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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禁忌之爱

金红色,将他们的身体层层渲染,眨眼的功夫,霍水仿佛化成了火烧金属的样子。白鸟公子的鲜血染红的霍水衣裳,仿佛成了火红色的战袍在呼呼作响。

夏子的眸光充满骇然的看着他们,不顾一切的想要靠近金红色的漩涡,但每次都被周边的罡风阻隔。

他双目鲜红,瞳孔深处是透骨的绝望与悲戚,一个音节也发不出,只是嘴唇在抖动着,口型在诉说:“水儿,不要,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水儿……”

“痴儿啊。”血滴子看着他喃喃的出口,接着重重叹息一声,转头眸光暗沉的看着面前的黑衣人。

而黑衣人静静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完美的脸上没有反应,任由血滴子眼神放肆的打量,他勾勾唇优雅的说道:“翡翠山庄的管家,兼执事,海神,波塞冬。”

梅林倏地转过头看着他,眸里带着震惊与愕然,神,这个字眼太过敏感,自身就带着一股圣洁的气息。

片刻后,一个声音才听起来有些突兀但却仿佛像是预料一样的响起。

“是啊,我说诸神怎么可能不会留下自己的眼线。”血滴子仿佛早有预料一样淡淡看着他,眼底是深深的无奈与失望。

“你很不开心?”波塞冬宛如高踞云端神色慈蔼的佛。

“我只是在想天地间唯一有可能成为龙凰的家伙就这么被你扼杀会不会有点可惜。”血滴子眸里带着深深的嘲讽,却掩盖不住那透彻的失望,“诸神就是这么对待苍生的吗?”

龙凰,顾名思义,龙与凤的结合,亘古以来就被称为禁忌的存在,根据凤族的最为隐秘的预言,龙凰,它有通天之能,万界无人是其对手。但天地诞生万年,却未曾出现过龙凰。

“我只是执法者,我没有选择。”波塞冬轻轻地说道,手指一点点的扯着自己的白色手套,露出里面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一根中指上有一个淡淡的金色印记,像是他标志性的三叉戟的样子。

“没有选择?”血滴子的唇角,漫出一缕无声无息的笑意,像在嘲讽,有像在骄傲,“都说是天道主宰万物命运,但你们说得命格是真是假都还未可知,命这种东西,本就应该握在自己手里!”

“水儿!”夏子嘶哑悲恸的声音忽然从屋檐下传来,仿佛被他一声唤醒,所有人的眸光又都落在他和眼前的漩涡。

而现在的夏子头发凌乱着,眸子遍布着血丝,完全没有了他平日的潇洒风度。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鲜红色的漩涡,有点像等待最后审判的囚徒。

忽地,似是一道赭红色的光束从深处射出,接着他就看到霍水的身躯就仿佛要融化一般的像水一样荡漾开来。

绝望的呢喃从他口里断断续续的发出,“不,不要,水儿…”

紧接着惊人的一幕出现了,一样十字形的类似于器物的东西仿佛重获阳光一般从霍水如水一样流动的体内渐渐浮现,器物周身环绕着的是金红色的火焰,像是旭日升起时候的颜色,夹杂着一股炽热而强大的气息。

梅林额头上的青筋突突地跳着,他极力强忍着脑海里几乎撕裂的痛楚,看着那散发着圣洁气息的器物,语气尽力平和:“这是凤族圣器…天凤之椎。”

“没错,凤族的圣器,月下兽族圣器并列,世界上唯一可以屠龙和杀神的存在。”白衣翡翠笑得无声,“名剑谱排名第一的剑一直未定,就是因为那两把圣器从未正式交锋。白鸟公子…”

他静静地看着白鸟公子,眼中有幽深寥落的光芒,幽幽得如同磷磷鬼火,“没想到他倒是有决心,我还真是好奇,他现在拔剑是为了帮他凤族扫清凰族的血脉,还是为了…”

指间一僵,茶水一瞬间撒在了白衣翡翠青葱的手指上,忽地,白衣翡翠轻蔑地笑了笑,“哼,都说朋友值千金,金钱如粪土,果然,挚友啊,看来就如粪土一般不值钱。”

“白衣翡翠,你还瞒了我们多少事情?”梅奥握着精致茶杯的手微微颤抖,他眸色深了深,沉了下去,忽然开口道。

“很多,”白衣翡翠笑得有些轻浮,他的手指一下一下在桌子上敲打,“但我们还是盟友不是吗?”

一声沙哑嘶吼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看似平静的对话。

“公子白鸟,以血祭吾族圣器!”

白鸟公子胸口破洞大开,鲜血如注,顺着血的方向,十字形的架子由模糊变得清晰,像是一把十字形的长剑。而他的面容却一点一滴的模糊,像是快要消失不见了一般。

“他疯了吗?”血滴子怔怔片刻,“以命祭剑,他将永生永世被封印在圣剑之中。”

“宋南……”漩涡褪去,白鸟公子已经变成了模糊的一团光影,像是一只白色神鸟的样子,一点点的融入了剑中。

“来吧,再不来就来不及了。”暗淡光芒下的宋南仿佛轻轻说道。

他绝美的脸上没有悲伤,像是安洋的病人安静的接受他的命运,一切尽在预料之中的枯寂。我早已遇见我们的未来,我早已知晓自己的死亡,在我握住凤凰之骨的那一刻,我便已经做好所有的准备。

宋南的后背忽然长出了八片金色的羽毛,越长越大,然后振翅一挥,狂风平地而起,一刹那,他就已经接近了那橘红色的十字形长剑。

龙吟凤鸣声紧随响起,似乎爆发着绝望的鸣叫。

风飞扬而过,长剑仿佛获得生命一般嗡嗡震响,一只凤凰一样的图腾生生的如同烙印一般刻画而显。

剑,划风而过,忽止。

宋南低头看着穿胸而过的天凤之椎,面色却带着温暖的笑意,“白鸟……”他喷出一口鲜血,血液落在剑身,瞬间就被剑给吸收得一滴不剩。

大地寂静下来,带着莫名的哀恸与悲伤。

“对,对不起,白鸟……”他又开始吐血,“我有话想告诉你,可是我一直都有些怕,我怕,怕你拒绝,我也怕那些俗人的眼光……虽然我是个男儿身,但我其实一直都不怎么喜欢女人……我其实……喜欢你很久了……”

天凰之椎散发着微白的光芒,穿过他的心脏轻颤着,像是听到他的话之后轻轻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