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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福祉的羊年

龙马飞逝,羊年喜逢。

中国人对于龙,有深厚的情结,因为我们是龙的传人。中国人对于马,有深厚的情结,因为千古以来马便与中国的人文紧密联系。中国人对于羊,也有深厚的情结,羊者,阳也。三羊(阳)开泰,象征着安详、财富与福祉。

牛马年,好种田,这是中国人根据历史总结出来的经验。牛马勤劳,天公相助,果然。2002年,鄂北地区在接二连三的灾害年份之后,终于遇到了马年这个喜庆的丰收年。一年中,要风得风,要雨来雨。风不狂而和煦,雨不暴而温润。麦儿饱满,谷儿亮实,加上农村实行费改税,农民负担相对减轻,农民才开始有点儿松口气的感觉。这一年,也是中国长足发展的一年:上海申办世界博览会成功,这是中国首次也是世界历史上发展中国家首次举办这类经济“奥运会”;神州四号火箭再一次成功上天并顺利返回,表明中国人上太空遨游的梦想就要实现;在高技术领域,尤其是攻关计算机核心技术方面中国所取得的成果,为未来经济技术的更快发展奠定了基础;磁浮列车第一次在中国的大地上起飞;跨海铁路在中国的海域第一次实现对接;三峡工程按期实现截流蓄水;世界迄今为止最大的南水北调工程开始启动;还有一条条新建的高速公路,也在广袤的华夏大地上不断延伸……

羊年还未到,瑞雪兆丰年。春节前一场好雪普降大江南北,华夏大地银装素裹。这是一个大好的兆头。龙年好,龙年好发大水;虎年威风,虎年好发灾害。羊年祥和,在天,风调雨顺;羊年福祉,在人,顺心满意;羊年安泰,在国,万举顺畅。

不知哪代祖先,有了以动物为属相的创造。以动物为属相,惟妙惟肖地表达了人与自然的关系,反映了人类与其他物种相辅相成的生存联系。这十二种动物中,有与人最亲密的牛、羊、马、猪、鸡、狗之类,有最讨人厌专会害人的生活在黑暗角落里的鼠,有在荒郊野外生存的胆量最小而繁殖力最盛的兔,有主要生长在水中既为利也为害天暖时出笼天寒时冬蛰的蛇,有主要生存于山林之间身体灵活头脑灵敏顽皮爱动常常在动画片中作小主人翁的猴,有威震四方为兽中之王的深山大虫,还有作为中华民族图腾的象征可以叱咤风云呼风唤雨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其实人们谁也没有真正见识过的神灵之物龙。豢养的野生的、为利的为害的、强大的弱小的、真实的虚幻的、食草的食肉的杂食的、陆地的水中的山林的,虽为代表,却包罗万象。这,便是中国人哲学理念的反映。世界是丰富多彩的,人也是丰富多彩中的一种。

我敢说,人人都会赞成这样一种说法,羊是十二属相中最具温顺、仁和、惟他三大品质的动物:温顺,不他争也不自争,在头羊的带领下,群居生活,家族和睦,多能相安,不似有的走兽,窝里相斗,即使父子兄弟,待到少壮长成,便各立山头,互不能容,甚至相互蚕食,弄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二是仁和,羊子求乳必跪,知恩图报,死义而知礼,不似那负义之徒,一旦翅膀变硬,便六亲不认,只为自己谋利益。羊从不惹是生非,谦谦和和,温良恭俭,对它生存的空间只是有利而不为害。三是奉献,羊子一身是宝,都是为了人及其他生物的福利:羊毛可为人御寒,羊皮可为人衣人鞋,羊肉可为人美食,羊骨可以为礼器或做其他用处之原料。当人们需要它们时,执之而不鸣,杀之而不号,死而无冤,就连在《聊斋》里,也从未看到过羊会化为魑魅魍魉,像猫头鹰狐狸之类,予人莫明其妙的恐吓。可以说,羊子是自然界中最为善良的物种之一。

所以,羊子总能得到好报,总能得到人们的呵护。譬如牧羊,人们便派狗来为它服务,让狗给羊子守卫放哨。就拿狗来比较,人们常骂狗,“狼心狗肺”、“猪狗不如”、“狗杂种”、“狗崽子”,可是又有多少污染的语言会用到羊子的身上呢?羊子是福祉的象征,周公说,“梦羊者得好妻”。梦中梦到羊,便预示能够获得一位美丽善良贤惠的妻子,可见古人竟以为羊是福星了。羊虽然有软弱的一面,可是羊所创造的奇迹,却有骏马也无法比拟的记录。譬如花木兰用羊角挂灯智破敌阵摩天岭的故事,那是在战马多少次冲锋都无济于事的情况下获得的。再譬如在高峭的山岩上建长城关隘,马无法上,人无力扛,祖先们无奈想出了用羊子驮砖上山的妙计;不信请君到嘉峪关,石碑上还刻有这类的记载呢。

羊之吉祥,古来为人所认识。今适逢羊年即将到来,市场上出售起许多羊之吉祥物来:譬如在一个铜羊陶羊或者瓷羊、石羊的背上,披一串铜钣,便象征发“洋”财,象征招财进宝。譬如无数个品种的布艺羊、塑料羊、糖葫芦吹成的气泡羊,成为孩子们的抢手货。譬如韩美林、张美林、王美林笔下的形似的神似的神形皆似的羊,印在名信片上,驾着饱含热情的问候飘扬四面八方。譬如频频出现在电视、报纸广告上的那只两耳前倾,两眼炯炯有神,美冉须飘飘欲动,充满了睿智、慈善与哲思的羊。这些的确地让人感觉到,即将到来的这个羊年,一定是一个国家祥和与发展、家家顺平与幸福,人人丰收与健康的一年。

这不仅仅是一种祈祷与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