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红衣女子应声而来，“鬼娘。”
不过相较于鬼娘着的红衣，这红衣女子着的是绯红色的，而鬼娘着的暗红色。
看着地上跪着的绯红女子，“去吧。”
鬼薙领命拉走了他们。
鬼薙，意如其名，鬼娘的替身，不能如此说，或许是下一任鬼娘。
这小插曲像个闹剧一般，丝毫没有影响鬼娘观摩拍卖的心情。
鬼娘看着下方的人，越看越满意，绛娘这身拍卖讲说的本领是一绝，拍卖场在她手里运行得无话可说，不仅赚了物什，还获了声名，可谓是名利双收，好不快意。
正在解说拍品的紫衣女子感受到头上主位投来的目光，抬头看向红衣女子，两人微微点头一笑。
似知己一般的知晓心意，让她原本孤独的心被填满，有了归宿的感觉。
“成交。”一锤定音，下方传来悦耳的声音，只见拍走了一支扇子，样貌不凡，只是看着没多大用处。
“借以外物哪能有自己得力。”
鬼娘留下这句话就走了，没去刑牢，也没去审房，离开了这热闹之地回了自己净声之处。
平躺在石椅上，不一会便睡了。
玖笛疗伤去了，刑牢由鬼薙管着。
刑牢里启铢和小公子段生关在一处，鬼薙在门外看着，察觉不到鬼娘的气息便动了，推门进去，把段生提溜出来。
“你轻些。”
鬼薙听着这话，嗤笑一声，“别不是担心你这情郎，据我所知，天首阁不容许与雇主发生关系且生情愫。”
“雇主自是要护好。”
“如此甚好。”鬼薙也不与她废口舌。
“等等。”
鬼薙看着她。
“换我，他应是受了魇桐的影响－”
启铢顿了一下，“还请救治。”
虽还是冷冰冰的语调，但听得段生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知道她在护他，他也知仅仅只是接了任务而已，无关情爱。
“好。”鬼薙不冷不淡的回了个字，转而把段生放下来，在墙上画了几笔，对着启铢道：“自己进去。”
“启铢”
微弱的声音钻到启铢耳朵里，启铢没有回头看他，进去了。
鬼薙把段生拎过来，给了他一张魇桐，“看着我。”
段生看向她，有了魇桐的辅佐，一丝丝的黑气从段生身体里冒出来。
“吃了。”鬼薙把一张魇符给他，段生愣了愣，随后接过吞了。
段生身体没有任何不适了，他在这边看不到启铢如何了，很是担心。
启铢好像陷入了幻境，从一进来就一直重现入森林到进刑牢这一过程，突然场景转换——
回到了她小时候……
鬼薙在外边看着，“掉入梦魇了。”
段生不知在外等了多久，启铢出来了。
启铢脸色苍白没有血色，除此并无外伤，见此状鬼薙无趣的离开了。
段生走过去抱起她，看着怀里的人这样，一下就红了眼眶，“启铢。”带了哭腔的声音被怀里的启铢听了去，心下有些惊诧，相处这么久，第一次见他这样。
正经的哭倒还是第一次。心下微微叹息，怕是生了不该有的情愫。
“等出去了我一定要习武。”段生抱着她靠墙坐下，说着与此景很不搭的话。
“小公子，放下来。”
段生犹豫了一阵，把人从腿上挪到地上。
启铢盘腿而坐，闭眼查看了一番，心下一惊，‘这内伤，经脉无恙，却是犹如一个废人，空有蛮力，其余皆不复存在。’
这魇市古怪之至，刑法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看来制这梦魇之境的人极为擅长心计，还能将此虚境转为实境，可见实力深不可测，思及此处，脑海中闪过那红衣女子。
果真是轻敌了。
拍卖会结束，石椅上的人醒了，“鬼薙。”
“鬼娘。”一袭绯红伏在地上。
鬼娘想着刑牢那边也差不多了，对着下方伏地的人，“送走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