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一个人的作品研讨会,我一言未发。友人问:“你怎么不表态啊?”我说:“我表态了啊!”友人:“我怎么没听到?”我说:“一言不发,就是最恰当的态度。”
有时觉得嘴真是无用之物,若不是为了活着要吃饭。
常去开这种会,介绍我时,主持人会隆重地说我是:“什么什么副主编”。这样我就理解成,这个会请的是副主编,而不是我商震。可是,我不在办公室,也不在工作时间内,我凭什么还要替副主编这个职位干活儿?我一直的理想是:我的职务只在处理公务时生效,其他时间,我是妈妈的儿子、女儿的爸爸。或者是个诗人。
我是个自然人,所有的职务都是临时的附加。
开一些人的作品研讨会,我不爱说话,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实在不想和一些所谓评论家同台发声。有些人对作品发言时,感觉是作者拿钱雇来的佣工。那一番滔滔不绝的赞美,大有不把这部作品说成“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誓不罢休的气概。呜呼!真是上帝不在场啊!
其实,当那些把尊严、敬畏都豁出去,并感觉不到上帝还活着的人讲话时,其话语也就和狗屁一样,瞬间一臭了之。