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我的祖宗是医神
22860800000040

第40章 踌躇不定

李希术随着众人,也慢慢走向那洞穴,他见那狐狸仍然蹲坐在一旁,眼神凌厉,不禁打了个寒颤,随即一股困倦袭来。他觉得奇怪,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这般困倦呢?于是努力眨了眨眼,试图重新振作起精神。

可是这一眨眼的功夫,他却发现这天地都变了。不再是那郁郁葱葱的山野,不再是那住着狐狸的洞穴,面前反而是一处深宅大院,道不尽的富丽堂皇,说不清的美轮美奂,再看自己周围,就连鹊英她们也都不见了。

李希术诧异之下,叫了几声鹊英的名字,可是鹊英却并没有应声,显然她并不在这里。他开始惊慌起来,这可真是邪门了,只一刹那的功夫,自己便来到了这陌生的地方。李希术因为自己也修习方术,心知自己这次很可能是中了幻术,但要想突破幻境,还需要在这情景里找到敌人的施法点才能出去。

他开始在院子里游荡,想看看哪里有什么异常之处,便可以找到突破口逃离这幻术。可是他转了一圈,各处并没有什么异常,反而愈发感觉真实。他又走回起点,这次却发现在庭前长廊的前面,正站着一位黄衣少女,那少女虽打扮古朴,容貌却是出尘脱俗。她瞧着李希术走来走去,却并不惊讶,也不来打扰,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倒是李希术此时发现有人,便如同抓到根救命稻草一般,当即向黄衣少女问道:“这位小姐,你知道这是什么幻术吗,怎么一点破绽也没有?”

黄衣少女听了神色颇为惊异,问道:“什么幻术,你说的我可不太明白,你来到这里已经好几天了,你觉得这里像是幻境吗?”李希术更为疑惑,但要说这里不是幻境,却又实在是太离奇了。那少女继续说道:“我猜你一定是和你几位朋友一样,你们都已经失忆了,是因为中了毒草的毒,当时我父母发现你们昏迷在那个洞穴之前,所以救了你们回来。”

李希术惊道:“你的意思是这里不是幻境,而是你的家了,我们之前却是昏倒在洞穴前面,后来被你们给救回来的?”黄衣少女道:“正是如此。”李希术摇了药头,表示不太相信,问她:“那你说现在是初几了?”黄衣少女道:“现在是初五,你们来的时候是初一,你自己算算吧。”李希术心想,他们来的时候的确是初一,如果今天是初五的话,那么他们果真已经昏迷几天了吗?这么说这里就不是幻境了,而那所谓的木鱼草,的确也可能是毒草,引起他们昏迷或者失忆也是在常理之中的。他想到这里,直感到这世间的万事万物,可真是曲折离奇,自己窥见的也只不过是一斑而已,真不可以妄自揣测。不过,这既然是真的,那么鹊英他们去了哪儿?于是他赶忙问道:“当时和我同在的还有几位朋友,并且我身边还有一个女孩,他们去了哪里了?”

黄衣少女莞尔一笑:“他们都很好,正在卧房休息呢,那个女孩子也很好,只是她还在失忆中,还没有你这么快醒来。”李希术颇感欣慰:“那好,你带我去见她吧。”那黄衣少女却道:“你不用着急,我需要你回答几个问题,才能带你去见她。”李希术正想说话,突然觉得身体内部的蟞宝血虫异常烦躁,正在身体里到处游走,这分明是它感觉到危险的反应呀。李希术马上又警惕起来,刚才的确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这里,分明是很不正常。虽然自己不知道这是什么缘故,但眼前的这位黄衣少女,虽然眼神温柔,但是却带着一身邪气。而眼前的这副场景,虽如此真实,但也有些过于夸张,深山老林里,哪里会出现如此豪华又古典的居所呢,就算是这附近几百里内,都不会有这等所在的。他想到这里,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于是暗暗运气,将寒毒逼于掌心,准备一会先用寒毒攻击她,无论她是人是鬼,是敌是友,先控制住再说。

但这时,那黄衣少女的声音已然悠悠响起:“我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请你介绍一下你的出身和经历,以便于我认识了解你?”李希术听了心里暗哼一声,果然不太正常,常人怎么会跟你这陌生人说什么经历,即使回答你也只是会信口诌来吧。李希术抬起头来,盯着她,正想用自己的异瞳将她识破,只听那黄衣少女忽然惊道:“真没想到,你竟然是异瞳,不过没关系,我只要让你安静下来,你就会乖乖的听话的。”李希术忽然觉得她的声音极尽柔媚入骨,看来她的声音也具有强烈的魅惑性,于是他再也忍受不住,不禁一股脑的,想把自己的经历全都说了。

李希术神志迷乱,娓娓道来:“我叫李希术,我家本来也是医学世家,先祖叫李醯,是战国时期的太医。但说来惭愧,虽然他是太医,却并没有留下什么医术给后人,反而一直背负着骂名。据说当时的国君有病,游医扁鹊说他能够治愈,但我先祖看他只是乡野游医,不信他有什么过人的医术,极力阻止他为国君医治。

可是这国君,抱着病急乱投医的心态,还是想让扁鹊试一试,结果他还真给他医好了。于是国君大喜,要封扁鹊为太医,这对我先祖来说可是灭顶之灾,其他都可以忍,但惟独威胁自己的地位孰不可忍。于是他设了个圈套把扁鹊抓起来,威逼利诱,想让他传授自己医术,哪怕收自己为徒也行。

但是这扁鹊却执意不从,还利用巧计脱身逃走。我先祖便派出武士埋伏追击,想着他既然顽固不化,索性就把他杀了,也省的夺了自己的太医之位,让自己失了饭碗。可是后来到处追捕,也丝毫找不到他的踪迹,直到我先祖去世,也没有追踪到他。

我先祖虽然憎恶扁鹊,但对他的医术却也是心悦诚服。他给后人留书,称扁鹊拥有治天下百病的本领,真可谓是一代神医,如果谁能得到他的医术,那么便会纵横天下,宛若神仙驾临世间拯救苍生一般神异。”

从先祖那一代起,我们后人也多是行医,但是,因为先祖没有留下什么医术,反而留了一些邪恶的方术,所以后世多是偏于方术,而非正统的医道,甚至还出现过比较有名的巫医。后人也多谨记了先祖的留书,都在留意扁鹊后人的动向,也都想得到扁鹊那通天般的医术,可惜这后世之中,再也没有类似扁鹊的神医出现。

到了我祖父这一代,医学方面倒是有了些起色。祖父自己费尽心血苦心钻研了一些医术,在当地也是小有名气,但是在他老年之时,却遭遇了瓶颈,医术再难进步。于是我祖父开始心灰意冷,加上我父母也是资质平平,就连医馆也只能勉力维持了。于是我祖父便将精力放在钻研方术上来,以他的话说,医术可以救人于病痛,但不能驾驭人,而方术可以驾驭别人,让人心悦诚服,对自己诚惶诚恐。

当时也许是母亲怀我之时接触了许多草药所致,又或者是天生变化所致,反正我出生之后,便和常人不同,两只眼珠颇为怪异,一只黑色,一只蓝色。当时亲戚邻居都说这是不祥之兆,纷纷劝我父母把我扔掉,留下便会有祸患。但我祖父看到了我,却颇为欢喜,他说这只不过是瞳孔异色而已,不仅不会有祸患,可能还会有过人的本领呢。

后来在我六岁起,我的确出现了一些异常之处,身体很虚弱,经常会看到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甚至在一些郊外还能看到一些虚无缥缈的影子在四处游荡。有时还会听到许多人在讲话,但是却没有发现四周有人。

这些事情对我全无好处,反而让我增添了莫名的苦恼。后来随着年龄渐长,更加痛苦的事情发生了,我仿佛是生了透视眼一样,能够穿墙视物,还能看穿人的身体,看到他们的五脏六腑。这点令我非常恐惧,那些恐怖的场景让我每天茶饭不思,恐惧的睡不着觉,身体也更加虚弱。祖父也察觉了我的异处,本来他一开始还颇为惊喜,认为自己家终于出了个神异的人,可惜后来看我根本抵受不住,身体日渐衰败,他又颇为心疼,心知这样下去对我极其不利。

他想来想去,最后找到了异人协助,将我的异色瞳孔部分封闭,让我虽然能够隔墙视物,但是对于活的生命体和灵体,却是再也察觉不到。这样一来,我才慢慢的恢复了正常,终于又能正常生活了。祖父见我恢复,也是非常开心,他开始教我医术和方术,我分别尝试了一下,还是比较喜欢方术,祖父也叹息一声,看来这是上天注定的呀。

后来我一直这样半巫半医的生活,医术只跟着父母学了些皮毛,方术也是跟着祖父学到半吊子程度。我不喜欢别人说我巫医,也不敢让别人称呼我为大夫,虽然说自古巫医不分家,但是我的程度,也只是能行走江湖耍耍伎俩罢了。

后来祖父得知了一种神奇的巫术,那是把一种鳖宝血虫放在自己体内,以吸食自己的鲜血为生,然后自己的血液便会感染这种鳖宝血虫的气息,能够解百毒,御百种邪物,并且鳖宝血虫破体而出后,还能够为自己指引方向,追踪敌人,即使千里之外还能再回到自己的身体之内,非常神奇。

可是这种鳖宝血虫却极为难得,并且需要在自己身体里养上十年以上才有功效。祖父年纪大了,不能在自己身体里养这种鳖宝血虫,于是便想到了我。他带着我在深山老林里守候数月,终于得到了一只鳖宝血虫的幼虫,当时它只有针尖般大小,而在我身体里养了十多年后,如今已经豆粒般大小了。它倒是不伤我的身体,每月吸取的鲜血,也不过和它身体般大小,也不会破坏人体的血道,所以会和人相安无事,到现在我都认为这是祖父对我最好的馈赠了。

我长大以后,倒是和父母还有祖父母不同,我比较喜欢离群索居,独来独往,很喜欢到处游山玩水,也喜欢一些稀罕的人和事,也喜欢收集一些宝物。我知道在这世上,有很多人迹罕至的地方,在那里通常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神奇事物,能够得到它们,也许是很多人的梦想。但我和他们不同,我喜欢那些新鲜事物,但不一定要据为己有,我也见过很多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悲剧,我感觉那都是很不值得的。我的人生哲学是,对于财物来说,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有钱了就花,没钱了可以变卖到手的宝物,但是始终不会沉迷其中。

后来我偶然遇到了秦一他们,听到了他们在聊什么扁鹊墓,也能透视的到他行囊里扁鹊羊皮书的内容。我非常惊奇,因为这千百年来,一直听人说先祖和扁鹊的故事,知道先祖也一直想得到扁鹊的医术,可是一直毫无踪迹,这次偏偏让自己给碰到了,如果自己得到了那扁鹊的医术,岂不是便完成了老祖宗的夙愿。于是,我便想从秦一口中得到那扁鹊墓的位置,自己也好去见识一下。

可是秦一他们却似乎很是忌惮,不仅行动保密,连一点点消息也不肯透露,因此,我便起了抢夺之心,心想,把他那羊皮书抢过来,自己寻找所谓的线索,也许会比他们要快的多。后来,我开始跟踪他们,想着拿到那羊皮书,自己去找那扁鹊墓。

可是在我跟踪途中,却遇到了一个人,让我的思想为之转变了,甚至和秦一他们也最终化敌为友。这个人就是鹊英,当时我跟踪秦一他们来到岱山山麓,却发现许多山间野兽蛇虫都狂躁不已,以为是将要遭受洪水或地震,于是到了高处搭了茅舍暂避,可是那些野兽几天不退,看见有人便开始撕咬,比平时更要凶猛无比。我夜观天象,也没有察觉到有异,只是在远处山坡上,看到有微微的绿色阴气在围绕。我瞬时明白了,这是有人在操纵比较高深的方术,这些野兽蛇虫也是受了控制,才失去了本性。于是第二天下了山来,我向着那山坡走去,想探明究竟,幸好我体内的鳖宝血虫气息,能够压制那些蛇虫猛兽,让它们本能的心生畏惧,不敢过来围攻我,我在其中穿梭来去,它们自然而然的让出路来。

这时,我听到前面嚎叫声大作,赶到前面一看,竟然是一个女孩子在被群兽围攻。那女孩子也仿佛异乎寻常,她身法灵活,双掌齐发中,竟然打得那些野兽哀嚎连连。可是这时,那女孩脚下一个踉跄,好像被什么毒虫咬中,然后转过身来往我这边狂奔而来。

我定睛一看,她并不是和秦一在一起的那华姓女子,而是另一位陌生的女孩子,好像比华姓女子还要小个一两岁,容貌更是俏丽无比,即使这么危急的时刻,神情颇为狼狈也是不掩其美。我瞬时心中不忍,管她是谁,先救了再说,于是我用我的血逼开了那些野兽,将她拉了过来。她好像已经中毒了,茫然的看了我一眼,随即便昏了过去。

我抱着她去了那山顶茅庐,查看了她的伤势,她的确是被一些蛇虫毒蚁之类的咬伤,好像毒素还已经深入了体内。我很着急,用我的血给她控制住了毒素蔓延,一边照顾她,一边再想别的办法。我看她嘴唇干燥,知她毒性入内造成了内热,需要饮水,便给她用树叶盛了些溪水,一点点的给她喂了下去。逐渐的,她的嘴唇开始红润起来,我也开始欣喜起来。说实话,这是我二十年来第一次离年轻女人这么近,并且还是这么好看的年轻女人,并且也是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着一个女人,感觉她真是美丽的尤物。她身体如同杨柳般婀娜,面容如春花般灿烂,偏偏她还是柔弱的,让人忍不住的想去保护她。

这次之后,我便认识了鹊英,并且我也真的爱上她了。她美丽,她善良,她还有过人的本领,并且她也喜欢我,而这些都是千言万语说不清的,总归是两个字“缘分”吧。

我也知道她和秦一颇有渊源,既然秦一是她的朋友,那么我也会把秦一当做朋友的。其实在我心目中,秦一说的扁鹊墓中的那些医书神术,远没有让人得到爱情这么欢喜,所以,我顷刻间转变了,反而想要帮着鹊英的这位朋友一同去找那扁鹊墓。只是帮朋友而已,想见识一下,但并不想占为己有。

黄衣少女听罢,点了点头,表示赞许,继续问道:“那么你这一生中做过什么令你愧疚的事吗?李希术这时也不去反抗了,只想着回答完毕之后,尽快见到鹊英,于是他即刻答道:“我虽然独来独往,游历天下,见过许多奇人和奇事,也参与过许多争斗,但我却没做过什么令我愧疚的事,也许有人说我是坏人,但我也曾经劫富济贫,扶弱锄强,所以也问心无愧。

可是非要找到一件的话,那就是我愧疚于鹊英姐妹了,之所以会这样说,是源于我内心的挣扎。当时我结识了鹊英,为了给她解毒,需要去她家里找她姐姐拿到解药,那时正好遇到她姐姐鹊华正在被坏人围困,我出手相助以后,便被鹊华视为恩人。然后我说明来意之后,她更是对我以礼相待,让我拿了解药之后,赶紧回去救她妹妹。

可是其实我见到鹊华的那一刹那,也是心中为之一动。因为鹊华是鹊英的亲姐姐,容貌当然不差,但更重要的是我对她有一种感觉,一种心动的感觉,仿佛她更有着女人的风韵美。这也许是因为鹊华比鹊英年长了几岁,又或者是鹊华从小支撑起姐妹俩的生活,被生活磨砺的成熟些,所以,她有一种令人感动的成熟美。

虽然无论让谁来评价,都是妹妹鹊英的容貌要更胜一筹,可是我令我心动的偏偏不是容貌,而是那一种韵味。我当时有了这种心思之后,便立马感到自责,因为自己刚和鹊英认识,并一见钟情,怎么又对人家的姐姐有意,真是太不应该。因此那次之后,我便刻意的回避鹊华,是因为我怕那心动的感觉会再次燃起,这样对我对她们姐妹俩都不好。我愧疚于鹊英,是因为我竟然对她姐姐也有非份只想,愧疚于鹊英,是因为无端的回避冷落她,感觉对她不太公平。

不过后来再想逃避,却也真真的逃不了了。那次我被小林择也打下悬崖,所幸没有受伤,回到了悬崖,发现鹊英和秦超木都已不在了。我的第一感觉就是他们已经被小林择也抓走了,但还是心存侥幸,想去她家里碰碰运气,也说不定她们已经回到家里了。

可是到了她家,鹊英没有回来,倒是鹊华却在,原来她是被花青羽故意放回来的,目的便是引鹊英他们出现。于是我和她又不可避免的在一起相处,心里有些尴尬,还总时不时的感觉到空气紧张。

所以我尽量回避这种感觉,和她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以礼相待,她仿佛也看出了我的尴尬,眼里有些委屈的神情,但始终对我温婉关心,她的坚强让我看着却是颇为心疼。”

黄衣少女听他说完,当即追问一句:“那么鹊英和鹊华你是都喜欢,还是只喜欢其中一个呢,对于她们两人将来你会怎么选择呢?”

李希术答道:“将来?我没有想过,我还真说不清楚,我喜欢鹊英,是那种一见钟情般的喜欢,她清纯美丽,是男孩子们的梦中情人,在这个山谷中宛若仙子,引人瞩目,能得到她的喜欢那是梦寐以求的,所幸我得到了,所以要加倍珍惜。

可是我又遇到了她的姐姐鹊华,鹊英像是梦中情人,而鹊华却很真实,有血有肉,在她面前,更多的是舒适和温暖。她虽温柔美丽但却并不显得高高在上,独立但并不让人觉得冰冷,并且采药烹饪劳动她都是面面俱到,感觉她会是一个好妻子。

总的说来,鹊英就像是少年人的梦中情人,而鹊华却似成熟男人的真实伴侣。可惜我处于少年和成熟男人之间,所以对她们都是很中意喜欢。有时候做美梦,梦中一起娶了她们姐妹俩,我在梦里感觉到开心幸福,但是醒来却有一种负罪感,我知道我只能做做梦而已,在现实中可不能对不起她们。”

黄衣少女听完,叹息了一声,说道:“你们许多男人都是这样,见一个爱一个,和人家妹妹谈情说爱,却又记挂着人家的姐姐的好处,你们这种男人再多一些的话,便会增加多少伤心的女人呢。”她说罢摆了摆手,李希术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睡意袭来,体内的鳖宝血虫虽然奋力抵抗,但终究没有抵抗过去。李希术心道这可坏了,这黄衣少女一定不是常人,他来不及多想,随即便软倒在地,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