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用怕,我会面对的!妈妈说家里从来没出过这种事,太丢脸了,但妈妈说得轻巧,她哪儿有过什么烦心事呀?她说不管怎么着,我都得问问佩尔·迪舍罗的意见——他是听我忏悔的神父,您知道的——嗯,我会去的,好让妈妈高兴一点,不过全世界的神父都别想劝我继续忍受塞莱斯坦干的那些事儿。”
过了一两天,她又在那里等他。“您知道的,法官,关于离婚的事。”
“是的,是的,”律师回答,他很高兴从她棕色的眼睛和漂亮双唇的弧度上读出了新的决心,“我猜您见过了佩尔·迪舍罗,也跟他拼命抗争过了吧。”
“哦,我跟您保证,那可真是完美的布道。他一直在讲什么丑闻和坏榜样,我还以为他说个没完呢!他说他洗手不干了,让我去找主教。”
“我相信,主教也是阻挡不住您的。”律师莫名其妙地焦虑起来,结结巴巴地说。
“您还是不了解我啊,法官,”塞莱斯坦夫人笑道,她转过头去晃动着扫帚,表明这段对话已经结束了。
“喂,塞莱斯坦夫人!主教的事怎么样了?”帕克斯顿律师扶着几根摇晃的篱笆站在那里。她开始没看见他。“哦,还是您啊,法官?”她赶紧走过来,热情地有点过了头,只能说是在讨好他。
“是啊,我去见了那位阁下,”她说。律师看着她表情丰富的脸,已经猜到她并没有退缩。“啊,他口才真好,整个纳基托什没有一个人比得上。他跟我谈我的烦心事,我都让他说哭了;他那么善解人意,那么明白我的感觉。他劝我的那些话,就算是您听到也没法无动于衷;什么危险啊,诱惑啊,天主教徒就应该忍到最后啊,我应该过清静克己的生活啊——他全跟我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