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嫡女不乖之鬼医七小姐
2584500000023

第23章 连环之计(1)

她一声冷笑,此时宏梅红袖几个丫头和几个家丁已闻声赶来,她把头一摆,几人就冲那厢房奔去。家丁一脚踹开木门,里面立即传来了惊呼声。

有人挑灯一看,却见屋子里一张凉席上两具赤果的身体正纠缠在一起,众人的到来,已让受到惊吓的男女抱汹惊恐地看着众人。

“钟升?榴莲?怎么是你们?”

红袖一下子就认出了苟且的人是谁,榴莲吓得身子直抖,埋头直往钟升背后躲。

钟升随手捡起一件衣搭在她身上,以手遮避着刺目的灯光。

想不到会是他们两人,却是破坏了追那两个贱婢的机会。周妈妈冷眼森森,“好一对野鸳鸯,要野合也该选选日子。来人,把这两个狗东西绑了带到大成园,听候夫人发落!”

夫人心情不好,正好借这两个泄泄心中怨气。

不一会,连讨饶的话都不敢说出口的钟升和榴莲就被人押到大成园外,周妈妈轻手轻脚走到仍在闭目轻摇的顾氏面前,“夫人,两个贱婢给逃了,不过却发现钟升和榴莲在福园那边野合,您看……”

顾氏没出声,半晌才挥了挥手道:“不用费心了,两个贱婢敢在这里吹捧,不用说肯定是洪贱人用来气我的,今日就留她得意,他日自有她好看。”

“那钟升和榴莲……”

“又能怎么样?钟升是钟掌柜的独子,这次长瑞能被漠旗卫看中,也多亏了他机灵,榴莲也算是个忠心的丫头,任他们去吧。”

“可是有不少园子里的人看到,如果不做任何处置,恐怕以后园子里的风气会坏了。”

顾氏再次不耐地挥手,“随你吧,先把他们关着等风头过了还是给放了……”

周妈妈领命而去。

眼看着钟升和榴莲被人押往偏僻的柴房那边,一直躲在暗处的花著雨主仆三人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几人相视一笑,然后又各自兵分三路,分头行动。

被捆绑住的钟升和榴莲被几个家丁推进柴房,“你们两个胆子也不小,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居然敢在这个时候往夫人的刀口上撞,不是想死么?”

由于钟升是二少爷跟前的人,家丁也不敢拿他怎么样,只是有些幸灾乐祸的取笑,“出了这等事,要不要我帮你把二少爷叫来求情啊?”

钟升哼了一声,没理他。两个家丁无趣的出去了,随手还锁上了门。

眼前变得一团漆黑。

已经被骇得魂都掉了的榴莲低泣着道:“今日是夫人那个日子,我们被抓着这样,依夫人的心性,绝对不会轻饶,刚才你为什么不让赵三去把二少爷叫来,或许二少爷看在一些情份上会向夫人求情。”

钟升愧疚道:“对不起,今日害你受累了。其实二少爷现在烂醉如泥,叫也是白叫,不过你放心,我爹在夫人面前还说得起几句话,等我爹接到消息,他肯定会找夫人求情的,相信我,我们不会有事,最多夫人把我们赶出府,我们两个在外面成亲也不错。”

而就在他安慰榴莲的时候,柴房外忽然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

“嘘,轻点,周妈妈只下令让我们来倒油,可没让我们被里面的两个人发现……若是他们在点火之前大叫,唤来了救火的人,烧不死他们又如何解夫人心中怨气?”

“……只是可怜了榴莲,不过谁叫她不知收敛一点,会情郎也不挑个好日子……”

若隐若现的小声嘀咕声不一会就远去,夜风一绕,浓郁的火油味立即从破败的板壁缝隙中飘进来。榴莲骇得直抖,“听到没有,夫人是要神不知鬼不觉的烧死我们,我们就不该今天这样……”

钟升在黑暗中直咬牙,“想不到我爹为夫人做了那么多事,夫人就因为一个不如意就要置我们于死地,太毒辣了,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她……”

同一时间,琴儿已把钟掌柜连夜从屋里扒了起来,“快点快点,周妈妈之前已悄悄下令要把你儿子和榴莲一起烧死在柴房里,去迟了恐怕就来不及了。”

听说儿子被下令处死,钟掌柜和他老伴田氏脚下连连趔趄,才到半路,芍药不知从哪里钻出来急声道:“刚才已经来人浇了火油,钟掌柜快去大成园向夫人求情吧。”

钟掌柜更是急得天昏地转,二话不说,忙带着田氏直奔大成园。

“钟掌柜,都半夜三更了,你还跑来干什么?”见有人朝园子里闯,正好路过的宏梅看着他奇怪道。

钟掌柜蓦然跪地大叫,“夫人……夫人……奴才家那个兔崽子知错了,求您饶过他吧……奴才给您磕头了……”

“钟掌柜,你这是干什么?”周妈妈沉着脸从里面走出来。

“周妈妈,求你让夫人开恩,饶了我家那兔崽子,以后他绝不敢犯此错,以后我们一家都会感激夫人的大恩大德……”田氏以头抢地,哭泣着连连重磕。

周妈妈大怒,“夫人菩萨心肠,你们还有脸在这里闹?来人,把这两个不知好歹的东西赶出去!没的扰了夫人的清静。”

里面立即冲出几个婆子连拖带拉把他们拖出院门,随即重重将门关上。

怡情园里,洪氏才服侍花不缺睡下,外面却传来吵嚷声,而且声音越来越大,她便轻声问外面道:“出了什么事,这么吵?”

“回姨娘,是万源米铺的钟掌柜两口子吵着要见老爷。”

“可有问什么事?”

“好像说是他儿子快要死了,想求老爷开恩……”

“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待我去看看。”洪氏披衣下床,已闭上眼的花不缺一把拉住她,叹息道:“你就是个软心肠,钟掌柜是她的人,他儿子快死了他不去求他的主子,干嘛跑来这里求我?分明是她又在想什么幺蛾子。睡吧,别理他。”

洪氏柔声道:“老爷,上次的事已让很多人在背后议论妾身了,不管此次事真事假,去瞧瞧也可以堵住悠悠众口不是?”

如此温言软语,花不缺的万般刚硬都化为了绕指柔,不过脸色自是不好看的。出去就喝问跪在门口的钟掌柜,“半夜三更在这里吵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