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先秦古国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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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华北古国(1)

沈国、姒国、蓐国、黄国

国名:沈

方位:今山西一带

姓:己?

建立:?

灭亡:西周到春秋初年灭于晋国

国名:姒

方位:今山西一带

姓:己?

建立:?

灭亡:西周到春秋初年灭于晋国

国名:蓐

方位:今山西一带

姓:己?

建立:?

灭亡:西周到春秋初年灭于晋国

国名:黄

方位:今山西一带

姓:己?

建立:?

灭亡:西周到春秋初年灭于晋国

沈、姒、蓐、黄四国,是金天氏的后代建立,分布在现在汾水流域一带。据杜预说金天氏就是少昊,那么这四个国家就是己姓。杜预或许是根据少昊为白帝的推断,白在五行中又对应西金。但我很怀疑这种论断,氏族、方国林立的时代大家都有自己的祖先神;但随着春秋战国时诸国混战、迁徙、融合,一些国家的神祇就重合了。而且少昊本在东方,秦国西迁和五行说诞生后才有了白帝少昊的说法。这四个国家有个“姒”而且又位于汾水流域,或许是夏族姒姓的后人。

金天氏有个后代叫昧,担任水官,后代有允格、台骀。台骀继承祖先职位,疏通汾水、洮水,堵住大泽,带领人们住在广阔高平的地区,由此受到帝颛顼的嘉奖,被封到汾川。他的后代又在汾水一带分别建立沈、姒、蓐、黄四国,并尊他为汾水之神。后来西周分封晋国在这一带,晋国就把这四国分别给灭了,自己做了汾水之主。之后晋平公有一次生病,郑国首相子产提着水果花篮去探病,晋国大臣叔向就问子产:跳大神的说我们国君得的病是因为实沈和台骀作祟,这两个家伙是什么神灵呢?

这里提下实沈,实沈又是何方神圣呢?据说高辛氏有两个儿子,大的叫阏伯,小的叫实沈,这两个家伙天天打架。帝尧就把他们两个分开,阏伯被封在商丘,主宰商星;实沈被封到大夏,主宰参星,让他们永生不能见面(《倚天屠龙记》“东西永隔如参商”的典故)。杨宽先生认为阏伯就是商祖昭明,实沈就是夏祖鲧,被奉为参星之神。现在晋国跳大神的就说晋平公的病是晋国占有了实沈和台骀的土地,所以这两位大神作祟。没想到子产是个有名的无神论者,他就笑了笑,说:“国君您把四个同姓姬妾都休了,自然就没事了。”原来周礼讲究同姓不婚,晋平公非要娶这四位美女,自然是被美色所诱。子产委婉地说,晋平公的病不过是纵欲过度罢了!

郇国、董国、贾国

国名:郇(荀)

方位:今山西临猗

姓:姬

建立:周文王第十八子郇叔建立

灭亡:前677年灭于晋武公

主要人物:郇叔、荀叔轸、荀侯、荀伯万

国名:董

方位:今山西闻喜

姓:己

建立:?

灭亡:约前677年灭于晋武公

主要人物:董伯

国名:贾

方位:今山西临汾

姓:姬?

建立:西周初年?

灭亡:约前677年灭于晋武公

主要人物:贾伯

我们知道“黄帝十二姓”为:姬、酉、祁、己、滕、箴、任、荀、僖、姞、儇、依。在上古每个姓都是一个部落,后来又发展成为若干个氏族(国家)。其中就有一个荀姓国,这个国家在现在的山西临猗一带,大概在周文王、周武王时代被周族灭亡,其后在周成王时代把周文王的第十八子郇叔重新封在此地,新郇国建立。郇叔为周成王的幺叔,在周室地位不低,曾经与周公旦、姜子牙、唐叔虞等国君同侍于成王左右。前723年,因为之前晋国分裂为大宗翼和小宗曲沃两支,当时的曲沃国君曲沃庄伯进攻翼城,晋国公子万向郇国求援,郇国国君荀叔轸支援晋国,结果这一仗公子万打败了曲沃庄伯,荀叔轸追击庄伯一直到家谷。但是因为晋国内部混乱,郇国和董国国君董伯又被曲沃一方拉拢。

这里的董国是己姓祝融之后,和同为祝融之后的董姓鬷国有所区别。在前703年,因为周天子支持翼城,所以荀侯又和芮伯、梁伯、贾伯随从虢国国君虢公林父进攻曲沃。郇国的反复无常让曲沃武公非常气恼。前679年,曲沃武公灭亡翼城,并得到周天子的批准,正式取代大宗翼成为晋国国君。两年之后,晋武公终于对郇国展开了毁灭性的报复,郇国在此战争中被灭亡,国君荀伯万投奔戎人,郇城被晋武公封给大夫原氏黯,册立郇氏。后来“晋国六卿”中的两大族行氏和智氏就是原氏黯的后人,当然还有大思想家荀子。董国尽管归附曲沃,但却是晋国扩张的障碍,在那个弱肉强食的时代,自然不能幸免于战火,应该也在晋武公灭郇国前后为晋所灭。

贾国则据说是唐叔虞少子公明的封国,但这种说法系唐宋所出,不足为据,晋武公曾为太子诡诸娶贾君为夫人,但贾君没有生子。后来太子诡诸即位,是为晋献公。晋献公另外娶小戎子,小戎子生下的儿子后来是晋惠公。晋献公收了自己的后母齐姜,晋惠公也发挥了父亲的优良传统,收了自己的后母贾君。而贾国灭亡应该也是在郇国灭亡前后,后来被晋献公赐给贾佗作为封地。最后说段关于贾国(或晋贾氏)的八卦,原来贾国大夫是个丑男,但却娶了个美女。美妻非常反感她的丑男老公,但在当时女子没有婚姻自主权,所以只能用不说不笑表示抗议,这样居然长达三年之久。后来有一次贾大夫驾着车子载着老婆去沼泽地打猎,射中了一只野鸡,他的老婆才开始笑着说话。贾大夫不禁感慨道:“我不是没有才华啊!但是如果我不施展出来,你对着我的外表就不说不笑吗?!”

骊戎

国名:骊戎(丽戎、丽土之狄)

方位:今山西析城、王屋两山之间

姓:姬

建立:?

灭亡:前672年灭于晋献公

主要人物:骊戎子(骊戎男)、骊姬(丽姬)、骊姬之妹

骊山,是大家都非常熟悉的一个地方。烽火戏诸侯、骊山陵墓、华清池都在这里,所以在古代也长期把骊戎这一部落认为是骊山之戎,但顾颉刚先生发表的《骊戎不在骊山说》,指出骊戎应该在山西析城、王屋两山之间,与晋国邻近,而非秦国附近的骊山,此说可信。商朝末年,商纣把文王囚禁在羑里的时候,闳夭等大臣就设法搜寻了有莘氏的美女、骊戎的文马、有熊国的良马以及一些珍奇宝物送给商纣,这种文马是红鬃白身、目如黄金的骏马,观赏与实用并存。骊戎为姬姓,与白狄一样与周同姓,应该和周朝血统相近,属于比较落后的姬姓族,所以在西周时代与西周天子的关系较好,虽然没有受封诸侯。

前672年,晋献公攻灭骊戎,杀死骊戎国君,将骊戎的美女骊姬与骊姬之妹占有。骊戎虽然被灭,但骊姬却在晋国好好地闹了一场,史称“骊姬之乱”。晋献公在攻打骊戎之前,就询问了史官苏占卜的结果,史苏得到的答案是“胜而不吉”,但献公没有听从,攻打骊戎并且灭亡了它,并将公主骊姬册立为夫人、骊姬之妹册立为小妾,之后骊姬生了公子奚齐、骊姬之妹生了卓子。而晋献公之前就有三个儿子,烝父妾齐姜生下的太子申生、大戎狐姬生下的公子重耳、小戎子生下的公子夷吾。骊姬想把奚齐立为太子,就和晋献公的戏子优施私通,优施教她在晋献公耳边说申生的坏话;然后又买通梁五和东关五两个晋献公的宠臣去进谗言,说晋国的曲沃、蒲、屈都是国家重地,不能没有人管。

晋献公听信了谗言,打发申生、重耳、夷吾三人分别出镇三城。后来骊姬又在申生进献的酒肉里下毒,诬告申生想谋害献公,申生自杀而死,重耳、夷吾出逃。晋献公死后,大夫荀息拥立奚齐即位,但是申生、重耳、夷吾三公子的势力都很强大。大夫里克首先发难,杀死奚齐;荀息又立卓子即位,里克又杀死卓子,荀息只能自杀。此后里克做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用鞭子抽死了骊姬。之后里克邀请重耳与夷吾回国即位,夷吾先至,是为晋惠公;后来晋惠公死去,子晋怀公即位;重耳则在秦国的帮助下杀死怀公篡位,是为晋文公。到此骊姬引发的晋国内乱才真正结束。骊戎的族人后来也被称为“丽土之狄”,晋文公为了打通往东的道路,以货易土,最后丽土之狄或迁走,或融入晋国。

翟柤国

国名:翟柤

方位:今山西一带

姓:?

建立:?

灭亡:春秋时期灭于晋献公

晋献公除了灭亡骊戎外,《国语》记载他还攻破了一个“翟柤”国,但这个国家不为其他资料所载。根据其“翟柤”之名,可以判断其是狄(翟)人的一支,柤应该是其国号,但具体在什么方位就不得而知了,只能推断是在晋国附近,现在山西省境内。据说,晋献公打猎的时候经过翟柤,看见其国上空内弥漫着凶气,献公回国后因此夜不能寐。上朝的时候大夫郤叔虎发现了献公的熊猫眼,于是问道:“您是因为床铺不合适呢,还是没有夫人在身边侍寝呢?”献公不作声。退朝后郤叔虎碰到大夫士,郤叔虎说:“我们国君睡不好觉,一定是因为翟柤国啊!翟柤国君喜欢毫无顾忌地独占利益,他的臣下都争相拍马以讨好他。国内贬黜的都是直言进谏的正人君子,升官的都是混淆视听的邪恶小人。国君贪婪无道,臣下苟且残存,上下各自满足自己的一己之私,放纵自己的邪恶,以致民众无所依靠。这样治国不是很困难吗?国君一定能战胜他们!但我不会对国君说,请您一定说声吧!”

为什么郤叔虎自己不说让士去说呢?因为献公没有回答他的话,大概认为他官位不高,不能将心事和盘托出。而士却是晋国司空,献公重臣,自然更得献公信任。士这个人也挺聪明,他一听就觉得非常有理,于是他把郤叔虎的分析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献公。献公非常高兴,于是派军队攻打翟柤,但是却没指令郤叔虎去。郤叔虎却私自带领军队随行,他的部下反对说:“您怎么能丢下政务去作战呢?”郤叔虎说道:“我没有谋略,现在还不出力的话,用什么来侍奉国君呢?”点子给了士,自己要再不抓住这个机会拼一把,可就是出头无望了!值得注意的是,大夫都有自己的私卒,所以郤叔虎带领了自己的部队前往。于是郤叔虎披着鸟羽衣率先爬上了城墙(这装备能飞吗),就这样灭亡了翟柤国。

杨国

国名:杨(扬)

方位:今山西洪洞

姓:姬

建立:周宣王四十二年长父建立

灭亡:约前661年灭于晋献公

现在山东、河南、河北一带流传着一句俗语:“问我祖先在何处,山西洪洞大槐树。祖先故居叫什么?大槐树下老鸹窝。”每年有20万人到山西洪洞的大槐树下寻根祭祖,这棵大槐树究竟有什么神奇呢?因为在元末明初的时候,华北地区又是水灾、又是战乱,人口急剧减少。永乐皇帝为了填补这些地区的人头,于是就从人挤人的晋南地区移民出去。大槐树是洪洞县的一个标志性植物,在当时被指定为晋南移民集合的地方,所以后世不少家族翻开家谱:原来自己的祖先是大槐树下的啊!大槐树就这样成为一处文化景点了。当然,如果再往前推的话,大家的祖宗可就不是在大槐树下了,先秦的大槐树下,却是杨国的地盘。不过杨姓至少有三支:上古杨国、西周杨国和春秋杨氏,容我慢慢道来。

杨姞壶铭文记载:“杨姞作羞醴壶,永保用。”说明在西周时期有个姞姓杨国,我们之前提到过,姞姓是黄帝之子伯鯈之后,这个杨国很可能在上古就存在了。不过到了西周后期,杨国很可能被戎狄猃狁灭亡。于是周天子把长父(《新唐书·宰相世系表》称其为周宣王之子,可从)封于此,并派大臣逨协助长父,反击猃狁并收复了大量失地,逨将缴获的大量兵器、车马献给了宣王,宣王一高兴赐给了逨一壶“秬鬯”,这个酒是以黑黍和郁金香草酿造而成的,虽然材料普通,意义可是非凡,专门用于祭祀神灵以及赏赐功臣,于是逨铸造了一件逨鼎作为纪念,以致我们今天也得知了杨国分封的真相。杨国大概在前661年或之前不久被晋献公所灭,被分封给晋国公族羊舌氏作为采邑。

可以看出,羊舌氏和杨氏是一家,那么我们也讲讲羊舌氏的来历。一般认为羊舌也是之前这个家族的封地,但似乎没有对应的地名可以佐证。又有种猎奇的说法说,羊舌氏的始祖姓李名果,有人偷了羊而把羊头送给李果,意思就是要把李果拖下水作为盗窃共犯,至少也搞个掩饰、隐瞒犯罪所得。李果不敢拒绝,但又不愿被拉下水。于是他就把羊头给埋了起来,后来盗羊案被侦破,犯罪嫌疑人果然把李果也牵了进来。于是李果就把羊头挖了出来,但这个头已经腐烂了,只有一个羊舌还好好的,所以李果没有以犯罪论处,为了感谢羊舌,于是他就立氏为“羊舌氏”。当然这种说法更是不可信的。羊舌氏后来简化成羊氏;而“杨”、“扬”书法相似,所以杨氏又分出扬氏(如汉代扬雄),其实一部分杨氏、扬氏、羊氏都有共同的祖先——羊舌大夫(《新唐书》称其为晋献公之弟伯侨)。

耿国、魏国、霍国

国名:耿

方位:今山西河津

姓:姬

建立:西周时期

灭亡:前661年灭于晋献公

国名:魏

方位:今山西芮城

姓:姬

建立:西周时期

灭亡:前661年灭于晋献公

国名:霍

方位:今山西霍州

姓:姬

建立:周文王第六子霍叔处建立

灭亡:?

主要人物:霍叔处、霍公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