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大龄皇后:斗垮小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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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闻言,盈脉语挑高秀眉,不知该作何表情回应老御医的忠告。

龙体虚?嗤,他们之间根本什么都没做好吗?凭什么怪到她的头上?

更可恶的是,小皇帝此时居然睁开疲惫的双眼,愧疚道:“皇后,朕的身体向来如此,你不必自责!”

自责?她为什么要自责?

盈脉语很想薅起尚流云澈的衣领口,对着他的耳朵大吼以泄愤。然,她毕竟是皇后,且当着御医和宫女侍从的面,所以,她忍!

“咳咳……皇后,朕的身体实在不济,适才已经让石溪去通知皇叔了,今日的早朝由他主持。还有,朕听说卓阳王子今日便要离开中宇国了,朕不能前去送他了,就由皇后代为传达朕的心意吧!”尚流云澈弱声说道,略显苍白的唇边还带着一丝温柔的浅笑。

“皇上请安心养病,臣妾自会向哥哥传达您的心意的!”盈脉语笑着回道,在外人的眼里,她和尚流云澈正在进行体己的对话,然,只有尚流云澈明白,她的眼中正隐忍着怒火。

尚流云澈故意忽略盈脉语眼底的不悦之色,虚弱地伸出手,唤道:“皇后!”

盈脉语看着他的那只有着干净修长手指的大手,很想用戒尺挥它,但眼下却只能乖乖将自己的手伸过去握着它。

“皇上!”一声演技颇佳的呼唤在别人听来温柔至极,然,盈脉语的心里却是呕得很!

“皇后,这些年来多亏有了你,你不会离开朕吧?”尚流云澈深情地说道。

“呵呵,皇上何出此言哪?”盈脉语装傻。

“咳咳……朕虽常年呆在宫里,但多少还是了解一些海中国的习俗的,朕知道,这次卓阳王子之所以来到中宇国,目的是想带你离开皇宫!朕也明白,以朕的这副破败的身子来说,想要留下你实在是自私的行为,但朕不想离开你,如果可以留下你,朕答应你每晚都会努力……”

“皇,皇上!”盈脉语及时制止住尚流云澈那惹人发窘的话语,“您在说什么呢?臣妾……”盈脉语正说着,忽觉身后有数道视线灼灼扫射着自己,稍偏头便见御医、侍从和宫女们皆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皇后,你一定要答应朕,不可以离开朕,不然,朕会伤心欲绝的!皇后……咳咳……”

尚流云澈握着盈脉语的手不放,咳嗽声也不断,那像是要将肺都给咳散的架势很让人惴惴。

“皇上,您该喝药了!”盈脉语讪讪地说道。

她很佩服尚流云澈那精湛的伪装术,若非她事先亲眼目睹他的身体并不弱,她也会相信他是一个常年带病在身的虚弱的人。

她有预感,她这次似乎正一步步走进他给她下的套里。不过,想要她乖乖听话任他摆布,那是不可能的!既然他已然把她设定为众人眼里的不体贴年幼夫君病体的饥渴老女人,那么她怎会让他失望呢?

“咳咳……朕不喝,除非皇后你答应……唔……咕……”

尚流云澈的话消音在盈脉语突如其来的吻中,他一阵轻微挣扎,嘴角流出少许褐色的药汁,但大部分却是被迫咽进喉咙。

众人看傻了眼,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只是怔怔地望着盈脉语当场以口喂药的情形,喉咙下意识地吞咽着口水。

盈脉语松开口,望着尚流云澈那恼怒羞赧的瞳眸,心里对他的气也消失无影。

“怎样,接下来皇上是要自己喝,还是依旧由臣妾代劳?”盈脉语笑着说道,那笑看在尚流云澈的眼里,很有几分邪恶妩媚的感觉。

“咳……不劳皇后了,朕自己来!”此时,尚流云澈那苍白的脸颊漾出些许的红晕来,不晓得是气的还是羞的。

尚流云澈微皱眉,一口饮下碗中汤药,再抬头时却发现盈脉语喝了一口茶,在口中漱了几下后吐出。他分明见到她在吐出茶水的时候还故意冲他挑了挑眉,故而嘴角一抽,一口气郁积胸口,再度剧烈咳嗽起来。

让你在我面前装!做为人着想的善事难,做挖苦损人的坏事还是很容易的!盈脉语暗想着。

“皇上,您好生养着龙体,臣妾现下要去为哥哥饯行了!”

“皇后……”

尚流云澈再次握住盈脉语的手,不过他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被盈脉语制止住。

“皇上,您且放宽心,臣妾不会离开您的,当今世上像您这样带着病体也要在晚上为臣妾努力的夫君不多见了,臣妾,很、爱、你、的!”

盈脉语俯身在尚流云澈的耳边低语着,继而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那吻很轻,仅是蜻蜓点水式的轻触,快得像幻觉,以至于除了尚流云澈以外,其他人都未注意到。

待御医和侍从宫女都离开后,尚流云澈不由地摸向自己的额头,那似有若无的一吻竟比刚才舌濡以沫的深吻更来得激荡,令他的心怦然不已。

他皱眉,翻身向里,表面似是生气不悦,但赤红发烫的耳朵却是暴露了他此刻慌乱的心境。

盈脉语望着铜镜中的自己,手下意识地摸向颈间的齿痕,叹息了一口气。

胸口的吻痕尚可用肚兜遮掩,但颈间的齿痕就不那么容易掩盖了,毕竟现下是五月春暖时节,宫中早就无人穿立领宫服了。盈脉语眼角的余光瞥向一边的梳妆架,视线停留在搭在梳妆架上的一条桃红色薄纱飘带上,于是顺手抽下系在颈间,遮住那个暧昧的印记。

别苑内,一身桃红色华丽衣袍的盈脉语站在院中的松树下,面对着正以着锐利目光打量着她的金卓阳。

诚实说,她有些心虚。

金卓阳问起她为何要在脖子上系着薄纱飘带,她笑说那是宫中女子的一种装饰。不过,金卓阳并没有被她骗到,大手一伸扯下她颈间的飘带,然后,他见到了那个暧昧诡异的齿痕。

“那是……”

“哥哥,正如你心里想的那样,这是吻痕!”

“是吗?”

金卓阳看向盈脉语的眸光转深,再加之他那高大的身躯,盈脉语立时便有一种自己像是一只被猛禽看中的猎物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