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见了一时脸上就挂不住,又羞又伤心,失落挂了满怀,也不跟王妃告辞,捂住脸便跑了出去。
上官枚也不是第一次见到玉娘对冷华庭花痴了,她心里越发的鄙视起玉娘来,二弟长得美,这是全大锦都公认的,就是自己以前,也被他的相貌吸引过,只是身为已嫁的妇人,怎么能够对别的男子,尤其是自己的妹夫如此放肆的偷窥?真真丢人现眼啊。
冷华轩原本满腹悲痛,听到锦娘肯帮他时,是又喜又惊又愧,满肚子的感激之言还没来得及说,屋里又闹了这么一出,一时哭笑不得的看向冷华庭,哀哀地叫了声:“二哥……”
冷华庭听了便向他翻白眼,冷声道:“别装,知道你是在尽孝,但你娘实在不是个好东西,今儿我娘子救她是看在你面子上,你可要记着她这份情,他日我可是要讨还的。”
冷华轩听了便点了头,一时满儿真的拿了一小瓶药膏来,冷华轩得了药,对锦娘一辑到底,万分感激,走时,看着冷华庭道:“二哥,怪不得你会如此对待嫂嫂,她……值得你真心相待。”说着,疾步走了。
冷华轩一走,上官枚也没说玉娘什么,只是开始数落锦娘,“你也是太善了,可别好了伤疤就忘了疼,前些日子他们是怎么待你的,难得都忘了?若是我,谁来求也不会给他。”
锦娘听了只是笑,叹了口气道:“我也不过是全了三弟的一片孝心罢了。”只希望,这几日过后,冷华轩不要太恨自己和相公就好,自己这样做对他虽然不公平,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若是个明事理的,就应该与他的父母早些撇清一些,不然,以后终究会兄弟成仇的。
说着,锦娘便起了身,给王妃和上官枚行了礼,与冷华庭一起回了屋。
第二日一早,丰儿正在屋里打了水服侍冷华庭梳洗,绿柳又提了个食盒来了,锦娘正好收拾妥当,一出门,便看见了绿柳,绿柳也不多话,给锦娘请了安后,又送上了食盒,满儿昨天也是看锦娘喝过绿柳送来的燕窝的,见少奶奶吃了也没怎么着,便接过食盒,给少奶奶盛了一碗,看还有剩的,便要送一碗进去给冷华庭,锦娘忙道:“这几日相公有些上火,让厨房炖碗银耳给他吧。”
满儿听了也没多想,便去了厨房,早饭时,锦娘自用过那碗燕窝后,就什么也没吃了,冷华庭见了便定定地看向锦娘,锦娘笑嘻嘻地说道:“一大早儿的,不想吃太多,想公,你再吃个水晶饺子吧。”说着,就夹了一个饺子塞进他嘴里,好引开他的注意。
用过早饭,小两口就带上礼物,与王妃一起上了马车,这一回,简亲王府派了一大队护卫跟着,加之先前出过事后,整个内城都戒备深严得很,所以,路无事。
到了孙相府,老远就见白总管迎了出来,见简亲王妃亲自来了,忙派了人报信,二夫人和大老爷一起双双迎到了二门,二夫人亲亲热热地拉住王妃的手,大老爷便对锦娘一挥手道:“你去陪你婆婆和你娘亲吧,爹爹来推你相公。”说着,大笑着推了冷华庭往前院去了。
二夫人等大老爷和冷华庭一走,忙过来打量锦娘,当着王妃的面她也不好哭,只是声音哽咽着道:“孩子,你以后……可得多注意着些,再不可单独出门子了。”
王妃听了一脸的愧色,对二夫人道:“都是我没照顾好锦娘,对不住妹子啊。”
二夫人听了忙向王妃行礼,王妃身份何等尊贵,自己虽说升了平妻,出身可是改不了的,王妃竟然跟自己以姐妹相称,那便是给了她莫大的面子了。
“王妃您快别说这样的话,不怪您的,是这孩子自己命里灾多,只朌着过了这一次,从此平平安安就好啊。”
王妃听了心里更是紧张,忙也咐合着说道:“那是,经此一大难后,锦娘从此便一帆风顺了,不会再有磨难了的。”
几人闲聊着便去了老太太院里,锦娘给老太太行了礼,祖孙两个又是相对抹了一把眼泪,说了不少叮嘱的话,锦娘便惦记着今天做新娘子的贞娘,带了张妈妈便向贞娘院里去了。
十全妈妈正在给贞娘梳头,化妆,锦娘也不让人通报,直接就进了里屋,新娘妆扮的贞娘面若桃李,娇中带喜,眼含春波,美得令人心醉,锦娘一进去便歪了头看她,贞娘先前还没注意,回头一瞧是锦娘回来的,提了裙便向锦娘扑来,锦娘吓了一跳,忙站直了张开手就要给贞娘一个熊抱,贞娘自听到锦娘遇刺的消息后是茶饭不香,一颗心紧揪了好些日,今儿总算看到完好无缺的锦娘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又喜又嗔,扑过来就想捶她两下,没想到她竟摆了这么一个好笑的姿式,忍不住就笑出声来。
又拿手去戳锦娘的脑门:“你……也不知道送个信回来,让人好生担心啊。”
锦娘听了心里便有些黯然,大老爷与王爷一同审的案子,这几日天天与王爷在一起,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伤情,只是没有将信送给贞娘罢了,看来,贞娘在家里仍是不受宠啊,好在就要嫁了,而且,这回又借了自己的势,太子也对孙家更为重视了起来,太子肯亲自来参加贞娘的婚礼,那便是给了贞娘莫大的面子,贞娘去了婆家后,也能更招婆婆们待见一些。
“三姐姐,你可真美,一会子我那三姐夫来了,怕是会看丢了魂去。”锦娘打趣着贞娘道。
“小贫嘴,嫁了人后便浑不吝了,一回来就调侃姐姐呢。”贞娘笑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