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想放下手头混乱的工作,
躲在街心公园的老榆树下站一站。
哪怕用抽支烟工夫,想一想,
过去简单的时光。甚至有时候我想,
放弃笔和思考,像一个在广场上,
敞开笑脸奔跑着的孩子,
从未有过犹豫或失眠——而对于一个孩子,
是不是像一棵草,
——和那些街边的野外的青青的,
叫不上名字的草一样,从土地出发,
从它自己微小的根部出发,
慢慢向着不平的地面生长,
向地面上有限的空气和阳光生长。
它的愿望不是别的而是生长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