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别按常理出牌
2689400000030

第30章 准则把事情做好,并让所有人知道(2)

“太棒了!”我喜气洋洋地看着库恩,“我已经知道该怎么让赫更参加不了汇报了。我必须见洛克斯里一面,就说为了一点个人原因,和他谈谈赫更的去向。要是赫更出席不了汇报,就好办多了。我将把他作为一个杰出的人选推荐出去,说他极其适合外派,以解决英国分部的问题。我把所有的都说成是自己的请求,这样洛克斯里就不好拒绝了。当然前提是,我的汇报能让他满意。否则我就会不断碰到其他问题了……”

库恩点了点头。

第二天我和赫更谈到了他的尴尬境地。“这儿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他对我笑了一笑,又若有所思地添了一句,“对我来说太快了。本来我计划至少会在ISG待两年。还有解决办法吗?”

“有,”我安慰他,“我找到了一个机会。”我把我的计划告诉了他。赫更没觉得特别高明,但也别无选择:“除了靠你,我也没其他办法了。”我现在才意识到,和他以“你”相称是个错误。这是在杜塞尔多夫的一家老城区酒馆里喝多了酒才发生的。我下了决心,以后避免类似的事件再次出现。在这种时候,“你”这个词里具有的亲密含义就像一副枷锁一样,铐得我很不舒服。

我向赫更保证会尽全力,一反常态地真的计划了起来。

安娜在这段时间不是特别合作。我对她说过,我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将来会做什么。她不在精神上支持我,反而还说希望我在ISG找不到工作。我没空为这个去跟她吵架,有机会我要再跟她好好谈谈。

汇报那天,我第一次近距离地见到了洛克斯里。我私下问自己,到底他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能做到CEO的位置呢?与他握手时,感觉他的手相对温软一些,他完全没用什么力气。由于年龄的原因,他的眼袋很明显。

尽管年纪大了一些--洛克斯里62岁了--他还只能算是ISG的第二代领导人。7年前公司的创始人退休,然后洛克斯里继承了他的衣钵。现在他就坐在我的面前,不是特别高大,不是特别英俊,也不怎么魅力四射。

汇报按计划进行着。这次枪毙--德国地区一个分部的撤销--似乎让他回忆起了从前的事。当时,是自ISG成立以来,首次需要探讨如何解决营业额的负增长问题。这一点我早有预见,所以在这儿只是一带而过。但等我描绘到ISG美好的、崭新的、激动人心的前景,表示杜塞尔多夫不过是为了实现这个目标的第一位先行者时,洛克斯里的眼睛越来越亮。有这么一个人真真切切地站在他的面前,他成功地从一堆坏消息中--ISG的营业增长速度已经大不如前了,并且还存在支出问题--听到了一个好消息:ISG正在走上精简机构的道路,通过先进理念的领导,它在市场上的竞争优势将不断增强。

我对这个理念有信心,所以才大胆而热情地做了它的代言人。整个会议室都在闪耀着我智慧的火花。我把赫更做的幻灯片放了出来,上面清楚地展示了,我们使得经费减少了多少,还有我们在执行过程中是多么不留情面。就在这时,洛克斯里用下面的话结束了这次汇报:“就到这儿吧。我信服了。”然后他转向保利、库恩和在场的其他人:这正是我需要讲给分析家和合伙人听的那种故事。

很明显,用这种方法毫不客气地指责保利没有给他--洛克斯里提供他所需要的故事,洛克斯里觉得很痛快。有一样东西引起了我的主意:洛克斯里的声音。他的声音出奇地低沉。到底这是与生俱来的还是刻意的,我无从知晓。但这种声音散发着一种镇定、自信,甚至权威的光芒。我暗下决心,以后讲话的时候,要有意识地把声音变得低沉一些。

我一直站在投影仪边上,洛克斯里径直向我走了过来,问我敢不敢把类似行动的规模搞得大一点。

我笑笑:“只要能组建出一个好的工作组,绝对没问题。”

洛克斯里指派保利,联合欧洲区的其他商务首领,一周之内组建一支“特遣部队”,队长由我来做。每个国家的分部都要派出一名员工参加。我将和这些人一同,发起一个“开球会战”,以核定每个分部的运行是否正常。一旦发现问题,我必须直接向洛克斯里报告。他会从美国总部派一个人来参加这支队伍。布鲁塞尔,欧洲最小分部的指挥处所在地,被指定为我们的驻地。洛克斯里想通过这个方法来保证,没有任何一个商务首领能够对我们施加太大的影响。我们这个特遣部队有6个月的时间,用来制定出一个针对欧洲的计划,接下来另外6个月,用来帮助各国分部实现这个计划。

“现在你有一堆的事情要忙了。谢谢。”最后洛克斯里对我说。我离开会议室的时候,他已经在往下面一个议题过渡了。

到了外面我才想起来,我根本还没跟他提到赫更的事。“怎么办呢?”我心想,“我先去对他说,要把他带到布鲁塞尔去。即使不行,至少在他丢工作的时候,我不会看到他。”自己居然会有这样的想法,我稍稍有点吃惊。

想到将来要和保利合作,我不由得有些紧张。我还几乎没跟他接触过。

我觉得有些奇怪的是,在洛克斯里和保利两人不和的时候,洛克斯里却正好选了保利来协调一切,也许洛克斯里还是忽略不了保利。我痛下决心,再也不能像在杜塞尔多夫那样,有了库恩的教训,再不能受其他人牵连纠缠了。韦塞尔的警告似乎还在我耳边回响。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拿起电话,跟公司布鲁塞尔那边联系特遣部队的办公地点之类的事宜。“尽快把事情解决,免得到时候一堆工作汹涌而来,就什么都顾不到了。”我对自己说。

按照洛克斯里的日期安排,保利果真在一周内做好了一张欧洲各驻地外派人员的名单。他让秘书把这份名单给我送了过来。啊哈!那么他是不想和这个特遣部队有任何关联了。否则他应该自己联系我的。我身边几乎没人对这件事感兴趣。我在组织这支团队遇到困难的时候,只有库恩偶尔来帮帮我。在把第一次会议的日期确定下来之前,我给洛克斯里写了一封信,告诉他按照保利的提议,我们这个队伍组建得很顺利。我要唱一次白脸,有意挑起和保利的不和。我还提出,我需要一个在机构改制方面富有经验的专业人士。洛克斯里同意了,于是我不再那么内疚了。

到底怎么才能带着这支七拼八凑的人马干出点成绩来,这个问题开始在我脑中盘旋。洛克斯里那么着急想看到结果,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他得有东西向证券交易所的分析员交待。因此我决定,将我的计划以洛克斯里特许计划的名义颁布给这支特遣部队。然后这支部队的任务就只剩下将它带到各国分处去贯彻执行了。每个人都可以单独行动,当然还是要在我的监督之下。这样我就用不着承担风险了,比如有一天随便哪个监察会要检查我手头的工作。我把打算透露给了赫更,请他帮我睁大眼盯着,一旦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马上向我报告。

终于把队伍组建完毕,也订好了在布鲁塞尔工作的地点,工作可以开展了,但是还有一个问题摆到我的面前:是在布鲁塞尔和法兰克福两边来回跑,就是说整周整周地睡在宾馆呢,还是和安娜一起搬到布鲁塞尔去呢?一直以来,我尽量在避免跟她谈这个问题,但现在不行了。于是我在一家饭店订了张桌子。因为我近来都要一直工作到很晚,再说跑那么远的冤枉路也不值得,所以我们就决定在饭店见面。并且我估计,在那儿见面,即使发生争论,她总不至于当众对我发脾气。这正是我所期望的。为布鲁塞尔的工作做了这么多天的准备,我已经够累的了。

我们定的位置很适合用来谈话,并且不会受到打扰。边上的侍者谨慎而机智--我每次都带商务伙伴到这边来吃饭,付给了他不菲的小费。一切条件都很有利。

碰完杯,安娜低声对我说:“你今天到底想说服我干什么?我都记不起来,我们上一回这么隆重地双双在外面用餐是什么时候了。有求于我吧?”

“那是,”我开门见山,“我希望,你可以和我一起搬到布鲁塞尔去。”“真是让人吃惊,”她说,但是一点也没有吃惊的样子,“你终于鼓起勇气要跟我谈这个啦?那么开始吧!”“呶,要说的很多。我至少要在那边工作一年。而且再做一年的周末夫妻对我们不会有什么好处。所以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过去。”安娜睁大眼睛盯着我:“你真的是一再地让我觉得惊奇。先不说你的胆子有多小,只是怕我发脾气,你连在家里跟我谈这件事的勇气都没有。你真就认为,你这么简单就可以让我在这里放弃我的一切吗?所有,我因为丈夫不在身边而创建起来的东西?我的工作?对了,我也有工作!还有我在法兰克福的朋友们?你告诉我,如果我远离了这些,我还剩下什么?”

“我们又不是搬出地球。”我反驳道。“的确不是,”她嘲讽道,“从布鲁塞尔到法兰克福,一只猫纵脚一跳就到了。对你来说是不成问题,前一刻你在半夜从布鲁塞尔下班,后一刻你就能跟你的朋友们在法兰克福看电影了。”

谈话完全没有按着我设想的方向发展。把地点选在饭店真是明智之举。始于懦弱。我的计划呢!

“你少说挖苦人的话。不然我们没法谈下去。我也是为了我们能够有更多的时间留给对方。所以我才希望,你能和我一起走。”

侍者送来了餐前点心。安娜静静得等着,直到他把盘子都放好,祝我们好胃口,然后走开。

然后她很严肃地看着我:“我们可以把话说得短一点。即使我很讨厌就这样轻轻松松让你得逞:我去。为了能在那边工作,我甚至向公司作了让步。”

“这真是……”安娜打断了我的话:“我这样做,不是为了你,我现在的这个丈夫;而是为了你,我曾经的那个丈夫。说是恋旧好了。我不愿意相信,一家公司而已,就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我在你眼中变得多余,变得不重要了。并且我也没有放弃希望,也许曾经的那个托马斯,那个我一度爱过的男人,我还能从你的身上找回来。”她摇摇头,“事实上,现在再去尝试,也没什么意义了。要想我再试一次的话,除非你现在在这儿发誓,发誓你至少会试一试,试着让我们的婚姻回到从前。如果你不发誓,我就不答应。”

“我发誓,”我的心情一下子轻松了很多,“我会去尝试的。”“奇怪,”安娜说,“我再也没法相信,誓言对你来说,还有什么重要的意义。”

这天晚上,我少不了又对安娜作了无数的承诺和保证。当然都是拣她爱听的说。我暗暗想,等我们到了布鲁塞尔,我要重新多留一些时间给她。现在最重要的是,她肯去。好在这一点上,我也已经成功了。

夜里,我又翻了翻韦塞尔给我的摘要,刚好看到了事业女性这个主题。我自问,是不是该反其道而行之,学着采取一点步骤……职场女性成功的秘决

女性在管理层所占的比例一般低于10%。能在最高层立足的女性,其身份也大多是秘书。偶尔少数几个例外,也一般都是公司创办人,或创办人后代。在德国等级森严的公司制度里,能按正常途径一步一步升到最高层的女性,实在是屈指可数。看看当初白手起家,如今拥有巨额产业的那些女性,比如说格莱特·施科唐兹、基尔·桑德,我们就可以明白,问题并不在于女性缺乏能力。

有这样一种说法,即在一个由男性主宰的、等级森严的职场中,女性根本没有升职的可能。只有在具备一定前提的情况下,我们才认为这样的看法是正确的。它看起来唯一合乎逻辑的地方是--女性在管理层所占的比例之所以低,主要原因并不在于男同事的恶意阻挠,而在于她们自身。女性不参与职场游戏--据说,是不愿意参与,或者更主要的原因是她们不懂其中的准则。就像玩其他游戏一样,在职场游戏中也有这样一条万能公式:谁不积极参与或者不按牌理出牌,谁就无法获胜。

与男性相比,更多的女性认为,成功的事业是“努力得来”的,而不是“争取”来的。她们还在固守着那个古老的传说:只要表现好,就会自然而然地得到提拔。于是她们以冲天的干劲投入到工作中去,加了无数的班、做了无数的事,总是给出最优秀的业绩。然而接着她们就会惊奇地发现,得到提升的是那些整天“无所事事”的男同事,理由是,她们“总是忙于一些缺乏实际意义的会议,从来没有让人满意的成绩”。

大家都想升迁,男性不过是在这个方面比女性更好地利用了自己的时间,比如用来建个人社交网。有时候他们也只是做了一件事而已,即直接告诉老板,自己想得到提拔。

要想获得事业上的成功,女性要走的第一步就是,让自己和大家都明白,我要升迁,假如在短期内达不到这个目的,我会很不高兴。要是女性一味地沉默,她的上司就会认为她已经满足于目前的职位了,没有升迁的愿望。他之所以乐意这样想,是因为这样他就可以留着这个超级劳力,不用费神去权衡到底是提升张三让李四生气,还是提升李四让张三生气了。所以你得让他知道,如果他胆敢提拔李四的话,你这个张三绝对会火冒三丈。你还记得那句英国谚语吗--吱吱作响的轮子得到了机油。最好给那些上司施加一些压力:倘若你得不到提拔,他也不会太平。

作为女性,要想事业成功,就必须把那些所谓的女性传统美德抛之脑后:谦虚、无私、认真仔细、追求完美、注重公平、集体主义以及希望和谐。女性应该自信,或者至少显得自信。女性也必须把握一些应有的优先权。尤其还要有那么一点自私。比如说,要学会把自己的追逐目标放到公司的目标之上。从经验上判断,要做到这一点,女性的困难比男性要大。

在决策制定和权力操作问题上,也是一样的道理。即使无法获取足够的信息,处在管理岗位上的女性也必须作出决定。女性的责任感告诉她,草率行事可能会带来不幸的后果。在这种情况下,她是正确的,她不光要做决策,还要学会承担错误决策可能造成的后果。

曾经有一位离休的德籍管理人士在接受采访时回顾说,当初他在位时所作的决策中,有一半是错误的。就算这样说显得有些过于夸张,作为一个高层管理人员,你也要学会忍受在你的职业生涯中不可避免地出现的一些糟糕局面。还有一个错误是女性容易犯的,即将“承担责任”和“把责任揽到自己头上”混为一谈。发现决策有误之后,男性总是习惯耸耸肩,咕哝一声“倒霉”,把责任推到一些不可抗拒的因素上去,然后重新开始日常工作;而女性总会在很长时间内耿耿于怀--特别是当这个错误的决策导致了其他人受到不公平的待遇,或者给他人带来了麻烦。另一个在女性身上更为显著的特点是,她们比男性更容易怀疑自己。当然不光是指在失败的时候,甚至在获得成功的时候她们也是这样的。只有少数的女性能够做到尽情地享受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