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居乐业
“安居乐业”用来比喻居有定所、乐于工作的社会安乐蓝图。
此典出自《老子》第八十章:“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又见《汉书·货殖传》:“各安其居而乐其业,甘其食而美其服。”
老子生活在由奴隶社会向封建社会过渡的大动荡、大战乱的时代。当时,阶级斗争非常激烈,人民不满意自己的“食”、“服”、“居”、“俗”,不“重死”,敢于犯上作乱,暴动起义,因而就产生了频繁的战争。
针对这种状况,老子提出了他的理想:
建立一个国小人少的社会。这个社会不要提高物质生活,不要发展文化生活,人民无欲无知,满足于朴素、简单的生活条件和环境,让人民感觉到他们的饮食香甜,衣服美好,住宅安适,生活满足。
老子的这种理想是复古倒退的,但他的意图是反对奴隶制,反对一个阶级剥削压迫另一个阶级。这一点,有其积极意义的一面。
拨乱反正
“拨乱反正”用以比喻治平乱世,回复正常,将国家政事导入正轨。
此典出自《汉书·礼乐志》:“汉兴,拨乱反正,日不暇给。犹命叔孙通制礼仪,以正君臣之位。”
在我国的奴隶社会和封建社会中,奴隶主和封建统治阶级及其文人,为了巩固其等级制度和宗法关系而制定了一些礼法条规和道德标准,称作礼或礼教。统治阶级对于礼是非常重视的。儒家从孔子开始就提倡礼治,要求天子、诸侯、卿、大夫、士等各级统治者都安分守己,遵守礼制,不得僭越,以便于巩固统治阶级内部而更有效地统治人民。《论语·宪问》中有“上好礼,则民易使也。”同时也要求对人民“齐之以礼”,《荀子·修身》中有“故人无礼则不生,事无礼则不成,国家无礼则不宁”之说。
秦末汉初,由于大规模的农民战争,有些礼教受到了很大的冲击。汉朝建立以后,统治阶级为了巩固其统治,就派人重修礼仪,以正君臣之位,《汉书》将其作为拨乱反正的措施之一。
百废俱兴
这个典故用以比喻在遭受某种破坏之后,建设事业重新振兴蓬勃发展的景象。
此典出自宋代范仲淹《范文正公集·岳阳楼记》:“越明年,政通人和,百废俱兴。”
《岳阳楼记》是北宋时的政治家和文学家范仲淹为岳阳楼的重修写的一篇文章。
岳阳楼,在湖南省岳阳县城西面,面临着洞庭湖,是唐朝初年修建的。宋仁宗(赵祯)庆历四年(公元1044年),范仲淹的朋友滕子京被贬到岳州(今湖南岳阳)做知州。到了第二年,政务做得非常突出,上下和谐,一切荒废的事情都兴办了起来。于是重修岳阳楼,扩大了原来的规模,同时把唐朝名人和当时的名人的诗赋刻在上面。为此,范仲淹应滕子京的邀请,写了这篇《岳阳楼记》。
半部《论语》治天下
这个典故形容以学识辅佐君王。“半部《论语》治天下”,也可省作“半部《论语》”。
此典出自宋代罗大经《鹤林玉露》乙编卷一:“太宗尝以此语句问普,普略不隐,对曰:‘臣平生所知,诚不出此。普以其半辅太祖定天下,今欲以其半辅陛下致太平。’”
春秋时代的孔子有许多关于治国的论调。孔子的学生把他的言行整理记录下来,成为儒家的经典著作,人们称之为《论语》。
宋代赵普任宰相时,有人说他只读过《论语》一部书。宋太宗(赵光义)把这些话告诉了赵普,并问他是不是这样?赵普一点也不隐讳,坦诚地回答道:“我平生所学,确实没有超出《论语》。从前,我以半部《论语》辅佐宋太祖(赵匡胤)打下天下,今天,我要以另半部《论语》辅佐陛下建立太平盛世。”
扁鹊见秦武王
这则寓言说明要“与知者谋之”,不要“与不知者败之”,要按照科学规律办事,依靠真知灼见,莫听啧声烦言。除病与知政,都是同一个道理。
此典出自《战国策·秦策》:“医扁鹊见秦武王,武王示之病,扁鹊请除。”
这段话意思是说:名医扁鹊朝见秦武王,武王声称自己有些什么病,扁鹊看后表示要给武王医治。
左右近臣们说:“君王的病是在耳朵的前面,眼睛的下面,要医治它不一定能彻底治愈,反之会把耳朵搞聋,眼睛搞瞎。”
武王把这些话告诉了扁鹊。
扁鹊一听大怒,立刻扔掉了手中的石针道:“君王和知道病理的人商量治病的事,却又和不懂医道的人一同败坏它。
如果像这样去管理秦国的政治的话,那么秦国很快就要亡国了!”
澶渊之盟
澶渊,又名澶州,即今河南濮阳。公元1004年,北宋与辽国在澶渊签订和约,史称“澶渊之盟”。后以“澶渊之盟”比喻签订和约。
北宋大臣寇准(公元961~1023年),字仲平,在宋太宗时期任左谏议大夫、参知政事。宋真宗即位后,也非常信任他。
宋真宗景德元年(公元1004年),辽国萧太后与圣宗亲自率领大军南下,攻打宋朝疆域,直逼京都。参知政事钦若主张迁都南逃,蜀人陈尧叟建议真宗逃往成都。真宗征求寇准的意见,寇准说:“谁为陛下出这等主意,罪不容诛。如今陛下正当英勇之年,将相团结,如果陛下御驾亲征,敌人一定闻风而逃。”于是,真宗亲临澶州(今河南濮阳)督战。真宗把军事委托给寇准处理,寇准指挥果断,号令严明,士卒喜悦。辽国在战事上没有占到便宜,就派遣使者前来,要求订立盟约,寇准不答应。
有人造谣说,寇准不想讲和,是为了拥兵自重,谋取政治资本。在这种情况下,寇准迫于无奈,只好答应了。
由于宋真宗对战争早已厌倦了,急于讲和。
他派大臣曹利用到辽军谈讲和条件,答应每年朝贡给辽国银两,宋真宗向曹利用交底儿说:“每年朝贡给辽国的银两只要在百万以下,都可以答应。”寇准把曹利用召到军帐里向他交代说:“虽然皇帝作了交代,但是你谈判时,答应每年输送的银两不许超过三十万。如果超过三十万,我就杀了你。”曹利用来到辽国军营,按寇准的条件和辽国谈判,最终果然以三十万银两的条件签订了盟约。
朝令暮改
“朝令暮改”的意思是说,早上发布的政令,晚上又改变了。人们用它比喻政令多变,反复无常。
此典出自《汉书·食货志上》:“今农夫五口之家,其服役者不下二人,其能耕者不过百亩,百亩之收不过百石。春耕夏耘,秋获冬藏,伐薪樵,治官府,给徭役;春不得避风尘,夏不得避暑热,秋不得避阴雨,冬不得避寒冻,四时之间亡日休息;又私自送往迎来,吊死问疾,养孤长幼在其中。
勤苦如此,尚复被水旱之灾,急政暴赋,赋敛不时,朝令而暮改。当具有者半贾而卖,亡者取倍称之息,于是有卖田宅鬻子孙以尝责者矣。”
西汉时期,有个人叫晁错(公元前200年~前154年),颍川人。他聪明好学,学识渊博,被称为“智囊”。文帝非常信任他,任他为太子家令。
文帝后期,官僚、地主、商人加重了对农民的剥削,广大农民被迫逃亡,生活非常困苦。为了维护汉王朝的统治,晁错上书汉文帝,主张打击商人投机倒把的行为,限制官僚、地主对农民的剥削,提出注重粮食、发展农业生产的建议。这就是著名的《论贵粟疏》。
晁错在《论贵粟疏》中写道:“农夫一家平均五口人,其中应服徭役的壮男至少有两人,一年里有几个月不能在自己的田地上劳动。一家人齐心协力种田也超不过一百亩,收获也超不过一百石。春耕、夏耘、秋获、冬藏、采伐薪柴、给官府服徭役等等,一年到头忙个不停。春天,不能躲避风尘;夏天,不能躲避炎热;秋天,不能躲避阴雨;冬天,不能躲避严寒,一年四季,哪有喘息的机会呢?另外,还有其他的耗费,如送往迎来、吊死丧、问疾病、养育孤儿幼童也包括在内。他们不但勤苦至极,而且还要承受水灾和急征赋税的剥削。如此沉重的赋税,不分时间地征收,而且变化无常,早上的规定,到了晚上又改变了。在这种情况下,农民有粮食的只好半价出卖,没有粮食的只好借那种取一还二的高利贷。到头来他们无可奈何,不得不卖掉田宅、子孙来还债。”
楚王好细腰
“楚王好细腰”这个故事劝诫人们,只依靠个人的好恶去提倡、宣扬某种事物,往往会造成意想不到的恶果。从下面的人来说,不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而是逢迎上面的好恶,一味盲从,也不会有好结果。
此典出自《墨子·兼爱中》:“昔者,楚灵王好士细腰。故灵王之臣,皆以一饭为节,胁息然后带,扶墙然后起。比期年,朝有黧黑之色。”
这段话意思是说:
从前,楚灵王喜欢纤细的腰身。因此,朝中大臣,都害怕腰肥体胖,失去宠信,所以就不敢多吃饭,把“一日三餐”减为“只吃一餐”。每天起床穿衣服的时候,先要屏住呼吸,然后把腰带束紧。就这样时间长了,一个个饿得头昏眼花,扶住墙壁才能站立起来。
一年之后,满朝文武都成了面黄肌瘦的废物了。
定于一尊
“定于一尊”指思想、学术、道德等以一个有最高权威的人做唯一的标准。
此典出自《史记·秦始皇本纪》:“今皇帝并有天下,别黑白而定一尊。”
公元前221年,秦王嬴政统一全国,称为始皇帝。秦始皇统一全国以后,废除了分封制,实行郡县制,把全国分为三十六郡,郡下又设了县。他还统一了法律、度量衡、货币和文字,修建驰道,实现车同轨、书同文。这些举措,对巩固秦王朝中央集权,起了积极的推动作用,在历史上是一大进步,但也遭到了一些守旧的读书人的反对。
公元前213年,秦王朝又增加了四个郡。为了祝贺,在咸阳宫里开了个庆祝会。
大臣们都争相向秦始皇敬酒,表示祝贺。大臣称赞秦统一后,所采取的一系列改革措施是自古以来所有君王都没干过的伟大事业。
这时,有位叫淳于越的儒生对秦始皇说:周王实行分封制,周朝享受了八百多年的天下。如今皇帝统一天下,但是自己的子弟和功臣连一块土地都没有,这是不行的。不论干什么,不把古人当老师最终都会失败的。秦始皇见发生了争吵,就征求其他大臣的意见。丞相李斯说:五帝的事业各不相同,三代的制度也不一样,不能照搬照抄。以前列国散乱,诸侯混战,一些读书人假造圣贤,托古说教,以古否今。
如今天下统一,制度统一,举国上下定于一尊,只要注意法令,劝导农民只要专心干活就行了。如果拿古书来对照新法,造谣生事,毁谤朝廷,国家还成何体统。为此,李斯建议,除了秦国的历史和那些有用的书如医药、占卜、种树、法令等外,其余的诗、书、百家言论,都要全部烧毁。
秦始皇听从了李斯的建议,因此发生了历史上著名的焚书坑儒事件。
多难兴邦
“多难兴邦”指国家历经困难,反可促使上下团结奋斗,使国势兴盛起来。
此典出自《左传·昭公四年》:“或多难以固其国,启(开)其疆土;或无难以丧其国,失其守宇。”
春秋时,晋、楚两国曾相互朝见。公元前538年,楚灵王派大臣椒举到晋国去,希望借晋国的势力让其他诸侯拥护楚国。
晋平公想自己称霸,害怕其他国家强大,所以他不想答应楚国的请求。晋国大臣司马侯对晋平公说:晋、楚两国的霸业只有靠上天的帮助,而不是可以彼此争夺就能得到的,君王还是答应楚国的请求才好。晋平公说:晋国有三条可以免于危险,还有谁能和我们匹敌呢?
我们国家地势险阻又多产马匹,齐国、楚国又多祸难,有这三条,我们怎么会不成功呢?
司马侯回答说:依仗着地势险要和马匹多而对邻国幸灾乐祸,这是三条危险。四岳、三涂、阳城、太室、荆山、中南,都是九州中的险要地带,它们并不属于一姓所有。冀州的北部,是出产马的地方,并没有新兴的国家。凭借着地势险要和马匹多,是不能巩固自己的,自古以来就是这样。而往往是多有祸难而巩固了国家,开辟了疆土;因为没有祸难而丧失了国家,丢掉了疆土。
晋平公认为司马侯的分析十分有道理,便答应了楚国的请求。
飞龙失乘
这则典故表明:慎到的政治思想是反对贤治,提倡法治,而主张势治。
此典出自《慎子·内篇》:“飞龙乘云,腾蛇游雾,云罢雾霁,而龙蛇与、同矣——则失其所乘也。”
这段话意思是说:
飞龙驾云,腾蛇穿雾。等到云气没有了,雾也消失了,那些龙和蛇就和蚯蚓、蚂蚁一样不足道了——这是因为它们失掉了所赖以生存的条件。
分崩离析
“分崩离析”用来形容国家或团体四分五裂,不可收拾。
此典出自《论语·季氏》:“邦分崩离析而不能守也。”
春秋时期,孔子的学生冉求、季路在鲁国大夫季孙氏手下任家臣。季孙氏为了扩大自己的统治权力,准备去攻打鲁国的属国颛臾。于是冉求、季路为此去请教孔子。
孔子说:“冉求,你知道颛臾是我们鲁国生死存亡的藩属,为什么要去攻打它呢?”冉求辩论道:“颛臾城池牢固,而且离季孙的封地费地非常近,如果现在不把它攻打下来,将来一定会给子孙后代留下祸害。”孔子很不高兴地说:“我最讨厌的是不说自己贪得无厌的人,却一定要找借口去侵犯别人。我听说过,无论是诸侯、大夫,‘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如果财富平均,便无所谓贫穷;境内和平团结,便不会觉得人少;境内平安,便不会倾危。”孔子又告诫冉求道:“像你们这样做,其结果必然是:‘远人不服,而不能来也;邦分崩离析,而不能守也,而谋动干戈于邦内。吾恐季氏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也。’”冉求、季路听了孔子的这番话,纷纷点头称是。
各自为政
“各自为政”用来表示各人按自己的主张办事,不顾全大局,也不与别人配合协作。
此典出自《左传·宣公二年》:“畴昔之羊,子为政;今日之事,我为政。”
公元前607年,郑国侵犯宋国,宋文公任命大夫华元为主帅率领宋军进行应战。开战前,华元为了鼓励将士,杀羊进行慰劳,并亲自分赏。没想到却忘记了赏给为他驾车的车夫羊斟。为此,羊斟怀恨在心。
等到战斗开始,羊斟对华元说:“前日赏羊的时候是由你做主,想分给谁就分给谁;今天驾车就由我做主,想把车驾往何处就去何处。”说完,羊斟驾着马车长驱直入郑军的阵地。于是郑军就把他们团团围住,华元寡不敌众,只好乖乖地当了俘虏。
宋文公得知华元被俘,非常惋惜,就用100百辆兵车、400匹马作为礼物,向郑军赎回华元。可是礼物送去一半,华元已经逃回了宋国。结果送去的礼物白白地浪费了。
华元回到宋国后,见到了羊斟。华元问道:“是不是那匹驾车的马使我当了俘虏?”
羊斟回答说:“不是马,是赶马的人。”
由于华元在宋国深受宋文公的宠爱,羊斟怕遭到陷害,就逃亡到鲁国去了。
更令明号
“更令明号”用来说明贤明君主应重新申明号令,以取信于民。
此典出自《韩非子·外储说左上》:“更令明号而信之。”
楚厉王为了在有紧急事情时以便动员百姓行动,便设警鼓。只要国家有了紧急情况需要百姓行动时,便以击鼓为号。一次,楚厉王喝醉了酒便击起鼓来,顿时全城百姓大惊。左右的人急忙告诉楚王说:“千万不能乱击警鼓,否则就会造成混乱,失信于民。”可是楚王毫不在乎地说:“我喝醉了酒,击击鼓,不过是和大家开个玩笑罢了,这有何妨呢?”百姓知道事情的真相后,就各自回家去了。
几个月后,真的有警报了,楚厉王大击其鼓,可是百姓楚厉王在开玩笑,一个也没有来。楚厉王所设的警鼓已失信于民,不能号令百姓行动,因此只得“更令明号而信之”。
广开言路
“广开言路”这句成语常用来指尽量创造使人们发表意见的机会。
此典出自《后汉书·来历传》:“朝廷广开言事之路,故且一切假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