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距离和雾形成的猜想往往由于难以避免而被追问。
那有什么——一座城市，三五万居民，
安静，鲜亮。街巷里停放着一排一排小汽车。
街心广场上人不多，
广场中央，有一座铜质雕像——也可能没有城市，
而是一座山。在山峰和蓝色湖泊之间的坡地上，
围着牛栏或羊栏，但并没有牛或羊，只有一些悠闲的阳光。
满足追问的要求，切实需要一种混沌而透明的，或者存在而虚无的技术——
扫一眼就能看到高大的槐树下，
站着一个肥胖的人——哦，原来是两个。
来自海洋深处的船，
带着黑夜的颜色从视野的尽头隐现，
这令人猜想的讯息，无疑会激活内心疯狂而平静的血液——在海对面，
那有什么——沉默的追问，
像男人遇到女人一样亲近。
而也许海对面传来同样的追问——
那有什么？我期待回答这个本来不可能提出的问题——
我坐在海边台阶上已经五个小时，独自一人。
身后是一座城市，一百多万人，
但并不安静，也不鲜亮。
我注视着海水中翻动的一块红色布条，
它在海水中翻动，像一件信物——
或是想一生就在海中漂泊，
寄托着对另一个人的祝福。或是想漂到海对面去，
让一个陌生人收起作为纪念——在海对面，
不知道能否看到一块红色布条在海水中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