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经济胡雪岩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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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以人为本,管理有方才会做大做强(2)

摆平了阿大失察这件事,那位自以为举报有功,等着奖赏的副档手,正在美滋滋儿地偷着乐的时候,突然接到了胡雪岩发来的一张辞退书。胡雪岩不仅没有奖赏他,反而炒了他的鱿鱼。因为在胡雪岩看来,身为副档手、发现伪药不及时向进货阿大汇报,已是渎职,而背后打“小报告”更是心术不正,继续用此类人,肯定会造成上下隔阂。

胡雪岩宁愿用有一技之长的“刺头儿”,也不愿要那些唯唯诺诺的平庸之辈。胡雪岩认为,人力管理是经营的关键,就应不拘一格。

跟胡雪岩学做事之道

用人的原则,应当从一个人壮年精力旺盛的时候就使用他。如果拘泥于资格,那么一个人往往要到昏乱糊涂的老年才会得到重用。如果其才能可以任用,就要不限资历,超级提拔。

放手和监督并用

对于手下人,要有放手去用的气度,可以想象,一个整天指手画脚又疑神疑鬼的人很难用好人才。只要是胡雪岩认准的人,他会让你放手去干,甚至鼓励你去犯“必要的错误”;另一方面,他也会用适当的方法进行考察,做到万无一失。

商场如战场,竞争激烈,战机稍纵即逝。如果不能及时抓住机遇,事后悔之晚矣。通常情况下,影响人们抓住机遇的因素很多,除了才能等因素之外,还存在心理上的问题。对于老板来说,还要敢冒蚀本破产的风险;对伙计来说,则不能不看老板的脸色、考虑老板的愿望来行事。老板与伙计各有顾虑。这是一般的常情。但如此一来便会放不开手脚,也就容易失去许多宝贵的机会。

然而,胡雪岩在用人上与众不同,除了自己敢于开拓,敢于出奇招,常做人不敢想、不敢做的生意之外,还特别善于培养手下人独当一面,敢于负责的能力。

阿珠的父亲老张在妻子和儿女的鼓动之下,接受了胡雪岩的聘请,弃船登陆,回到湖州开丝行。老张本来就是一个老实本分、没有见过什么场面的人,回到湖州既不知道怎么打开局面,也不敢拉开架式大干,就连胡雪岩几番催促,要他赶紧寻找一间气派宽敞而临街的房子搬家的事,也一拖再拖,直到胡雪岩二下湖州,他们一家还住在地处偏僻深巷的狭窄老屋里。老张不肯搬家,一是考虑搬家是一件麻烦事,需要时日;二来更是因为怕搬家之后,架势拉大了,弄得轰轰烈烈,而自己却照应不过来,以后难以收场,因而也下不了决心。胡雪岩用生意人的眼光开导老张说:只要丝行开张,他们就有进账,因此“要勤、要快,事情只管多做,做错了不要紧!有我在错不到哪里去”。

胡雪岩的这番话既是对老张的鼓励,让他放开手脚去干,同时也透露出他的自信。

胡雪岩是个善于把握大局、掌握大方向的人。在他看来,只要大的方向对了,即使在个别环节和小的细节上出了问题,也不会影响全局。因此,只要看准了,就应该大胆地行动,决不能瞻前顾后、左顾右盼、事事观望请示,不然轻则错过商机,重则影响大局,反而是犯下了不错之错。

另外,胡雪岩的这番话也是他在用人上一直奉行的又一个重要原则,即放手使用、用而不疑。一般来说,除非是那些必须他拿主意的、关系生意前途的重大决策,在一些具体的运作上,胡雪岩总是放手让手下人去做,决不随意干预。即使在阜康钱庄开办之初,当他认定自己聘请的钱庄档手刘庆生可以独自料理生意事务之后,也几乎是完全放手让他去做。他只是规定了几条大的原则。

由于钱庄档手每天在“钱眼里翻跟斗”,动不动就是几万或者数十万银子,所以档手除了具备才干之外,必须操守好才能真正让人放心。这天,为了进一步考察刘庆生的才干和操守,在没有事先通知的情况下,胡雪岩突然从湖州赶回杭州的阜康钱庄,胡雪岩是故意叫刘庆生猝不及防,想看看他一手经营之下的阜康,究竟是怎么个样子?进了阜康店堂,胡雪岩一边轻松地和刘庆生谈着路上和湖州的事,一边很自然地把视线扫来扫去。店堂里的情形,大致都看清楚了,伙计接待顾客也还客气,兑换银钱的生意,也不算少,所以对刘庆生觉得还满意。

“麟藩台的两万两银子,已经还了五千两……”刘庆生把这些日子以来的业务情形,做了个简略的报告,然后请胡雪岩看账。

“不必看了。”胡雪岩问道,“账上应该结存的现银有多少?”

“总账在这里。”刘庆生翻看着账簿,说结存的现银,包括立刻可以兑现的票子,一共是七万五千多两银子。

“三天以内要付出去的有多少?”

“三万两不到。”

“明天呢?”胡雪岩又问。

“明天没有要付的。”

“那好!”胡雪岩说,“我提七万两银子,只要用一天就好了。”说着拿笔写了一张提银七万两的条子,递给刘庆生。

胡雪岩这是一种试探,要看看刘庆生的账目与结存是不是相符。如果叫他拿库存出来看,显然是对人不相信,所以玩了这么一记小小的花样。

等刘庆生毫不迟疑地打开保险箱,点齐七万两的银票送到胡雪岩的手里,他又说:“今天用出去,明天就可以收回来。你放心,不会耽误后天的用途。说不定用不到七万两,我是多备些。”

就是这么片刻的功夫,胡雪岩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刘庆生的操守与才干考察了一番。此事过后,胡雪岩更加放心地将阜康的生意交给刘庆生了。

从商务运作的角度看,放手让自己的帮手做主办事,其实是十分必要的。商场如战场,竞争激烈并且瞬间万变,所有的机遇几乎都是稍纵即逝。因此,搏战于商场之上,就必须牢牢把握一个又一个的机遇。如不能及时抓住机遇,要想获得成功,几乎是不可能的。不用说,要抓住机遇,既要有敏锐的眼光和准确的判断能力,更要有果断的决策和迅速的行动,而要做到果断决策、迅速行动也并非易事,它不仅要求决策者具有良好的素质,许多时候更需要那些手下人有敢于任事、创造性地开拓具体事务运作的能力。一个简单的事实就是,如果那些伙计们光知道事事看老板的脸色、等着老板的指令来运作,而不能放开手脚发挥自己的能量,当老板的不仅会像诸葛亮那样在事必躬亲的繁忙中累得吐血,而且必定会因为办事者的犹豫延误,放过许多失不再来的机会。

跟胡雪岩学做事之道

就识人用人来说,放心放手,实际上也是让对方诚心办事,并且充分发挥自己能力将事情办得圆满的一个重要前提。但是,老板不能对自己的员工缺乏一定的监督,并且注意一定的监督技巧。

人才用心思栽培

天底下没有那么多现成的人才供你使用。当你发现一个可造之材,就应像胡雪岩这样,用足心思下大力气栽培。一般情况下,只要你付出了,总会有回报的。

陈世龙,绰号“小和尚”,原本是一个整日游手好闲、混迹于湖州赌场街头、吃喝玩赌无一不精的“小混混儿”。这样的人,在别人眼里自然是不值得一提,况且郁四本来就不太喜欢他,甚至都不让他上自己的门,所以当胡雪岩提出要将他带在身边时,郁四就对胡雪岩说:“小和尚这个人滑得很,你不可信他的话。”并劝阻道:“我有点讨厌小和尚。不过,讨厌归讨厌,该管我还是要管。这个人太精,吃喝嫖赌,无一不精,你把他带了去要受累。”

但胡雪岩却对“小和尚”颇为欣赏,认为他虽不是做档手的材料,却是一个跑外场的好手,因而决意要好好栽培他。

胡雪岩主要欣赏“小和尚”的三个优点:第一,这小伙子很灵活。胡雪岩与“小和尚”的认识,其实非常偶然,是他在湖州认识的,恒利丝行档手让“小和尚”带他去找郁四,才使他与这小伙子有了一面之缘。但就是因为这一面之缘,胡雪岩却发现他与人交往时既不露怯,又对答得体,第一印象就觉得这小伙子可以造就。

第二,这小伙子不吃里扒外。胡雪岩对郁四说:“吃喝嫖赌,都不要紧,我只问郁四哥一句话,小和尚可曾有过吃里扒外的行为?”虽然郁四不喜欢“小和尚”,对这一点,还是很肯定地说:“那他不敢!要做出这种事来,不说三刀六洞,起码湖州这个码头容不得他。”有了这一点,郁四说的“小和尚”太精,反倒恰好证明了胡雪岩认为这小伙子很机灵的第一印象不错。

第三,最难得的是这小伙子很有血性,说话算数。这是胡雪岩自己试出来的。胡雪岩在正式决定将“小和尚”收到自己身边之前,和他谈了一次话,临分手时给了他一张五十两的银票要他拿去随便用。此前“小和尚”已经答应郁四和胡雪岩要戒赌,胡雪岩知道好赌的人身上只要有钱手就会痒痒,他要试试这小伙子是不是心口如一。当天晚上,“小和尚”虽然忍不住还是到赌场转了一转,但终归还是拒绝了别人的蛊惑没有出手下场。这一点更让胡雪岩看重,胡雪岩本来就有一个说法,要看一个人怎么样,最重要的就是看他说话算不算数。

在胡雪岩看来,一个小伙子吃喝嫖赌,都不要紧,只要有了上面这三条,也就有了很大的再造的余地。吃喝嫖赌,人很滑头,这自然不是什么优点,但它却也从反面说明这个人在场面上“玩”得转,而他能心口如一,这说明他还是有向善之心,这些短处也就有可能促使他改掉。比较而言,培养一个人的外场能力,比改掉一个人的毛病要难得多。

另外,陈世龙还在牙行帮过忙。“牙行”是最难做的一种生意,就凭手里一把秤,要把不相识的买卖双方撮合成交易,赚取佣金。陈世龙在牙行干过,说明他很能干。胡雪岩越发中意了,便决定把陈世龙带到自己的身边,让他跟古应春学“洋文”,让他跟自己跑市面。

后来,通过几次考察,胡雪岩有意好好栽培重用,便想把阿珠嫁给陈世龙。只是阿珠一心想做“胡家人”,不会想到陈世龙身上。倘若一方面自己慢慢与她疏远,而另一方面尽量让陈世龙跟她接近,两下一凑,这桩姻缘就大功告成了!胡雪岩心想,这件事绝对是好事。阿珠的父母,必定喜欢这个机灵能干的女婿,他们小夫妻也必定心满意足,饮水思源,都是自己的功劳。别的不说,起码陈世龙就会死心塌地帮自己好好做生意。

所以,当有一天陈世龙对胡雪岩说:“张小姐她一片心都放在胡先生身上”时,胡雪岩趁机暗示陈世龙说:“这我知道,就为这点我只好慢慢来。好在我跟她规规矩矩,干干净净,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麻烦。”

照这样一说,胡雪岩是决定不要阿珠了。这为什么?陈世龙深感诧异:“胡先生,有句话,我实在忍不住要问。”他眨着眼说,“张小姐哪一点不好?这样的人才,说句老实话,打了灯笼都找不着的。”

由这两句话,可见他对阿珠十分倾倒。胡雪岩心想,自己这件事做对了,而且看来一定会有圆满结局,所以相当高兴。但表面上却不露声色,反而叹口气说:“唉!你不知道我的心。如果阿珠不是十分出色的人才,我倒也马马虎虎安个家,不去多伤脑筋了。就因为阿珠是这样子打着灯笼都难找的人,所以我才于心不忍。”

“于心不忍?”似乎越说越玄妙了,陈世龙率直地问道,“为什么?”

“第一,虽说‘两头大’,但别人看来总是个小,太委屈阿珠。第二,我现在的情形,你看见的,各地方在跑,把她一个人冷冷清清摆在湖州,心里过意不去。”然后,胡雪岩又低声说道:“我真正拿你当自己小兄弟一样,无话不谈。你人也聪明,我的心思你都明白。刚才我跟你谈的这番话,你千万不必给阿珠和她爹娘说。好在我的意思你也知道了,该当如何应付,你自己总要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