亨《对联话》载有类似一联,也是讽张敬尧的,署名也采用化名,名为“蹶张”,取《孙子兵法》语“必蹶上将军”之意。其联云:

这督军合唤作祸害一千年,博其欢心,莫如敬冰敬炭,敬孝之用在敬,不敬何别于牛马;俺省长算犹辖畸零二十县,上个徽号,大哉尧服尧行,尧人皆可为尧,唯尧能保我子孙。

总统不是东西民犹是也,国犹是也,无分南北;总而言之,统而言之,不是东西——佚名年6月,曹锟逼迫黎元洪下台,以伍千银元一票贿买国会议员590人,被选为大总统,世称贿选总统。当时,有人借前清遗老王闿运捧敬袁世凯的对联,上下联各添句词,改写成此联。

王闽运原联只嵌“民国总统”,此联在联后添了“无分南北”、“不是东西”二短句,补成一副痛快淋漓的骂曹联,骂曹锟“不是东西”

讽军阀谭延闿

混之为用大矣哉,大吃大喝,大摇大摆,命大福大,大到院长;球之本能滚而已,滚来滚去,滚入滚出,东滚西滚,滚进棺材。

——佚名反动军阀谭延闿,善于见风使舵,在官场混了几十年,尽管改朝换代,他却左右逢源,官运亨通,当上了行政院长。他的处世哲学就是“混”,“混之用大矣。”人们根据他为人圆滑善混的特征,送了一个“水晶球”的诨号。1930年,谭延阍病死于南京,有人撰此联讽之。

联语近似口语,自然幽默,增强了讽刺效果。上联在谭延闽处世哲学“混之用大矣”上,巧做文章,一连隔字叠用七个“大”字,说明其“混”的水平之高。下联在他的诨号“水晶球”上,巧撰对句,又一连隔字叠用七个“滚”字,将其讽刺得十分可笑,入骨三分。

讽国民政府中枢究有何能?华夏依然穷、辱、乱;民众几曾得福?国人无异马、牛、羊。

——佚名此联作于国民党发动内战时期,曾载上海《活报》。中枢:指国民党中央政府。

联语用字干练、准确,以“穷辱乱”喻国,以“马牛羊”喻民,令人发指、令人悲怆。四短句首嵌“中华民国”,讽刺矛头直指国民政府,可谓痛快岂是革命精神一桌子点心,半桌子水果,哪知民间疾苦两点钟开会,四点钟到齐,岂是革命精神——冯玉祥冯玉祥(1882—1948),字焕章,安徽巢县人。1924年发动“北京政变”。1926年参加国民革命。1933年与共产党合作。1948年9月从欧洲回国参加新政协筹备工作,途中,因船失火遇难。1927年,冯玉祥驻兵郑州,以“治军严、不扰民”著称于时。相反,他对国民党高级官员的奢侈散漫作风,十分厌恶。这是他送给当时身为武汉国民政府主席汪精卫的一副对联。

联语明白如话,话如刀锋利箭。对汪精卫之流的所谓“革命精神”,做了具体有力地鞭笞与嘲讽。

苍生济济拥红军痛恨绿林兵,假称白日青天,黑暗沉沉埋赤子;克复黄安县,试看碧云紫气,苍生济济拥红军。

——吴兰阶吴兰阶,不详。

年夏,汪精卫公开叛变,大肆屠杀共产党人和革命群众。11月13日,在董必武同志领导下,爆发了黄安起义。

起义失败后不久,黄安县成立劳农政府。在劳农政府门上,贴了这副对联。巧嵌十个颜色字词,表现了强烈的爱憎。

改“土地”庙联土豪劣绅,土崩瓦解;地痞流氓,地磨草光。

——蹇先任蹇先任,不详。

年,贺龙、周逸群同志率领红二军团,来到湖北长阳县水竹园。当地土豪李继龙在一座土地庙门口,刻着这样一副对联:“土发黄金宝;地生白玉珍。”红二军团秘书蹇先任同志,动手把土地庙联,改得面目全非。

联内双嵌“土地”二字。把土豪劣绅、地痞流氓注定完蛋的命运,披露于世。长人民志气,灭敌人威风。简捷明快,有力干净斥“品三”

无点骰子不算块;没边梯子有点悬。

——郭沫若乡里有个恶棍,叫徐品三。郭沫若为给乡亲们出口气,亲笔撰写了这样一副对联来讽刺嘲弄他,凡过目者,无不拍手称快。

这是一副别出心裁、不同一般的析字联。上联“品”字,正像三颗“无点骰子”(骰子,即赌博时用的赌具)。下联“三”字,恰如那“没边梯子”上的三根横杆。联后的“不算块”和“有点悬”,分别暗讽徐品三不是人,最终没有好下场。

多此一举止戈为武郝鹏,郝鹏举,幸好多此一举;陈诚,陈诚武,真正止戈为武。

——郭沫若有人出上联索对。这上联有段来历:郝鹏,原是在淮海地区任职的国民党头头,后调到南京。他走后由郝鹏举继任。当时,这一带人们编了一则歇后语:“郝鹏南下——多此一举。”上联大概是从这一歇后语演化来的。

郭沫若在1947年2月出版的《文萃》周刊第21期上公开发表了此联。在对下联时,对原上联略加改动。(原上联是:郝鹏,郝鹏举,何必多此一举。“下联中的”陈诚“,是蒋介石的嫡系,曾任参谋总长。国民党撤离大陆后,历任台湾省主席、国民党行政院院长、副总统。”陈诚武“曾任国民党第六十七旅副旅长,在蒲县战役中,放下武器向我方投诚。

联语巧在名字多出的一个字上做文章。上联”多此一举“,一目了然。下联多一个”武“字,妙借东汉许慎《说文解字》中对”武“的解释”止戈为武“。此语义在双关:一则指陈诚武放下武器向正义之师投诚;二则让陈诚履行一个中国军人的职责,停止内战。

刺刘竹轩修竹千竿,横拖直扫,扫金扫银扫国币;小轩一角,日煮夜烹,烹鱼烹肉烹民膏。

——佚名年前后,有个贪官叫刘竹轩,他依仗权势,对百姓百舟敲榨勒索,吃得肥头大耳,人们恨之入骨。有人在他门口贴了这副对联,挖苦讽刺他。

以”燕领格“嵌入”竹轩“。巧妙地以”竹“为帚,以”轩“为厨,并且重复叠用”扫“、”烹“,对这个祸国殃民的贪官,做了绝妙的讽刺。

免得保长抓壮丁夫人莫抹摩登红,谨防特务打主意;老爷要留络腮胡,免得保长抓壮丁。

——佚名抗日战争时期,内忧外患,汉奸走狗肆意横行。处于水深火热中的中国人民,叫苦连天。当时,有人在重庆一座土地庙题写此联。

对联作者笔法巧妙,没有从正面暴露社会的黑暗,而是从”抹摩登红“(进口时髦红色化妆品)、”留络腮胡“,两个生活细节写起,以小见大,对国民党统治者做了辛辣的讽刺。

梁鸿志短吴用威消孟光轧姘头,梁鸿志短;宋江吃败仗,吴用威消。

——吴湖帆吴湖帆,不详。

年间,汉奸梁鸿志、吴用威,横行霸道,做恶多端。这是当时名画家吴湖帆写的讽刺对联。

孟光:东汉人,梁鸿之妻。梁鸿:东汉初年隐士。宋江:水泊梁山首领。吴用:宋江军师。

此联嵌姓名镶典故,借古讽时。从联语上看,颇有点歇后语的味道。构思独到的是,后面短句中,”志“、”威“二字,有双从之用,属前,即为今时汉奸”梁鸿志“、”吴用威“。属后,则是古代人事了。细细读来,耐人寻味。

新娘讽生员弄子弄狮,一副假头皮,难充真兽;画工画猴,这等无心腹,枉作生猿。

——某新娘从前,一个新娘子才貌双全。新婚夜,当地众生员来闹新房,本想捉弄新娘一番,此意让新娘看破了,就以先法制人,新娘要与众生员对对子。待新娘把上联一念,众生员傻了眼,一个个呆若木鸡,谁也对不上来,结果,反让新娘嘲弄了众生员。

此联朴实无华,虽属实写,但披露本质。妙在”画龙点睛“之笔;”生猿“谐音”生员“,语带双关地对众生员作了一番嘲讽。新娘子妙手巧联,滴水不露,一字见奇缺”吉“无”生“未必逢凶化;何曾起死回。

——佚名从前,有一个庸医名”吉生“。就因其医术平庸,贻误了不少病患者,令人发指。有人撰此联讽之。

”逢凶化吉“、”起死回生“,是两个成语。这副对联反其意而用,并且隐嵌庸医之名”吉生“,一来说明此种医生,不足挂齿留名,二来让人一看,”吉“、”生“的希望没有了,只剩下凶和死了。嘲讽得十分辛辣。

庸医八字新鬼烦冤旧鬼哭;他生未卜此生休。

——张伯驹张伯驹(1898—1982),字丛碧,河南籍人,当代词人、文物收藏家、书画鉴赏家。

张伯驹著《春游琐谈》中载此联。联语集自唐人诗句。上联出自杜甫《兵车行》,下联出自李商隐的《马嵬》。巧集古人诗句,有天造地设之功,富嘲讽怒骂之妙。把那些”庸医“和测八字的”卦师“讽刺得好不痛快瞧瞧试试别看我庙小神小,不来烧香,瞧瞧;那任他官大势大,若有作恶,试试。

——佚名清朝末年,朝政腐败。官署衙门,官官相护,贪赃枉法。老百姓残遭蹂躏,叫苦连天。有好事者写此联,贴在小城隍庙龛,以泄心中不平之气。

巧借小城隍爷的口吻,自言自语,幽默中含讽刺之意。”瞧瞧“、”试试“,余音未了,耐人寻味。

尔碰吾摇尔等论命莫论文,碰;吾侪用手不用眼,摇——佚名清末,有个靠重金买乌纱的文盲官,被派到某地任主考。他别出心裁,将考生的试卷卷成长管形状,插在筒子里,像卜卦先生摇笺那样,最先跳出来的为第一名,以后依次摇,直到名额取满。这样一来,有真才实学者,反而名落孙山。有人据此写成这副对联。此联本身就十分荒唐可笑。加上用文盲官的口语来撰联,尔”碰“,我”摇“,讽刺意味愈浓。

纸钱焉能赎罪经忏可超生,难道阎王怕和尚纸钱能赎罪,居然菩萨是赃官——佚名这是一副嘲讽一心只相信鬼神者的巧联。

上下联皆以两个短句出现。”难道“、”居然“,反问叹谓恰到好处,使得后句大有否定前句之意。笔调幽默滑稽,讽刺尖刻有力。

菩萨自语劝香客我若有灵,也不至灰土处处堆,筋骨块块落;汝休妄想,须知道勤俭般般有,懒惰件件无。

——佚名解放前,有人撰此联,贴在菩萨庙门口。

此联巧在以菩萨自语口气,劝人以勤劳为本,莫相信菩萨显灵,语气自然,态度中肯。

财神为难只有几分钱,你也求,他也求,给谁是好不做半点事,朝又拜,夕又拜,教我为难——佚名这是题财神的一副对联。

财神在此,也与前面菩萨一样,自言自语,诉说苦衷。对那些一心想发财,双手不勤快的人,是绝妙的讽刺。仿财神口吻写的对联,这里还有一副:

钱成山,财如海,但要凭我双手;不做事,只烧香,休想给你半文。

龙王不显灵妖道恶僧三令牌,击退风云雷电;贪官污吏九叩首,拜出日月星辰。

——佚名从前,每遇天旱无雨,贪官污吏趁机以祈雨为名,对百姓敲榨勒索。有人在龙王庙门口,贴了这副对联。

此联从正面写向龙王祈雨,尽管”三令牌“、”九叩首“,但龙王不显灵,老天不下雨。既含嘲讽,又有告诫。联语措词得当,对仗工整严谨。

上帝爱财阎王小气上帝太爱财,傅员外无非多几个脏钱,临终,便命金童玉女,吹吹打打,迎归天府;阎王真小气,刘四娘不过吃两片肥肉,到死,忙差牛头马面,拉拉扯扯,押赴阴曹——佚名《目莲传》,是宣扬”轮回“的旧戏。戏中有两个主要人物:傅员外和刘四娘,就因为二人对佛教态度不同。下场也截然相反。有人据此撰联,嘲讽上帝、阎王。

联语口语化,笔触细腻,嘲讽意味溢于言表,足见作者笔下功力。

鬼神出在自心头远看疑画,近看似诗,及至身到其间,又觉诗画都无着手处;善者敬神,恶者畏鬼,究竟皆非异物,须知鬼神出在自心头。

——佚名上联写景,如诗如画之景,写出了空灵之气。下联说理,道出了”祸福皆自取,神鬼本无凭“之真理。此联对”神鬼论“者嗤之以鼻,提出了”鬼神出在自心头“的观点,实是难能之笔。

浪费太多坐守龙城数百载,军阀官僚杀人遍地;地主恶霸抽筋剥皮,未曾闻发一言、救一命,说什么普救众生,慈悲为体塑就金身三丈余,晨钟暮鼓响声震天,明烛茗香腾烟起雾,不消把账来算、底来盘,该知道礼敬菩萨,浪费太多——佚名这副对联是刚解放时,湖南湘乡县云门处有人题观音菩萨的。联语说理性很强,让人看了心服口服。那些不惜重金,前来烧香祈祷的善男信女们,看了对联,大概也会惊呼:”浪费太多“了。此联旨在嘲菩萨,警香客,笔法细腻,重在说理。虽未摆出挖苦讽刺之势,但足使三丈金身的观音菩萨脸红了。

是非不分是是非非,非非是是,是非不分;正正反反,反反正正,正反一样。

——佚名在十年动乱的日子里,是非不分,人妖颠倒。有人写了这副对联,道出了内心的不满之情。

叠音字在此联,妙在颠倒反复出现。意指当时的文化大革命,黑白颠倒,反复无常。一场恶梦终于过去了!但愿此等悲剧,不要再演装聋作哑直言有罪何妨哑;谤语无边不若聋。

——罗元贞年,一个天大的玩笑开在了中国历史的头上。”直言“竟然”有罪“,”谤语“却见”无边“。于是乎,聪明的人们从碰壁和吃堑中,获得了血与泪换来的教训。此联意味深长地写出了发自内心的感慨。”何妨哑“、”不若聋“,极妙!妙在语句含蓄深沉,讽意自在其中。此联字字对仗甚工,严谨得无懈可击。

有识有才畅达难精通拍马经,无能无德升腾易;不谙关系学,有识有才畅达难。

——颜家龙颜家龙,1928年生,湖南涟源人,书法家。

此联运用一反一正,一易一难,对比鲜明地道出了旧日官场”升腾“、”畅达“之奥妙,对那些靠溜须拍马为官者是一个绝妙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