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北方这个时节没有雨，
而南方不同。纷纷这类的词，
只适用于路上的面孔，
或墓地里缓缓移动的身影。
你说你既然能把你的生活，
像扛起一百斤土豆那样拿起来，
并且走出很远，你就能以当时那样的心情，
把你的生活放下——相信你能这样想，
并这样做，像走在敞开的路上。
太阳在你跟前蹲下来，
成为你眼下的纸钱或花篮。而月亮，
已在昨夜，或更早，成为你的面孔。
由于风的作用，
你的脸上带些放松的云。
当一个人成为另一个人，另一些人，
纷纷走近一些人，你在寻找你的终点。
你对着站牌。上面写着下一站或再下一站。
红箭头提示你，有个叫未来的那一站，
在前面。它比你走得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