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特蕾莎修女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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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成立仁爱传教兄弟会

1963年3月25日,在大主教的批准下,仁爱传教会兄弟会正式成立了。仁爱传教会的弟兄和姐妹做的工作是相同的,不过,男性病人一般都由仁爱传教会的弟兄来照顾。

此前的仁爱传教修女会曾经以优异的表现,顺利通过了教会法所规定的试验期,并获得批准——可以在印度的任何城市成立修会。换句话说,特蕾莎姆姆和她的修女们不仅可以在加尔各答工作,还可以到印度的其他城市和地区去工作了。

事实上,在试验期的时候,姆姆就收到了许多真诚地邀请,他们都表示希望姆姆和修女们去他们那里工作,帮助他们家乡的同胞们也得到同样的关爱。

批准一下来,姆姆就以最快地速度答应了那些热情的邀请。就在同年,在姆姆的支持下,就有25所收容中心和儿童之家在印度各地成立了。

在每个修会新成立的时候,姆姆都会教修女们清楚自己的使命,一个以简朴思想为中心的使命:

任何人,不管衣着多么褴褛,形象多么惨不忍睹,他们都是上主痛苦的化身。我们必须对所有人都表示亲切的关怀,因为这是我们向上主表达爱的唯一方式。我们祈祷,就会相信;我们相信,就会爱他人;爱他人,就会愿意服侍。我们对上主的爱,只有透过服侍穿着贫苦外衣的基督,才会变成真实的行动。

在这一年,特蕾莎姆姆开始了她的全球旅行。她的传教工作开始了,而传教就意味着永无止境的奔走。这种永不停息的奔走,直到姆姆的临终前才停止,而姆姆也因此走向了天堂。

从1928年到1960年,姆姆始终没有离开过印度,她在印度生活了30多年。可是当她第一次离开印度的时候,她去的往的竟然是美国的赌城拉斯维加斯。

姆姆是应邀去那里发表讲话的,美国天主教妇女联合会的常年大会就是在那里召开。从那以后,甚至是逝世前,姆姆经常在各种集会和典礼上发表讲话,向大众传播她信仰的质朴与微小。

姆姆说:“我不是在乞求什么,我只是告诉大家,不管你信仰什么宗教,我会给你们一个机会,让你们为上帝做一些好事。我只是告诉他们,他们就会自动地伸出援助之手。”

后来,姆姆有去了欧洲。

在欧洲她见到了自己的哥哥,哥哥非常激动地拥抱着她,亲切地叫着她的小名,“博杰舒,你看起来就像一位母亲。”

短暂的相聚后,姆姆又只身来到意大利。姆姆和纽约天主教救济总署的艾伦依根女士一起访问了**监狱。

监狱里的一切使姆姆感到非常痛苦,也非常震惊——人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同胞做出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来呢?这是一次黑暗的访问,从监狱出来后,姆姆沉默了,一路上,她没有说一句话。艾伦依根女士回忆说:“她感到非常悲哀,一路上都在祈祷。”

紧接着,梵蒂冈之旅让姆姆觉得很欣慰。

姆姆前去拜访教皇,教皇热情地接见了姆姆。姆姆很机智,她顺便向教皇提出了一个请求:请求仁爱传教修女会成为教皇直接管辖的国际性修会。姆姆还说,这样方便自己的修会为全世界的穷人服务。

教皇欣然地接受了姆姆的请求。对于这个身材瘦小但信心十足的文弱修女,教皇似乎无法拒绝,就像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在推动着他。

当然,成立一个国际性的修会,不是一蹴而就的。就像当年姆姆请求在外面工作一样,需要经历很多程序,办理很多手续。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姆姆只好耐心等待,于是,她回到了印度。

回到印度后,姆姆继续忙碌了起来,她跑遍了印度各个地方,开办了各种服务中心。

一年后,仁爱传教修女会的一个男性分会正式成立了——也就是仁爱传教兄弟会。

事实上,修会成立初期到现在,一直都有不少年轻的男子和姆姆在一起工作。

加尔各答神学院的一个学生和他的一个朋友,是第一批向姆姆提出自愿申请加入仁爱传教会的人。年轻人说:“我们早就想来了,很久以前,我们就知道你们的事迹,我们非常佩服穿白色纱丽的姊妹们。”

姆姆仔细地看了看这两位拘谨的年轻人,他们有着孟加拉人特有的黝黑皮肤,看得出来,他们非常诚恳,也值得信赖。

姆姆微笑着说:“神说过,所有的安排都有定时。只要是为主工作,所有的事情都会有它的顺序,因此,时间的早晚不是问题。”

年轻人很高兴,她赶紧问道:“修女,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可以开始工作了?”

姆姆也很高兴,她说:“是的,姊妹们的力量也是有限的,她们正需要你们。从现在起,你们将帮助她们更好地为上帝服务。”

就这样,两个年轻开始了他们为穷人服务的生涯。他们主要是代替修女们做的那些比较繁重的体力活,包括搬运遗体之类的重体力活。

没过多久,这两个年轻人提出,为了更好地服务于在加尔各答港口工作的众多贫困男人,他们要在吉达布尔租一间公寓。

姆姆早就知道吉达布尔逗留着很多没有工作的穷苦男人,只是人手严重缺乏,根本帮不了他们。现在这两个年轻人提出这个请求,她不假思索的就答应了。

这两个年轻人的事迹很快传开了,于是越来越多地年轻人加入了这个为穷人服务的行列。很快,这个狭小的公寓已经完全容纳不下这些年轻人了。于是他们承租了二楼的3间房子,这样一来,还有一个屋子可以腾出来做圣堂,方便他们用来读经祈祷和礼拜上帝。

就在这间小小的圣堂,仁爱传教兄弟会诞生的那一刻,这些年轻的修士们,身着简单的斜纹布服装,佩戴一个木质十字架。他们像修女们一样,自由地穿行在加尔各答的街头巷尾,为最穷的人们服务着。他们知道,那些凄苦穷人所遭遇的苦难,就是基督身上的薄外套,如果对穷人不闻不问,那就是无视基督的存在。

虽然姆姆非常慈悲善良,但是她不会全盘接受每一个追随者的,曾经有一个叫做弗兰西斯的美国青年就遭遇了姆姆的拒绝。弗兰西斯通过各种渠道打听到姆姆的去向,于是他从纽约赶到伦敦,找到姆姆。她见到姆姆的第一句话就是,希望姆姆同意他,让他追随姆姆,投身到服务穷人的工作中去。姆姆注意到,弗兰西斯留着一头长发,完全一副嬉皮士模样,尽管他很真诚,姆姆还是说:“为穷人服务是一个神圣的工作,但是你不一定非得去印度。你确实有想法和决心,不过你没有上帝的旨意。上帝给你指出的道路在哪里?你必须等待上帝的指引。”

弗兰西斯只好失望地离去了。

可是,弗兰西斯仍然找不出答案,她很迷惘。于是他又从伦敦跑到了罗马,再一次向姆姆提出了自己的请求。姆姆还是这样对他说:“你需要上帝的指引。”弗兰西斯不甘心,他继续问:“可是我将去哪里找到上帝的指引呢?”姆姆说:“你只能继续寻找,你一定会找到的,你找到了,你就会知道了。”

后来,弗兰西斯成了美国南部圣西多会Trappist修道院的一名修士,他终于找到了上帝的指引。于是,他泪流满面地写信给姆姆,告诉她,他找到了上帝的指引。

姆姆早就知道,仁爱传教修女会不适合弗兰西斯。弗兰西斯一定会找到一条适合他的道路,这才是他应该顺服的道路。

又过了一年。有一天,一位白胡子神父来到了加尔各答。他直接来到了吉达布尔,并没有去下环路54号找姆姆。神父对着迎接他的年轻修士说:“我来自耶稣会,是来了解仁爱传教兄弟会的工作情况的。我叫安德烈,澳大利亚人。”

年轻的修士很惊讶,眼前这位白胡子飘飘的、自称是耶稣会神父的人,哪像个神父,倒像一个学识渊博的大学教授。

修士问:“安德烈神父,你见过特蕾莎修女吗?”

神父摇了摇头,说:“虽然没见过,但是她的事迹和大名,我非常了解。”

修士更加好奇了,他问道:“你连修女都没见过,你只是想知道我们兄弟会的工作吗?”

神父笑了笑,说:“我不着急,我知道,你们一定会安排我和她见面的,对不对?”

年轻的修士一头雾水,他不明白,这个年轻的神父胡子怎么是白的;她更加不明白的是,来拜访仁爱传教修会的人,通常第一个要见的就是特蕾莎修女,可是他却跑到吉达布尔来了。

这天,修士带着安德烈神父去吉达布尔的疗养院。疗养院里除了个别垂危的病人,其他的都是麻风病人。所以,在进门的时候,修士告诉安德烈神父,蜡烛病很可怕,希望他做好心理准备。

神父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径直走到了麻风病病房里,并立马开始帮助修士和修女们护理病人。

有一个修女看到了安德烈神父,就问:“这是哪里来的修士呢?”

年轻修士赶紧告诉她:“他不是修士,他是耶稣会的安德烈神父。”

修士和修女们都非常惊讶,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了安德烈神父。神父竟然不好意思了,他摸着胡子说:“大家别叫我神父,称呼我修士就好了。”

修女们发现安德烈在麻风病病房居然神情自若,她们更加吃惊了,而且神父居然在帮助修女们处理患者的时候,动作娴熟有加,完全像极了一个训练有素的资深看护。

这时候,特蕾莎姆姆也赶过来了,她是为改建疗养院的一所房子而来的。

安德烈神父看到姆姆进来了,立马伸出双手跟姆姆打招呼,他对姆姆说:“特蕾莎修女,我果然见到你了。我特意过来追随你的,请分配一份修士的工作给我。”

听完了安德烈神父的介绍,姆姆也大吃一惊,她仔细地看了看这位年轻的神父,然后不解地问:“你是说,你要以修士的身份来这里工作。”

安德烈神父立马回答道:“是的,修女。”

在天主教的修会里,一个修士要做到神父这个位置,是非常难的;而一个神父要放弃神父的身份,重新从修士做起,比前者更难。还有,一个已经加入某个修会的神职人员要转会的话,也是件很棘手的事情。特别是神父转会,一定要得到教皇的特别许可。还有,大家都知道,耶稣会可是举世闻名且历史悠久的一个修会。

现在,安德烈神父说要放弃神父身份,做仁爱传教会的一名修士,这简直有点匪夷所思。关于这个不可思议的问题,安德烈神父回答得很简单,她说:“修女,是上帝的旨意,我确信我听到了他的声音。”

姆姆吃了一惊,她甚至有点激动。她曾经无数次向上帝祈求,希望上帝能派一个品学兼优的神父来领导仁爱传教兄弟会。那么,眼前这个来自耶稣会的安德烈神父不就是上帝派来的吗?

姆姆说:“神父,只要是主的旨意,我绝对服从。”

神父很开心,她说:“那么,修女,你答应我了。”

姆姆赶紧说:“不,是辛苦您了。”

从此以后,安德烈神父就开始在仁爱传教兄弟会工作了。

只是,一年后,也就是1965年,教皇才下了特别许可,允许安德烈神父从耶稣会转到仁爱传教兄弟会。尽管一开始安德烈神父只是作为仁爱传教兄弟会的一名修士,但是他的才学,使得姆姆很快就委任他为仁爱传教兄弟会的负责人。

就这样,第一个仁爱传教兄弟会就在安德烈修士的领导下,开展了更多的施爱工作。

时至今天,仁爱传教兄弟会的事业脚步遍及世界各地,从美国的洛杉矶、日本的东京,到中国的香港、哥伦比亚的波哥大和梅德林,修士们的身影无处不在。他们救助那些沦落街头的酗酒者、嗜毒者、暴力受害者和非法移民,还有那些身心有障碍的亟需照料的男子。

我们敬爱的特蕾莎姆姆一刻也没有闲着,在等待梵蒂冈的批准到来之前,她到处旅行,既要检查各地修会的工作情况,还要为修会的创办做准备。

为了省钱,她尽量搭乘最便宜的交通工具,不过大多数时候,因为形势所迫,她必须乘坐飞机。

有一次,特蕾莎姆姆突发奇想,她对机场的工作人员说:“如果你们允许免费乘机,我愿意在飞机上做你们的助手,或者空中服务员。”

其实,工作人员都知道这是著名的修女。他们微笑着说,这不是他们能决定的。

这个事情还没有结束。不知道怎么回事,特蕾莎姆姆申请免费乘机的事情传到了印度总理尼赫鲁的耳朵里。于是,很快,这个问题以一种特殊的方式被解决了。

那天,印度首都新德里的一所儿童之家成立了。很多身份显赫的嘉宾都来到了现场,令人惊讶的是,印度总理尼赫鲁也来了。姆姆感到非常意外,她对尼赫鲁说:“您需要我为你介绍一下我们的工作性质吗?”

尼赫鲁笑了笑,说:“不用了,姆姆,我都知道,所以我才过来了。”

姆姆也笑了。尼赫鲁又说:“还有,我知道你为了修会四处奔波,我为你要了一张印度航空公司的免费登机证。”

于是,姆姆就这样实现了免费乘机的突发奇想。

我还知道很多关于特蕾莎姆姆乘机的有趣故事,现在,我就跟大家一起来分享一下:

我想,在仁爱传教会所办的会院吃过午餐的人都知道,会院餐桌上所摆的纸巾和刀叉,都印着各个航空公司的标志,甚至有些时候,会院提供的午餐食品也和飞机上的相同。

其实,这些食品都是从国际机场的客机上取回来的。修女们每天都会从加尔各答、孟买、新德里等大城市的机场取回大量的剩余快餐,再把它们重新加工,然后拿给病人或者客人吃。

这也是一个有趣的故事。

那天,特蕾莎姆姆乘机从伦敦返回加尔各答。飞机起飞3个小时后,空中小姐送来了一份精美的午餐。特蕾莎姆姆仔细地看了看这份午餐,她就想到了,要是那些穷苦的孩子能吃到这么丰盛的午餐,那该多好。毕竟这比临终关怀院和儿童之家的食物要好很多很多。

就在这时,坐在旁边的乘客叫服务员把午餐收走。服务员问那位乘客:“你吃过了吗?”

那位乘客说:“是的,我吃过了。”

姆姆发现,这份午餐几乎没有动。于是她问服务员:“那份午餐不是很好么?怎么办都不吃完?那么,你们打算怎么处理这些食物呢?”

服务员吃了一惊,因为之前没人关心过一份吃剩的午餐。不过他还是微笑着回答道:“飞机一着陆,我们就把这些食物全部扔掉。”

姆姆很吃惊:“全部扔掉?”

服务员耐心地说:“是的,全部扔掉。因为这些食物已经没用了。”

姆姆难过极了,她为那些穷苦的人感到心痛,她想到了这个世界有那么多没有午餐,甚至晚餐的穷苦人,他们可是靠拣垃圾堆的食物为生啊,有的人甚至一辈子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食物。姆姆想与其让他们倒掉浪费,不如我把这些食物带回去,给那些穷苦的人,他们一定很开心。

于是姆姆就对服务员说:“你可以把那些食物给我吗?反正你们打算扔掉,不如就给我吧。”

服务员和飞机上的乘客都惊讶了,他们都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姆姆身上,当然,姆姆是不会在乎这些的。服务员笑了,她对姆姆说:“可以,你带回去吧。另外,还有很多几乎没有动过的午餐,你也可以把它们带回去。”

姆姆就这样得到了一堆丰盛的食物,她还把飞机上剩余的食物都收集了起来,拎了回去。姆姆对修女们说:“以后我们就去机场把那些剩余的午餐都拿回来,给孩子们吃,大家都可以吃。”

很快,这个想法得到了各个机场的支持。姆姆的突发奇想为穷人和孩子们,开辟了一条新的、丰盛的食物供应渠道。

在我们看来,姆姆的想法简直不可思议。事实上,这是因为姆姆内心里始终存在着一个质朴的理念。姆姆说过:“世界上的资源很有限,特别是食物资源,它属于我们每一个人,无论你是谁,你都不应该挥霍和浪费。有效的利用这些有限的资源,是我们每个人的义务。”

而我们往往容易忽视这种浪费,特别是今天,我们的食物非常丰富,同时,我们的浪费也很惊人。

姆姆在漫长的旅行生涯里,机场会碰到这个难题——买不到机票。不过,每次都会有人伸出援助之手,即使地帮她解决了问题。

有一次,姆姆急需一张由西班牙的马德里经过苏黎世再到扎格拉布的机票,她必须出席一个重要的仪式。时间很紧迫,眼看就要错过当天的行程了。突然,一个在旅行社工作的西班牙青年出现了。他叫巴斯卡,他非常崇拜姆姆,对姆姆有一种特别的敬仰和爱戴。接下来,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巴斯卡告诉姆姆,他所在的旅行社可以帮助姆姆解决机票问题,并且愿意替姆姆出资全部的旅费,不过有一个条件——姆姆必须为景仰她的旅行社职员留下一些纪念品。

姆姆欣然地接受了。

大家把开车送姆姆去机场的荣耀让给了巴斯卡。在机场的时候,巴斯卡问姆姆:“修女,你一个人上飞机吗?”

姆姆欢喜地说:“不是的,我和耶稣,还有守护天使,我们三个人一起上飞机。”

巴斯卡故意惊讶地问道:“啊,不会吧?你一张票三个人用?”

接下来这个故事真的很有意思,我们可以通过这个故事发现,被称为圣者的姆姆,也有她真实、质朴、可亲和可爱的一面。

印度航空公司出于善意,送给仁爱传教修女会6张免费机票,并且这些免费机票没有注明行李的上限。姆姆一看机票,开心极了。一般情况下,一张机票只能携带20公斤行李,可是这些机票没有注明上限,那么,她们携带超过规定质量的物品,机场工作人员就没理由反对。姆姆心想,为穷人做好事的机会来了。

于是,6位修女搬了重达1000磅的布袋和纸箱。到了机场检查台,机场服务员都大吃一惊,这是他们从没遇到过的情况,不过他们没有理由反对,只好放行。

后来,姆姆说:“我们把药物、毛毡、食品,甚至所有我们在救济工作中所需要的东西,都给了这6位修女。可以想象一下,6位修女带着那么多的行李浩浩荡荡过关时,那些工作人员会是什么表情。所有东西都通过了检查台,没人阻拦。这就是赤贫和依靠上帝的好处,全部免费。”

姆姆得意地说起了这件事,看她的样子,就像一个得了便宜而沾沾自喜的小孩。

但是姆姆一个人旅行的时候,通常会把随身携带的东西往纸包里一塞,绳子一捆,就算是行李了。而在印度,这种纸包一般只有穷人才用。

有一回,姆姆身上带着一枚珍贵的圣爵,那是法国主教团送给她的赠礼。可是姆姆仍然像以往一样,随随便便地把东西一捆,就放在了众多行李当中。

负责分拣行李的职员看到了这个特殊的纸包,他一看就知道这是姆姆的包裹,在一堆豪华精致的包裹里,这个普通的纸包实在太显眼了。他把纸包拿出来,恭恭敬敬地递给姆姆,然后吻了吻姆姆的手,说:“这是你应当得到的尊敬,其实应该更多一些。”

无论姆姆走到哪个国家,出现在哪个机场,总会有一些人认出了这位可敬的修女。他们纷纷拉着姆姆的手,并向姆姆鼓掌致敬,要和她合影、要她的签名,还有的人干脆直接向姆姆讨要照片。而姆姆的脸上始终挂着谦逊的笑容,还会把双手合在头上跟大家行礼。

最夸张地一次是,姆姆竟然提着一个草筐去美国参加底特律分会的落成典礼。前来迎接姆姆的同工看到姆姆拎着一个草筐下了飞机,他忍不住地流泪了。而当时,距离姆姆获得诺贝尔和平奖只有5个多月。

那位同工说:“这样质朴的一个修女,人们可能不大理解,其实她就是上帝带给我们的一个奇迹,是上帝挚爱人类的一个实实在在的见证。她对我说,她能给予我们的礼物就是她的修女,她要求我们护卫修女们神圣的清贫。当时,我就强烈地感到她身上放射着‘耶稣临在’的光辉。她的真诚和谦虚,让我们这些哪怕是第一次与她接触的人,也能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

这里节选纽约“艾滋病之家”的一个患者写下的诗歌:“作为朋友,我不企望黄金或厚重的馈赠能讨他欢心,只是坐在他身旁,让他握着我的手我想,钱财是否让人无视巨额的宝藏。他是你的一亩田,你以爱播种,以感恩收割。他是你的餐桌、你的温床,让你饥饿时有所投靠,追寻他以获取和平。”

1965年2月1日,罗马教皇的批准终于到了特蕾莎姆姆的手中。这就意味着,从那一天起,仁爱传教修女会就不再只属于印度的穷人,它也是全世界穷人的修会。也就是从这一天起,修女们就可以奔赴世界各地为世界上所有的穷人服务了。如果月球上有穷人的话,她们也会不辞辛苦地赶去的。

这是个极其重要而又喜悦的一天。这一天来得真快,甚至超出了特蕾莎姆姆的期待和预料。一般说来,一个地方性的修会至少需要30年或者40年的努力,才能成为直属教皇管辖的国际性修会。而我们的仁爱传教修女会用了只不过短短的15年。

这真是个特别的恩典。姆姆深知上帝再一次拣选了她,那么,她将会被上帝委以更大的使命。因为特蕾莎姆姆就是上帝挚爱人类的活见证,所以,她有责任让全世界的人都看到或听到这个见证。

就在当天晚上——那个皓月繁星的美好夜晚,在加尔各答贫民区的一个庭院里,姆姆向她的修女们发表了一个重要的讲话。姆姆说:

对世人而言,我们的努力是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所以,我们一定要肩负起这个伟大的使命,使我们的行动发挥出更大的成效,以救助更多的穷人。感谢主吧!是主的恩典让我们继续为穷人中最穷的人服务。让来到贫民中的耶稣基督感到欣慰就是我们要努力的目标。

这一年特蕾莎姆姆已经55岁。

当时仁爱传教修女会的成员已经达到了100名左右,不过比起那些历史悠久的国际性的大修会以及姆姆立志实现的宏伟目标,100名修女明显太少了。想让仁爱传教会的仁爱事业遍及全世界,那么,仁爱传教修女会还需要更多的修女和修士,当然,还有更多地社会人士的参与和帮助。

很快,我们就会大吃一惊,因为这一切居然又实现了。

实际上,很多人出于对姆姆的尊敬与爱戴,早在这一天之前就经常称呼她“特蕾莎修女”或“姆姆”了。只不过,从这一天开始,这个称谓开始变得正式。而且随着时光的推移、姆姆年龄的逐渐增长,以及她所施与的仁爱也越来越广大、深厚、普及,于是她便真的成了一个真正的“嬷嬷”或“姆姆”。

天主教的惯例就是这样,只有修会的会长,或公认的长者、修院的院长才有资格被称为Mother,即我们说的“嬷嬷”或“姆姆”。

对特蕾莎姆姆来说,是叫她修女,还是叫她嬷嬷或姆姆,根本不重要。关键是得到了教皇的认可,可以使仁爱传教修女会迅速地发展,甚至遍及全世界。所以,这不是简单意义上的称谓改变。

姆姆非常清楚:相对于人世间无穷无尽的大苦难来说,她自己和这个修会所做的一切,是微乎其微,非常有限的,宛如大海中的一滴水。但是她还十分清楚:大海就是由一点一滴的水汇集而成的,假如人人都放弃自己手里积攒的那一滴微小的甘露,那么,大海就会缺少多少滴,所以她一定播撒这一滴。

她也知道,任何国家的政府都在想方设法,为那些穷苦困顿的人提供帮助。只是在她看来,这还不够。她下定决心要为这些人提供另一种滋润心灵的食物——上主的爱。

曾经有一位美国国会议员这样问特蕾莎姆姆:“印度是个困难重重的地方,你觉得你的努力会成功吗?”姆姆却回答道:“议员先生,我不是在追求成功,我只是追求忠诚而已。”

姆姆认为,爱和忠诚是人类最重要、最神圣的品质,也是人类最重要、最神圣的承诺。忠诚具有一种伟大的力量,不管是对人的忠诚还是对神的忠诚,都是这样。

第一所非印度籍的会院,在委内瑞拉的可可瑞特成立了,时间是1965年7月6日,也就是获得教皇特别许可的同一年。

这是在印度之外建立的第一所仁爱传教修女会,所以,意义非同一般。

其实,在1965年以前,特蕾莎姆姆在印度就已经是家喻户晓的人物,但在印度之外的其他国家和地区,知道和了解她的人却不多,甚至在罗马教会的神职界,认识她的人也并不多。

不过有一个人非常了解姆姆和姆姆的修会——他就是原籍澳大利亚,后来在印度做大使的葛奥主教,正是因为她才有了这第一所非印度籍的会院。那时候他在参加梵蒂冈会议,坐在他旁边的恰好就是委内瑞拉一个主教,他不停地谈起特蕾莎姆姆,委内瑞拉的这个主教被姆姆的事迹感动了,于是他萌发了邀请姆姆到他的教区开办会院的想法。

特蕾莎姆姆当然求之不得,这也是她的想法啊。这样一来,她可以直接在那里培训在西班牙语系地区工作的修女。仁爱传教会的母语是英语,而整个修会也没几个人能够讲西班牙语。

很快,姆姆就派了4个修女前往委内瑞拉。

7月26日,修女们抵达可可瑞特。修女们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才能慢慢适应这个截然不同的完全陌生的国家。当地教会为迎接她们的到来,早已准备好了宽敞的房子,崭新的电冰箱,以及其他家具。但特蕾莎姆姆似乎不是很高兴,她只是瞥了一眼这些东西,就说;“我知道,可可瑞特的穷人不可能有电冰箱,也不会有这么漂亮的房子,你们不应该隐瞒我。”

只是在姆姆抵达之前,筹备者们就已代表姆姆接受了这些捐赠。姆姆不管不顾地说“修女们自己也不需要电冰箱,或洗衣机”

大家同她争辩说:“这个地方很炎热,您应该知道,而且现在正是盛夏。我们希望这些家具对你们有用。可能现在可以不用,或许将来用得上呢。至少用来保存药品也是理所当然的呀。”

姆姆却回答说:“好吧,假如以后她们为了穷人,需要用这些东西,那时上帝自然会帮忙,但现在她们还不需要。”

大家不说话了,只好妥协。

姆姆还没有到达委内瑞拉之前,就知道可可瑞特未婚妈妈的问题非常严重。所以,姆姆决定在那里买一块地;建一个专门收容未婚妈妈的中心。政府当局也表示很支持。但是当姆姆与土地所有人商谈有关土地的出让价格时,那人竟然开出了500万委币的天价。要知道,当时500万委币相当于100万美金。

姆姆非常震惊,她伸手向天,斩钉截铁地说了一个字;“不!”然后她有些愤愤不平地对陪同她的人说:“他们从不为穷人着想。”

回到会院后,姆姆还沉浸在那种震惊中,她说:“我的天哪,简直不敢想像,假如我们接受了这个对穷人有害的浪费,后果将是怎样?”

特蕾莎姆姆从来没有随意处置仁爱传教修女会的每一分钱,连她的下意识也认为这些钱是属于穷人的。人们说金钱就是魔鬼的粪便。可是特蕾莎姆姆认为,每一分钱都很珍贵。因为只有有了钱,她才能把爱穷人的想法付诸行动。如果没有钱,那么这些想法都是空想。所以她重视手上的每一分钱,当然,不是为她自己。她从不像某些伪善的人,假装超凡脱俗视金钱为粪土。她以感恩的心接受每一分钱,然后慷慨地施予穷人,直到分文不剩。

其实,在上个世纪60年代的南美洲,姆姆拒绝电冰箱还不算难以理解,可是,到了80年代的西班牙,姆姆再一次拒绝电冰箱和洗衣机,就真的让常人觉得不可思议了。

还有一个侨居在西班牙的智利女青年,由于着急回国,也是出于爱心,就给刚刚成立的会院送来了电冰箱、洗衣机、电视机、热水器和椅子等家具。女青年一片热心,同工们盛情难却,于是就接受了。他们希望姆姆不要拒绝。因为在那个时候,这些电器在马德里早已算不上什么铺张了,即便是在最贫穷的社区也都基本普及了。

可是姆姆还是毅然地拒绝了。

3天后,姆姆要离开马德里前往南斯拉夫,在她出示护照和登机证的时候,有个同工走上前去对她说:“请放心,嬷嬷,我们会照顾好你的修女的。”

但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的是,姆姆却说:“你们可要帮助修女们恪守贫穷哦。”

特蕾莎姆姆反复叮嘱同工们护卫修女的贫穷,这是出于什么目的呢?原来无论是美国的底特律,还是西班牙的马德里,都与印度尤其是加尔各答截然不同了。在加尔各答保持贫穷可能还不算太难,因为整个社会都很贫穷。可是西方一些国家都非常富裕,要保持修会所要求的那种贫穷的确很难。

但是终生持守贫穷,是仁爱传教会的每个修女都必须坚守的一个圣愿。姆姆说:

神的清贫,就是叫我们从物质的牵挂和物质的拥有欲中解放出来,然后以这样的自由去坚守爱。

修女们没有辜负姆姆的期望,她们都做到了。不只是在委内瑞拉,或马德里甚至在后来相继建立的每一所分会里,修女们都过着非常简朴的生活,夏天没有电扇冬天没有暖气,没有冰箱和洗衣机,个人没有手表,有时甚至连肥皂和刷子都没有。

我们需要清楚的是,修女们的贫穷不止是停留在物质的层面,它更是在向我们传达这样一种理念:即恭敬地向上帝承认自己的脆弱、无能和无有,同时接受这种脆弱、无能和无有。因为贫穷,所以必须依靠更要交托即完全地将自己交给上帝同时绝对信赖上帝的眷顾并为此保持喜悦。这是成为一个修女必须具备的基本操守。

有一天下午,一个穷苦的妇女来到可可瑞特的修会,请求修女们给她200美金。她说她需要这笔钱急用。当时,修女们可以自行处理的全部财产。尽管并不认识她,修女们还是把钱给了她,并且没要她出示任何证明。

没过多久,一个健壮的陌生青年从大街上走来,他敲开门,交给修女们一笔钱。没有留下一句话就走了。修女们打开一看正好是200美金。

至1966年,仁爱传教修女会开办的各种大大小小的中心开始遍及世界各地。姆姆和修女们在印度奔波的脚步,现在开始在全世界奔波开来,她们真的成了奔跑中的修女。

另外,她们还是积极的实干家和伟大的组织者。从地震现场和风灾、水灾场到瘟疫流行区、战争难民营甚至战争的前沿地带;从麻风病人、艾滋病人,到战争伤残者以及孤寂绝望的人群;从亚洲到非洲,再到美洲、欧洲,哪里有苦难,哪里就会有修女们的身影。

换句话说,哪里有人在呼喊“我渴”,她们就把上帝的爱带到哪里。她们认为她们在世的使命便是用自己的生命展示上帝对这个世界的爱,以及上帝对人类持续不断的怜悯。而且对她们来说,不管是谁在呼喊“我渴”,其实都是那同一个声音在呼喊“我渴”。

特蕾莎姆姆说:

造福于人类幸福的方法有很多:减少人口,发展科技,这都是很好的办法。可是假如人们无视十字架上呼喊“我渴”的声音。那么,任何方法都不会真正有效,甚至可能适得其反。

姆姆始终坚信:

上帝给予这个世界的恩惠,足够所有的人幸福地享用。是人们的奢侈和浪费导致穷人失去了这份权利。这种浪费不仅是物质上的挥霍,也包括精神上的不负责任。

接下来,让我们来了解一下,仁爱传教修女会在世界各地的分会的情况。

1966年,在孟买成立儿童之家,在亚格拉成立麻风病疗养院。同时,修女们开始前往被世人称为印度教圣地的贝那勒斯,从事仁爱服务工作。

1967年12月,仁爱传教修女会在赤道上开办了第一个为穷人服务的处所——建立在斯里兰卡的科伦坡的一个贫民之家。然后。在教皇的特别要求下,姆姆亲自飞往罗马,在罗马贫民区成立了一个会院。

那是1968年的8月,教皇保罗六世的私人信函被送到了加尔各答仁爱传教会的总部,信封里除了有两张机票外,还有一张超过10000美金的支票,以及一份对罗马教区恶劣状况的简述。几个星期后,特蕾莎姆姆带着一个名叫费德莉克的修女抵达罗马。

罗马贫民区的问题与别处的不大一样,这里的家庭大多来自意大利南部,他们原本想在罗马找一份高薪的工作。可事实上,他们中间很多人的薪水仅够支付房租。于是,那些需要照顾幼儿的母亲也不得不出去工作。了解了情况之后,姆姆不仅在这里建立了一个医疗中心,还开办了一个幼儿园。

1968年的9月,姆姆在一个月内不仅建立了,非洲的第一个贫民中心——位于坦桑尼亚和乞力马扎罗山附近的塔波拉。还在澳大利亚的波克建立了一个会院。

1969年一个世界性的协会。即“特蕾莎国际合作者协会”正式成立。这个组织的工作目的——就是使世界上的每个人,都能注意到穷人的困苦与需要,然后以特蕾莎姆姆的精神,去真实地关爱和给予。他们在会章中写道:直到今天,当耶稣来到自己的地方,甚至归属他的人也不认出他。他来到穷人瘦弱的身躯里,当然,假如没有人爱那些几乎被财富淹没的富人,他也会来到他们身上,来到他们孤独的心里,如果他们需要的话。

1970年4月,一些修女被派往加拿大在温尼伯兴建修院与贫民中心。还有5个修女则在特蕾莎姆姆的带领下前往澳大利亚的墨尔本。

同年7月修女们奔赴约旦开始在信仰伊斯兰教的穷人中间开展工作。她们在那里照顾身体残障的人和被遗弃的儿童。为了照顾加沙地带的难民,她们每日往返于犹太人和阿拉伯人之间,为减轻难民的痛苦,她们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因为她们身穿白色长袍,就像麦加朝圣者一样,所以那里的穆斯林尊称她们为“朝圣客”。

1970年12月8日,这是一个特别值得纪念的日子,一所位于伦敦的初学院正式成立。这是仁爱传教会在加尔各答之外创办的第一所初学院。

从仁爱传教修女会成为直属教皇的国际性修会那一刻起,追慕特蕾莎姆姆的年轻女孩们从世界各地来到了加尔各答。可是加尔各答修道院容纳不了那么多的追慕者。所以,姆姆在伦敦开设了这样一所初学院,用来安置和培育那些对基督充满虔敬渴望的女孩们。

到了1971年,就连非常富裕的美国,甚至是纽约的布朗克斯,也有了仁爱教会的会院。在黑恶势力无孔不人的街区,修女们设立了一间照顾所,以便收留精神病患者帮助那些贫穷、患病以及担惊受怕的人们,并前往监狱探视那些被家人放弃的重犯。

有一个名叫的安德瑞雅的修女接任了布朗克斯分所的主管工作,她原本是一位医生。

这天,她在街上发现了一个双腿生疮的人。她知道这个人必须立即入院治疗,于是她打电话叫了救护车。可是来的居然是警车——长期以来,救护车都视这个臭名昭著的地区为禁地,所以他们不愿意来这个地区。警察一下车就向那人咆哮,如同对待妓女和醉鬼一样。那人居然吓得撒腿便跑,转眼就没了踪影。

安德瑞雅修女很生气她对警察说:“长官,这个人是我的耶稣,而你刚才说的就是对耶稣说的。”警察大吃一惊,他从未听人说过这样的话。他立马跟修女赔礼道歉,又花一个多小时,把那个病人找了回来,并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这样对待任何人了。

1972年,仁爱传教修女会在孟加拉首都达卡建立起一个小型修道院和一个贫民中心。

就在前一年,即1971的3月,原来的东巴基斯坦宣告独立,取名“孟加拉国”。因为支持东巴基斯坦,印度与西巴基斯坦之间的矛盾演变成了一场可怕的战争。战争导致难民人数激增,不久之后,就在印度边境的难民营里爆发了可怕的霍乱。

特蕾莎姆姆立即前往政府有关部门请求支持,但在当时的情形下,加尔各答政府只求自保,也就是采取一切办法阻止难民进人。姆姆只好带领一批修女直接奔赴难民营。修女们都知道自己随时可能被传染,但她们必须去。经过两个多月的不懈努力,霍乱终于得到了控制。

1975年修士们在越南开设了第一家收容中心。

1976年。仁爱传教修女会的第一个默观分会在纽约成立,其修女被称为“默观修女”,或“圣言修女”。

默观修女的主要职责就是祈祷。所以,她们每天除了用两小时服侍穷人以外,其他的时间她们都在祷告。包括为修会的修女和修士们代祷。姆姆认为在世间的大城市中,尤其是像伦敦纽约这种瞬息万变的大城市里,人们更需要静默与沉思,更需要在自身中找到一间“密室”,所以默观分会选择了建在美国,而不是喜马拉雅山或其他宁静的地方。而上帝只在人们需要心灵静默的时候开始言说。

1979年,修会在社会主义国家建立了第一所分会。从这以后,甚至以前严禁传教士进人的埃塞俄比亚、南也门、尼加拉瓜、古巴和前苏联等社会主义国家,也开始批准仁爱传教会在那里开设收容中心。

从1980年开始,仁爱传教修女会的所有收容之家,开始接收那些吸毒者、娼妓和受虐待的妇女。

同年,仁爱传教会在印度以外的收容中心分别扩展到了黎巴嫩、西德、墨西哥、巴西、秘鲁、肯尼亚、比利时、新几内亚以及菲律宾、海地、阿根廷等国。修女们在那里开办医疗中心、药物派发站,以及收容中心、贫民学校等。

她们自己坚守清贫,住破旧的房子、吃简单的饭菜,却为当地被疾病折磨的孩子们提供营养丰富的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