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宋文骢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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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尾声

龙腾东方,威震寰宇!

2009年10月1日,全世界的目光都投向了中国北京的天安门广场。

这一天,天安门广场是歌的世界、花的海洋,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60周年阅兵式即将在这里举行。

上午10时,伴随着庄严雄浑的国歌声,五星红旗在广场上冉冉升起。随着阅兵指挥员一声令下,威武雄壮的中国人民解放军陆海空三军方队正步走过检阅台,隆隆的坦克和装甲车整齐划一驶过天安门,接受着党和人民的庄严检阅。年届80岁的宋文骢,受到解放军总政治部和国家民政部的特别邀请,此刻正坐在观礼台上,参加这举世瞩目的国庆盛典。当受阅方队从眼前走过时,他禁不住又抬头望望天空,盼着空军飞机编队的到来。

今天,他又将再次观看自己亲手打造的空中雄鹰飞过天安门的上空。

今天,他和10年前观看歼7Ⅲ飞过天安门的心情有些不同。虽说他依然有些激动,但比那次平静了许多。留在心中的,更多是感慨和欣慰。10年前,他和同伴们为中国空军打造的第二代战斗机,潇洒地飞过了天安门;10年后,他又亲手把中国空军的第三代战斗机送上了蓝天,再次接受党和人民的检阅——他捋了捋头上如霜的白发,抚今追昔,怎不让他感慨万千!

是呀,人的一生太短暂了。在短暂的生命中,在极其艰难的境况下,能全过程地为自己的国家打造两代战斗机,宋文骢既感到欣慰,又留下不能多造几架飞机的遗憾——那么,再过10年,这飞过天安门上空的飞机编队,又将是何种机型的飞机,又该是怎样一种空前的盛况呢?

幸好他培养出来的一大批优秀的年轻人已接过他手中的接力棒——未来空前的盛况,只能留给年轻一代的设计师们了。

隆隆的导弹方队从观礼台前方通过。宋文骢正在遐想之时,突然,天边传来他熟悉的飞机轰鸣声!来了,来了,我们的空军飞机编队飞过来了!整个观礼台和广场上的人们都不由自主抬起头来,兴奋地向机声响起的方向望去。远方的天空中,渐渐出现了一行整齐有序的黑点。须臾之间,矫健威风的空军飞机编队,划破长空,撒下五彩的飘带,进入全世界所有人的视野。

11时11分,在一架大型空中预警机的率领下,15种机型151架国产军机组成的12个空中梯队,按照“队形准确、衔接紧密、秒米不差、安全无误”的要求,依次飞过天安门上空——啊,现在飞过来的那个梯队,就是我们的歼10飞机!宋文骢不用看,就是用耳朵听,也知道将要飞过天安门上空接受检阅的飞机,就是他耗尽多年精力和心血与同伴们共同为共和国打造的歼10飞机!

宋文骢又像见到自己可亲可爱的孩子们,他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下意识地举起他的右手,对着机群轻轻挥动致意——此刻,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呢?或许他想起自己童年时代的憧憬,想起青年时期的梦想,想起中年岁月的奋斗,想起晚年心中的期冀……这一切,我们不得而知。

机群渐渐远去,轰鸣声渐渐消失。宋文骢目送着远去的机群,眼睛禁不住有点潮湿。他看见,在那遥远的蓝天白云深处,飞机在阳光下幻化为一把把举世无双的利剑,坚定地护卫着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领空!

大江歌罢掉头东,

邃密群科济世穷。

面壁十年图破壁,

难酬蹈海亦英雄。

此书即将结尾之际,笔者突然记起周恩来总理曾经写的一首诗,以此献给本书的主人翁以及他的同伴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