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薙才走一会,鬼娘侧倚在石椅上睡下了;没一会,察觉到有人进来,一睁眼就看到放轻脚步的紫衣绛娘,撑起身子坐在石椅上,“绛娘,你怎来了?”
绛娘笑笑走上来,挨着鬼娘坐上石椅,“来与你说说今日拍卖的收益。”
鬼娘听着愣了会神,转而笑了笑,“怕不是这事儿让你这夜里来与我言说。”
绛娘被看穿了也不恼,侧过身子看着鬼娘,“你啊,总是这般。”
“嗯?怎说?”
绛娘伸手抚平红衣女子微皱的眉,“这样才好看得紧。”不知想到了什么,默了一会又要去摸红衣女子的眼。
鬼娘笑着躲过,“快快言说,有些许倦意了。”
绛娘心下了然,深深的看了鬼娘一眼,开始言说,“明明心没那么狠,却偏要用刑牢里那套惹得众人皆不快。”
“绛娘这可冤枉我了,刑法可是那鬼薙动的,我可半分都未曾授予。”鬼娘听了笑着驳言。
听到鬼薙这俩字,绛娘微微皱眉,思虑一番还是说了,“鬼娘,鬼薙这人-还真得多多思虑,有野心,怕是日后难以管束。”
鬼娘不说话,静静的听面前的紫衣女子讲。
绛娘继而说道:“这鬼薙的薙字原就是除去野草之意,寓意不佳,她心下怕是不服。”
鬼娘伸手抱了抱绛娘,“宽心些,她不足为惧,再言-既是要做鬼娘的人,有些野心便也能说过去。”
绛娘退出怀抱,看了鬼娘好一会,叹气一声,“你心下有数便可。”
“知晓。”
紫衣女子起身准备离去,又转身嘱咐了几句,“鬼娘,这石椅睡多了不好,换个像样的床吧。”
红衣女子想了好一会儿才妥协道:“好。”
绛娘放心离去。
黑布鞋再次踏上植株,有始有终,一始一终。
“就送两位到此处了,往后莫要来了。”
鬼薙恭恭身,好生劝道。
启铢看了眼跟之前大不相同的鬼薙,压下心中疑虑,终是没多说,道了声谢,带着小公子离去了。
鬼薙就是这般,自从被鬼娘养着,一直认为会做为鬼娘最得力的手下,没想到前几年鬼娘突然把她作为下一任鬼娘培养。当时宣告的时候,她还有些许受宠若惊的感觉,之后一段时日更是战战兢兢、时常提心吊胆的本分做事;可是后来便有些许恃宠而骄的意味了,就如同今日这做法,鬼娘不在之时便会有些越俎代庖的做派。
她不是没做过,只是鬼娘也未曾说过什么,便使得鬼薙更甚。
这才有今日的一幕。
可即便鬼薙学得再像,也不是鬼娘,鬼娘与她不同,两人处事虽有些相似之处,但内里是全然不同的。
…
鬼娘看了看石椅,说是石椅,实则是较宽的一块大石头,约摸两米长,一米宽,半米高。
盯着石椅发愣,白色眸子黯淡无光。这才是她,被伤了眼睛的她。常日里那好看的眸子皆是幻像。
眼前好像出现了两人交织的身影,特别是女子的那双眼睛,它生得极美,极为灵动。男子也是长得不凡,健硕的身躯陇着女子,显得女子更为娇小。他不似段生那般的柔弱小生,而是有张力、壮而不肥、让人很有安全感的身材。
站在石椅前的红衣女子渐渐湿了眼,看着面前的景象笑着。
“阿虔-”
注:新人物名字暂定,之后会继续考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