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飞翔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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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安放在原始森林里的首都

这里不像出产世界风云和制造环球新闻的地方,更像一个旅游胜地或休闲场所,没有摩天大楼和绿壁红墙,有的只是流动的车舒展的路没遮没挡的草坪以及是处可见的原始林区。除了一些白色,如白宫、国会山、林肯及杰斐逊纪念堂,米白色的华盛顿尖塔,还有天上纵横交错的白色飞机的喷气条显得特别显眼外,我们看不到这里有什么特别。这,便是当今世界头号强国——美利坚合众国的首都华盛顿。

在波托马克河东岸阔大的国家草坪公园周围,他们似乎吸收了中国古代的建筑精髓,尤其是明代宫殿建筑的精华,像建故宫一样,将主要建筑物安置在一条纵轴上,呈放射式摆开,所不同的是,那建筑物之外多是空阔的草坪,而不是紫禁高墙。这都是因为华盛顿这个人,在缔造这个国家以后,为了这个国家强盛的未来,便将政治与经济有意识地拉开距离,也为了给人们一个全新的面貌,让新的政权最好不沾染片面的色彩,于是在这一片荒泽之地建起这座望都。唏嘘,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谁想到这昨日还是不毛之地,须臾之间就建成了一个美国心脏式的政治中心呢?不但建成一个新都,华盛顿总统在自己威望极高情况下,还毅然地制定了任期制,在有生之年顺利地进行了权力交接,并且奠定了美国政治制度的基础,所以华盛顿城的任何建筑,不可能再超过华盛顿塔的高度。华盛顿,在美国是一个高标。

华盛顿城给我最深的印象,便是处处可见的森林。树们在它们应该存在的地方,都能够保持原貌地生长着,不管是城市的中心、居住区、道路、商场以及高楼大厦的旁边。它们自生自灭,似乎繁华的都市以及都市多年的历史,不曾招惹过它们。高速公路出没的地方,森林仅像被裁去了一条缝,路如同搁上去的,不需要开肠破肚便修了起来。在市区内走动,到处可以看到保持着原始风貌的林子,与那整洁的建筑物和浅绿色的草坪相比,形成传统和现代的鲜明对照。那树并不像我们想象的,由于没有限制,便可以长得疯狂。自然界也有自己的极限,因此树们也总有自己生老衰死的规律。华盛顿那一带能被我们看到的树,不像澳洲粗野的桉树或者神农架可以做宫殿栋梁的冷水杉,它们都朗朗的,苗苗条条,气质倒如北大荒的桦树林。由于林木覆盖,空气好不说,生态也平衡。单说国会山后面的国家草坪公园,虽然是游人如织的地方,可那野生的大雁,在树木掩映的池子里自由自在地游弋,仿佛不在意游人的存在,时不时还走上岸来,摇着肥胖的身子拍着脚板随着游人晃荡。机灵的小松鼠,三五成群地拖着伞状的尾巴在行人的跟前蹿来蹿去,一点也不觉得人的可怕。一早起来,你最先听到的,一定是令你心旷神怡的树上的鸟鸣。

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是人文文化的最高境界。华盛顿市建于两百多年前,可市内至今可以看到许多成片的原始森林,说明这里的人们对环境的认识不是一个短期的暴冷暴热的过程。尤其是他们的规划性,哪里该毁哪里要保,是有连续性的,不是哪个人一拍脑门就可以决定。国家公园一边的宪法大道,是两百多年前建市时规划的,八股道宽,那时汽车还没有诞生呢!可见美国人的计划性和前瞻性很是可贵。有了一个可以遵循的规划,人们就不至于今天建明天扒,今天挖这里明天挖那里,弄得大地千疮百孔。没有规划性,人们创造的财富,往往会被自己的盲目性毁掉。人得靠智慧才活得更好,国家也是这样。只是有一点我不理解,美国人这么爱惜他们的环境,可为什么会以邻为壑去损害人家国家的环境呢?譬如搞太空污染,譬如高利购买人家国家的污染环境的产品或者高资源消耗的产品,难道环境是有国界的么?难道天上有了酸雨,就不会飞到美国去下;臭氧层发生了空洞,空洞就不会飘移到美国上空去;或者全球变暖,美国就单单不会变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