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种愉快的性格主要是天生的,但正如其他生活习惯一样,这种性格也可以通过训练和培养来获得或得到加强。我们每个人都可能充分地享受生活,也可能根本就无法懂得生活的乐趣,这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我们从生活中提炼出来的是快乐还是痛苦。我们究竟是经常看到生活中光明的一面还是黑暗的一面,这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我们对生活的态度。任何人间生活都是两面的,问题在于我们自己怎样去审视生活。我们完全可以运用自己的意志力量来作出正确的选择,养成乐观、快乐的性格,而不是相反。乐观、豁达的性格有助于我们看到生活中光明的一面。即使在最黑暗的时候也能看到光明。
具有乐观、豁达性格的人,无论在什么时候,他们都感到光明、美丽和快乐的生活就在身边。他们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光彩使整个世界都溢彩流光。在这种光彩之下,寒冷会变成温暖;痛苦会变成舒适。这种性格使智慧更加熠熠生辉,使美丽更加迷人灿烂。快乐的心清像一股永不枯竭的清泉,有人把快乐的心情称为蔚蓝的天空,快乐的心情就是一首没有歌词的永无止境的欢歌。它使人的灵魂得以宁静,使人的精力得以恢复,使美德更加芬芳。人的精神、灵魂、美德都从这种愉悦的心情中得到滋润。
一个人,不管他经受了多少打击,也不管他经历了多少苦难,一旦爱的阳光照耀在了他的身上,他便能治愈创伤,便能获得希望,便能萌生出新的生机,哪怕是在荒凉恶劣的环境里,也依然能够放射出自己的光和热。
从许多人物传记中我们可以知道,许多大才式的人物都是乐观、豁达、心地坦然的人。他们蔑视权贵、淡泊名利,善于享受真正的生活,善于发掘蕴藏在生活中的无穷快乐。像荷马、贺拉斯、维吉尔、莫雷拉、莎士比亚、塞万提斯等等都是乐观豁达的人,在他们的伟大创造活动中洋溢着一种健康、宁静的快乐。像这样心地快乐、本性宽厚的人还有路德、莫尔、培根、莱昂纳多·德·文西、拉法叶和米歇尔·安吉罗等等。他们之所以总是充满着幸福和快乐,也许正是由于他们总是忙于从事各种最快乐的工作——他们那富有的心灵总是充满着创造的活力。
弥尔顿一生历尽无数的艰难困苦,但他始终乐观、爽朗。他的眼睛意外地瞎了,他的朋友背弃了他,他连遭凶险,“前途一片黑暗,令人毛骨惊然的危险声音在前面吼叫”,但弥尔顿一点也没有失去希望和信心,而是“振作起来,勇往直前”。
许多伟大的科学家都是十分勤劳、富有耐心而又乐观豁达的人。像伽利略、笛卡尔、牛顿和拉普拉斯都是这样的人。数学家欧勒,也是世界上最伟大的自然哲学家之一,就是一个突出的例子。
如果我们心情豁达、乐观,我们就能够看到生活中光明的一面,即使在漆黑的夜晚,我们也知道星星仍在闪烁。一个心境健康的人,就会思想高洁,行为正派,就能自觉而坚决地摒弃肮脏的想法,不与邪恶者为伍。我们既可能坚持错误、执迷不悟,也可能相反,这都取决于我们自己。这个世界是我们自己创造的,因此,它属于我们每一个人,而真正拥有这个世界的人,是那些热爱生活、拥有快乐的人。也就是说,那些真正拥有快乐的人才会真正拥有这个世界。
人是需要享受生命的。无论你多忙,你总有时间选择两件事:快乐还是不快乐。早上你起床的时候,也许你自己还不晓得,不过你的确已选择了让自己快乐还是不快乐。
有一位老师教小学生写作文,题目是:“快乐是什么?”一个小女孩写道:“快乐就是在寒冷的夜晚钻进厚厚的被子里去。快乐就是让自己快乐。”是的,快乐就是让自己快乐。
历史学家维尔·杜兰特希望在知识中寻找快乐,却只找到幻灭;他在旅行中寻找快乐,却只找到疲倦;他在财富中寻找快乐,却只找到纷乱忧虑;他在写作中寻找快乐,却只找到身心疲惫。有一天他看见一个女人坐在车里等人,怀中抱着一个熟睡的婴儿。一个男人从火车上走下来,走到那对母子身边,温柔地亲吻女人和她怀中的婴儿,小心翼翼地不敢惊醒他。这一家人然后开车走了,留下杜兰特深思地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他猛然惊觉,原来日常生活的一点一滴都蕴藏着快乐。
我们大多数人一生中不见得有机会可以赢得大奖,如诺贝尔奖或奥斯卡奖,大奖总是保留给少数精英分子的。理论上来说,每个自由地区出生的孩子都有当上总统的机会,但是实际上我们大多数人都会失去这个机会。
不过我们都有机会得到生活的小奖。每一个人都有机会得到一个拥抱,一个亲吻,或者只是一个就在大门口的停车位!生活中到处都有小小的喜悦,也许只是一杯冰茶,一碗热汤,或是一轮美丽的落日。更大一点的单纯乐趣也不是没有,生而自由的喜悦就够我们感激一生的了。这许许多多点点滴滴都值得我们细细去品味,去咀嚼。也就是这些小小的快乐,让我们的生命更可亲,更可眷恋。
如果生命的大奖落到你头上,务必心怀感激。但即使它们与你失之交臂,也无须嗟叹。尽情去享受生命的小奖吧!昨日的英雄只是今日的尘土,生命的大奖只是雪泥鸿爪,瞬间消逝,但是那些小小的喜悦却是日常生活中俯拾即是,无虞匮乏的。人生的大喜毕竟少有,可是只要你睁大眼睛与心灵,到处都可以发现,那些小小的喜悦。
均衡成长中的矛盾
根据“基本需要”所能回答的问题和操作“基本需要”的方法可以给基本需要下定义,我首先要问的是心理变态的根源:“是什么东西造成了人的精神病呢?”我的回答(我认为这是对心理分析的回答的一种修订和改进)简单地说就是:神经病从其核心和起源来看,似乎是一种缺失性疾病;它起源于没有在一定程度上满足我称之为需要的东西,这些需要是和对于氨基酸和钙的需要是一样的,即它们的缺失就会引起疾病。
事实上,有许多神经病的起因并不复杂,只是由于一些心愿,如成功、安全、归属等,未能达成而造成的。我的“资料”是通过12年心理治疗工作和20年人格研究搜集起来的。一项显著的对照研究(在同一时间同一操作情境中做出的)检验了替代疗法的效果,这一研究证实:当这些缺失得到满足的时候,病症就趋于消失。当然还有许多复杂的情况存在。
由于一些诊疗学家、临床学家以及儿童心理学家拥有了这些结论,这就使得一年比一年更有可能以一种自然的、流畅的、自发的方式,作为实际经验的概括化,来给需要下定义,而不是仅仅为了显得更客观就过早地专断地下结论。先于知识的积累而不是在知识的积累之后这样做。
如果产生了下述情况,那么它就是基本需要,或类似本能的需要。
它的缺乏导致疾病;
它的出现防止疾病;
它的恢复治疗疾病;
在某种(十分复杂的)自由选择的情境中,被剥夺的人较之其他满足,更乐于得到它的满足;
它处于低潮时在健康人身上是不活跃的,或在功能上不出现。
基本需要还有两个主观特征:一方面体现为惬意感或体验良好,另一方面体现匮乏感或缺失感,就如同有什么东西丢失了似的。
关于定义的最后一个结论是:当某些作者试图解释动机并给它下定义时,折磨他们的许多问题都是由过分追求行为标准、外部可见标准产生的。动机最初采用的标准就是除行为主义心理学家以外的人所采用的标准属于主观性行为。在我感觉到欲望、要求、向往、希望或缺失的时候,我就被激发了。严格说来,尚未发现与这种主观报告相关的客观可见状态,也就是说,还没有找到动机的恰当的行为定义。
不错,我们不应放弃对主观状态下的客观指标的探寻,在我们终能如愿以偿地发现我们想要找寻的指标时,心理学就会发展到下一个世纪的水平。但是,在我们发现它之前,我们不应该自认为已经具有了它,我们也不应该忽视我们已有的主观数据。不幸的是,我们不可能要求白鼠提供主观报告;然而,我们却能够要求人这样做。在我们具备更好的资料来源之前,我们根本没有制止这样做的理由。
由于这些不能满足有机体的需要,所以把它称为缺失性需要或匮乏需要。这些缺失就像为了健康的缘故必须填充起来的空洞,而且必定是由其他人从外部填充的,而不是由主体填充的空洞。这样做是为了说明它们,以及它们与另一类动机、而且是非常不同的动机加以对比。
对于我们“需要”钙和维生素C的说法,任何人都不会产生疑问。我要提醒你们,我们有以我全相同的方式“需要”爱的证据。
心理学家已形成一个新认识,那就是他们必须事先努力使自己保持成长或者自我完成的趋向,而且这些必须平衡、体内平衡、降低紧张、防御以及其他自保动机的概念之上。这是有多种原因的。
心理治疗:趋向健康的压力造成治疗的可能性,它是心理治疗的一个绝对必要的条件。如果没有这种追求健康的趋势,那么,只要治疗超出防御痛苦和焦虑的范围,它就成为不可解释的了。
脑损伤的士兵:哥尔德斯坦的著作是众所周知的。他发现,为了阐明在脑损伤之后人的智能的重新组织,创造自我实现的概念是必须的。
心理分析:一些心理分析学家发现,著名的有弗洛姆和霍尼,如果不假定神经病患者具有一种趋向成长、完善发展、实现潜能的冲动,那么,即使是理解神经病,也将是不可能的。
创造性:通过研究健康成长着的和健康成长起来的人,尤其是把他们同态的人对比研究的时候,给一般创造性问题带来了许多光明。尤其是艺术理论和艺术教育,特别需要成长概念和自发性概念。
儿童心理学:从儿童的日常行为和谈话中可以得出,健康儿童对成长和向前运动充满了喜爱之情,也愿意学新的技能和知识。这恰恰是同弗洛伊德的那种理论相矛盾的,他的理论把每一个儿童都设想成危险地悬在他达到的第一种顺应、每一种静止或平衡状态上。按着这种理论的说法,勉强的、保守的儿童,仍然必须不断地被推上台阶,从他偏爱的安逸休息状态进入一种可怕的新状态。
然而,弗洛伊德的这个概念仍然不断地被证实,对于不安的惊恐的儿童来说,大部分确实如此;就全人类来说,也的确是这个现状,但就健康幸福、天真的儿童来说,这个现状则不能令人满意,此概念也与实际不相符。在这些儿童中,我们清楚地看到对于成长、成熟的渴望,他们像扔掉一双穿破的袜子一样扔掉过时的顺应。在他们身上,我们不仅清晰地看到对于获得新技能的渴望,而且也看到重新享有它时的最明显的快乐,这就是K·经勒所说的功能渴望。
对于各种派别里的这些作者来说,著名的有弗洛姆、霍尼、容格、C·比勒、安吉尔、罗杰斯、G·奥尔波特、沙赫特、林德。对于一些天主教的心理学家来说,成长、个体化、自主、自我实现等等,全都是标示模糊地觉察到的领域的大致同义的术语,而不是严格确定的概念。我认为,现在确定这个还行不通,而且也与需要不相符,这种不是从熟知的事实中自然而然产生的定义,容易起阻碍和歪曲的作用,而不是起好的作用。因为在先验的基础上任意地制造出定义,就很可能是一种错误和误解。关于成长,就我们对它的了解来看,现在还未达到足以妥善地给它下定义的程度。
成长的意义即可以由正面加以说明,也可以借助反面来衬托、体现,即它不是什么,例如它和平衡、体内平衡、紧张、降低是不同的。然而,这不是给它下定义。
成长概念的倡导者提出这一概念的原因有二,一方面他们对现有理论不赞成;二是这些理论没有某些新理论在内;部分是因为在旧的价值体系崩溃之后,确实需要能提供关于更好的、新的、人道主义的价值体系的理论和概念。
然而,眼前这个论述大多是从直接研究心理上健康的个体中引伸出来的。采取这种做法,不仅是由于个人的固有兴趣,而且也是为了给治疗和病理理论以及价值理论提供比较牢固的基础。教育、家庭教养、心理治疗和自我憎爱分明的真正目标,在我看来似乎能通过这样的直接接触来揭示。成长的最终产物是能够教给我们在成功过程中需要懂得的知识。
另外,我也直率地推论出这种直接研究好人而不是坏人、健康人而不是病态人的体积法,以及对于普通心理学各种可能的积极后果以及消极后果。我应该预先告诉你们,在某人重复了这个研究之前,这些资料不能看成是确实的。投射的可能性是很现实的,当然这不可能被研究者自己察觉到。现在,我准备对健康人和非健康人的动机生活的差异作一下论述,即对由成长性需要激发的人和由基本需要激发的人作一下对比。
就所涉及的动机状态来说,健康人的安全、从属、爱、尊重和自尊等等基本需要已得到充分满足。因此,他们现在主要是被自我实现的趋向激发(自我实现定义为不断实现潜能、智能和天资,定义为完成天职或称为天数、命运或禀性,定义为更充分的认识、承认个人的内在天性,定义为在个人内部不断趋向统一、整合或协同动作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