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重远先生是一位精明干练的事业家,他一向不注重做文章,甚至不相信他自己能做文章。
当我主持《生活》周刊笔政的时候,,他为着抗敌救国运动,四方奔走呼号,我约他在工作余下的一些时间,偷闲替《生活》周刊写一些通讯,他总是很谦逊地推说不会写,后来经我再三催请,他才写一点。但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我觉得他愈写愈好,他自己也越写越起劲。正是因为他富有实践的经验,不是为做文章而做文章,所以他的作品感人特别地深,使读者得到的益处特别地厚。
我深信读者诸君从这本书里可以看出杜先生是一个血性男子;我把杜先生视为我的最好的一个朋友,就因为他是一个血性男子。因为他是一个血性男子,所以他对于救国运动能始终不懈地向前干去;因为他是一个血性男子,所以他不但自己能那样干,并且能吸动许多人一同干去。
此外我知道杜先生的性格是嫉恶如仇,从善如流。他对于朋友们的意见,最能虚心倾听,一觉到你所说的是合于真理,他就慨然赞同,毫无成见。
我们希望杜先生为国努力,前途无量,这本书里所表现的只是他的未来事功的沧海之一粟罢了。
韬奋记于生活星期刊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