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幻情酒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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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剪不断,理还乱

雪月天都南门

宋南一剑刺入蛊人的胸膛,长剑的罡风立即把蛊人割裂。他有些吃力地怒骂道:“呔!你个混账!惹了什么老匹夫!这鬼东西要居然这么宰才弄得死!”

白鸟公子只是一脚踏出,撑起伞掠过他头顶,再一脚踏下,踩中一个蛊人的头颅,一旋转,蛊人的就扭曲炸裂开来。“省点力气!看看局势!”

宋南再次怒道:“我他妈就是看到这狗屁局势才想骂你!你自己看看还有多少!一波一波,没完了还!”

白鸟公子有些不耐:“你个贱胚!回头和你解释!”

“是剑胚!天生剑胚!不是贱胚!白鸟你他妈到底会不会讲话!”宋南简直要被气背过气去了。

百书子苦笑一声,银月枪在手里微微颤抖。天生剑胚的宋南和有着一丝远古天凰血脉的白鸟当然还有力气吵架,但他这边的防线已经开始有些不容乐观了。

他抬起头,看着自己这边人身上的衣服染上了一层又一层的血污,蛊人面如死尸,但不管怎么说里面还是活人鲜血,只要被蛊虫控制的时间不长,杀了蛊母,再好好治疗,他们也是有可能再度成为正常人的,想到这儿,他再度苦笑了一声,笑容里包含着阵阵的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

他通读历史,他知道,英雄不过踩着无辜人的鲜血步步前行,踏着骷髅之山登上王座。无辜的人无罪,但悲哀的只是侵犯了我们的领土。

所谓守护这里,不过就是史官无耻的粉饰。那年的尸骨皑皑,血流成河,马蹄下弱者的呐喊,不过是诸神在世间的玩笑,罪恶的王冠不应该由眼前的人来背负。那还真的是悲哀啊!他想,原来做出选择的那一刻起,原来就已经是人间地狱的开始!

“书呆子!你发什么呆啊!”宋南擦了擦头上的血污,“这样子不行的,他们人太多了!”

望着面前像僵尸一样的蛊人,他们脸上狞笑着,但他却更多的感受到悲恸。他怔了一下,随即有些自嘲地轻笑道:“罢了罢了,还是我先来吧,我怕待会儿我腿软,你们省点力气先。”

他将太子长琴直指前方,高喝一声:“一剑冰魔!”

啵!

一滴水珠在剑身凝聚,飘荡出去。

白鸟公子猛的转身,目光追随这颗不起眼的小水珠。

一滴。

两滴。

十滴。

千百滴。

串连成线,化水为冰,汇聚成剑。

冰剑横落,漫天剑气崩裂四散。面前的蛊人被漫天冰雨攻击,轰然倒塌。一把古剑惊鬼神。周围安静下来,蛊人一个个的被一面巨大的冰墙禁锢。

宋南脸色一白,握剑的手微微颤抖,但还是稳稳地站着。他张了张嘴:“我可是天生剑胚和太子长琴的传人!你们这点玩意儿老子才不当回事。”但说完,他却直接昏了过去。

“看来他也没他自己想的那么厉害。”白鸟公子掠下来,稳稳的接住了他。海子般的眼睛映出了宋南的绝世容颜。

百书子叹了口气:“天生剑胚不过是二等异能,没想到居然可以这么厉害。”

“每种异能都有他适用的领域,像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优点。我对剑道的领悟不如他,若非有一丝远古的血脉,恐怕我也没现在的实力,更何况异能本就不分一等二等。”白鸟公子淡淡道,同时伸手在宋南身上探了探,发现他只是耗力过度,累昏而已后,那丝不被人察觉的慌张终于淡了下去。

百书子收回银月枪,道:“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他又叹了口气,“南门应该解决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我去西门看看。我感觉那里的气息有些不大对,可能需要我的驰援。”

无名客栈

夏子轻轻打开房间,将霍水抱了进去,霍水的周身还有着密密的血丝缠绕。他做在旁边,就这么看着他许久,许久到霍水有着不舒服地嘤咛出声。他对着刚走进来的三斤沉声道:“去打盆热水。”

“啊?哦。”三斤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劲来,带着发懵的表情去打了盆热水。他的大脑还处于卡机状态。毕竟从没想过一向冷酷的肥猫还着这么情绪失控的时刻。

他轻轻推开门,就看到霍水刚躺在床上酒开始痛苦的嘤咛,夏子则一脸心疼的用长指按摩她的太阳穴来帮他缓解疼痛,和肥猫在一起共事那么久,还没见过他露出那种表情,他咽了咽口水,“额,阿容,水来了。”

“放着”

“额…阿容,现在大多数雪月天都的有钱人都在这里住店,没钱的也窝在玻璃山庄,大多数普通的异能者和妖兽都是安全的,其他的人也都有着相应的部署。”说着,三斤有点无奈的拢了拢眉,把东西轻轻放下,“至于庄主,他在那边大喊大叫的说他这次下了血本,已经回去了,短时间应该不会乐意现身。你的话…”

夏子却没有立即回答他,只是轻轻脱下女人的靴子,拿出一块淡黄的毛巾,轻柔的擦着霍水的脸,眼神专注,表情温柔,动作认真…

“你…”三斤刚想开口,忽然觉得有些不合时宜,他眨了眨眼睛,转身走出房间,却没有离开,而是站在门口,透过缝隙观察里面的情况。他还真没见过夏子这么紧张一个人,真是稀奇稀奇。

夏子轻轻给她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睡姿,拿起她的手慢慢擦拭着,一根根,擦的有为仔细,擦完还不忘吻了吻她的小手,最后是一双脚,三斤看着他托起霍水的小脚,轻轻柔柔的擦拭。

他有些吃惊的捂住了嘴巴,眸底全是震惊之色。他感觉得到夏子紧张她,但没想到会到了这个程度。

接着,他又看到夏子掌心轻轻抚着她的额头,弯腰落下一个轻柔的吻。三斤想到当年他还是少奶奶的时候听别人说过,如果一个男人放弃一个女人的唇,而去吻一个女人的额头,说明他真的很疼惜这个女孩。疼惜?没想到一向看起来那么冷漠的夏如容会和这个词联系在一起。

他突然有些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

“真是的,你个死猫太讨厌了,想当年我也是有男人那么疼的呢~~”三斤揉了揉泛红的眼睛,有些羡慕的用嗲兮兮的口吻说着,然后转身离开。

他走到下面,突然有些惊讶的看到霍不财悠哉悠哉坐在长凳上,更惊讶的是,她居然没喝酒!他用力甩了甩头,问道:“老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难得回来没喝酒,真是百年难得一遇哎。”

“刚到没多久。”不财笑了笑,“那只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