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里踱步有时像在夜晚的水面上。
看不见星星，
没有一点点光亮。
其实我没想到要抬头看一眼天空，
也没想看脚下的水，
原来我是看不见脚的，它在水里。
水面因我的踱步而有些颤动，但我毫不知情。
我只是在想另外的事情。
在房间里踱步有时像在城堡里。
微弱的光亮从旧式吊灯边缘溢出，
四周有拱形门洞。门洞狭窄，
似乎只允许一个人经过，但不清楚通向哪里，
也许是些假门。我没想出去，
继续在房间里踱步。
我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或者来干什么……
我想我是生在这个我踱步的城堡里。
我只是一边踱步一边想另外的事情。
在房间里踱步有时像在悬崖边上。
这是幻觉吗？不完全是。
凉风将毛孔吹开注入肌肤，
一种言说似乎在言说。
哦，高山、河流、森林、太阳，世界原来这样——
但它并非是我想的另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