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狂徒,胆敢劫持刑场,来人,将他拿下!”
监军统领率兵冲过来,男人拿起腰间令牌,阳光下折射出刺目金光,隐约瞧见那令牌上的几个字,那群人脚步停滞,差点吓得尿裤子,一个个竟软了腿的往后退。
如若不假,来人正是……人称鬼畜的朔政王,轩辕墨邪!
此人出手恨,生性冷,常常攫着笑,却在笑起笑灭间,杀人于无形。
他乃西太后所出,贵为七王爷,封地南鄂,自立为王,三年来,从不与西苍有所来往,今日现身,怎料会是为了那一介印妃!
刑场哗然一片,开国至今,还没见过有人敢光天化日之下,独闯龙潭,堂堂劫持刑场。
“公然藐视皇上,劫持刑场,还不将他拿下!”皇后珞婉言拍案喝起,她从未见过他,那群监军做什么见了他就像见了鬼一样?
“她是本王的女人,就是皇上也杀不得!”
男人口吻渗着杀气,半勾的唇角上是倨傲的哂笑,百姓们闻言,又是一阵哗然四起。
那魄力,珞婉言索性一屁股坐倒下来,差点摔在地上,失了仪态!
她说离苏羽是他的女人?
混账,那离苏羽就是个要死的女人,也是皇帝的女人,他敢来抢,疯的还是傻的?
纵是周遭百里方圆都在躁动暗议,独独,高台上的那个男人,淡淡而笑,将所有的愤怒点点隐匿入眸眼神处。
原来,他就是他要找的……剑夫!
他曾听玄柔提过,三个月前,他曾进宫一次,难道就是那时苏羽她……
“七弟,此话怎讲?”
轩辕龙奕幽幽开口。
轩辕墨邪幽幽淡笑。
两个男人,相似的凤目,不同的气场,“谈笑风生”间,明争暗斗,已是火光四起。
轩辕墨邪从怀中掏出一卷谕旨……“这是先帝留给本王的亲笔御赐婚约,还请四哥过目。”
他亲昵称呼,十年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叫他四哥。
轩辕龙奕心头一怔,他怎能料想到他有父王的遗诏婚约。
他摆摆手,玄柔便从高台走下,来到轩辕墨邪的跟前取过谕旨,两人对视了一眼又同时撇开,玄柔眼角一转,余光扫向刑架上怔然的古月芽,离苏羽,他终究是为你而来……
玄柔接过那卷谕旨,转身步向高台,将东西呈给轩辕龙奕,身边的珞婉言红肿的脸颊因恼怒而扭曲。
怎会有人来救她,还带着先帝御赐婚约,他是谁,是谁?
古月芽看着一切发生,心中不停翻涌的激当是什么,他是来……救她的……
他的出现,让她没有被拔得精光,呈现在世人跟前。
古月芽一时分不清内心浮现的似曾相识的情愫是因为离苏羽的记忆,还是她自己的感觉。
脑海里闪过玄柔昨夜的告诫,她不敢再冲动行事连累了人。
可耳边又响起那熟悉的唰唰唰的声响,几只黑镖擦过她的脖子、腰和手脚而过,有人要杀她?
古月芽差之惊叫,眼前看到的却是碎片横飞,那是绑住她的道道铁镣子断成了百片千段……
身子没了支撑,重重摔在地上,她瞧见有道黑影从不远处的人群中闪过,那人不是要杀她而是有心放她自由?
古月芽站不起来,只能勉强爬动,掌下按着那咯人的铁镣碎片,一下下的往前爬,拼了命的爬,每一下都牵扯着浑身脉络的椎心之痛,“王……爷……王……”
她向着那个男人而去,一瞬间,天翻地覆,有双手拖住她的腰,将她从地狱深渊搂入温柔暖乡。
男人箭步而来,单腿蹲跪,深情款款的将她的头倚在他的胸膛,大手轻柔托住她满是伤口的小手,对视上的眼神,温柔的,如水的,宠溺的,爱怜的……
“羽儿,让你受苦了。”
高台上的人正接过那御赐婚约,一目扫到古月芽激动得泪水盈满,紧紧攥住他的衣襟将身子深深没入他的胸怀,龙颜当即大变……
“对不起,牵连你进来。”她在他怀中低喃,分明是第一次相见,却好像相识了好久好久。
“傻丫头,为何如此犯傻?”
男人沉溺的嗔责,拇指摩挲过她的面颊,他的指腹有着粗粝的茧,摸起来咯人,但她竟是眷恋。
“本王送出去的东西,绝不会收回的。”
他袖中落出一根红绳链,为她带上脖子,古月芽低头睨着,红绳链上挂着一个铜牌,铜牌上刻着一个字,“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