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1917
雪野茫茫俄罗斯
草地白茫茫一望无际，
雪野尽头处还是雪野，
到处都是注定的沉寂，
积雪、积雪、积雪、积雪……
这里那里分布的村落，
宛如白色深渊的斑点：
有些农舍被大雪压塌，
积雪埋住了围墙栅栏。
远方的丛林光裸乌黑，
凌乱的树枝形成网罗，
只有寒风扬起了霜雪，
呼啸林间哼唱着悲歌。
蛇状的小路被雪掩埋，
白色原野有两道迹痕……
小马踩着模糊的蹄印，
缓步慢跑它缺乏自信。
不料雪橇消失，似乎
它已融入白色的虚空；
于是原野又变得荒凉，
洁白清净，哑默无声。
只有鸦群保持着警觉，
不时在空旷当中盘旋，
傍晚，橘红色的余辉
静静燃烧，凄凉惨淡。
色近柠檬的一抹残照，
在淡青的天幕上抖颤……
沉沉的暮色迅速降临，
四周的一切陷入昏暗。
19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