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小丫头就沏了茶,摆上了果品,锦娘一见便皱了眉,耸耸鼻子说道:“我今儿是怎么了,一闻到香东西,就堵得慌,好不舒服样。”
贞娘听了先是皱了眉,后来眼睛一亮道:“你……你不会是那个……”
锦娘听得莫名,捂着胸,歪了头,眼里含着一丝狡黠:“姐姐说的是哪个?”
贞娘脸一红,嘬了她一口道:“你少来,都嫁了快半年了,哪里自己也不知道的。”
锦娘便故意惊得张大了嘴,“姐姐不会说我是有了吧,姐姐怎么比我还明白些呢,是不是……还没嫁,便想早早儿给三姐夫家添个丁呀。”
说说笑笑中,就听外面鼓乐喧天,迎亲的队伍来了,白晟羽骑着高头大马,一身大红的婚服,来到了孙家大门前,孙家人按规矩闹了一阵后,才将他放了进来,一进门,他便被人领到了老太爷屋里,先给老太爷行了礼后,再去了大老爷书房,给大老爷见了礼后,见冷华庭,冷华堂,还有宁王世子都在,孙家四个女婿一时全都到齐。
大老爷放眼看去,宁王世子虽然也是一表人才,却因太过放纵,神情萎顿,目光闪烁,看着就不正,冷华堂却是一副翩翩佳公子模样,举手投足间优雅高贵,谈吐谦恭得体,看着就让人喜欢。
而冷华庭,那相貌自是不必多说,但那神情却不太讨喜,自见到冷华堂也在屋里后,他便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两眼望天,谁来了也不搭理的样子。
而这新进门的白家二公子,气质儒雅大方,神气淡泊恬静,温润中,又带了一丝亲和,只是那双星眸幽深如潭,既便是大老爷悦人无数,也难看清此子内心,大老爷见了便立即喜欢上了,看来,这三女胥怕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呢。
冷华庭倒是对这个新结的姐夫很感兴趣,等他行完礼后,他也拱手给白晟羽行了半礼,说道:“听说姐夫是在工部任职?”
白晟羽听了便笑着回道:“正是,华庭兄,你也在将作营任职吧,以后,咱们可有的是合作的机会哦。”
冷华庭听了便摇了摇手道:“姐夫高看我了,那不过是挂了个闲职,你看我这身子……我都没有去衙里当过一天差呢。”
白晟羽听了却是微挑了眉,幽深的眸子里便带了丝戏谑,却是转了口:“听说我那娘子与四妹妹关系可是最好的,以后,为兄可是要带了娘子多去你府上走动走动哦。”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话,其间冷华堂也插了几句,但一是冷华庭不怎么睬他,他说着也无趣,二是这白晟羽也是个怪胎,他一进门便只与冷华庭亲近,倒是将两位正经的世子撇到了一边,只是客套两句后,便不再与他们多言,就是那两位搭进话来,他也只是平静客气地应答,不肯多说半句,冷华堂与宁王世子两个觉着说着也没意思,便去了一边,两人在一起谈些别的了。
大老爷看着就叹了口气,四个女婿一下子便分成了两派,不久以后,怕还会站在对立的两面,想想还真是头疼啊。
这时,下人来报,太子爷来了,几人便全都迎了出去,给大子爷见了礼,太子爷正是赶在新郎迎娶新娘的这个点上来的,笑着说他也是来看热闹的。
众人听了便笑了起来,太子与大家客套了几句后,便走向冷华庭,两眼含笑地看着他:“小庭,太子哥哥可是好几年没见过你了哦,呀,你可是长得越发的美了。”
冷华庭听着就皱了眉,叹了口气对太子道:“殿下,臣都娶了娘子了,你……就别再笑话臣了嘛。”
太子听了就抿住嘴,强忍着笑意道:“哎,我知道,你娘子很不错呢,上回我说你美,她还给吃了好一顿排头,可是小庭,谁让你越发的美丽了呢,我可还记得你小说候说过的话哦,你怎么能够随便就反悔呢?”
冷华庭听得大囧,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对太子殿下连连举手作辑,红着脸求道:“臣给您行礼了,殿下就看着臣腿脚不便的面上,饶过臣吧,一会臣那娘子来了,可千万能泄露了半句啊,”
太子见他美艳的脸上一阵尴尬,不由心情大好,哈哈笑了两声,屈尊降贵的跟着白晟羽一起去接新娘子。
外面礼炮齐响,锦娘扶着盖好盖头的贞娘站在屋里,一会子新郎到了,白晟羽进来背了贞娘出去,锦娘跟着后面走着,等白晟羽背着贞娘到了前院,她便打算去老太太屋里,但远远地看到冷华庭与太子正一起说笑,便要避开,突然腹内一阵绞痛,不由蹲了下去,一旁的张妈妈见便慌张地大喊了起来,“二少奶奶,二少奶奶,您这是怎么了,不要吓奴婢呀。”
那边冷华庭一听到张妈妈的哭喊,慌忙丢下太子推了轮椅便往锦娘这边来。
太子和冷华堂还有冷卓然见了也是皱了眉,忙也走了过来,就见锦娘正捂了肚子蹲在地上,头上大颗大颗地冒着冷汗,一张小脸苍白着,皱成了一团,太子大惊,大声道:“来人,快请太医。”
一时来了几个丫头,将锦娘扶到了屋里,在床上躺下,老太爷和大老爷也赶了过来,请了太子进了正堂坐着,太子皱着眉头坐在屋里,脸色很严峻。
刘太医正好也在孙家做客,他很快便被下人请了来,给锦娘探了脉,立即又施了针,一番急救之后,锦娘的疼痛才缓解了一些,刘医正抹着汗出了里屋。
太子一见便急急地问道:“冷少夫人可是生了急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