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的深度不一定是目光的深度。
也不一定是思想的深度。
但它可能比我们更接近天空。
湖水的浓度不一定是诗的浓度。
也不一定是老白干或二锅头的浓度。
但它可能是太阳的浓度。
湖水的温度不一定是面孔的温度。
也不一定是石头的温度。
但它可能是雪的温度。
湖水的硬度不一定是生活的硬度。
也不一定是生命的硬度。
但它可能是时间的硬度。
湖水的目光不一定热情或冷漠。
也不一定让人看上去值得信任。
但它可能比我们真实。
湖水的思想不一定是新的或正确的。
也不一定锐利得像刀锋。
但它可能像地球很包容。
湖水的天空是另一片天空。
不一定有云彩，也不一定有倒影。
但它可能有呼吸时的轰鸣。
湖水的诗不一定是抒情的。
也不一定含有警句。
但可能里面有比它更大的大海。
湖水的太阳不一定是天上那个。
也与天上的那个月亮无关。
但它有它自己未被污染的光芒。
湖水的酒不一定是六十度。
也不一定是著名品牌。
但它可能有醉人的纯粹。
湖水的面孔不一定真实或虚伪。
也不一定可爱或可恨。
但它可能因平淡而美。
湖水的石头不一定来自秘境。
也不一定是火山的遗言。
但它可能是一个谜语。
湖水的雪不一定是白的。
也不一定下在冬天。
但它可能是冰在夏天安静地生活。
湖水的生活不一定平静。
也不一定让波澜只在湖底翻动。
但它可能拥有更多生命。
湖水的雾不一定模糊或让人猜疑。
也不一定缠绕着湖直到傍晚也不放松。
但它可能满足低调的存在。
湖水的梦境不一定是我们的梦境。
也不一定是关于未来的梦境。
但它可能是梦里醒着的现实。
湖水的不一定也许是一定的。
不一定之中存在着一定。
但它可能不一定。
湖水的可能也许是不可能的。
可能之中存在着不可能。
但它像它自己一样有很多可能。
湖水在湖边摇。清晨无法安静。
山峰与湖水在雾里相互推动。
但它可能有意识这样模糊。
湖水不一定是湖水。看上去不像。
它可能是面孔，是镜子，是声音。
但它一定不是它自己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