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的时光一去不复返，可他当初带给人类带来了灭顶之灾。
灭魂师的覆灭，改变了异界的格局，给那个时候的人们无所不及地蒙上了一层相同的阴影。
直至现在，那些深受当影响的人们大多都已老去，但是对此依旧耿耿于怀无法忘却。
而她所熟知的，是当初那个恍若神人的国师九川，已经成为了可以随意唾弃的罪人。
传闻她为魂兽打开了遍布在天河道上的屏障
这些传言比比皆是，可是从未有人谈及过，被视作人界神祗的国师，为什么要背弃人类，他又是如何打开那道禁制的。
这可是历代国师想都不敢想的事，并且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魂族突然撤兵。
那道消失的禁制又为什么突然出现。
这些疑问的封闭也曾一度困惑于她，只是后来想想也是。
当时的五国君应该主刻意封锁了消息，让当时深受影响的人不再谈及此事。
只是没想到，这样惊天动地的大事竟然能被封锁得这么干净。
所以一个念头又冒进了她脑海里，会不会...是当时并没有人知道这个原因。
王玉灵没想到不过是想将娘的异瞳打探一番，竟然会牵扯到九川。
她仔细地听羽合讲述。
“我在上元家家主的生迹本上看到的对这个人的描写不过只有寥寥几笔”
“当初的九川身为国师却异常神秘，就算是五国君主也难见一面，也只有每年的祭祀才会显露真身”
“你应该知道，皇帝出行身边总会有那么几个护卫，更不要说是五国共同供奉的国师了，能在他身边的人自然也都是这世上数一数二的灭魂师”
“每当要祭祀出行之时，他身边总会有六位灭魂师跟随”
“据说，他们六人之中的任何一人都有着灭魂师顶峰的力量，而其中之中为首的一名女子，样貌奇异正是一对异瞳”
王玉灵一顿。
见羽合停下，她焦急地追问道：“然后呢？”
“什么然后？没了！就这样”她饮了口水。
不明白王玉灵的急切从哪来，难不成她想知道的就是这个？
不过幸好，对这个人的消息她却略有耳闻，当时在活迹本上看到时，就想起了一些，只是对于当时的她来说也只当作听故事。
“我记得小时候听我爹提起过，这个护卫很是不同”
“她是在九川之前的国师，也就是九川的父亲，老国师忌慕亲手抚养长大的一个孩子”
“国师不能自寻配偶，只有跟生来便是纯阴之躯的人才能诞下孩子，绵延下一任国师”
“国师在抚养她时，九川甚至是没有出生，直到纯阴之躯的女子诞下下一任国师后不久，这名老国师也就便撒手人寰了”
“可称为国师母亲的女子，在生下孩子时也死了”
“历往今来无一例外，孕育国师之人，在孩子生出后气血败尽必死无疑，哪怕是往日的女国师也不例外”
“并且，从始至终能够照顾年幼国师的人，只有上任国师或其对偶”
“老国师的死可以说明，这个异瞳孩子是忌慕唯一抚养过的孩子，而这两人双双去世则可以说明，这个孩子是唯一有资格照顾年幼国师的人”
王玉灵静得可怕，面容呆滞。
她不知道，若这些都与自己那个可怕的想法完全映衬，那她该怎么办。
“所以说，她的地位在外人眼中并不比九川低，并且传闻她的实力超乎想象，手段更是雷厉风行，让人所有人忌惮”
“那之后呢...”王玉灵问道
羽合察觉到她异样的神情。
“不过后来九川背叛了人类，那一战之后，各国皇帝为了平息百姓的怒火，这些有关九川之人全处死，那六人中的大多被闯入的魂兽杀死，而侥幸活下来的也不例外，被皇帝处死”
“一个不留”
“一个不留?”听到这，王玉灵的心口总觉得有些堵，却又松了口气。
只是没想到会有机会听到这些东西。
既然她口中的那个人已经死了，那便不用再妄加揣测，只是...对自己来说，又是一点线索都没有了。
“羽合”
“你说...会有人一直不老吗，就是一直保持着一个样子，十几年，几十年都不会变的那种”
羽合像看傻瓜似的看她，伸手探了探王玉灵的额头。
“你这是怎么了，都开始胡思乱想了”
“天河道另一头的魂族亦或是其他种族除了生来强大，又有着令人羡慕的漫长生命才会如此强横，若人类也能拥有，当初的一战也不会这样狼狈”
“长生，谁不想要！”
“是吗”王玉灵的心思显然没在这，毕竟她身边就有个活生生的例子啊。
漫长的生命，不老的容颜，谁不羡慕。
她也不是没想过，再过几年，她看上去怕是要比鸣洛大上不少了。
等到了她白发苍苍，母亲依旧这副年轻模样之时，她该如何自处。
明明是这样荒唐的事，竟然也会发生在她身上。
其实她也问过柳娘。
可是就算是平时最为疼爱她的柳娘也闭口不提。
这是让她自己去摸索?，还是让她一辈子都带着这样的困惑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